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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猝死·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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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优然,一个在公司里如同永不停息的齿轮般运转的社畜,日常的身份便是方案粉碎机,燃烧自己为KPI增添燃料!
隔壁摸鱼的王姐赞许道:“小宋啊,你这名字可真好,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我凝望着屏幕上未完成的PPT,挤出的笑意比隔夜咖啡还苦::“小宋啊,你这名字可真好,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本以为我会忙碌过完我这一生,直到有一天平凡生活里的我经历了一件极不平凡的事情……
那天是个星期五,我掐着点溜下了班,把自己摊成大字塞进被窝里,一头扎进小说世界——那是我平淡生活里唯一的解药。可正看到入神,手机屏幕像催命符一样猛地亮起:工作群里赫然弹出一条消息,凌晨1点30分!市场部:“方案逻辑OK,但视觉冲击力差点意思,抓紧美化一下,明早9点要用。”
视觉冲击不够?!这不就是拐着弯骂我审美掉线嘛!这TM绝对是第12遍改了!得,今晚的觉算是捐了
我憋着口气,磨磨蹭蹭爬下床,瘫在电脑前敲起了键盘。起身走到厨房抓起桌上冰凉的速溶咖啡,我狠狠灌了一大口,那苦涩的玩意儿刮过喉咙,勉强给我吊起一丝半死不活的精神。
我重又落座于电脑前——刹那之间,胸膛被无形巨掌死死攫住!砰然一声,心跳狂飙、窒息绞缠、剧痛噬骨——意识如灯火般倏然熄灭。最后闪过的念头:“这次……怕不是要……交代在……这…了……”
当我再度睁眼时,周遭沉入无边黑色,宛如置身虚无深渊。
喂——有人没啊?!”我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空旷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试着往前挪了两步,忽然间,一道光不知道打哪儿射过来,正好怼在我面前地上,活脱脱像舞台聚光灯照着。嘿…好像有个人影?我凑近点,眯眼仔细一瞅——是一只兔子。
“哈喽!你好呀~”
是一只会说话的兔子。
对此,我并没有感到过多害怕或是惊讶,像这种……傻傻的,矮矮的,说的话还这么人性,一看就人畜……兔畜无害的。
“小然然?小兔子你认识我?”我蹲下伸手捏了捏它的脸。
“喂!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哪有人一上来就捏人家脸的!”仅接着它就是一蹦,与我的手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还真是一样,看见我都不害怕的。”我远远听见它在呢喃着什么,“咕嘟什么呢?小兔子,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死了?”
“对哈,你就是死了但没完全死。”
“没完全死?小兔子你说清楚没完全死是什么意思?”听到这我倒是来了些兴致,难道我死而复生了?
兔子原本气鼓鼓的表情突然一变,带上一丝狡黠又悠远的神秘感,它轻轻跺了跺脚,让周围的光晕微微荡漾。
“咳!别小兔小兔的!”它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显得威严,“听好啦,小然然。本尊乃‘寻灯使·阿灯’——‘光年之外宇宙间隙的一缕灵光’所化,行走于生死夹缝的引路者。”
听到这我只觉得:什么阿灯,什么寻灯使,这也太扯了!
它蹦跳着绕了我半圈,声音忽远忽近,带着空灵的回响:
“我的任务嘛……专管你们这些‘魂火未熄身先僵’的糊涂蛋!天命注定的寿元未尽,自个儿却稀里糊涂一脚踏了进来。啧啧,阳间的劫数未了哇——这不,就被本使给捡着了。”
阿灯停下来,凑近我,红宝石般的眼睛似乎能映照人心,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秘不可宣的意味:
“我可以给你们一次重新活着的机会,就看你要——”
“要要要!”能复活,傻子才不要,我还没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呢。
“要倒是可以,只不过…代价嘛……我帮你撕开时空一道缝儿,送你去找个‘替身’重活一场。把你那该死的‘劫’……甭管是情劫、心劫、业劫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给我亲自去渡了!本使只开窗,路你得自己摸黑走。”
“哎,不就是度个劫嘛,小意思啦,不过——
你要把我送到哪?打工?种田?还是什么犯法的事?等等,我有必要申明一下,杀人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先让我把话说完嘛,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最后,它竖起一只长耳朵,带着看似天真却又冰冷的微笑,语调陡然轻快却寒意森森:
“要是任务完成不了?呵呵……那就不好意思啦,小然然——”
它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闪过一道红光,“这次,可就真的连排队都省了,直接彻底……归‘无’啦!”
左右都是死,还不如去试一试,“我同意。”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于是它伸手一划竟真的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痕,“快去吧,祝你好运啦,小然然。”它摆出了一个绅士手,让我进去。
我深呼一口气,最终还是踏了进去。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身体像在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力给撕扯,喘不过气,还有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只好一步一步地走着。
……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永恒——一阵猛烈的摇晃感失重感粗暴地将那点沉寂撕开。
再次睁开眼时,我是在一个巨大的雕花木窗上,闯入视野的是一扇木格窗,泼洒进刺眼的金灿阳光。窗外,大片鲜绿的植物随风摇曳,叶片镶着金边,生命力汹涌得晃眼。
我揉了揉眼又甩了甩脑袋,开始环顾四周。
房间宽敞到奢侈!靠墙是大木柜、摆满笔墨纸砚的书案,角落有个飘烟的铜兽香炉。
这装修风格……更像走进了豪华古装片场。
心咯不禁噔一下,死兔子究竟把我扔哪了?我的视线急扫,定在房间另一侧的菱花铜镜上。
我手脚并用甚至有点发软地爬下这张过分舒服的木床,冲向那面布满铜绿的镜子。
就在我惊诧地打量身上那件陌生、轻飘飘的古怪衣衫时,脚下的触感彻底不对劲——柔软,不是硬地板!猛地抬脚:一双精致的藕荷色绣花鞋!缠枝莲纹清晰可见。
我的旧帆布鞋呢?!
终于,定在那面带着朦胧弧度的古旧铜镜前。
镜中人穿着一身繁复精致的古装。层层叠叠,料子华贵。视线惊恐地向上——
头发!我那方便加班的蓬松马尾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繁复的发簪和步摇盘起。
镜中面孔的轮廓虽依稀熟悉,却在朦胧铜绿映衬下透出一种陌生的婉约。
颤抖的手指僵在半空。我记得昨夜指甲缝里还有抠键盘留下的划痕和咖啡渍……可镜中这双手,干净纤细,连一点薄茧都看不到!
“靠!”涌到喉咙的呐喊,却只挤出一声嘶哑的抽气。
给我干古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