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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华清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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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来看我了,醉烟红认识七月。
他说七月是超级女人,不一般。
“让杀手保护人?你就是着了那姑娘的道了。”
七月懒洋洋的倚着墙,把花插到了我花瓶里。
“300大洋啊,够孩子们吃好久了。”
七月有时候会收养孩子,这些孩子会在她店里帮工。
"谁要你的钱了?老娘还能养不活几个半大孩子?那我杀手团别开了。”
我挠头笑笑,再说就要被打了。
七月不理我了,她穿着干练的白衬杉,长长的麻花辫披在身后。
她站了起来,熟练地摸出一件围裙,走进了厨房。
“红爷,今天吃鲤鱼豆腐哈。”红红点头,继续悠悠的的吃茶。
我一口将水喝干,跟着也进了厨房。
“吃完饭跟我出去。”七月
我点头心里也大概有数。
组织一个月开一次小会,几个核心成员会见面开会。
虽说是核心成员,无非几个老人见一下。
七月现在手下管的人很多,但是已经不会把她们被称为“某月”了。
七月说,一月只有一个。
七月做的饭菜可以用“喷香”来形容,在保留原有食材的鲜味基础上,有一股诡异的香味。
她把菜端在桌上,盛好饭,我忙把红红催来吃饭。
七月唯唯诺诺地给红红递了双镶银玉翠筷,红红没看她。
“烟红,求你个事。”
红红眼睛懒懒的看着桌子上的菜,也不抬头。
“小欢要休息,不出门。”
“就两天。”
“一天也不行。”
七月痛苦的皱眉,开始吃饭。
口舌之战一触即发。我看七月和红红聊
热火朝天七月脾气爆,她一脸想发作却不敢的样子十分有趣。
我不也不敢帮腔,怕被打。
“得了,去去去!”
红红终于败下阵来七月总算获得了胜利,她蹦起来。
搞
高高兴兴洗碗去了。
红红的看向了我。"该吃吃,该玩玩,遇事别逞强。”
我连忙点头,说去拍完素材就回来。
红红以前是不管我的,左右不过是小姑娘出去玩。
直到前几年....出了意外,四月死了,我重伤回来。七月自此以后要我出去,都要找红红申请。
七月麻利的收拾好,带着我坐上了车。
“还是去华清堂?”我偏头看向七月。
“嗯..”七月又开始抽烟了。(未成年人不可以抽烟)
车窗外的风景倒退着走,夹杂着午后的温热气。
“我真是不懂了,这些有钱人干那么多缺德事,怎么心安理得的去拜这些。”
“搞不懂十月怎么做到天天待在那儿。”
我懒散的靠在椅子上 ,朝七月吐嘈着。
“一种社交吧,我们的工作中来就是和有钱人打交道。”
七月不置可否,这么多年干下来,她已经学会了很多和上层阶级相处的方式。
车子缓缓驶入华清堂,堂前有一段长长的台阶。青石绿瓦,由于里刚下过雨,空气新鲜,台阶有点滑。
“该死的雨季,十月说他膝盖疼,让我们自己上去。”
七月跳下了车,我们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我看着华清堂,这地方我前几次来就发现了,虽然看起来挺小一地方,但里面门道的东西倒藏了不少。
说白了,华清堂这地方本质上,就是一个精包装的拍卖场。
来来往往的人们大多穿着素色或黑色的袍子。
来的都是些达官显贵,穿戴佩饰皆是考究。
我们在门口报了十月的另一个名字“萧老”。
侍者闻言便领着我们进去了。
“萧老”其实只有37岁,称“老”是有原因的一个古朴的小院,门大开着。绿色的青苔路蜿蜒的伸进去,停在一张木石小亭旁。
萧老,也就是十月,端坐在桌前。
他穿着一件考究的黑西装,身体笔挺瘦削,白色的头发梳的齐整。
俨然是一位优雅的老绅士。
少年白头的人有很多,一般可以从脸看出来真实年龄。
可十月不一样。
他的脸有大面积的伤痕,像一大杜鹃花在他脸上盛开。
这使得十月的微笑看起来部有几分可怖。
故而,人们称他为萧老。
“坐,今天是龙井。”
十月笑眯眯的,优雅的给我们倒茶,我一口饮尽。
香啊,大牌子货…
“脖盖不疼了?这么冷,跑来这坐着。”七月丢了一块毯子给十月,对方利索盖上。
小老头盖粉毯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于是我干脆给他毯。子编了个蝴蝶结“
“吼吼,今天老身有话要讲,大家一起来玩。”
“今天有人来……讲……”七月不知道该不该讲那个字
讲“婵”,华清堂里的黑话。我的理解是,拍卖交易。
“今天来了不少人呢?”
“嗯,松下家、温家、秦家...”小老头眯眼数着。
“来这么多?干什么?”
“钨矿,详细不清楚。”十月又倒了一杯茶给我。他站起来,给角落里的十一月也倒了一杯。
“老大,要我窃听吗?”十月问。
“不了,先谈你和十一月上的任务吧。”
七月的直觉让她不要掺和此事。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事。
十月这小老头绝对有事。
我眯眼看着小老头,他朝我悄悄咪咪挤了挤眼。
哼哼,果然.。
小老头知道瞒不过我,他怕我给七月告状。
忙找了个机会,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安暧昧时间k
"你敢瞒七月,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我侍墙看他.小老头清清嗓子,慎重道:
"上次十一月的任务,失败了。
我挑眉,十一月可是半个少林武僧还有他打不过的人?
“谁?”
查普曼,一个德国化学顾问。
化学顾问?我不禁皱眉,这也不像是什么武力高超的人物吧?
“有人保他?”我提出合理的推测。
“嗯,温家和松下的人都保着他。”
我瞬间理解了,温家和松下家的军火交往很密切,这个查普曼估计是个重要的节点。
“本来想着慢慢结果他的,没想到……松下家把人给绑了,雇主让我们今天之内把人处理掉。”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今天松下家来华请堂估计也为了这个。
十一月他们现在时间非常紧。
这事确实不能告诉七月以她的性子肯定又要自己上。
她前个月才为了救十一月受了枪伤。
“查普曼现在在哪?”
“之前派人查是去了梧桐书院,我已经让十一月去了,但.....”十月明显有些犹疑。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温宴清肯定也想找到那个顾问,这些地方他肯定都找过了。
人真的会在梧桐书院?
啪!
我和十月正在密谋着,暗房突然被一阵光芒撕裂,一个高挑的身影立在门口。
糟糕!
是七月!
我和十月上一送密谋被抓都是五六年前了。
那一次也是任务失败,我俩筹谋怎么收尾。
被七月抓到痛骂了一顿。
熟悉的记忆与如今回笼,我俩果然骗不了她。
“小七,你怎么....”这小老头脸色苍白的看着门口想解释。
非常乏力。
“一会再处理你们三个,先听我安排”
七月吐了一个烟圈,眼角压抑着怒火。
一刻钟后。
我换上了侍者的白袍子,简单做了一下易容。
十月易容技术十分精妙,我看着镜中的小眼美女,不禁咂舌。
我端着盘子,在松下的屋前静静等待着。
七月对我们重新进行了布署,我和十月留下来窃听,七月和十一月去几个地方搜查。
松下浩二肯定不会跑去和温宴清开会时自爆藏身地点。
所以我们打算去他屋里碰碰运气。
虽然我觉得希望也不大。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侍女的呼吸声。
“大人!!!”
一个工人打扮的人冲了进去,急忙忙的进了松下浩二的屋子。
松下家这次只来了浩二一个人,杀手团之前都和他打过交道。
一个自大但是心细的人。
我鬼国语在七月多年强迫学习下,水平还行。
我静气听着里面的话,大致能听个七八。
“纳尼!!(什么)有人炸我们的矿!!!”
“是炸了前面的哨所,没抓到人。”
松下突然不说活了。
“哼,没找到查普曼他们也不敢真动手。”
看来查普曼他人不在城区,不然那几个哨所炸了松下不可能是这个反应。
我心下计算着,又排除了几个地方。
咔一!
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迅速反应了过来松下浩二他们进暗室了。
华清堂那么招达官贵人喜欢,很重要的原因是“懂事”。
房间格局乱而隐密,每间房间都有隐密的暗室,就算是华请堂话事人十月来了,也听不到里面人说什么。
我藏于人群中,找到机会跳进了房间里。
果然没人了。
我开始有条不紊的搜查。
暗室连接的楼梯会有声音,只要楼梯不响,我就可以尽管随意搜索。
我搜查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和经验,很多时候执行完任务,杀掉的目标就只能留下5分钟来处理现场。
你要在最短时间内筛出最致命的东西,销毁掉。
松下浩二虽然看起来是个蠢货,其实心非常细。
我花了近7分钟才完成,只找到了一张地图,几乎没什么收获,就在我准备离开时。
“哒”
一声非常细微的声音,听的出来是有武功功底的人放轻脚步的声音,我耳力不错,听见了这声响。
找个地方躲一躲好了。
我没来得及躲,一支枪突然顶在了我的腰间。
我转过头,看见了纱帐后的人的面目。
朦朦胧胧的立体五官,放荡不羁的笑。
温宴清。
他一袭黑衣,头发梳起,整个人像一条黑蛇般,目光幽冷的盯着我。
“温先生....”我夹着嗓子,想混过去。
“清欢小姐,你这么叫温某,温某有些不习惯呀。”
温宴清嘴角扯起一抹笑。
“你想怎么样?”既然被认出来了,我也不演了。
十月以前就和我说,我学易容术有一个硬伤——我太高了,易容术的精最髓是“普通”,我这身高是一下子就能被看出来记住。
“清欢小姐来做什么?”温宴请的枪在我腰间的伤口打着圈,像条黑蛇攀上了猎物。
我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温宴情还能在松下房里开枪不成?
我打算赌一赌。
全身的肌肉猛的绷紧,多年练出来的爆发力派上了用场。
我身体猛的后倒,一个闪身,窜到了温宴清身前,拨刀抵住了温宴清的脖子。
“与你何干”
四个字的功夫,战局发生了逆转。
虽然温宴清还举着枪,但他脖子已经在我手上了。
温宴清看着我的脸,微微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有趣。
“清欢小姐,我手上还拿着枪呢...”
“我敢拿刀捅你,你敢在松下房里开枪吗?”我假笑看着他。
“噗……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沉的嗓音发出笑声。
随后他的枪移开了我的腰,指向了我身后的地板。
“砰”
温宴请,开枪了!
楼下的人听到枪声自然而然的混乱起来。
“当然了,清欢小姐。”他把手收回来,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我持刀的手。
我的刀已经刺入他的表层皮肤,他的脖子渗出了血,但他好像丝毫不觉得疼,抬眼笑看着我。
楼下松下浩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啧。”
我有一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惹这个疯子了,只是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只得压着温宴清,挤进了一间狭小的偏房。
这屋子小的可怜,是用来装打扫卫生的器具。
我和温宴清甚至连动的的地方都没有。
两个人离得很近,我能听到温宴清低沉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吐到我的刀尖上,激起一阵雾气在刀刃上,混着刀尖上的血,闪着危险的光芒。
温宴清好像喷了雪松的香水,熏得慌。
“温先生想杀了松下浩二?”
我低声音试探温宴清。
“请欢小姐不也是?”
温宴请声音很有磁性,似乎夹了。
“是又如何?”我继续试探。
温宴清又笑了,低沉而又性感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清...欢....”他缓慢的覆上我的手,把手上的枪放在了我的手上,我们二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共握同一把枪。
我能感觉到温宴请在我耳边沉稳的呼吸,仿佛恶魔低语一般。
目光所及之处,枪随之而动。
我与温宴清似乎共感了,手上的枪在同一处停下了。
我知道他找到了什么。
这是顶级狙击手之间的默契,一种共同的直觉。
就算隔着门板,我也能感党到,松下浩二在门后面。
只要开枪,他就会死。
温宴清的胸膛平稳的起伏着。
“合作愉快,清欢。”
他把扳机留给了我,想让我动手。
时间好像停止了,松下浩二的动作在我感觉是如此慢。
像一只将死而不知的小鹿,悠闲的还吃着草——我只要动动手指,他就会死。
他该死。
“温先生....似乎很擅长搞摩揣摩别人心思。”我笑了笑,盯着他的眼。“这么着急,是怕彻底丧失主动权吗?”
我感受到了温宴清审视的目光,也听到门前的松下浩二渐渐离开的脚步声。
“哦?丧失对清欢小姐的主动权吗?那...”
我狡黠一笑,凑近他的脸庞。
“是丧失对查普曼的主动权。”
温宴清虚假的笑意被我打断,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不过我是“真诚”的我笑。
我继续道:
“不是吗?查普曼活一天,温先生就得苦恼一天不是吗?”
温宴清的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他也“真诚”的笑了。
“那清欢小姐,能帮帮我吗?”黑蛇委屈的低下了头,看起来仿佛很委屈我用手抹去刀上温宴清的血,走出了房间。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