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社畜靠发疯在无限流封神》》封酥墨叶

9、暗涌与猜忌

　　第九章：暗涌与猜忌

　　平静是短暂的。接下来的《恶灵公馆》副本，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公馆的主人是一个强大的百年恶灵，它能窥探人心，制造逼真的幻境。李默和靳被强行分开了。李默陷入的幻境是他加班猝死前的办公室，无限循环的PPT和甲方的修改意见几乎把他逼疯。就在他快要迷失时，系统小疯疯尖锐的警报声刺破幻境：【宿主！醒醒！那是假的！再沉迷下去灵魂会被同化！想想你的房贷！想想你妹妹！想想你家那个脸臭但身材不错的临时老公！】李默一个激灵，猛地清醒，凭借一股“老子房贷还没还完不能死”的彪悍劲儿，强行撕开了幻境一角。

　　他冲出来时，正好看到靳也刚从另一个房间破门而出。靳的状态很不对劲，眼神赤红，呼吸急促，周身杀气四溢，仿佛刚从血海里捞出来。他手中的短刀甚至还在滴着血——那血，来自一个倒霉的、试图偷袭他的玩家尸体。靳看到李默，瞳孔猛地收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举起了刀，刀尖对准了他！那眼神里的陌生和暴戾，让李默心脏骤停。 “靳？！”李默惊呼，“是我！李默！” 靳的手臂剧烈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像是困兽的挣扎。李默瞬间明白，靳陷入的幻境，恐怕比他经历的更加可怕，直接激发了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东西。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紧紧盯着靳的眼睛，放缓声音：“靳，看着我。幻境结束了。我是李默。我们一起闯过很多副本，记得吗？《血夜古堡》……我们还被迫……那什么了……” 他试图用那些共同的、甚至有些荒诞的经历唤醒他。

　　听到“血夜古堡”和“被迫”几个字，靳眼中的赤红稍稍褪去一丝，但杀意未减。他嘶哑地开口，声音破碎不堪：“……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接近我？” 李默一愣：“我？我是李默啊！我接近你？明明是你先拿刀架我脖子上的！” “你……知道攻略……”靳死死盯着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副本……你都像未卜先知……你身上有……系统的味道……但又不一样……” 李默心中巨震！他果然早就发现了！ “说！”靳逼近一步，刀尖几乎要碰到李默的喉咙，和他第一次在古堡里做的一样，但这次的情绪更加汹涌和……痛苦，“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看着我挣扎……很有趣吗？！”

　　“他们”？李默捕捉到这个关键词。靳的身上果然有大秘密！ 眼看靳的情绪又要失控，李默把心一横，决定赌一把。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刀尖上前一步，任由冰冷的刀锋贴上自己的皮肤。 “我不知道你说的‘他们’是谁！”他大声说，眼神毫不躲闪，“我确实知道前面十个副本的攻略，是我妹妹看的这本破小说告诉我的！我绑定的是‘发疯作死’系统，跟你的可能不一样！我接近你？我他妈只想活下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泡到你……呃不是！是跟着大佬你喝汤！” 情急之下，他差点把心里那点旖旎心思秃噜出来。

　　靳愣住了。脸上的暴戾和猜忌凝固了，似乎被李默这通毫无章法、半真半假的“坦白”给搞懵了。尤其是最后那句…… 刀尖的压力微微一松。李默趁机继续输出，语气甚至带上了委屈（演的）：“你倒好！天天怀疑我！还想杀我！我要是‘他们’派来的，我早就给你下药了！还需要陪你出生入死？刚才在幻境里，我差点就没了！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来救你！你个没良心的！” 系统：【宿主，演技浮夸，但情绪到位。疯狂值+20！目标杀意值持续下降中！】

　　靳看着李默脖子上被刀尖压出的红痕，又看看他气得发亮、甚至有点水光的眼睛（可能是气的），握刀的手终于缓缓垂了下去。周身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疲惫和茫然。 “……小说？”他喃喃道，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 “对啊！断更的小说！”李默松了口气，赶紧把妹妹李雅和那本《无限惊魂游戏》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现实世界的具体信息。靳听完，沉默了许久许久。他靠在墙上，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苦涩。 “原来……如此……”他低声说，像是在对李默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一本书……呵……”

　　【副本《恶灵公馆》因核心恶灵陷入混乱提前结束。评价：B。】白光笼罩下来。回到安全屋，靳依旧沉默着，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消散了不少。他看着李默，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抱歉。” 为刚才的举刀相向，也为一直以来的怀疑。李默摆摆手，一副大度的样子：“算了算了，谁还没点心理创伤呢？下次请我吃顿好的就行……呃，这里有好吃的吗？” 靳看着他，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真的开始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