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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同类 ...

  •   瑞拉和阿德桑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瑞拉欲言又止的样子海濯德都看在眼里,但她从未主动过问,毕竟令这个女孩难以开口的事自己未必能够帮上忙。

      午后阳光慵懒的撒满大地。树林里光影斑驳,洛阿古摩河潮湿水汽裹挟着森林的土腥味肆虐这片地。阿德桑难得的坐在草地上,手中捧着一本古籍,细细的看着。
      海濯德走过去,打算问问阿德桑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
      她走到这名老魔女跟前,阿德桑抬起了头,用询问的眼神注视着海濯德。
      “阿德桑,你能知道是谁在我落水后救下了我么?”
      阿德桑微微一怔,温柔但不年轻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情。
      “这个我无从得知,但我的塔罗牌告诉我,你一定是一个天资聪慧的孩子。”
      海濯德有些失望,她原本认为阿德桑会有魔镜一样无所不知的神奇道具或查看过去的金手指魔法,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好吧,我会努力学习魔法的。”海濯德无心揣测阿德桑给予的天资聪慧的评价是否出自真心,不过她要好好学习魔法不假。她相信待自己足够强大之时,总会找到救命恩人的。
      抱着这个念头,她把瑞拉拉过来背诵药名了。不知为何,阿德桑最近忧心忡忡,好好的让两人学起了做医师。
      瑞拉拿着一颗看起来尚未成熟的红苹果,咬了一口,道:“你还在想是谁救了你么,你别信阿德桑什么不知道。她有一堆宝贝,想帮你查一个救命恩人还不简单。但她小气得很,都不愿意给我看,你就别妄想了。”一口气说完她噎了一下,咳了好几声。海濯马上伸手为她拍拍背。“你也真是,跟你妈怎么了啊多大仇恨似的。”

      晚上吃饭时,麦肯斯和阿里尔喝了点酒。
      “听说诺国要跟我们打了。”阿里尔大睁着一只独眼,咋咋呼呼道。
      “你......怕什么。诺国离得远,没有两年打不过来的......喝!”麦肯斯回答。
      闻言他戏谑的挑眉:“哼哼,您倒是个有钱随遇而安的主儿。打过来了就买搜船出海抓几个魔女当老婆了呗。”
      回应他的是一阵哄笑。黑兹黑紧张的望了一眼海濯德,不知道她在紧张个什么劲儿,手指都搅进碗里了。
      对哦!海濯德才想起来她今天要同玫利和黑兹黑一起去看给瑞拉过生日的场地。
      于是她朝两人眨眨眼,不一会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只留下感到莫名其妙的红发女孩。
      海濯德三人抹黑进了森林,没有一个人看见。
      “你看那棵最高最挺的树。”黑兹黑指着一颗大树给海濯德看。
      “咳咳咳......上面有我们布置的彩灯。等瑞拉来了,就点灯给她一个惊喜咳咳咳......”玫利有些咳嗽。
      “嗯,那么我就负责把她带过来吧。”海濯德抬头看到了树上挂着的一颗颗彩灯。它们正可爱的挂在树上。它她想象了一下当灯光打开这会是怎样的一副温馨场景。
      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偶有几个彩灯球相互碰撞发出玻璃质感清脆的声音。隐隐约约树林的另一侧好像有人来了。
      玫利道:“我去看看。”他动作极轻,并且像被放慢了。不过一会他就消失在了树丛中。
      海濯德十分好奇,她同黑兹黑轻声聊起了天。
      “会是谁在哪儿?”
      “不知道呀,不会是瑞拉吧!”黑兹黑开始东张西望。
      好奇和紧张同时占据海濯德心头。如果被瑞拉发现了这份生日惊喜,那就不好玩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人交谈的声音渐渐变小。
      突然,啪的一声,格外清晰的钻入两人耳中。不一会就是拳打脚踢的声音。海濯德和黑兹黑连忙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挪。
      她们只看见受伤的的玫利正蜷缩着躺在地上,身体因疼痛而不住的颤抖。
      “玫.....玫利,你还好吗,你怎么了。”黑兹黑几乎是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冲了过去,此时正跪在玫利旁边,四手四脚像是章鱼触手一样胡乱摆动,相互牵制。
      海濯德蹙起眉头,她让黑兹黑先别动,蹲下身子查看玫利的伤势。
      首先是玫利的左脸已经肿了,胳膊和膝盖也有擦伤。此外没有明显的外伤。按理说这点外伤不至于让一个成年男性失去行动能力,于是海濯德用食指指腹轻轻的按压玫利的肚子,果然刚才一直一言不发的他马上到抽一口凉气。
      “玫利有内伤啊,这是谁干的?”海濯德有些愤怒,玫利的内脏可能受到了撞击,而自己并不会任何治愈的魔法,她为自己的无能而内疚。
      “呜呜呜呜......玫利你不会死掉吧......”见玫利疼的半天不吭声,黑兹黑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抹起了眼泪。
      “他应该暂时死不了,我们现在先把他背到阿德桑那儿去,让阿德桑用魔法为他治疗吧。”说罢海濯德就抬起他的手臂将他撑起来。
      “呜呜呜呜......你不能用魔法吗。”黑兹黑一边掉眼泪一边接过玫利的另一只胳膊。
      海濯德内心被黑兹黑无意的刺了一下。
      于是当阿德桑看到两人抬着玫利到治疗好各自离开时,海濯德都若有所哀。
      去找阿德桑的路上黑兹黑一直断断续续的抽泣着,许是实在太像哭丧了,半路上玫利终于出声打断她哭泣。
      海濯德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玫利看见了麦肯斯和金威团长。就是今天晚上同他们一起吃饭的麦肯斯和他们这个马戏团的老板金威。
      海濯德十分震惊,毕竟她来这里四个月了从来没听过团长这号人。
      后来,玫利因为不小心咳嗽出声导致偷听被发现了。于是暴怒的团长便恶狠狠的的揪着他的耳朵并拳打脚踢,随后同麦肯斯拍拍屁股走人了。
      海濯德可以想象一个中年发福穿着人模狗样的男人甚至还在走之前吐了一口唾沫并说到“晦气。”
      同样是员工,麦肯斯是站在他身旁冷漠注视的人,玫利却是被他不由分说的胖揍的对象。
      即便玫利偷听有错,那也罪不至此。更何况今晚他们只是两个人饭后散步在讨论葡萄酒供应商的事,当然,这是后来蒂丽娅告诉海濯德的。
      要说这事团长无法平等对待每一个员工呢,似乎也不对。麦肯斯是有钱的杂技表演者,玫利是扮演大猩猩的滑稽小丑。也许在那个团长眼里,一个是员工,一个是牲畜,玫利的小身板还顶多算只猴子。
      这是人与人的区别,也是人与人的阶级。很显然,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他们阶级的人互相是同盟,而我们这一阶级只能叫同类。
      但只有同类才会惺惺相惜。海濯德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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