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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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这世上竟然有两个会飞雷神的人诶！”
漩涡白绝从土里钻出来，绕着白发苍苍的斑爷爷叽叽喳喳。
“飞雷神？”斑哼了一声，“不过是奇淫巧技。”
名为阿飞的白绝跳脱地把一个破破烂烂的乌鸦玩偶丢到斑面前，“可是这个小姑娘是雾忍哦。超厉害的，一下！就从战场的一端跳到了另一端，而且查克拉波动比瞬身术还小！”
“哦？”宇智波斑起了几分兴致，他支着镰刀长柄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口问道：“带土训练得如何了？”
“带土很努力呢。”
“比先前急着出去还努力！”
“他的万花筒好神奇，我们都摸不到他！”
白绝们一句接一句地告诉了斑带土的近况。
“是吗。”
可惜，那女孩没死。带土是个心软的孩子，若是不走到无法回头的绝路上，能在年复一年的孤独道路上踽踽独行吗？
斑心里的盘算无人得知，他叫出黑绝：“外面的局势如何了？”
“斑大人，第三次忍界大战已经进入了尾声，各国都在进行利益上的切割……”
“不必细说，世上的纷争不过是一次次轮回，白绝说的那个小姑娘呢？”
黑绝当然知道斑指的是哪个小姑娘，但它不该知道得那么快，于是面上疑惑了一瞬：“是野原琳吗？”
白绝本质是无法被写轮眼读取记忆的植物，而斑又全靠外道魔像续命，自然不知道那个会“飞雷神”的小丫头姓甚名谁，事实上，他会感兴趣也是因为千手扉间重伤了泉奈的忍术被别村的忍者习得了而已。
阿飞白绝热情地指着斑手边的破烂玩偶对黑绝说：“是那个啊！那个变成白色小鸟的女孩子！她救下了琳，不知道带土会不会感谢她呢。”
其它白绝七嘴八舌说：“带土会给她送礼物吗？”
“他会让我们来选礼物吗？”
“送卫生纸吧，她一定知道便意是什么！”
“不成吧，带土不是说给女孩子要送花吗？”
“笨蛋笨蛋，只有对喜欢的女孩子才能送花呀。”
“哦——原来带土的花没有送出去啊。”
“大家怎么都知道？”
“大家都知道啦！”
“斑一直让我们看着带土呢。”
“是啊是啊，我们一直看着带土呢。”
黑绝也装作后知后觉的样子说：“如果是她，她叫辉夜爱，是尸骨脉的传人，血脉纯度很高，才七岁就能做出抵挡三勾玉宇智波豪火灭却的骨盾了。斑大人要将她拉入月之眼计划吗？”
辉夜尸骨脉在战国时代也赫赫有名，但这一族的人普遍没什么脑子。泉奈曾去水之国时还被一个辉夜给缠了两三年，斑对他们的印象实在算不得好。
没办法想象他的计划要由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鬼继承。
斑挥了挥手，“暂且先监督带土吧。”
就在这时，黑绝看着斑脑子里灵光一闪：敌对势力……不打不相识……还有对战争的极度厌恶……等等，若不是这个姓氏着实惹人厌恶，这个辉夜爱和宇智波止水不就是斑和柱间吗？！
黑绝又转念想起宇智波族里最近发生的大事——宇智波泉奈有孙子啦！
它正犹豫告不告诉斑。对它来说不能专注于月之眼计划的宇智波带土只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工具，斑对这个宇智波少年还存有几分期冀，黑绝却绝无容忍之度，眼看着轮回眼都有了，宇智波带土却措不及防被旗木卡卡西发现，这风险太大了。但真要它舍弃一个万花筒宇智波的力量又深觉十分浪费，千方百计谋划来的万花筒如今竟让它有些棘手了。
木叶和宇智波的关系脆弱得不堪一击，不管是宇智波泉奈的“后裔”还是宇智波止水都有着开万花筒的天赋，只要操作得当，未必不能再有一个离村出走的“宇智波斑”。
黑绝恶意满满地想着“让宇智波离家出走的三步计划”，一边做出了欲言又止的模样：“斑大人，木叶的宇智波据说出现了一个自称泉奈大人后裔的少年。”
宇智波斑垂死病中惊坐起：“？”
“什么人竟敢亵渎泉奈？！”他面色沉凝，不管过了多久，弟弟的存在仍是他心底的一根刺。令他无法如柱间般忽视木叶的种种不足，又不能真正敞开心扉去接纳柱间所谓的同村的家人们。
黑绝也觉得这简直是个奇迹：“那孩子和泉奈大人幼时极为相似，如今已有了三勾玉写轮眼，据他所言，他名叫宇智波幸。”
宇智波幸五感敏锐，黑绝不敢打草惊蛇，只远远地拍了张照片。
宇智波斑睁开写轮眼摩挲着照片，那照片中穿着深蓝族服的少年只露出了清秀的半张侧脸，从侧面看去确实与泉奈有几分神似，尽管气质上不尽相同。
他未出一语地描摹着照片中人，惊觉弟弟已经从他生命中离去有七十余年了。如今看到这个外貌相似的后辈时，记忆深处争先恐后浮现出一幕幕泉奈的音容笑貌。
缅怀死人不是斑的风格，除了样貌，宇智波幸也与泉奈没有半点雷同。但也只需一点，就足够令嘴毒脾气差又孤僻古怪的斑爷爷沉默了。
“泉奈不会有血脉尚存。”
宇智波斑断言，然而事关弟弟，他也不由开始犹豫。黑绝所想无误，倘若宇智波泉奈仍在斑身旁，安于亲情的宇智波决计不会走上月之眼计划，斑只有众叛亲离、离群索居，斩断了所有与人世的因果，才会一遍遍思考众生苦难，并将过往里些微的忍耐中的幸福化作薪柴令心中的烈焰愈烧愈旺。
“把他带回来……不，我亲自去木叶。”
我就知道会这样。黑绝温顺地点头。好在这世上能够比肩斑的人已经死了，即使斑垂垂老矣，也不是后世这些庸人能相比较的。
“带土呢，叫他过来。”
斑决定在死前粗暴地把剩下的记忆包灌输给自己选定的月之眼计划的继承人，他依靠外道魔像的营养管维持生命，要去木叶必定会极速消耗剩下的生机。尽管如此，斑却毫无退缩。除开泉奈，世间任何事都不可能阻拦他的脚步。
宇智波带土看起来很狼狈，似乎已经疲倦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接上的半边白绝身体让他行动自如，只是精神上仍有挥之不去的幻痛。
“斑，你叫我来干什么？”
宇智波斑很满意带土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还太弱了，远远不到要筹谋九大尾兽，与世界为敌的地步。”
写轮眼是心灵写照之眼，万花筒在一定程度上能反应其主人的本性，斑不觉得喜欢逃避是件坏事，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如柱间那般的伟岸男子才会豪言和平。
宇智波带土：“……”
接连几天，写轮眼的幻境中，带土总算艰难接收了斑的教导，也对宇智波斑的人生有了了解，以他的目光来看，斑除了实力可谓是一无所有，和千手柱间相差甚远，但斑对柱间却毫无怨怼。
幻境中的斑脱离了那副腐朽的躯壳，见他沉思，微微一笑问：“还有什么疑虑吗，带土？”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卡卡西……也不过是个赝品……”宇智波带土喃喃，他抬头问斑，“你为什么选中我？宇智波不是没有比我更优秀的族人，你既然把轮回眼移植给了漩涡长门，又为何不选中他来做你的代言人？”
还是个急需肯定的小孩子啊。
宇智波斑说：“只有如你这般对生活抱有极大热情，心存正义的人才会在看清世界真相时失望至极，也只有你才有足够资格成为我的继任者，带土。”
“……”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死神老爷爷。
“你要去哪儿？”宇智波带土问。
“这便是我的事了，我会去做一个了结。”
宇智波带土不明觉厉。
“但我的写轮眼被雾隐村的人看到了也没关系吗？”
旗木卡卡西早就昏迷了，宇智波带土的一只万花筒写轮眼明晃晃的让人想忽视都难，虽说剩下的雾忍在他极度愤怒下被杀了，但仍有两个人注意到了。
两个同样白发、一男一女的少年。
“不过是两个小孩，雾隐村有我的布置，还有你的万花筒，你怕什么呢，带土？”
宇智波带土：“我才没有怕，你这个老头就少瞧不起人了！”
斑轻笑了几声：“那便好。”
啧，真是让人火大的家伙。宇智波带土也没了想要探究的心思，转身离开。
——
雾隐村。
辉夜爱和辉夜川都没有参加村子的葬礼。
屋外是料峭春寒，浓重的酒气从窗户的缝隙里闯出去，高大的男人盘腿坐在桌前，辉夜爱面无表情地正坐在他对面。
“爱……”
辉夜川绞尽脑汁想提一个安全点的话题，就见对面绷着一张小脸的女儿眼神犀利地望向他。
“三尾人柱力是我带到战场的，如今她被木叶的人带了回去，我理应负责，村子里谈判的人什么时候出发？”
“这关你什么事，谁知道波风水门的封印术使得那么好？爱，你别操心这东西了，三代会处理的。说起来满月和你也算默契，你要和他做搭档吗？”
辉夜爱很认真地重复：“我要去谈判。”
“照美冥也从岛上回来过新年了，前段时间碰到她还向我问起过你，她说给你带了新年礼物……”
爱打断辉夜川，“我不想留在村子里，我要去木叶谈判。”
“……”辉夜川头一次觉得自家女儿那么固执，他让步，“你不住家里也没问题，去林檎雨由利、照美冥，甚至鬼灯满月家住下都可以，为什么偏要坚持去木叶？”
辉夜爱：“我可以不去木叶，我可以去其他国家，总之除了雾隐村。爸爸，我不是笨蛋，你们所有人都联合起来骗了我，你难道觉得我是会因为妈妈的死亡一蹶不振的人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那么多经历，总能找到办法。
……死亡是不可挽回的绝路。
“欺瞒比背叛更可怕。”辉夜爱说，她把酒瓶子里剩下的酒都倒在了辉夜川碗里，“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冷静，爸爸。”
因为迟钝而连自身的崩溃都感知不到。真可怜啊。
战争什么都无法带来，留给活着的人的，只有伤害。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随便去个什么地方好了。”
只有记挂着我，你才不会做出疯狂的决定。身为辉夜一族的族长，你必须冷静，身为一个女儿仅剩的亲人，你必须学会保重，这不是可以抛开一切去尽情宣泄的战斗，也不是一死百了就能放下的痛苦的未来。
我比你更清楚忍者的意义，爸爸。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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