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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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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末末好奇了起来,她来了兴致,问起萧织锦来:
“那几位一看,就是官宦人家之女吧。”
萧织锦掩嘴笑道:
“何止是官宦人家之女,还是不寻常的官宦人家之女。”
“喔?该不会是哪位大家千金吧?”
萧织锦暗戳戳的指给她细看:“那三位身着华锦之服之人,都是家世了得的千金小姐。旁边那淡绿色衣裳的,乃是当今户部尚书曹清卫曹大人的掌上明珠,她的哥哥早已选入斋郎,这一次,她家对选中斋娘也是势在必得。”
“那她旁边,那位孤傲冷冽之人是谁?”
“那一位?可更惹不起了。她母亲乃是当今圣上的姐姐,安国长公主,你可明白她的背景了。”
“啊,这岂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如此之人,也会亲自来参选斋娘?”
“当今圣上与皇后感情深厚,非常人可比。安国长公主此番愿意亲自送自己的女儿前来参加斋娘大选,摆明就是给皇后娘娘一个面子,意在体现自己与她齐心。这才是深意所在。”
林末末感叹此地果然是高贵子弟的集结之地,连安国长公主的女儿都能遇上。
更让她惊讶的是,萧织锦这看起来懵头懵脑的个性,居然是个百事通,居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认识。
林末末继续指着第三个人问道:
“那旁边的第三个人,又是谁呢?”
萧织锦刚要答话,却见负责传话的铭官来到了房厅中央,他用力咳嗽了两声,刚刚还在交头接耳的姑娘们顿时安静下来,房内寂静一片。
萧织锦忙将自己的嘴合上,对着林末末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林末末捏着她的衣袖,眼冷心冷的看着面前这一切。
传话铭官对在场诸位的配合非常满意,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
“刚刚经内事房诸位议事官的商定结果,根据今天的人员总数,每五人一组,进入内防,接受甄别,请念到名字之人,随我入内。其余人等,先行留下,等候第二轮唤名。”
林末末的心头沉了一沉,之前的第一轮还可以说是完全看脸的结果,可到了这第二轮,五人一组的甄别考试,就不知道是什么题目和选项了。
她看了看安金兰,这位安大小姐倒是气定神闲,依旧不慌不忙的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复又放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林末末由衷羡慕,心想别的不说,但是这风度便也率先赢了一筹。
安金兰俊朗神英,风采飞顾。这番风姿,不但林末末看的见,在场其他之人也不瞎,都映在眼里。
只见那曹大小姐不满的哼了一声,小声吐槽道:
“那位安道姑,看的人真是火大。装腔作势,不知所谓。”
她旁边的崔彩河轻轻笑道:
“青莲妹妹,这话就不对了。咱们此番不都是为了参选斋娘而来,这祭天之事,从来讲究机缘造化。如今依我之见,这满场之人,最有造化的,恐怕就是这位安真人了。”
“哈哈哈,你此言差矣。她的师父恐怕还算的上,至于她,不过是个未能学有所成、便贸贸然下手的半道子罢了,也配称真人。”
她们二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安金兰的耳朵灵的很,早就已经听的一清二楚。
如今,只将眉头皱了一皱,涵养依旧,并未发火。
她轻轻将衣袖拂了一拂,做出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谁知道,这举动,却被安国长公主的女儿萧玉虞映在眼中。
她本来坐的安稳,一看现场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吃了颗定心丸,并未将在场之人都放在眼中。
先前,安金兰的闭目养神之举只是让她觉得好奇,并无抵触之心。
但刚刚,曹青莲和崔彩河的左右开弓,让她的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了。
她本就生的心高气傲,眼见自己的威风让安金兰夺了去,心中已有不满。
又见安金兰刚刚的拂袖之举,更是摆明打了她们三位从旁议论的脸,让她更有不忿。
第一轮的人马刚刚被叫进去,现场只有屋外有卫兵看守,屋内并无其他人等,传话的铭官还在内防候着,一时半刻也过不来。
萧玉虞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她突然站起,径直向安金兰走去。
安金兰依旧在闭目养神,并不知萧玉虞来到了她的面前。
周围之人纷纷议论了起来,不知道萧玉虞打着什么算盘。
萧织锦看到这一幕,默默捏住了林末末的手腕,暗暗说道
:“坏了,你姐姐这下可得罪萧玉虞了。”
林末末虽然是孩童样貌,可心智成熟,眼前已发现异样,她看出萧玉虞来者不善,可是更知道安金兰也不是省油的灯。
如今两虎相争,她反倒乐意当个吃瓜群众,静看事情的变化。
不过面子上,她还是伪装了一副担心的表情,小心问萧织锦道:
“啊,这位萧玉虞姐姐岂不就是你刚刚所说的安国长公主之女,想必她也是贤良淑德之人,不会对我姐姐怎么样吧?”
话音未落,只听的“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屋内在场的姑娘们都惊呆了,凡是进了复选之人,就算不是高门贵胄之女,也必是家里有几分银子的生意人,在家莫不是爹娇娘宠长大的,说白了,都是软软萌萌的棉花糖。
如今眼见这位萧玉虞萧姑娘仗势欺人,一言不合,不对,一声不吭出手就打了人,莫不都吓傻了。
安金兰正打坐打的出神入化之际,慌不着的脸上就挨了这一耳光。她也正窝火的很。
正当她愤怒睁眼之际,却看见眼前之人衣着服饰华丽,满脸贵相,虽然不知道是出自何府何第,但安金兰的第一反应就是,此人绝对身份不低。
虽然不知道究竟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贵族少女,但安金兰自小也不是受欺负长大的。
如今遭了这么大的罪过,她可不想忍气吞声。
只见她瞪大眼睛,捂住自己刚刚被打了的半张脸,怒视萧玉虞道:
“你打我作甚?”
萧玉虞一脸无辜的表情:
“唉,你可总算醒了。我刚刚看你打坐打的太久,脸上似有离魂之色,想起之前去道观听真人讲课的时候,曾经听闻有人修炼道法不当之时,会有走火入魔之像,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我对道法也略有所成,刚刚见你已现了走火之隐约迹象,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我也是一片好心。”
一直在看热闹的曹青莲和崔彩河也围上前来,为萧玉虞开脱,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对对对,我们俩刚刚就是发现你打坐打的脸色都不对了,整个人好奇怪啊,所以才议论纷纷。幸亏萧小姐灵机一动,救你一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安金兰几乎气结,她刚刚本来就是懒得与身边人说话,所以才敷衍的摆了个打坐的姿势,好闭目养神罢了,没想到反倒被萧玉虞随意呼了一巴掌,现在还拿走火入魔当借口。
她当然心知对方是胡说八道,可眼下对方人多势众,她一时半会又判别不了萧玉虞是何身份。
若然冒失发火,恐被当场取消参选资格。
一想起父亲的殷切教诲,还有安家上上下下的期待眼神。
安金兰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她清冷说道:
“多谢姑娘关心,想必姑娘是误会了,在下刚刚并未打坐,只不过闭目养神而已。下次姑娘若再要多管闲事,需看清形势再出手,否则恐惹祸上身。”
她这话说的虽然不客气,可是行为动作却都是心事宁人之举,没有再生事的打算。
萧玉虞看她不愿惹麻烦的样子,心知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
当下理都不理安金兰,转身就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崔彩河和曹青莲都掩面而笑,心知刚刚又看了一场好戏。
周围之人目睹这一切的发生,虽都有些议论纷纷,可却无一人上前帮腔,指责萧玉虞的行为,大多也只是在心里暗暗叫骂而已。
林末末和萧织锦在侧墙处目睹眼前一切,心中顿生忐忑不安。
林末末没想到安金兰那么个骄纵个性,大是大非之前居然还颇沉的住气。
自己刚刚还以为她会因此和萧玉虞撕破脸皮,大干一场。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人家很会审时度势嘛。
倒是萧织锦浑身吓得直发抖,眼神都不敢向萧玉虞过多的望去。
林末末正在奇怪她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突然想起萧织锦姓萧,萧玉虞也姓萧。
萧在小梁城也算是高门大姓之一,门第所出都非富即贵。
如今两个萧家姑娘都齐聚在此,恐怕不是巧合吧。
林末末侧下身子,悄悄握了握萧织锦的手,安抚了一下她的小情绪,轻声问道:
“你姓萧,安国长公主的女儿也姓萧,你们到底究竟是何关系?”
萧织锦强定心绪,稳了稳自己的神色,艰难回答道:
“安国长公主的驸马,乃是我的二叔。我们同出一脉,都是萧家血统。不过她母系尊贵,我却孤苦无依,靠宗族叔伯照顾寄人篱下罢了。你说,我们是何关系?”
林末末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萧织锦看见萧玉虞会怕成这样。做为堂姐妹,想必小时候与萧玉虞低头不见抬头见,身世凄苦的她恐怕也没少受这位千金大小姐的欺负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