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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舔的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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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鬼笑笑:“枪毙?报警?看见王哥后腰那个鼓包了吗,里面别的就是枪,实话告诉你,报警可没有咱王哥管用。”
“那我找神婆来抓你们!天底下就没有无缘古怪抓人的事!”
“无缘无故?你要不看看你干了什么事。”
“我干了什么事?是你们先吓我的!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都是好朋友,放了我吧?”
“谁跟你是好朋友,好朋友可没你这么恶心,拿尿浇人,太恶心了。”
随着熟悉的建筑远去,穿过一个布满浓雾的路口,车身剧烈抖动,他被甩了个踉跄,等爬起来再坐好时,窗外一片陌生明朗。
泊油路平坦开阔,意式风情联排别墅整齐有序,人工湖泊鹅鸭伸颈乞食,喂得还是法式小面包。绿地草坪野花繁多,许许多多的人在上嬉戏打闹。
谢香欲呆若木鸡:“这这这是哪?”
他揉了揉眼睛:“桃花源?”
“这是彭彭村,我们住的地方。”
一胖一瘦鬼指着远处没了屋顶的房屋:“眼熟吗,你干的。”
“你们这里都发展成这样了吗?”
车刚停下,就有人围了上来,“王哥回来了!”
“王哥。”
“村长。”
王意凉熄火下车,胖瘦二鬼把他拽下来,塞给他一个工具箱:“去,把屋顶修了去,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放你走。”
谢香欲一脸震惊:“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盒针线包吧,你让我拿针线包去修房顶,没开玩笑吧?”
胖鬼一耸肩:“没办法,鬼修不了房子,鬼用的东西都是亲人烧来的,我们去找你,也就是想让你赔个房子给我们,谁知道你不仅不赔,还尿尿浇我们,我们只好把你抓过来修房子。”
“村长,你家人又给你邮东西了。”
“怎么全是钱,就没有烟吗?”
呦,还是个老烟鬼。
后面又陆续停了两辆车,载着的是一起去他家讨伐他的鬼。
王意凉转过头来:“拖上去!”
彭彭村从没进过外人,个个觉得新鲜,围观的鬼一片又一片,靠里圈的鬼推搡着他:“上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弄坏的谁修。”
“就是,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下来。”
没办法,谢香欲被逼迫爬上了屋顶,
有人不明就里,“村长怎么带了个生魂进来?”
“嘘,村长不让说。”
众鬼嘻哈打闹着他:“哎小孩,怎么得罪村长了?”
谢香欲看到那个男鬼投来一个阴鹜至极的眼神,没敢吱声,默默低头穿针引线假装听不见。
尿尿什么的,他真的不想的,但凡有别的方法,他也干不出这么丢人的事。只是希望这男鬼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最好抓他来折磨几天就放过他。
他在房顶蹲了好久,一边磕磕巴巴背自己家族谱,一边求爷爷告奶奶默喊西天如来、南海观音、齐天大圣、美国队长。
初时,他还会忽悠地下看热闹的小孩:“哎,小孩,把我放了,等我出去给你烧糖吃。”
“叫谁小孩呢,我都死五十多年了!”
他闭了嘴。
继续背家谱,念神佛。
“有没有鬼啊,爷爷奶奶,来救救我啊!救救孙子啊!”
“老天爷?如来佛祖金蝉子?孙悟空?白骨精?刘关张?刘姥姥?刘亦菲?永恩?亚索?”
“无论是谁都行,世界上都有鬼存在了,你们应该也都存在吧?”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啊!校长?导员?”
“谁来都行啊!”
“果然,这个鬼压根就没想放过我,给我一盒针线,让我把房子修好,怎么可能?”
天都黑了,底下围观的鬼都陆陆续续打着哈欠回去睡觉去了。
见人四周无人,谢香欲才蹑手蹑脚的顺着梯子爬下来。
一路摸黑顺着最近的一条道路快速奔跑,直到又绕了回来。
他不信邪,顺着四个方向个跑了好几遍,都不出意料,绕回远点。
这次他信了。
他心想,怪不得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外面,因为这地根本就跑不出去!来的时候是坐车来的,难道要坐车才能出去?
别墅内灯光通明,他稍一犹豫就一头扎了进去。
屋外看着豪华,屋内也样样精细,家电家具茶壶茶具一应俱全,他无不感叹。穿过层层房间,他随意一扫,目光忽然定住了。
是那个男鬼,好像还换了身衣服。
只见他窝在书桌前,右手夹着一根烟,吸一口,念一句:刑罚的概念,刑罚是指刑法规定的由地府审判机关依法对犯罪的鬼适用的限制或剥夺其一定权益的强制性法律制裁方法。
一支烟抽尽,他合上书。
“刑罚的概念。”
顿了顿。
“刑罚是指刑法规定的对犯罪的鬼...不对”
翻开书,看一眼又迅速合上。
“刑罚是指规定的法律机关对犯罪的鬼使用的剥夺性法律制裁方法...也不对”
皱着眉,十分的不耐烦。
打开书,又念了好几遍。
尽管怪像见多了,谢香欲还是觉得诧异,这是在做什么?
他转过身,刚好看到男鬼换下的衣服随意丢在地上,他悄声走过去,先是仔细嗅了嗅:这也没尿味啊这?
然后胡乱摸索,不曾想没摸出钥匙,反而摸出个沉甸甸、冰凉凉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好家伙,居然是枪,还真有枪。
这个男鬼看起来很受尊敬,还配有枪,到底什么来头。
他摩挲观察着,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95-2008..”
“你在干什么?”突然,瘦鬼一把抓住他的手喝道。
被发现了!
谢香欲慌的呼吸一颤,把手背过去:“什么也没干!”
“胡扯,我早看你鬼鬼祟祟多时了,手里拿的什么交出来。”
他死鸭子嘴硬:“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胖鬼从后面掐住他手臂往前一拧,待看清后吓的声音都拔高了:“你居然敢偷王哥的枪!”
谢香欲急不择言:“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拿钥匙的!”
“什么,你还想来偷钥匙?”
“......”
正吵嚷时,王意凉满脸怒气的从书房走出:“吵什么吵?”
瘦鬼急忙撇清自己:“王哥,是他,他偷你东西。”
闻言,王意凉漏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手一伸,谢香欲手里的枪自动飞回他手里。他将枪口对准谢香欲,轻轻抵在他后脑。
谢香欲急的冷汗直冒:“王哥,咱有事说事,别拿这个吓唬人,我看你......”
王意凉眯着眼:“拿钥匙?你要跑?”
果然,只有开车才能出去。
他否认:“没有,饿了来找点吃的。”
王意凉问胖瘦二鬼:“你们信吗?”
胖瘦二鬼摇摇头,谢香欲闭上眼:“王哥,我家有钱,你要什么你放我回去我给你烧......”
“你看王哥这条件,像缺东西的吗?”
“王哥,我真错了,你要是记恨那一尿之仇,我让你尿回来成吗?”
“行。”他答应的很痛快,作势就要解裤子。
谢香欲立马反悔了。“别别别,王哥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例如给你洗衣拖地打扫房间当牛做马总之干什么都行。”
“抢活来了?我俩就是王哥最好的牛马,谁来也不好使。”
“就是!”
二鬼大喊一声,突然变成两个纸人。一个变成抹着红脸蛋,一个抹着绿脸蛋,梳着冲天辫,一个穿的上红下绿,一个穿的上黄下紫。
谢香欲眼前一黑,这纸人谁扎的,这么没有审美。
“知道了,知道了,快变回去吧。”
二鬼冷哼一声,又重新变回原先的样子,黑西装黑皮鞋黑墨镜,妥妥保安。
“你。”王意凉指了指瘦鬼。“给他找身衣服,然后带他干活。”
“啊?”
谢香欲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留了下来,胖瘦二鬼虽然总是耍小动作给他使绊子,但到底没动真格的。
这主要是因为谢香欲嘴甜又勤快,一会大哥二哥的喊着,一会大哥二哥喝茶,扫地拖地一刻不闲着,被他的殷勤冲昏头脑,胖瘦二鬼很快就交代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这是哪里,彭彭村是什么,是真实存在的吗,王哥全名是什么,王哥多大,王哥死了多少年了,王哥每天都在忙什么......以及怎么才能出去。
谢香欲得空给自己收拾了个窝,改变策略开始想方设法对王意凉阿谀奉承。
他观察到王意凉每天都窝在书房背书,于是每天时不时的就钻进去刷存在感。
他端着一杯茶:“王哥,背渴了不,给你倒了水,快趁凉喝吧。”
王意凉一开始还会皱着眉不耐烦的让他滚出去,时间久了,也开始习惯性的使唤起他来了:“点根烟。”
然后谢香欲一骨碌从凳子上蹦起,忙不迭的找打火机找烟,抽出一根送到嘴边,给他点上。
王意凉烟瘾很大,抽起来跟不要命似的,一根完整的烟两三口抽完,一口气抽七八根。
他抽烟时,谢香欲就在旁边候着,一边胡思乱想着鬼抽烟会不会抽死,鬼死了什么样,一边脸上堆着媚笑,想要弹烟灰时,谢香欲就把手伸出来接着,动作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对此,胖瘦二鬼很不满,觉得谢香欲舔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