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新宇宙大饭》七字言

36、能做到的事

　　神威带来的止血剂派上了大用，虽然只有三瓶但也让很多人的伤势得到了有效的急救。

　　我并没有下一秒就要死掉的伤，腹部不再流血后浑身上下最严重的伤势就是被神威握紧的右手，说真的它现在一动不能动仿佛已经粉碎性骨折。

　　信女看了我和神威一眼，指挥着为我们做完应急处理的医疗班去救助情况更危险的人。

　　“真冷淡啊。”在不碍事的角落，神威盘腿坐在我身旁清理自己伤口里的泥土碴子：“这些就是小冬生拼命也要帮助的人吗。”

　　“并不是特意过来帮忙……”我用神威带过来的绷带包扎右手，“只是多管闲事却不小心直接抽中鬼牌而已。”

　　“你的霉运还是一如既往。”

　　“现在不是变好了吗。”我笑着敲了敲他的头：“你怎么知道我在黑绳岛？”

　　“你的手机定位显示这里。”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扔给我，“似乎被谁随意的丢在森林，是小冬生认识的人吗？”

　　“……至少我不觉得自己认识她。”金发灰眸的女人在我脑海中闪过，我转移话题，“阿伏兔没跟你一起来？”

　　“诶——现在就要开始说阿伏兔？”神威不满的撇了撇嘴，“还以为我们会有一段不存在第三者的浪漫对话，小冬生真不会读空气。”

　　……刚才的对话是那种氛围吗？

　　“我自己来的。毕竟不知道春雨什么时候会冲进烙阳把兔子杀的片甲不留，阿伏兔被我留在那里做临时总指挥，破破烂烂的高杉也在安心养病，啊对了，明妲在高杉那里。”

　　好完备的战况报告，这么一对比最开始真的是比较柔和的氛围啊！

　　“是、是吗！真是辛苦啊，神威！”

　　好想问为什么明妲跟高杉一起，但想必这样问下去话题就会往工作方向一去不复返吧！

　　大脑飞速运转调动此生所学，试图寻找一些合适的话题来打破心中这份莫名的心虚，然，只听闻大姐头一声愤怒的“笨蛋大哥在这装什么傲娇，就是因为你这么磨磨唧唧小妹到现在都没有名分啊白痴！”后，神威被踹进了我怀里。

　　好痛——我是说伤口。

　　“大姐头？！”

　　神威扶着我肩膀站起来，转身接住神乐的拳头，面带灿烂笑容把她的脑袋扣在地上：“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嘴~”

　　另一只手扣住神威的手腕，大姐头一个挺身膝关节进攻：“哼，我早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先一步登上大人的阶梯，一直在原地踏步的臭小鬼是你！”

　　银时：“好了，到此为止。”

　　我用胳膊拦住神威的腰，坂田单手扣着大姐头的脸向后退，面带歉意：“抱歉抱歉，你们继续聊，我家小辈失礼——”

　　神乐：“放开我小银！今天我就要代替妈咪收拾那个没出息的家伙！”

　　神威：“放手，冬生。今天必须得让笨蛋妹妹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兄长！”

　　我和银时：“吵死了！稍微考虑一下环境再搞兄妹内斗啊白痴二人组！！”

　　两个脑锤下去，世界安静了。

　　我向投来视线的众人微微鞠躬：“抱歉打扰大家休息了，请不必担心，闹事者已死。”

　　新八：“别死啊？！”

　　*

　　把神威和神乐头靠头放在角落，我和坂田去外面吹风。

　　“说着春雨是最后一面，没想到这么快又在地球见到，看来flag真不能乱立啊，精分小姐。”

　　“没关系，我没有把那句话放在心上。”

　　银时：“有没有人吐槽过你很难让人接话。”

　　“有。”我笑了笑，“但这也意味着能留在我身边的人一定都是群很好的家伙——你不也一样。”

　　银时：“哪里一样了？我身边可是两把安全无害的钝刀，最多就是饭量大了一点脾气差了一点！哪像你啊，直接把手榴弹系在脑袋上，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

　　“我不跟手榴弹一起睡觉，所以没有做噩梦。”

　　银时：“幽默一点吧精分女！！”

　　“我已经成长很多了。”胳膊搭在栏杆上，黑绳岛距离我们越来越远，“往前走个五六年，我还因为不会看空气说话经常惹神威生气呢。”

　　“为什么要用骄傲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我还以为你会愿意听。”我回头看向坂田老板，“出来不就是想跟我说那对兄妹的事？”

　　“……”

　　他来到我身边，胳膊搭在栏杆，跟我一样眺望远方：“什么时候知道他们是兄妹的？”

　　“坂田先生，我可能是笨了点，但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

　　“嘁，比新八要聪明啊。”

　　“为什么志村先生又变成了你攻击的对象。”

　　银时：“没有特别的理由，气氛到了就那么说了。”

　　“啊是吗。”

　　银时：“就是这样！”

　　我：“……”

　　银时：“……”

　　我：“……”

　　银时：“……”

　　我：“说点什么啊混蛋，以为咱们两个很熟吗什么都不说也能安详的站在一起吹晚风？不是啊我现在快尴尬死了。”

　　银时：“这不是很能说吗精分女，刚刚的没情商发言只是针对阿银本人的产物吧精分女。想说的话堆在一起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啊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本来也不熟——神乐喜欢吃鸡蛋盖饭，笨蛋大哥喜欢吃吗？”

　　“只要是饭他就没有不吃的，想必是喜欢的吧。”

　　银时：“……”

　　我：“……”

　　银时：“……”

　　我：“再不说话我就把你踹下去。”

　　银时：“我真的会说的我马上就会说的，就是那个啊！你跟神威关系真好啊！为了找你千里迢迢从烙阳来到地球，我可看到了，从天而降简直就像白马王子啊！那——么温柔把你带走，大猩猩说你被奈落攻击生死不明的时候，笨蛋大哥的表情真的超可怕啊！要不是神乐拖着，神威还想过去找你咧！”

　　“还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是我耽误你们撤退了，抱歉。”

　　银时：“诶？！啊、不，没事！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是吗。”

　　银时：“没错没错！我就是想说！神威被你调教的真不错啊！秃头老爹和神乐一直在说他多残暴，结果是个如此体贴的好人啊哈哈！”

　　“战场上的确挺残暴的，跟虚打架的时候没看到吗。”

　　银时：“……”

　　银时：“阿银认输！二号选手新八登场！”

　　“这个时候叫我？！”似乎是在门口待机的新八被坂田拎着领子放到我身边，他自己气哄哄的转身走进飞船内。

　　“那个，该怎么说呢。”新八困惑的挠了挠头，“我也没有完全搞懂那个人的想法，但我认为阿银是想向你道谢的，冬生小姐。”

　　“道谢？”我愣了愣，“谢我什么，调教神威？我没干过这事儿。”

　　“谁知道呢。”新八笑了笑，“对那对兄妹来说，我们都只是旁观者，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有限。但即便如此，我和阿银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次和哥哥见面的小神乐很开心，而能让神威先生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助我们一臂之力的正是你啊，冬生小姐。”

　　“好恶心。”我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神威会过来只是因为一些偶然发生的事情凑在一起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导致的结果之一。要为如此不确定的事情特意向我道谢？”

　　新八：“想必这也是阿银没办法坦率的原因吧。”

　　我更奇怪了：“他什么立场？大姐头在地球的监护人吗？”

　　新八：“只是单纯的变态萝莉控而已。”

　　“我才不是萝莉控！”坂田老板疾步走来对着新八的脑袋一手刀，“二号选手新八退场！三号选手神乐登场！”

　　“小银和眼镜给我一起退场阿鲁！”

　　把二人打包扔走，神乐来到我身旁。

　　她踩着一节栏杆，手搭在最上方，双目远眺：“刚才那两个笨蛋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不用在意，就当他们在放屁好了。”

　　我笑：“嗯。”

　　“但有一件事他们没说错，这次见到神威我的确很高兴。”稚嫩的脸颊微微鼓起，可能是在吃醋昆布，“为了救某个人而行动，为了某个人而生气，为了某个人而不顾生死——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那样的神威了。”

　　“性格坏掉了？”

　　“如果这叫坏掉了那我希望神威一辈子都不要被修好。当初哭着离开家的哥哥现在能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大姐头笑着握拳：“但我也不会认输！作为你的大姐头，作为他们的女儿，作为他的妹妹，我一定会让神威回到那个家，一家人就该好好的在一起，哪怕是家人也不能违背这条铁之定律！”

　　我也笑：“嗯。”

　　“刚才打扰你们约会真对不起，但下次再看到神威没出息的样子我还是会打扰，不要放松警惕啊，小妹。”

　　神乐跳下栏杆，脚步轻快，“以上！三号选手神乐退场！四号选手笨蛋大哥登场！”

　　为什么还有神威的戏份。

　　望着第四代将手搭在栏杆的神威，我揶揄道：“笨蛋大哥成为万事屋第四人了。”

　　“我没兴趣和一只狗抢位置。”

　　“啊呀，他们还养狗了？”

　　“……”

　　身后不远处三个人挤在一把伞下的存在感过强，神威面色不悦的看了他们一眼：“一群惹人讨厌的多事家伙。”

　　“热闹点没什么不好。”

　　当然前提是没把我热闹进去。

　　我用完好的手撑着下巴，难得带了点好奇望向神威：“所以，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神威咧嘴一笑：“你是因为暗恋我所以想知道我的事情吗？”

　　“……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呢。”

　　“关于小冬生的事我可是每一件都记得很清楚哦~尤其是惹我生气的时候。”

　　“倒是多记点开心的东西啊。”我撇撇嘴，“还有，我不是暗恋而是明恋——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说什么了吗？”

　　神威：“……”

　　身后是银时以为自己很小声的气音：“忍住小神乐！打扰别人谈恋爱脑袋会被驴踢啊！”

　　神威：“……弱者没有生存的价值。这个观点直到现在也不会改变。只是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偶尔会重新思考什么是强大，什么又是弱小。”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很清楚自己所追求的强大是什么。”我笑，“有结果吗？”

　　“没有，小冬生。”

　　晨光熹微，天上的星星越来越淡。

　　“战场上的你无疑很强，可生活里你总是没什么干劲，喜欢偷懒还爱占小便宜，涉及竞争类的事情总是输，输就算了那之后还会真情实感的难过好久，看着这样的你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称为强者啊——稍微反思一下可以吗？”

　　身后是银时以为自己很小声的气音：“哈哈哈！”

　　我：“……”

　　“她和你完全相反，力量不够反应又慢，拒绝夜兔之血的她无疑是个弱者，真和你打起来到最后说不定还要拜托你手下留情放过我那愚蠢的妹妹。”

　　身后是银时以为自己很小声的气音：“冷静！小神乐！吸气！呼气！吸气！”

　　“……可无论面对多强大的敌人她都会咬牙坚持下去，被打倒了就再站起来，似乎永远不认输。”

　　神威顿了顿，“我清楚虚的强大，我也清楚当时已经溃散的战力一起上也改变不了什么，能做到的最多只有拖延时间。但是被虚打到一边的她是这么对我说的——”

　　“‘跑起来，神威。’”

　　“……”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我该怎么形容那时的感受呢。愤怒？厌恶？憎恨？——我很清楚都不是。”

　　蓝色的双眼中情绪晦涩不明，“我不甘心，小冬生。”

　　“那要打回去吗？”

　　“……诶？”

　　“我不太知道你们兄妹发生过什么，你不想说我也不去问，但你现在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盯着神威错愕的脸一字一顿，“星海坊主也好，凤仙也罢，让你感觉不开心的我都会打给你看。”

　　“……虚也可以？”

　　“只要那是你希望的——但这个真的打不过所以请跟我一起谢谢。”

　　“真狂妄，明明只是小冬生。”

　　“也存在着只有小冬生才能做到的事。和家人吵架很正常，但别忘了你亲手抓住的另一个家也会始终站在你身边。”我笑，“让他们看看吧，你才不是只会在原地踏步、离了家之后毫无长进的臭小鬼。”

　　“——说的没错。”揽着我手臂的神威笑着将我转向蹑手蹑脚准备离开的万事屋，“复仇之战正式启动！短腿妹妹和银发天然卷是我的猎物，但甜点放到最后才更美味，所以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捕杀眼镜吧！”

　　新八：“结果被揍的人是我？！为什么？！眼镜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捕杀眼镜？！为什么无辜的眼镜会变成你们play的一环？！眼镜有参与这场家庭战争吗？！不是近视眼很了不起吗？！也为眼镜考虑一下啊？！！”

　　我：“领命。”

　　新八：“别领命啊？！”

　　银时：“新八！这里就交给你了！”

　　新八：“别交给我啊？！！”

　　神乐：“我和小银会记住你的牺牲阿鲁！每年都会往眼镜盒里放上新的眼镜纪念你！所以放心的去吧新八！”

　　新八：“那只是单纯的眼镜和眼镜盒吧？！哪里有在纪念新八？！别让新八牺牲在这里啊！？”

　　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战斗未半而再次中道崩殂。一股神秘力量扣着我和神威的脑袋狠狠撞到一起，总悟拎着我们的衣领在三叶面前单膝下跪：“姐姐大人，冲田冬子回收完毕，请指示。”

　　“……是冬生，不是冬子。”

　　“现在就请安静下来吧，冬子。”三叶无奈的笑了笑：“总悟，这里交给我就好。麻烦你去问问信女小姐飞船上还有没有能让他们隔远点休养的合适地方。”

　　总悟：“领命。”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写同人文去重温了烙阳篇，325集是我一生之痛这到底是为什么。完全不敢看啊（小狗敲碗）。还好之前在备忘录写过这一集的心得体会，总之2倍速匆匆看一遍吧……啊可是真的不敢看啊（小猫敲木鱼）。说到底看了又能怎样呢，看过之后真的会对神威这个角色有什么新的理解和认知吗，不一定吧但是总比不看要强，常看常新说的不只是文学巨著还有各类番剧啊连人生都是常看常新啊。
我要看咯我真的要看咯这么打着字的时候op已经开始播了哦，又不是看一次哭一次的the final，努努力马上就过去了呀，去掉op和ed连20分钟都不到，童年过往甚至只占了前半段，后半段就没什么可怕的啦是他们在热血的打架啊！！
但是常看常泪目的326集就完全可以接受，这就是无法改变的悲伤过去和不断发展的美好未来的区别吗。
唉嘴上说着秃子秃子，践行夜兔陋习一门心思鲨了神晃，结果这小子的做事理念和行为不全都是从星海坊主那学来的，可惜学的有点偏。
——“即使不在一起，即使不是家人，我也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即使不是家人，也要保护家人。”
——“既然无法守护，那就从一开始别去拥有。”
【隐约懂了，神威的逻辑。父亲让他变强然后保护家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让他不要对弱者动手，cpu过载无法处理什么是“变强”。听墙角听到了神晃的话之后知道了“家人”是母亲的累赘。决定带母亲回母星，哪怕不做家人，哪怕违背母亲对家人团聚的期待。为此去挑战凤仙，故意挑在神晃在的时候说这件事（但还是犹豫，毕竟年纪小，如果神晃当时给出的答案足以说服神威，或许他就不会走了，这也是后来神晃对银时说，“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给出更好的答案。”的原因。——326集。吧大概！说的好像我自己很懂一样！）（以及阿伏兔在墙角围观啊），但江华拒绝了。
神威对于有能力，却不把江华带回母星，甚至要阻拦自己这么做的神晃的确是有一份恨意的，所以他出手攻击神晃——要强大，超过父亲，这样才能带江华走。
但他失败了。
既没能带母亲走，又把这个家破坏了的神威，除了“离开这里，继续变强，超越那个男人”，早就没有别的路可选了。他和那个把他抛弃的神晃一样，撑伞离开了家。
他开始恐惧，恐惧着失去，恐惧着再无归处。他开始逃避，逃避守护，逃避失去。
他认为自己已经不再属于“那个家”了，这点他和高杉某种程度上是有共鸣的，就是那句“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没有被逐出师门啊”，还有又子和神乐的眼泪，“不想再看见雨了”。】
（但等超越了神晃之后又能做什么？）
“那个脸，那个声音，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的，究竟是那张脸、那个声音，还是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
“本该追赶的东西慢慢变成了逃避，从父亲面前，从家人面前”、“找寻自己存在意义的空壳”、“没有东西可以失去的强大，和什么东西都守护不了的弱小是一样的。”
（小狗敲碗）是笨蛋啊。（小猫敲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