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也要当星际霸主》心想事成大美女

2、第二章

　　“走吧。”
　　被我死死攥住的床单皱巴巴地被放开，我下定了决心。
　　在这晚来临前，我一直以为我的人生会这样平淡且看不到头地过着，虽然偶尔会愤世妒俗有想抛下一切逃离的念头，但也只会埋在心里，继续扮演我正常人的角色。
　　但或许是他描绘的蓝图过于美好，至少这一刻我真的觉得我会成为那些平行世界里的我。
　　我也终于明白，我那些奇怪想法的诞生或许是无数个平行世界里的她们为自己庆功欢呼的那一瞬间跨越时空感染了我。
　　只是，跟他走意味着我需要打败我自己？她看着那么强，我能做到吗…
　　面前的混血男人听到我的回答勾起嘴角，松开我起身用一块小石头在墙面画了个巨大的圆，墙面瞬间又出现了刚才的白色光幕。
　　他回头朝床上呆坐着的我伸出手心，头往光幕偏了偏：“走，去新手村。”
　　“不是说飞船没电，时空跳跃器坏了吗？”
　　他似乎被我谨慎的样子幽默到了，摇摇头语气调侃道：“哈，我还能骗你不成，这是我的传送门，传送直径在一个蓝星的长度，我们没法出你现在的平行时空与蓝星，但是我可以让我们去到蓝星的每个角落。”
　　男人背光站着等着我搭上他的手，柔和的光映着他的脸庞更为深邃立体，光幕外是代表着自由的新世界，我心心念念的一刻终于要来了，但是…我妈妈怎么办，她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等等，我们还回来吗？”我一下有些踌躇，朝他走的影子顿在原地。
　　“一小时够了。”他略微思索，蹙眉瞪大眼看着我，猛地抓住我手腕拔高了音量：“别告诉我你还想回来明天上班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担心我妈找不到我报警什么的！”那只抓着我的手修长骨节分明，依然冰凉的让人战栗。
　　“条子有什么好怕的？”
　　“重点是条子吗？！”我看着面前光幕中他高挑的剪影小心翼翼开口：“你是人类还是吸血鬼？我听说吸血鬼的身体就是冰冷的。
　　他松开我手腕改为握住我的手，拉着我抬步走进光幕：“如果你指的人类是你们蓝星人，我不是。我的星球叫瑞亚，和蓝星有80%相似，所以除了体温你分辨不出来。”
　　我敏捷的捕捉到他在提到瑞亚这两个字的时候表情有些落寞，但我来不及多问，白光已经覆盖我全部的视线。
　　眼前的画面瞬间切换成夜色浓的滴墨的一望无际海面，巨大的月亮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星星点点拉的无限长。
　　我瞭望四周，世界除了波涛汹涌的海和灰扑扑的天好像只剩我们二人。
　　“我们在哪里？”呼啸的海风吹的我的长发张牙舞爪，也吹散了我的声音，衣衫哗哗做响和他的风衣打在一起。
　　我低头看，脚下踩的是一大块玻璃建筑，海浪拍在建筑侧壁上扬起巨大的浪花最后归于大海，我脚有些发软，下意识贴近他抓紧他的手，手指紧扣，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恐惧都转移到那只手上。
　　“现在不嫌我手冷了？你力道大的要把我的手废了。”
　　他在我头顶嘶了一声，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等会看到什么颠覆你认知的都别害怕。”
　　我心仍然紧绷着，每道掀起的巨浪都让我心跳加速，屹立于海风焦灼中都快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见我力气不减，他又装作叹气道：“看来今晚只能牺牲一下我的手了。”
　　脚下的玻璃平台缓缓下降，直至海面与天的分隔线升至头顶，我们随之进入深海内部，原来这是部海景观光电梯。
　　大小各异的游鱼影子萦绕在我们所处的玻璃空间外，似乎在打量我们这两个外来访客。远处来自那些深海生物的零星光芒点缀着这幽深的海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我手贴在玻璃上好奇的环顾四周：“天啊，我还在蓝星吗。”
　　“我们现在在北美佛罗里达，大西洋...”他放缓了话语笑着凑过来看着我惊愕的眼睛，补充了下半句：“你们人类都市传说中的百慕大三角。”
　　我如他所愿瞪大双眼：“百慕大三角有这种建筑？！那些消失的飞机都和这个有关？？”
　　“你还挺聪明的嘛，蓝星的科技水平早已达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并且很多国家都与高纬生物、你所谓的“外星人”有秘密合作。你们新出现的ai那一套都是军方十几年前玩剩下的。”他漫不经心说着，碧绿的眼睛带着冷淡凝视远方：“这个地方就是为它们造的，所以不能被普通人发现。”
　　“你从来没有好奇过为什么人类这一百年发展特别快吗，从大哥大到ai，为什么以前的历史从未出现过？”
　　wtf……
　　我有一堆想问的，却只能压下心中的震撼，无法开口，因为我们看起来已经到达他口中的“新手村”了。
　　玻璃材质延伸到下方每个角落，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凭空站在海里。我的眼睛被七彩的霓虹灯、各形各色攒动的人群和缭绕的烟雾充斥，依稀还能看到玻璃外经过的鲸鱼，这是一个海底酒吧？
　　穿着酒保服的锥形机器人拦在我们面前，泛红光的摄像头四处转动，我立即被男人用牵住的那只手拽到他身后，他比我高一个头，身形完全拢住我，宽厚的肩膀阻隔我全部视线，我用余光看到射线红光从上到下扫了他全身。
　　“身份核验通过，欢迎光临3264度bar。”
　　他拉着我正式迈进了这扇门。
　　“你挡着它就扫描不到我吗？看起来也不是很高科技。”
　　“防的是旧帝国的人，你想想一个酒吧会查误入的小猫小狗吗？”
　　…他口中的小猫小狗应该就是我，我又想起那些失踪的飞机。
　　“那你干嘛还让我躲你后面？”我盯着他和我一前一后向前走的脚后跟。
　　“你想被这里的外星种族发现有只原住民小猫咪？”他带着戏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过放心，在你身边的可是银河联邦第一特工。”
　　“…为什么这个酒吧名字是3264？”
　　“是这里的北纬西经坐标，楚尧，你问酒吧的名字都不问我叫什么？”他话音中含着故作质问的语调，牵着我的手紧了紧，手心里的寒气更近一分。
　　“哦对，我还没问该怎么称呼你？”
　　“赫尔斯，记好了这个改变你命运的名字。”
　　我被赫尔斯的臭屁程度噎到，抿了抿唇视若无睹评价：“一听就是外星人的名字。”
　　身前高挑的背影耸耸肩，不置可否。
　　渐渐走进我才看清，这里的生物高的有一层楼，矮的才到吧台，连人类的形状都沾不上边。
　　两米高长得像蟑螂的生物与我擦肩而过，我慌忙收回视线，它却突然站定，圆形的黑色小眼睛俯视着我，用中文说着：“有意思啊，小妞，第一次来？喝一杯吗？”
　　我汗毛倒竖惊的低头贴上赫尔斯的背，几乎快要把脸埋进去，牵他的手又不自觉抓紧了。
　　“我这有一杯82年的杀虫剂你要喝吗？需不需要给你加冰？”赫尔斯的眼神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回头盯着他。
　　空气有一瞬间凝滞。
　　蟑螂突兀地开始仰天大笑，接着肆意挑衅：“你服务还挺到位的嘛，如果是和这位小姐喝的话何尝不可呢。”
　　他边说着，光滑如镜的粗壮棕色触须朝我肩膀搭来，近到我能看到他触须上一节节的倒刺。
　　操，我他妈最害怕蟑螂啊！这还是plus般！！我瞳孔地震，内心疯狂尖叫，牵赫尔斯的那只手用力到骨节突出青筋凸起。
　　下一刹那，面前有风袭过。
　　那节近在眼前的触须断成两截，断肢掉落在地，光滑的切口彪着棕色的汁液四溅，赫尔斯反手握着那把架在我脖子上过的匕首，快到我都没看到他怎么出手的。
　　“嗷嗷痛死了痛死了止血包在哪里，还以为能找点乐子，可恶的人族。”
　　那蟑螂后退一步扯着嗓子鬼哭狼嚎，伸出含着断肢的六根触须做投降状，转身倒下身子爬行着逃窜消失。
　　就这样爬走了，爬走了…
　　真他妈佛罗里达不养闲人。
　　赫尔斯若无其事收了匕首，拉着我沁满冷汗的手接着往前走，灯红酒绿间，我们这里的动乱没有被注意到。
　　“外星不会有很多这种蟑螂人吧！？我最害怕虫子了啊！”
　　“不过是群欺软怕硬的蝼蚁，你以为他们除了繁殖的能力还剩什么。”
　　我僵笑：“还剩让我恐惧的外表。”
　　“一会我带你亲手把它杀掉，你就知道你的恐惧有多可笑了。”他话音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在说今晚加道甜点。
　　“...不用了谢谢。”
　　穿过一群外星种族，我又看到旁边卡座上一个通体蓝色的光头“人类”背对着我，它颈椎上嵌着一列闪烁着彩色流动光芒的水晶。
　　透明粘液般的史莱姆生物和一个带着牛仔帽的橘猫正共用一个水母水烟，大口吞云吐雾。
　　我早说猫猫教统治全宇宙！
　　等等，包厢里的那个，好像是蓝星人？金发背头的男人大喇大喇地瘫坐在红丝绒沙发上，他黑色高领毛衣外是一身纯白色西装，戴着墨镜只能看到薄唇与削尖的下巴，气质危险又出众，身侧摆着一个金属手提箱。
　　或许是他在这一众外星生物里太过正常，我想再仔细看看，但进包厢的人马上把门合上了。
　　“别乱看。”头顶传来赫尔斯的声音。
　　我悻悻收回目光跟着他往里走，但不幸的是我的耳朵还能正常使用。
　　“好想吸食恐惧啊，好饿！”
　　“嘿大新闻！联邦又被海盗抢劫了，这次是时空传送器！！家都被偷完了，真是群饭桶哈哈哈哈哈。”
　　“我的齿轮又出故障了，快去，问问，后厨，有没有，食，用，油。”
　　“联合国最近又来干涉我们了，要不是跟旧帝国有条约，我们早把蓝星占为己有了，算了，再等个几万年也不急。”
　　…我晒干了沉默，你说的蓝星，和我在的蓝星，是同一个吗我请问？
　　我觉得我一晚上需要消化的信息量太多了，这颠覆了我二十五年的蓝星生活经验。
　　“坐。”赫尔斯把我带上吧台旁的高脚椅。
　　“你刚才，听到了吗？”我坐下身体向他倾近，压低声音。这些都太过匪夷所思，我只能寄希望于他告诉我别的真相。
　　“恭喜你已经摸到真相的冰山一角。”他语气含着调侃回答我，拉开我旁边的高脚椅落座，长腿无处安放，弯曲随意架在横撑，浓密纤长的睫毛盖住眼下的神色。
　　“宇宙是混乱疯狂的。”
　　他对吧台里的机器人酒保打了个响指：“一杯亚特兰蒂斯的重现。”
　　我默默记下了想等出去了问问他亚特兰蒂斯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三只机械手臂的机器人酒保从肚子里掏出高脚杯，两只手抱着雪克杯接了冰块和蓝色液体开始疯狂摇晃，空中接抛。
　　它一只手抓起粉色透明小章鱼捏着它喷出白色的墨汁在高脚杯里挂壁，往高脚杯倒出雪克杯中的蓝色液体，同时一只手伸向吧台后两人高的黄色珊瑚，掰下一小块枝丫点缀上杯口，推至赫尔斯面前。
　　“亚特兰蒂斯的重现，50星币，不接受赊账记账。”
　　赫尔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钱夹，蓝色的纸币塞进机器人手中。
　　“我还以为你们会有空间戒指之类的。”经过一晚上三观的重塑，我被这原始的付款方式震惊到了：“我们人类可都进化到支付宝微信了！”
　　“你怎么知道钱夹不是我从空间风衣里掏出来的？”赫尔斯被我逗笑了，首次在我面前露出明媚的笑。
　　他把那杯蓝色酒推到我面前，修长的手指把珊瑚碾碎洒在杯中，瞬间杯子的上空升起蓝色雾气。
　　雾气凝结成巴掌大的画面，一只身形纤细、尾巴线条优美的长发美人鱼和她的同类穿梭在海底的巨石宫殿，画面转换，她一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抱着海螺，望着海面哀伤的歌唱。
　　蓝光在我瞳孔里流转，我有些看的迷住了：“可以拍照吗？”
　　“...别开闪光灯。”
　　我掏出手机给这杯酒找角度，并且已经想好了朋友圈文案：或许自由更胜一筹。
　　手写定位百慕大三角海底bar。
　　“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奇的看着酒杯上方的蓝色雾气凝结成的画面。
　　“刚才那个粉色墨鱼就是亚特兰蒂斯时代存活到现在的，你看到的是它的记忆。”
　　片刻后雾气消散，繁华与失落皆如梦般褪去，那杯酒静静立在那里。
　　“可惜不能听到声音。”我有些惋惜。
　　“听到还得了？人鱼的歌喉可以蛊惑人心，更何况你看到的这位可是塞壬。”
　　“亚特兰蒂斯的传说是真的吗？他们为什么覆灭了？”我忘不了塞壬悲伤的表情。
　　“这段历史我可以跟你说上三天三夜，所以还是等换个场合，这个宇宙有很多有趣的故事，等我修好时空跳跃器我都能带你亲自去看看这段传说的全部历程。”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我的眼睛越来越放光，直到他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不过你可没有鱼尾巴融入他们。”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我再次看向那杯迷幻的酒：“难怪这杯酒叫这个名字，那这里还有别的酒吗？比如说古埃及木乃伊的复活？不过一定不好喝。”
　　赫尔斯挑眉，冒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你这么聪明？先尝尝这杯？”
　　我压下心里隐隐不好的预感，深呼吸，郑重端起酒杯对着这未知液体抿了一口。
　　辛辣的怪味从口腔一路向上横冲直撞到头顶，我整个脑子被轻微的刺痛麻痹，嗡嗡作响发热到懵：“咳咳咳！怎么这么辣！”
　　我呛得眼泪不受控制狂飙，伸出舌头扇风喘粗气。
　　“这酒里有cph4，对高维来说，是酒精，对你来说，是开发潜能的钥匙。”赫尔斯看向我声色具历：“你知道所有楚尧都有的特异功能是什么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亚麻色卷发下的眼睛是我没见过的严肃沉静，一眨不眨盯着我。
　　我摇头：“总不会是绿巨人之类的。”
　　“是心念，意识的力量，你知道你们人类的成语‘心想事成’吗，最初她只是发现能通过意念创造一些让她变强的合理范围内巧合机遇，然后她慢慢认识开始利用这项能力，让她所想的在现在就能具现化地发生。她想开启全部五感体能、超感官知觉，她做到了，她想无视引力，突破空间障碍，意念移物，改变磁场，她都做到了。”
　　“那她什么都想要的话岂不是什么都有了？”
　　“你的理解很到位。”
　　“...这不比神奇女侠还厉害！那我拿什么打，拿我一个月六千的工资吗？？”
　　“放心，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每个时空的楚尧掌握这项能力的程度都不同，有的变成了星际最大海盗团首领，有的...”赫尔斯扫我一眼没把话说完：“把剩下的都喝了，你也可以做到。”
　　“你最好不是在安慰我！”
　　我想象自己在喝中药，一口闷了。
　　啊啊啊好辣好怪！外星人都是吃重口的吗！滑入喉咙的冰凉液体像点火了的炸药直烧到胃，火焰燃烧到口腔鼻腔，每次呼吸都开始发烫发颤，耳鸣又爆发出来萦绕在周身挥之不去。
　　我又开始东倒西歪地不停咳嗽，根本无法压抑控制自己的身体，用力程度像要把肺都咳出来，眼泪如潮水失禁地溢出，一颗接着一颗滚落砸在玻璃地面。
　　等我觉得自己真的要窒息而亡的时候，火烧的感觉终于褪去，失控的身体恢复，我后怕地大口深呼吸，接过赫尔斯递来的纸巾擦了把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和脸颊。
　　赫尔斯等我缓了缓示意我双手摊开，把一把甜品勺放在我手心，双手拢起我的手合上：“闭上眼，注意力集中在眉心。”
　　我依言闭眼，眼前一切喧嚣归于无尽的黑暗与平静，只有手背外像贴上冰川的触感提醒我身在何处。
　　“想象自己是造物主，试试使用你的意念。”赫尔斯清冽的声音穿过吵闹的音乐和嘈杂的交谈直直传进我耳朵，无比清晰。
　　“试着把它掰弯。”
　　他的声音很坚定，一句句引导着我。
　　加油楚尧，我会做到的！
　　勺子，给我弯！
　　我在心里默默发力了一会，迫不及待睁眼摊开手，希望看到一只拧成麻花的勺子，光宗耀祖。
　　但勺子还是那个勺子。
　　怎么没变化啊！果然是打工已经磨灭我成了麻瓜吗！
　　可恶！！我楚尧面上无光！
　　我咬唇可怜巴巴地看向赫尔斯。
　　“没关系，你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赫尔斯见到这个状况却不奇怪，拍了拍我的手背从椅子上站起：“回家吧，对了，那个恶心的虫子去解决一下。”
　　话音刚落，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十几道激光枪声震耳欲聋，我下意识回头，五颜六色的火光和各种声音的碰撞碎裂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尖叫，我看到原来外星人的血液有蓝色和绿色的。
　　愣神间腰上一紧，视角天翻地覆，赫尔斯带我翻进了吧台里面。
　　“怎么回事？”我靠近他抓紧了他的衣袖。
　　枪击声和火光还在继续。
　　“目前看来和我们无关，利益是宇宙所有生物的驱动力，看来我们今天来对地方了。”这种危机情况下赫尔斯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他似乎发自内心的开心，打开酒柜示意我躲进去。
　　我安静如鸡，隔着百叶柜门的缝隙仰视他兴奋的表情。
　　“等等让你体验一下开盲盒的乐趣。”他对我眨了下一只眼，嘴角斜斜勾起，匕首猝然出现在手里，垂至膝盖的风衣一抖，利落地翻出吧台。
　　外面的枪击声更猛烈了，夹杂着几个外星人的怒吼和撞击声。
　　“我们中计了！这群邪恶的土星人！你们的族群会因此付出代价！”
　　“是谁偷袭我！给我出来！”
　　有双腿在我眼前快速跑过，“快带上晶石走！！”
　　“枉我这么多年苦心栽培你！莫纳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叛徒！我要杀了你！！啊啊啊！”那双腿的主人被人从后面扑倒扭打成一团，两声枪响那两人同时躺下，身下的蓝色血液成了湖泊。
　　我在脑子里点播了一曲一路走好，抱膝坐在柜子里一片岁月静好。
　　嗯…这个建筑玻璃是防弹的吗，有没有可能被打穿？打穿岂不是我们都被淹死了，不对，赫尔斯不是有瞬移吗，但他离我好远。
　　最后一道哀嚎后枪声消失。
　　“楚尧，出来吧，开箱时间到。”赫尔斯在外面喊我，声音愉悦又得意。
　　我走出吧台，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狼藉，无人受伤全部死亡，乱七八糟横在地上。
　　“帮我个忙，一起挨个搜身，有用的东西全拿走。”赫尔斯站在尸体堆中笑得十分邪气，脸上身上都沾了飞溅的血液，他像只刚结束捕猎的野兽，那双碧绿色的瞳孔闪着光，一瞬间似乎变成了宝石。
　　我略微疑惑，如果联邦代表正义，他们的人会对趁火打劫这件事这么熟练吗…
　　还好脚下的血液几乎没有鲜红色的，否则我一定会吐出来，我忍着恶心与生理不适走近离我最近的尸体，蹲下在他马甲里搜搜刮刮。
　　富有科技感的银色手枪，有用，放在木质盒子里的黄色发光针剂，应该有用，钱包？打开看看，这么厚一沓！我揣着钱包放到了衣服的内袋。
　　等等，这些是什么？
　　“这个魔方有用吗？”我举到头顶问。
　　“这是手榴弹，射程有半公里，小心别扣到红色。”
　　我汗流浃背，两只手指小心翼翼捏着另一样东西提起：“那这个机车模型呢？”
　　“哈，你开到金了，这个可以放大，回去了我教你骑。”
　　耶！女骑版楚尧待解锁！
　　我摸着一口袋猎物美滋滋差点哼起歌，下一个选谁呢。
　　脚下这不是刚才的蟑螂人吗！
　　刻在dna里的怕虫让我放弃这个目标，走开又觉得不解气，回来狠狠踩了他的脸几脚。
　　我四处张望想寻找一个看起来富一点的目标，视线经过一处时停顿。
　　那边坐靠在墙上的好像是刚才包厢里的背头男？
　　他身体失去所有生机靠在墙面，仿佛一尊永恒的雕像，额角粉色的血液汇聚成流，顺着面部锋利的轮廓滴到地面，纯白的西装像破损的画布被五颜六色的血液浸染，身上开了好几个粉色洞口。
　　我直觉今天晚上的冲突和他有关，不管是大晚上戴墨镜还是那个手提箱都很可疑。
　　此刻手提箱就躺在他尸体旁边，我在他身侧蹲下摸索，好奇心驱使我打开看看，反正现在这里活着的生物只有我和赫尔斯。
　　提手一侧有一小块蓝色液晶屏幕，这是指纹锁还是虹膜锁？我犹豫了一下捏起背头男的一根手指，那手指冰凉柔软，被颜色混合的血液浸湿，我在他西装唯一干净的一小块地方抹了抹，擦掉他手指上的血迹后按上去。
　　在我期待的目光中，箱子巍然不动，我咬咬唇，像扔垃圾一样甩开他的手，准备试试第二种方法。
　　凑近了他更能闻到浓烈的微醺鲜甜味道，我不禁多嗅了几下沉思，外星人的血还是甜味的吗，总算理解吸血鬼的存在了，我伸出手扒开他一只眼睛。
　　他瞳孔是极标准的金黄色，外侧泛着浅浅的绛紫，此刻焕散着一动不动直视前方。
　　捡漏的喜悦让我压下心中的一丝恐惧，抬着手提箱对准他瞳孔，那块屏幕里射出一束光扫了一下。
　　咔的一声手提箱打开。
　　我喜上眉梢，楚尧你这么聪明不要命啦！烟雾缭绕中我看到码的整整齐齐的蓝色水晶石块，我被它的颜色迷住了，这是我没见过的极亮又剔透的蓝，至少我在蓝星上没见过。
　　不过这是不是刚才听到的“晶石”？
　　在我低头雀跃的瞬间，那只鎏金的瞳孔颤动了一下。
　　我立刻就知道了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脚踝被人抓住用力一扯，我全身汗毛炸开，心脏嘣嘣狂跳。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往下倾倒，脖子从背后被绞着架住，整个人被提着站起来，我条件反射去扒对方箍着我的手臂得以呼吸。
　　草啊他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