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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天机殿 ...
庞徽没想到祝长鸣被皇上训了一番后还挂心着此事,内心陈杂。
毕竟苦寻一日无果后,当下他也确实对这位新上任的天机司抱有怨言,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赤脚大仙,在那里坑蒙拐骗。
但邪修下蛊害死了他府里的家仆,王叔的死状还历历在目,他都没来得及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便又被拉进了太宵宫里跪着挨训。
可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颠沛起伏,比他前面二十多年里加起来的事迹都还要精彩。
庞徽双手抱礼,毕恭毕敬地对着祝长鸣鞠了一躬。
“有劳祝公子挂念,我回去定会跟父亲如实禀报。”
祝长鸣扬了扬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继而往翎裕院走去。
陆林煊还想跟上,却被一旁的庞徽拉住了。
他扯着陆林煊,未给他开口的机会,对着祝长鸣的背影喊道:“陆公子,我跟世子先回去了,晚点世子在魏王府设宴,你可一定要来啊!”
祝长鸣头也没回的伸出手朝后摇了摇,声音不大不小的应了句:“知道了。”
“你拉着我做甚!”陆林煊瞪了庞徽一眼,恋恋不舍地望着祝长鸣的背影,直到他那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
“行了,别看了。”庞徽没好气的拍了拍陆林煊的手臂道:“眼睛都长人家身上了,一直看个不停。”
“你懂什么啊!”陆林煊推了一把庞徽,感叹道:“祝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我那是欣赏都来不及啊~”
庞徽白了一眼道:“还欣赏,陆林煊!我们两认识十几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好这口啊?!”
“好哪口?”陆林煊甩了甩袖子,欲盖弄彰地把双手背过身去,正步往回走,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
“你还问好哪口?”庞徽跟上去戳着他的背脊嬉笑道:“怪不得上次我们一起去酒馆,那抱琵琶的艺伎都蹭着你快起火了,
你还在那里假惺惺的干坐着不为所动!原来你!原来你~”
“你别胡说!”陆林煊急忙捂住庞徽的嘴,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满脸臊红地回头往祝长鸣离去的方向看,生怕庞徽刚刚说的那句话太大声被前面的祝长鸣听到了。
“你还装!”庞徽挣脱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大喊大叫道:“你这小子见色忘义!”
“我没有!”陆林煊急得赶忙去掐庞徽的脖子,没想到庞徽直接大叫:“杀人灭口啦!”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便挣脱陆林煊的禁锢,一边跑一边笑道:
“完咯!陆林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我要跟王爷打小报告!唉哟!”
陆林煊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王室礼仪,跑得极其狼狈,从后面飞起一脚踢在庞徽的屁股上,恼羞成怒的叫道:“你敢!你敢跟我爹说这个事我就跟你绝交!”
庞徽捂着自己的屁股笑,停下来说道:“世子,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不要当真!”
陆林煊追上来双手环抱住庞徽的肩膀,松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小子现在还学会威胁人了是吧!”
“不敢不敢!”庞徽一边挣脱一边打趣道:“世子您还是快点赶回王府打点好您的金屋,好把天机司大人请过来藏好吧!”
陆林煊直接卡着庞徽的脖子一路拽着走,二人一边打一边闹的往宫外走去。
夏末秋初,望京城内风干物燥,各宫的外墙边上都没有点灯。
偌大的皇宫在夜幕中的剪影里高低错落,一阵微风吹过,祝长鸣听到不远处的宫殿长檐下传来几声“叮铃叮铃”的风铃声。
他独自一人穿梭在幽黑的官道上,顶着一轮明月,就着月光,不急不缓地往翎裕院的方向走去。
陆林煊与庞徽嬉闹的声音在他的身后渐渐远去,只一会,他便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以及官道边树上的蝉鸣声。
他在漫步中思考起今日的种种。
前世的他因为避世,并未正式入宫上任,对于少女失踪以及邪修之事并不了解,等到他出山的时候,乱世已起,他犹如狂澜里的一叶扁舟,根本无法阻止大梁的急速衰败。
逆转败局的关键指示,便是派有七杀星相的尊义王蒋烬去截杀金兵,却也没有想到他的书信中途被人调了包,唯一一位能力挽狂澜的得力神将都被人坑杀于西南天清关。
至此大梁气数灭绝,亡国指日可待。
重活一世,祝长鸣回头看,五年前的今日,即便他窥探天机,他如实禀告,劝诫梁汉帝,梁棣也不会听他一人之词,大梁的气数是锚定了会绝的。
南海有倭寇入侵,天清关金兵过境。
这两件事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发生的,前后夹击下打得大梁措手不及。
在那种乱世将起的情况,祝长鸣思来想去,能破局的,确实只有那一次他夜观星象所预测的战局走势:“荧惑守心往西南,四守天星在东北。”
“只要蒋烬去了东北狼裕关,在那成功截杀了金兵,大梁的运数就还未气绝。”
祝长鸣在嘴里念念有词,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天机殿的侧门处,在他继续渡步,准备往正厅走去的时候,转个弯却惊奇的发现。
有人掌着盏灯笼,正站在天机殿的门口等他。
虽然满心疑惑,但他走前去才发现,掌着灯笼的人并不是旁人,正是他刚刚在嘴里碎碎念到的小侯爷,未来的尊义王:蒋烬。
祝长鸣抬头看了看天色,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戌时时刻。
京兆尹与他是酉时左右进宫的,这个小侯爷并不关心宫内的事情,在进宫之后,便丢下京兆尹一人与他们三人进太宵殿挨骂后便走了。
此时看到他提着盏灯笼站在天机殿前,祝长鸣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他不知蒋烬站在那到底是为何。
如果是为了等他,那他确实会感到意外。
但他又怎么会咬定自己今夜被骂完会回天机殿呢?
祝长鸣放轻自己的步伐,悄无声息地往天机殿前走去。
蒋烬还是那一身青衣,提着盏灯笼,一只手背在身后,在门前站得笔直,半抬着头望着那写着“天机殿”三个字的牌匾出神。
祝长鸣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想着:
“宫内人都传这小侯爷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是不少名门少女的夫婿首选,怎么我记得前世的时候,这位尊义王到死也未成亲?”
走到蒋烬的身后,他轻咳了两声:“咳咳。”
听到身后的咳嗽声,蒋烬才好似回过神来,提着盏灯笼回过身,见是他,表情不冷不热地道:
“原来是天机司大人。”
对比起之前十分殷勤的陆林煊,再看着蒋烬这张不冷不热的脸,祝长鸣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泼了一桶冷水,此时此刻站在那无中生起了尴尬。
他点了点头,问道:“你在等我?”
蒋烬扭头看了看天机殿,又把目光瞟向了后面的翎裕院,说道:
“也没有,就是听闻这几天新任天机司进宫,皇上特地派人把翎裕院收拾了一番,我闲着没事,往这边走过来看看而已。”
“哦?”祝长鸣扫兴的撇了下嘴角,绕过他继续说道:
“既然不是来找我,那就算罢。”
蒋烬没有说话,跟着他走进了天机殿内。
天机殿是梁武帝当年为了祖师爷能留在宫内办事,特地建的一处道观,说是道观,其实也不然。
祝长鸣走入天机殿后,发现除了正殿的门口仿着三门的样式做了个与道观搭边的设计外,往内里走入,其实也就是一个按中轴线设计方正的大型四合院。
他看着正殿后方的二楼阁楼处,上面吊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铜钟,一楼的大堂里却供着尊佛像,左手边的又是一栋二层设计的藏书阁,右手边一个中式回廊连接着正殿与钟楼。
院子的正中还挖了一口水井,因为常年无人在此居住,梁棣还派人把井封了起来,祝长鸣走到那井边,环顾了一下四周,寻思着当年建这里的时候是不是国库空虚,不然怎么会把好好的一处道观建成了个四不像。
他无奈的摇摇头,原来自己的师父东元散人,就在这样的深宫里待了几十年吗?
“这院子还不错啊,抬头就能看得到月亮!”
蒋烬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的惆怅,自顾自的在天机殿内环绕了一圈,最后提着灯笼毫不客气的大步走到他的身旁,仰起着头,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中气十足的发出了这么句感叹。
祝长鸣还未来得及追思前人,便被他这一声嘹亮的自来熟感叹打断,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角,但还是保持礼貌地客气道:
“侯爷,您在望京也呆了三年,没有往天机殿这边来过吗?”
“我平时住在宫外竹排街的宅里,甚少入宫溜达,虽说入宫......不对。”蒋烬话锋一转,问道:“天机司大人今日刚入宫,又怎知我入京三年?”语气中带着点警惕与疑问。
祝长鸣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砸吧砸吧嘴唇掩饰道:“虽然我是今日才进京,但小侯爷的事迹我在望京内听得不少。”
“哦?”蒋烬挑眉,忽然来了兴趣般问询问道:“那你说说,你都听说什么了?”
祝长鸣没想到他会当真,他的本意就是随口应付一下,过了就算了。
但他望着蒋烬那认真的眼神,又好似不是在说笑,把一大串胡说八道嘴瓢的话硬生生从喉咙里吞回了肚子里。
蒋烬十九岁时的事迹有什么?
祝长鸣也认真的在脑子里搜索起来。
“十六岁时被当做军权质子送入望京,独自一人在这待到了二十四岁,直到金兵在茂却山杀死了他的父亲,他才得以从望京脱身,本以为可以驰骋沙场,大杀四方,最后却因为被调换的一封书信,被坑杀于西南天清关。”
纵观尊义王蒋烬这二十多年来短暂的一生,其实他自己也是过得很不如愿吧。
想到这,祝长鸣又似乎能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了。
换做他这个年纪被押进宫里来四处不得走,一腔热血,天生杀神做大将的命,却年少不得志,他不整天愁着一张脸苦大仇深才奇怪。
天哪!竟然看到了天使读者给我留言还给我收藏了(我写的那么烂并且更新又慢竟然还有人看吗嘤嘤嘤
我真的会努力更新的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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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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