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我没有一句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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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手机了，抬头看看窗外。”克里斯转动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座的苏格。
“我在搜致幻的药物。”
“还在想上次的长毛狗？”克里斯问道。
“是。”
实际上，他们两个也正在开往上次那家动物园的路上。
一路无话。
笼子里，山羊的长毛遮住眼睛，草料混合着粪便的气味似乎隐隐约约的有种颜色在空中漂浮。
他们看到的是在正常不过的山羊，有弯弯的角，白色的毛，还会发出咩的□□。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苏格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
“线索断了。”苏格说。
“我知道。”克里斯很冷静，他给苏格单薄的身体披上了一件外套。
“没关系，我们还有其他的线索。”
“比如呢。”苏格有些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比如那个孩子的老师同学，比如米歇尔的下落，比如...我们遇到的事情足够多，经历的事情也足够多，这些案子的抓手也就足够多，振作起来，嗯？”克里斯低下头整理衬衫袖子的扣子，眼镜片微微反光，下颌线像斜度正好的小型滑梯，足够因为紧张溢出的一点点汗水滑下，没错，他比苏格还要紧张。
“我们要去看看别的动物吗？”苏格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没有实体的游魂。
“去。”克里斯揽过了他的肩膀，恢复了平静。
“哇哦。”苏格机械的张嘴，和克里斯走过一个个圈。
两人的心思都不在游玩上，所以在给摩打了个电话之后，他们就开车到了自杀男孩戴安的大学。
“请问您是？”
苏格出示了摩帮忙开具的证明，两人进入了学校。
“您就是戴安大学四年的心理辅导员吗？”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位美丽的女士，苏格的语气很温柔。
“没错。”
“叫我莉可就好。”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客气的接待了他们，因为证明上只有苏格一人，克里斯去了门口抽烟。
“您好，我是警方的顾问，苏格，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戴安的状态。”
“嗯，你问吧。”莉可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开始回答苏格的问题。
“请问，戴安在校期间，有被霸凌过吗？”苏格依然温柔的问。
“哈哈，怎么会呢？”莉可换了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我不是很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问。”她推了一下眼镜。
“戴安信仰宗教，不痛苦的人，是不会信仰宗教的。”苏格喝了一口茶。
“或许是他自我精神世界的混沌呢？”
“戴安喜欢什么样的人，您了解吗？”
“嗯...”莉可有些意外，她以为苏格会问一些关于戴安是否有心理疾病的问题，她甚至都准备好用病人隐私无法透露来搪塞这位少年顾问了。
“或许，纤细的，知性的女士？”
“他学生物，喜欢心理学和医学，喜欢读书，追求精神共鸣，心理年龄大于自身年龄，欣赏一切美的事物，欣赏智慧，崇尚理性，那么我想，这可能是他所追求的吧。”
“比如，多大年龄的呢？”
“或许，比他大三到五岁？”莉可坐直了身子，认真的思考。
“不，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苏格垂下眼睛，手指在桌子上弹钢琴。
“他喜欢成年男性，在30-45岁之间，他会更喜欢有力量的，也就是有肌肉的男人，这会带给他安全感，至于智慧，反而不那么重要了。”苏格停下动作，意味深长的看着慢慢睁大眼睛的莉可。
“我学文学的，辅修过心理学，我实际上并没有和戴安朝夕相处过，不过，从资料来看，这是我的答案，而巧的是，同一时刻，NYPD发来消息，确定戴安曾经和不同的男人进出过酒店，他们的共性同我刚才说的一样。那么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您作为戴安的心理老师，与他朝夕相处了四年，您甚至还是专业的，有心理咨询资格证的医师，这里是否涉及到学术造假呢？”
“我，你。”莉可涨红了脸，目送着面无表情的苏格走出房间。
“怎么样？”克里斯靠墙抱着手臂站着，看着没有表情的苏格走出来。
“我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她没有一句话是假的，但是除了她很不专业以及戴安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之外，我什么也没有得到。”苏格再次陷入了沉思。
“嗯，时间到了，我们先去吃饭。”克里斯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我没有一句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