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青春剧场》派派的日子

5、第 5 章

　　第五章
　　吴悠牵着奥利奥回家的时候，于桂桦和她说了培优班作业的事，因为于桂桦入群晚，买辅导作业以及两周后开学的事情是刚刚校长亲自打电话来交代的。
　　吴悠：“……”
　　听着要完成的作业那么多，仅剩的假期那么短，吴悠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中生了。
　　第二天一早，于桂桦带着吴悠去了新华书店，把昨天校长交代的辅导书都买了。于桂桦看着一沓资料，先带着吴悠打车回去把书放在家里，又准备去一趟家具店，一出门恰巧遇上宋真真开车出门买菜。
　　“于阿姨，您去哪儿，我捎上你们。”宋真真看了眼边上站着的吴悠，心里默默感慨现在的小孩可真是会长。
　　“啊，我们要去家具店，有点远。我们还是自己打车好了。”于桂桦知道这个点，宋真真是要去买菜的，超市倒是近，和他们也不顺路，于桂桦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的。
　　宋真真看了眼手表，才10点：“不要紧，还早。我先送你们过去，再去买菜也来得及。”
　　于桂桦没有再推辞，和吴悠一起上了车。
　　“于阿姨，这位是您的孙女？”宋真真和于桂桦聊了起来。
　　“阿姨好！”吴悠开口叫人。
　　“你好，你好！你这是暑假过来玩儿嘛？”宋真真记得于阿姨的孙女并没有在云溪市上学。
　　“她啊，想着我一个人在这儿住也是无趣，非要来这儿上学，好顺便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于桂桦并没有直说吴悠来这儿上学的原因。
　　“那感情好，以后啊您也有个伴。对了，悠悠啊，你上哪个学校啊？”
　　“开学念高一，就在附近的云溪中学上学。”吴悠看了眼于桂桦，开口答道。
　　“真巧，我们家十一也是上高一。说不定你们以后还是同学呢！”
　　吴悠想，阿姨口中的十一应该就是昨天撞见的那位少年吧，看起来他和他妈妈长得是有些神似，肤色白净、眼神清亮。
　　路上，宋真真在和于桂桦闲聊的过程中被吴悠将近满分的中考成绩以及金光闪闪的“状元”头衔彻底惊到了——果然人不可貌相，不是谁都像宋十一那样徒有其表的……
　　宋真真把于桂桦祖孙二人送到家具店后驱车去超市买了几样菜就回家了。等到，她和李阿姨在厨房忙活了一通，端着菜出来摆上餐桌的时候，骆骞刚好回来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吃午饭？”这个时间点，自己的老公有时间回来吃饭，宋真真倒是有点疑惑。
　　“没，刚好在附近谈点事，结束了索性就回来吃饭啊。怎么？不欢迎啊！”骆骞愉悦地回答。
　　“行，欢迎回来吃饭。李阿姨，把我买的螃蟹都蒸了吧，对了，还有那个豆角也都炒了。”宋真真嘱咐李阿姨再加两个骆骞喜欢的菜，就跑到楼上叫兄弟两个下来吃饭。
　　饭桌上，宋真真提起上午遇见于桂桦两人的事。
　　“真看不出来啊，那小姑娘，往那儿一站，盘靓条顺的，竟然还是今年安城市的中考状元。”宋真真还在啧啧赞叹。
　　宋十一听见“中考状元”这几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所以……状元桥上真的有状元啊！
　　“你说的是斜对面于老师家里的孙女？以前倒是没见过。”骆骞对于桂桦是很尊重的，之前他在云溪中学上学的时候，于桂桦还给他们班代过物理课。
　　“之前，这孩子和她的爸妈都是过年来这儿，我们不是去爸妈那儿就是出国旅行，就没碰上。现在啊，她要来云溪中学上学了，昨天刚到的，今天于阿姨还带着她去家具店置办东西呢。”
　　“状元啊，那该读培优班吧？是和十一一个班吧。”
　　“欸，人家可是靠着硬实力考进去的，和咱们十一可不一样。”宋真真开始羡慕吴悠的父母了，生了那么个省心的娃，估计半夜都要做梦笑醒吧。
　　“……”莫名躺枪的宋十一觉得嘴里的卤香牛肉突然不香了。
　　“妈妈，你是在说于奶奶家的姐姐吗？”宋学初忙着吃饭的间隙也不忘记抬头听八卦：“妈妈，那姐姐是状元耶。你看，姐姐又漂亮又聪明，就说给我的孩子当妈妈吧！”
　　“……”这一次，骆骞、宋真真、宋十一三人都被宋学初的童言童语给噎到。
　　宋十一抬手给了边上的宋学初一个“爆栗”，毫不留情地泼了宋学初冷水：“你姐姐可能想独自美丽。”
　　“诶呀，你说要不我去打声招呼，让老师安排人家和我们十一同桌吧？跟着这种学霸，十一总是能学到一星半点的！”宋真真像是下定了决心，想着吃完饭就给培优班的班主任王储打电话。
　　骆骞无可无不可，没有阻止的意思。
　　“妈，好成绩可不会传染。”宋十一觉得这样和班主任打招呼多少有点没面子——分数可以没有，但面子不能丢啊。
　　“……好吧，好吧，你不愿意就算了。”宋真真也不愿让儿子为难，便作罢了。
　　培优班开学那天，宋十一看着边上坐着的吴悠，陷入了沉默，很想打电话问问他尊贵的母亲是不是偷摸着搞了暗箱操作那一套……
　　那天，于桂桦带着吴悠在家具店挑到了称心的窗帘、床上三件套、拖鞋，又领着吴悠去文具店买了些文具才打车回家。刚从车上下来，就见院子外面停着一辆三轮快递车，一个快递小哥正在低头打电话。
　　“你好，请问是我们的快递到了？”于桂桦上前问道。
　　“你们是这家的主人？”快递小哥指了指于桂桦的屋子。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快递小哥就从三轮车上把他们的两大箱快递搬了下来——都是前一天上午在安城市寄出的吴悠的个人衣物和书本，于桂桦办了加急，于是第二天就到了。
　　“奶奶，我去把手里的东西放一放，再出来搬这些东西。”说完，吴悠就进屋了，想着手上这些都是要在2楼用的，索性就直接拿到二楼侧卧放着。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十一搬着箱子进屋了。
　　微微蜷曲的头发，和昨天类似的短袖、五分裤，趿拉着拖鞋......在鞋柜附近他还颇有主人翁意识地换了室内拖鞋，刚抬头就看见站在扶梯上发呆的吴悠——
　　“嗨，这个快递箱给你放哪儿？”
　　“......啊，我来吧。”吴悠从楼梯上走下来，伸手接过这个箱子准备自己拿上去，只见宋十一往边上一退，手里落了空。
　　“有点重，你放哪儿，我还是给你搬过去吧。”
　　“行，那就放二楼侧卧吧。”
　　“好。”宋十一直接往楼上走，也不需要吴悠带路。
　　……一时间分不清谁才是这个家里的客人了。
　　宋十一放好那箱快递后又下来搬另外一箱快递，他问：“这箱也放二楼？”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把快递搬了上去。
　　于桂桦领着在隔壁张奶奶家玩耍了大半天的奥利奥走了进来，招呼着宋十一在家里吃晚饭：“十一啊，晚上在奶奶这儿吃面吧！”
　　“不用了，奶奶。我吃过晚饭了！”宋十一说着从楼上走了下来。
　　“啊！咱们悠悠做阳春面可拿手了......”
　　“那行，那我吃一点吧。”
　　吴悠瞪大了眼睛看向宋十一，还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也要吃啊......
　　吴悠进了厨房，三下五除二麻利地用餐盘端着三碗面条放到餐桌上，招呼于桂桦和宋十一来吃。
　　宋十一原来还拿着宠物零食在逗奥利奥，见吴悠出来，就把零食放到奥利奥的碗里，又转身去厨房的洗手池那儿洗净了手，坐下吃饭。
　　餐桌上，于桂桦坐中间，吴悠和宋十一分坐两边。
　　“十一啊，还挺好吃的吧！”于桂桦问道。
　　“嗯，非常好吃啊，奶奶！”宋十一向于桂桦夸赞着。
　　……吴悠看着碗里的清汤寡水的阳春面，面色微赧，抿了抿嘴唇，埋头专心吃面。
　　“十一啊，你妈妈说你开学也在云溪中学上高中？”于桂桦看向宋十一。
　　“啊，是的。”
　　“那感情好，以后你和悠悠就是同学了。你看她，平时就不怎么说话，又也不爱社交，到时候你记得带带她。”于桂桦知道宋十一在初中的时候人缘就很好，要是能把吴悠带着开朗明快些也是好事。
　　吴悠听着于桂桦的话，想反驳这种孤僻的形象与自身实事情况完全不符，但是因为自己在初中确实也只交到了叶清铭这么一个朋友，便作罢了。
　　“好啊，没问题，您放心吧！”宋十一给于桂桦做了保证，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吴悠，少女眼眸低垂，漆黑的眼睛也有些黯淡。
　　嗯……还是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更可爱啊！
　　“对了，你们班主任王储老师布置的作业，上午我带着悠悠去书店买回来了。你们俩的作业应该是一样的吧，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这儿问悠悠，她啊，学习还是可以的。”于桂桦像是觉得只单方面麻烦别人不好意思似的，加了这么一句话。
　　宋十一默默地想：于奶奶谦虚了，女状元的学习成绩可不止“可以”而已啊。
　　于桂桦是个行动派，吃完晚饭遛弯的时候把自己的想法和宋真真一提，两人一拍即合。
　　于是，在开学前的两个星期，宋十一都在于桂桦那儿和吴悠一起做作业，偶尔还能蹭上一顿阳春面——当然，吴悠是埋头苦学，宋十一是埋头苦抄。
　　有一天，宋十一抱着作业回家的时候，宋学初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哥哥，妈妈说你每天都去漂亮姐姐家里玩，我也要去！”
　　“......我是去写作业，不是玩。”宋十一绕过宋学初，往自己房间走去。
　　“那我也要去姐姐家写作业。”宋学初紧紧地跟着他，摆出一副他不答应就不走的架势。
　　宋十一：“......”
　　于是，餐桌上学习的人变成了三个，吴悠坐中间，宋十一和宋学初分坐两边。
　　培优班开学前两天，林瑞阳给宋十一打电话，说自己的作业已经完成了，问他什么时候来抄。
　　“啊......”宋十一抿了抿唇，看了吴悠一眼，和林瑞阳说道：“不用了，我快抄好了。”
　　林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