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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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归吐槽，佐久早还是迅速投入了比赛。
枭谷先发球。木兔光太郎站在线外，拍了几下排球，然后高高抛起，比赛一开始就大力跳发！
神崎真治反应迅速，立刻接起了球。可惜位置不佳，二传饭掌纲迅速移了过去，下手接球，将球送入高空。
可恶，木兔这家伙发球又精进了，神崎真治心想。
“佐久早！”他喊道。
佐久早助跑几步，高高跳起。本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优秀的身体素质让他能在空中滞空不少时间，对方两个副攻开始下落时才发现他仍在最高点。
“不好！”
枭谷的自由人连忙站在了佐久早前方，他看见球以极高速度旋转飞来时大喊：“我来接！”
三年级自由人的接球经验不可小觑，他判断了球的落点，双手摆出姿势——
球诡异地在手肘上弹开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落到了地面上。
是旋转。枭谷众人顿时意识到了这一点，木兔光太郎歪了歪头，疑惑地哦了一声，看见自家二传正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Akaashi，”他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木兔前辈，我在想我可能见过这个一年级学生。”
“哦？！”
“佐久早！打得漂亮！”井闼山场地里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佐久早一边点头，一边身体灵活地躲避队友的击掌。
远山悠知道这球有多难接。作为佐久早的青梅竹马，远山悠从小就发现佐久早的身体与众不同。
佐久早身体欣长，关节格外灵活。一般来说，随着年龄的增长，男生的身体柔韧度都不如同年纪的女生。但对于佐久早来说不管是下腰还是劈叉都不在话下，甚至能把手掌折叠到背面。
当时他给远山悠和古森展示的时候，两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在二人要求再展示一下的时候，他还会傲娇地拒绝请求。
他打出的球，旋转和力度都极难掌控，对任何接球人员来说都是噩梦。
就在远山悠思考时，双方的比分已经到了22:24。
井闼山拿到了赛点。
枭谷二传赤苇托出一个好球，准确无误地向木兔击球点飞去。“木兔学长！”木兔光太郎眼里闪着光，活力四射地击球。
“嘭！”自由人森北星稳稳地接住了球，他开朗一笑，娴熟地把球给了自家主攻。
“再来一个好球，Akaashi！”木兔大喊。
赤苇京治看着自家明显激动过头的主攻手，脑中飞速思考，上手托出一个高球。
“欸嘿！”木兔看了眼对面，想尝试打出一个斜线球。就在目移的一瞬间，网前忽然被一双浅棕色的眼睛锁定。
是副攻久我怜！他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可是来不及了，在击球的一瞬间，久我怜伸出手，极快地拦下了那记高速球，排球回落在地上，发出“哐”一声巨响。
井闼山赢下了第一局。
*
两校球员回到了各自休息处，补充着水分和能量。
队长神崎真治擦了擦汗，对自家队员说道：“枭谷的力量训练肯定增加了，大家一定要注意接球。”
“是！”
二传饭纲掌说：“他们的那个一年级的二传很厉害，技术不错，而且人很冷静。我们想要彻底击败他们，还是重点放在木兔和几个三年级身上。”
远山悠看向枭谷，木兔光太郎一脸懊恼的模样，手舞足蹈地，似乎在向赤苇描述刚刚被拦下的最后一球。哪怕像远山悠这样只学了一年不到的人都能看出二人之间配合的默契，尤其对木兔这种有着高度自主性的主攻手，赤苇没有选择去一味配合他传球，实属难得。
佐久早正在喝水，刚刚结束一局的他气息还有些不稳，远山悠虽然没有去记录，但是上一场他的扣球和助跑绝不会少。
“悠，”佐久早拧上瓶盖，说，“你觉得下一场他们会怎样去打？”
远山悠稍加思索：“我觉得枭谷最大的优势可能是每个人的主动性，可能击败木兔并不能打败枭谷，下一次他们甚至可能会主动减少给木兔的传球。”
佐久早表示赞同：“枭谷这个队伍我还是第一次遇见，王牌主攻手确实很耀眼，但是这个二传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其他人的基础都很扎实。下一局的快攻和其他人的配合应该会增加。”
这还是佐久早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说这么一大段话，原来遇到自己喜欢之事的佐久早也会神采奕奕，远山悠想着以前对自己说“只是坚持”的佐久早，觉得可能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份“爱”。
*
不出所料，几个三年级的学生都发挥超常，连续的几个快攻和结实的接球技术让他们拿下了第二局。
一开始佐久早的球几乎无人能接，但是在进入第二局后期的时候，这种诡异的旋转渐渐地被消化了。远山悠不禁感叹东京强校之豪横，要知道国中时候的佐久早甚至创下过连续发球十分的记录，对面的队伍束手无策。
最后井闼山还是拿下了这一局的胜利。
放学后，排球队的成员都在拖地和打扫卫生。地板被拖得很干净，更衣室的柜子都翻新了，但是佐久早拿出了书包里准备的酒精喷雾，仔仔细细地把柜子消毒了一遍。
路过的队友看到佐久早这样，早就见怪不怪了。佐久早的这些习惯在他人的眼中看来或许很奇怪，一个长相帅气的男高中生天天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随身携带着消毒湿巾，除了古森和远山悠之外几乎不与人交往，每天都做着自己的事情。
远山悠站在门口，夕阳把少女的身影拉得很长。佐久早背着书包走了过来，不禁想起曾经一起在排球班学习的日子，那时的三人常常会在放学后沿着马路一起走回家，古森和悠常常会买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吃，每次他们都试图拉上自己一起吃，但次次自己都会远远避开。
古森今天先回家了。佐久早和悠一起慢慢走回家，这个季节的东京夕阳很漂亮，紫红色的天空映照着地面，电线杆上停着几只乌鸦。
远山悠走着，忽然发现路边有一家糖水店，门口摆着几株绿植，招牌制作得很有新意。
她看了看，店面很小，没有人。远山悠说：“圣臣，我想喝点1什么，你要吗？”
按照以往，佐久早估计连店都不会进去，但是今天他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少女很惊讶，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着菜单和今日特价，远山悠扫视了一下菜单，很快决定：“那我就要草莓西米露吧！”说完，她看了看严肃如同考试的佐久早一眼。
椰子冻是什么？
芋喜碗是什么？
豆花和银耳能放在一起？
一连串的疑问声在远山悠的脑海中叮咚连响，原来圣臣在点糖水的时候会想这么多啊！再配上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远山悠乐不可支。
看来似乎无所不能的东京男高中生佐久早也会被小小糖水难住呢。
“和悠一样，那我就要牛奶西米露吧。”
在接近5分钟的纠结之后，佐久早终于下定决心，在心里暗暗想着。
眼前的少女转过了头，似乎看穿了他的纠结，语气很甜，却似乎强忍着笑意。
“圣臣，要不你试试牛奶西米露吧，很好吃的。”远山悠忍者笑意说道。
佐久早的表情露出一丝疑惑。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想吃这个的？
“下次，”远山悠清了清嗓子，“我来带你吃椰子冻和芋喜碗吧。”
下次，如同承诺一般，对于佐久早来说，这个词有着不一样的分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刚刚的疑惑和困扰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佐久早听到自己说道：“好啊，下次我也想和悠一起吃。”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