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这还是远山悠第一次进入排球馆内部，空气中弥漫着撒隆巴斯喷雾剂的味道。排球馆的位置偏，距离远山悠她们的一年级教学楼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远山悠除了开学游园之后再也没来过这里。
“悠，你还好吗？”看着扶着门框微微喘气的少女，佐久早担心地问她。
“我，咳咳，还行。”其实是不太行的，人生格言是睡觉万岁的远山悠有些体力不济，刚刚的五分钟冲刺还是有些超出她的体能范围。
不过，远山悠想起刚刚陪她去甜品部体验的佐久早，心里感到很温暖：“谢谢你，圣臣。”
还没等佐久早开口，排球部其他部员就酸溜溜地大呼小叫：“哇哦，叫‘圣臣’欸！”
“还是帅哥好，看哥的八块腹肌，竟然无人欣赏。”
“+1。”
“+10086。”
“喂！”队长神崎真治把这群怪叫的部员拉到了一边，清了清嗓子说，“少阴阳怪气了，把人家吓跑了你们负责招人啊？佑羽，你跳发球练好了吗？”
看来队长的威慑力还是挺大的，其他部员轰然大笑，拍着那个似乎叫佑羽的男生的背。神崎真治收回视线，伸出一只宽大有力的手，对远山悠说：“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神崎真治，是排球部的部长。”
“你好！”远山悠紧张地伸手回握。这个队长看上去非常正派，十分有威信，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管住这群体力旺盛的男高中生。
“佐久早，远山同学是你带过来的，今天就请你带她熟悉我们排球部吧。注意这边的排球，不注意的话路过的人很容易被误伤。”
佐久早答道：“好的，部长。”
神崎真治很放心佐久早的能力。他拍了拍手，喊道：“集合！今天先绕圈跑五圈，然后做准备活动。”
“好！”众人声音洪亮。
一投入到训练中，排球部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化了，远山悠站在一旁，看着几十个队员井然有序地跑步。排球馆很大，高高的吊顶上灯光明亮，木地板干净锃亮。
远山悠站在横椅旁边，一眼就看见人群中佐久早的身影。
少年运动的时候少见地摘掉了口罩，脱去了外套，简单的运动短袖贴在他的身体上，短裤之下修长笔直的腿十分抢眼，流畅的肌肉线条隐没在护膝之中。少年呼吸平稳，十分轻松。
佐久早的身材真的很好啊......远山悠感叹道。跑完圈后，神崎真治领着他们做拉伸运动，远山悠看着痛叫的其他部员和淡定的佐久早，觉得他的身体真是柔韧到可怕的地步。
井闼山的训练方式非常传统，听闻他们的教练是退休的国家运动员，信奉实战给予人的训练效果，许多时候他们的比赛甚至没有准备时间，要求所有队员都有自主思考应对不同对手的能力。
果然，神崎真治在训练完之后才在众人面前宣布：“今天我们要和枭谷学园进行一场练习赛。”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井闼山众人都习以为常，只有几句讨论声，大多是围绕枭谷的主攻手，一名叫木兔光太郎的二年级生。
“啊？又要和枭谷他们比赛吗？那不是又能见到那只猫头鹰了吗。”
“对对，叫木兔光太郎是吧，巨有意思，每次跟他比赛都很搞笑。”
“喂喂，你们也考虑一下副攻的感受好不好，”一个个子很高的卷毛男生无奈笑道，“他的斜线球可不好拦。”
“没关系啦，”一个面容白皙、身高一米八出头的男生走了过来，手搭在卷毛男生的肩上，“怜，我在你身后呢，你怕什么呢？”
这个被叫“怜”的男生微微侧头，温柔说：“确实，北星可是我们的最强自由人。”
远山悠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生，他不算高，身材也不算强壮的那种，居然是井闼山的最强自由人！真是出乎意料。
自由人，这个位置看上去并不耀眼，可确实是排球队伍中“大爹”一样的存在，毕竟每一个即将落地的球，都是由他们奋力飞跃抢救下来的。远山悠回想起了自己短暂的排球学习时期，对于幼小的她来说，能把球接好，是再帅气不过的一件事了！
当时，她和佐久早以及一个叫古森元也的男生一起学习排球，佐久早和古森元也比她要早一年开始的，那个时候的圣臣比现在还要沉默，经常就是古森元也拉着他们三个侃天侃地。远山悠回忆起来那段天天手臂青紫的日子，脑海里却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刻。
“在想什么？悠。”部长给所有人十分钟的准备时间，佐久早走了过来，看着出神的少女，询问道。
“我在回忆之前我们三个一起学习排球的日子。”
佐久早现在没有带口罩，他看着远山悠说：“悠还记得。”
“当然！”远山悠笑，“我当时排球打的超级烂，特别羡慕你和元也。”
“嘿！小悠！”一个栗色头发，长着豆豆眉的可爱男生跑了过来，“好久不见啊！我好像听到我的名字了？”
是古森元也。远山悠点了点头：“就是在说你呀，元也。我在说我们之前一起学排球的事！你们那个时候帮了我超级多呢。”说着说着，远山悠感到一丝心虚，毕竟没到一年便放弃学习的人就是她自己。
古森元也摇头：“没有啊，小悠也帮了我们很多欸。”
真的吗？远山悠不敢置信，她觉得古森元也在安慰她：“没有吧？”
“啊啊啊？圣臣没跟你说吗？他以前还跟我说过这件事呢。”
圣臣会说这种话吗？远山悠更加迷惑了，她开口问道：“圣臣——”
就在此时，哨声响了起来，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套装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神崎真治喊道：“集合！准备比赛！”远山悠看去，门外列队站着一群穿着陌生白色队服的人。
“诶诶——”古森元也迅速跑了过去，还不忘叮嘱，“小悠，记得站远点哦！别被砸到了！”
佐久早点了点头，说道：“我先离开了，悠，注意安全。”
远山悠回答说好，刚刚没开口的问题被她憋了回去，只是疑惑不减。
可惜没能听到佐久早的心声。远山悠大为可惜，觉得自己以后要多加开发这个功能。
*
两只球队站在球场两边，列队行礼。“请多指教！”男生们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体育馆，远山悠看见两个穿着深蓝色的女生走了过来，她们熟练地把放水瓶的运动包打开，其中一个短发女生拿出垫板和笔，似乎开始记录什么。
枭谷的队员们看见井闼山的场地边缘上站着一个女生，十分震惊，好几个人走到了拦网旁边，语气熟稔地问着井闼山队员：“你们场地里怎么会有女生？！”
被搭话的正是名叫“佑羽”的男生，他嘿嘿一笑，得意而张狂地笑道：“羡慕吧？这可是我们的新经理，超级可爱吧！！是不是很嫉妒啊？”
他还没得意几秒，一个巴掌就呼了过来，拍在他肩上。川上佑羽连连喊疼，他一转头，神崎真治站在他背后，皮笑肉不笑：“川上，还不回到自己位置？”
川上佑羽一个激灵，连忙闪到一边，大声喊道：“是的队长！”
神崎真治对枭谷几位成员说：“打扰了，这是今天来参观的经理候选人，别听川上他胡说。”
几位枭谷成员面面相看，摆手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嘿嘿嘿！”一个银黑色头发，带着长护膝的男生走了过来，声音洪亮如钟，“今天我们有新二传上场哦！你们准备派谁出场呢？”
神崎真治呵呵笑了一下，说道：“别急嘛，木兔。绝对会让你吃惊的。”
很快，井闼山首发们站在了场上。
二传：饭纲掌。（二年级）
主攻手：神崎真治。（三年级）
主攻手：川上佑羽。（二年级）
副攻手：久我怜。（二年级）
自由人：森北星。（三年级）
还有一个是谁？木兔光太郎探头探脑，像一只猫头鹰一样四处张望。
远山悠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黑色卷发，皮肤白皙，不是佐久早圣臣又是谁？
佐久早？远山悠知道圣臣很厉害，但能一进入井闼山就当上首发队员，实在是令人咋舌。
令人震惊的一年级新人，佐久早圣臣！
神崎真治走了过去，大拇指指了指佐久早，流露出少见的自豪，说：“我们的新副攻手，佐久早圣臣。”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这个陌生的新人身上，而佐久早的脸色如常，淡声说道：“请多指教了。”
远山悠看着这个闪闪发光的少年，素日的少年再怎么内敛，身上蓬勃的朝气却是怎么也无法忽视的。
不远处，枭谷的两位女经理小声兴奋议论。
“好帅啊！”
“这是真帅，没有技巧，硬帅。”
木兔光太郎端详着佐久早，然后粲然一笑，拖长了音调说：“一年级新生吗？正好，我们的新二传也是一年级的。”
话音刚落，他用力拍了拍身旁男生的背，声音爽朗而自豪：“待会要给他们好看啊，赤苇！”
“好的，木兔学长。”被拍的男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标志美人，他十分冷静，有着不输二三年级的镇定。
远山悠看着他们，不知不觉间，久违的兴奋融入到她的血液之中，给人一种期待和冲动。她眼睛亮晶晶的，观察着局势，目光在佐久早和其他井闼山队员间打转。
“古森，你话好多。”
刹那间，熟悉的声音从井闼山场地传来，佐久早的心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音调，只是夹杂了些吐槽的感觉，准确无误地在远山悠脑海中回响。
远山悠：？
不是，圣臣，对面是枭谷啊？！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