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对象是我死而复生的师父（异能）》狗在写小说

11、觉醒促进剂

　　后来周经幢再一次失去董沛音讯时，再回忆起这一天，才意识到这一天处处都充满了精心设计的痕迹。不论是董沛从善如流一样的坦白还是那天刻意落后一步的何修。

　　只是周经幢紧绷太久，太期待一个标准答案，以至于将所有惹人起疑的部分都自动补全了。

　　董沛从山上下来之后就陷入了莫名的高热，一直喊不醒。周经幢不知道是因为那天在山上让董沛吹了风的原因还是别的更为隐秘的原因，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经幢就像是在玩一场剧本杀。在他在选择逼问董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就注定与另一条选项的剧情无缘了。

　　“何修呢？”周经幢问。

　　市局刑侦支队的人挠了挠头，大抵是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给专案组讲：“听张局说是省厅开一个有关能力者的新政策的会。各个支队的正副职都被送到首都那边集训去了。刑侦支队的工作都由张局分管。”

　　“今天下午才走的。何队和张局没给你们讲吗？”

　　没有。

　　“师父啊师父...”周经幢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开口的疑问，不论是他七年前的失忆还是董沛口中关于自己的进化，他没有得到答案的所有疑惑，都因为董沛的再次昏睡被暂时搁浅。他恐惧这一次董沛的昏睡会像上一次那样长达七年之久，更恐惧董沛未尽之言背后有关于自己的一切。

　　“周队。好消息！药物的理化结果出来了。”柳源敲了敲门，将周经幢从胡思乱想中捞了出来。

　　这大概是这几天等待等来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事发时民安医院内的有效监控全无，目击证人没有，十名死者各活各的，没有什么明确联系。最后法医办公室的主任法医师柳妍秉持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优良心态，对十名受害者进行了第三次尸检。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最后竟然真的让柳妍在被害人7号的次磨牙牙冠中发现了小半个婴儿指甲盖大小的塑胶粉末状药品。

　　“是什么？”

　　柳妍把理化报告丢给柳源的时候大气得像是在撒钞票：“觉醒促进剂，也可以当兴奋剂用。俗称聪明药。主要成分有利他林、□□、促红细胞生成素以及超标的□□。”

　　周经幢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理化报告：“别的不说，单单是□□这类精神类药物国内就没有批准其上市，世界反兴奋剂组织更是早早地就将□□正式列入了禁药清单。”

　　“我的工作就到这里了。”柳妍拍了拍自己手上莫须有的灰尘，话中有话意有所指，“我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我呢没有抢功劳的爱好，剩下的就看周副组长的了。”

　　柳源不知道柳妍怎么突然变了脸，开始打起哑谜来，他看了看周经幢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匆忙说了句抱歉之后忙不迭追了出去。柳源和林跃平两个小辈，是整个小组唯二不没参与过当年红山事故的。

　　当年先锋小队除周经幢外全军覆没，江州市公安系统内部外部都有许多声音。主流的就两种，一种是说公安系统里头漏了风儿：行动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周经幢出卖了自己的师父，不然怎么会就他一个活了下来？说什么失忆不过是为了逃脱组织调查罢了。

　　一种是说当时被叫停的terror 0项目已经成了反社会组织，这一次来搅浑水是来示威的。加上当时事发后确实在山上检测出了能力者活动痕迹，所以这个说法至今都有许多拥趸。

　　周经幢辩解不出什么，索性不管不听不问不解释了。

　　“三检之后，仅在7号受害者的体内检测出了残留在他牙冠中的聪明药。其他九个人都没有问题。”

　　董沛的高热来得莫名，去得倒也莫名。周经幢周四下班回家的时候董沛已经活蹦乱跳得可以烧好一桌饭了等他了。

　　周经幢想追问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合适。好在董沛虽然数着饭粒不知道在掉马甲之后该怎么面对周经幢，但是扯到案子他就从容了许多，接着周经幢的话说：“你知道怎么毁掉花园里最漂亮的一朵花吗？”

　　“把花园里的花全都烧掉。再随便捡出一朵花的尸体拿去交差。即便是有人提出质疑，但是整个花园都没了，质疑的人又能拿出什么证据呢？”

　　周经幢听懂了董沛的意有所指：“你的意思是说，有一群人藏了聪明药在手里，而另一群人要把藏的聪明药找出来。他们为了省事，决定直接把藏东西的那群人全部杀了？”

　　“这也太荒谬了。人命不是花草虫鱼。那群人阵仗这么大只会引起警方注意。即便是拿到了聪明药不也留不住？”

　　董沛摇头：“不对。这次要不是你一通电话打破了幻境和现实。没有人会发现火场。即便是我这样的高危级在面对那个幻境的时候都毫无抵抗之力。只有你，在建国北路直接进入了幻境，看到了焚烧现场。”

　　十具焦尸，跟□□组织靠焚烧尸体来祭祀似的。

　　周经幢听董沛这么一说，骤然想起那天董沛跟何修说自己是能力者的事情，刚要开口就被董沛未卜先知一般地岔开了话题：“你说，我炒的菜好吃吗？”董沛夹了一筷子土豆丝，一边说话一边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周经幢。

　　这话问得突如其来，愣是叫周经幢听出了：如果我和你妈一起落水你先救谁的既视感。

　　周经幢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答得有些艰难：“好...好吃...”

　　这话极大的取悦了董沛：“好的。那你去洗碗。以后我就负责做饭！收工！”

　　“....”周经幢张了张嘴，只憋出一句，“下次我回来做吧。我还记得以前柳妍搬家，你在她的新房把锅烧了。”

　　七年前的事情，现在提起来却像是前世的故事。

　　董沛笑了笑，只是拿着自己睡衣躲进了厕所，没有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