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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盘算 ...

  •   张真源闲来无事时总会打开那份监控录像,总有一种力量让他想要去摸索这些视频,次数多了后,他就真在里面发现了很多关键的东西。
      严浩翔单独找过刘耀文这事其实并不太让他震惊,他们之间关系不正常在刘耀文刚进张家那段时间张真源就有所感受,只是不知道他们有着怎样的心思。
      让他意外的是丁程鑫当天竟也上过三楼,而他去见的只是张远峥,这按正常理论来说并没什么奇怪或不妥的地方,可在如今这种周围人似乎都有些秘密的情况下,张真源觉得丁程鑫那天的行为就是不正常。
      而最让张真源觉得不可能有联系的张珍妍和贺峻霖二人,却也是私底下见过了面,这就不得不让张真源思考二人之间的联系发生在自己认识贺峻霖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在此之前,那他就是故意接近,如果是之后,那就是叛变吧。
      而范池楠和张珍妍,他一猜就是伙同,已经不足为奇。
      那么这一切看下来,似乎所有的事都是从张珍妍那里发起的,她难道是为了继承位?张真源不明白,自己对他其实算不上威胁,还是说提前把自己扼杀在摇篮里,之后顺利上位吗?
      如今他又有几人能信,马嘉祺他信,而宋亚轩,他同丁程鑫是一派的吧,只要丁程鑫能信那他也就一样。刘耀文,他无法判断他与严浩翔在做着何种交易。贺峻霖则不得不对他生出几分戒心。严浩翔那个人又和张珍妍走得有些太过近了,他会不会也是为了助力而接近自己。
      张真源把自己锁在房间好几天了,他不明白,原来他所经历的所有都跟现实是颠覆的吗?
      而自己是否成了他们争夺高位的工具,张真源还不想下结论,终归这些都还只是仅仅一个视频里展示的,而真正的真相他会亲自去揭晓。

      “你这很久没我的事了,突然找我来又是干嘛?”严浩翔推开张珍妍办公室的门,第一句问的便是有何贵干。
      “你见过他了?”张珍妍停下手里的工作饶有兴致地望向来人。
      “这好像不值得你找我来当面发问。”严浩翔不吃她这套,每次话题都要拿张真源做开场白。
      “行,那就说正事吧,你上次说要找的人,我查到了。”张珍妍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道。
      “可当真,你动作什么时候比我还快了。”严浩翔有些许惊讶。
      “人在安哥拉的罗安达,不早点去人又该跑了。”张珍妍很爽快地说出了位置,说完话转身那刻,眼里闪过的是算计。
      “南非?竟然跑那么远,谢了,看来今晚就得走。”严浩翔看着背对他的人,迈步走出办公室。
      他走后,张珍妍才是慢慢转过椅子,唇边的笑令人脊背发寒,“严浩翔,别怪我不念情分,你最好晚些回来。”

      张真源把一切不正常差不多理清后终是又走出了那房间,这么些天可把他闷坏了。
      可这一出来就碰上大事了。
      这天张真源刚吃完早饭想去后院休息来着,结果就被张珍妍的一通电话打乱了所有计划。
      “喂。”张真源带着浅浅试探的意味,现在对这个姐姐是真的琢磨不透。
      “小源,我在ONN订了房间,你过来我们姐弟吃顿饭。”张珍妍难得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却又像是在发起前往地狱的邀请般让人不自觉想要拒绝。
      “我……”张真源本想委婉地推脱掉,却又想到如今若是多接触她是不是会抓住更多细节,
      “当然可以,姐姐的邀请我愿意奉陪。”张真源爽快答应。
      张珍妍倒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那好,下午六点,顶楼A厢,不见不散。”说完便挂断电话。
      张真源看着手机上那串号码,眼波流动,‘阿姐,你到底在筹备些什么?’

      下午五点,张真源带着马嘉祺出发前往预定地点。
      贺峻霖则在两人出门后不久也驱车驶向同一个目的地。
      张真源推开包厢门时是下午五点三十七分,房间里有两位保镖模样的人,其中一人张真源有几分眼熟,是经常在张珍妍身边的人。
      他在那人的示意下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张珍妍的到来,大概十分钟后,他实在无聊,拿出手机刷着国内新闻,这时便听见屋外嘈杂声一片,一连串的脚步声向他们所在的脚步声逼近,下一刻,房间门被狠狠从外面踢开,略显厚重的门撞在墙上的声音极为震耳。
      坐在进门两点钟方向的张真源看着这一群闯进来的西装革履的人,缓缓收起手机起身,敌不动他不动。
      那群人中领头的男人趾高气昂地看着比他矮半个头的张真源,“你就是张小少爷?果然是个雏鸟,带走!”
      最后两字一出,他身后一众兄弟便朝两人走来,张真源见寡不敌众早把马嘉祺拉到身侧示意见机行事,而早在这群人进来时,张真源便发现原本在房间的那两人不见了踪影。
      两人被带到后门分开塞进两辆车里,张真源在被迷晕前注意到两辆车驶向相反的方向。
      马嘉祺被带到一个边郊仓库,被人绑着扔到水池后便不再有人管他,只在仓库外有两人看着大门。
      他观察一番四周的环境,二楼似乎放着很多废弃的货物,不知道二楼有没有出口,他听着外面似乎像是海浪的声音,看着是远离城中心很远了。他又在水池里摸索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解开手脚上的绳索。
      张真源醒来时只感全身冰寒,在稍稍适应四周的光亮后,才发现自己离地面似乎有些远,脚下有不断的寒气传来,他双手被吊绑着,脚下是一米长宽高正方体的冰块,就算是在这样的热天也经不住这样的冰寒。
      他艰难地转着身体想观察四周的环境,周围很安静,看着像个设施简单的拳击场所。
      就在他转过身想去看身后格局时,从远处开始响起微弱的人声,他急忙转过身,警惕地盯着入口的方向,声响在逐渐靠近,说话的是一男一女,但张真源听脚步声推测应该不止两人向他这来。
      张真源听着那男人的声音实感熟悉,在他们拐过墙进到这房间,张真源看清为首那名男人后,竟不觉得意外。
      范池楠。
      “怎么样我的小少爷,过得还好吗?”范池楠微抬头用戏谑的眼神看向张真源。
      张真源只不屑地睨他一眼,不打算开口。
      这人太过伪善,从一开始说和他有过往就只是在想方设法靠近他而已,而他竟真有一段时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放松戒心,真是糊涂。
      范池楠坐在前面的沙发上后,其余的人也陆续进了来,那个女人靠着范池楠坐下,水蛇一般依偎在范池楠身上,保镖们站在房间各处,水泄不通。
      “小少爷,不打算抬眼看看你的老同学吗?”范池楠出声。
      张真源听到“老同学”二字首先想到的是江久,他确实也在美国,不过待他把视线偏移过去看清那女人的脸后,他只觉脑中震响,
      “班长?……”太不可思议,怎么会是许可昕!
      他瞪大眼死死盯着许可昕,仿佛在想许是幻象。
      许可昕站起身摆着腰身走向张真源,“我的好学委啊,怎么如此狼狈呢?”她围着张真源走一圈,还伸手去摸那冰,“嘶,这么冰啊,那可不能放你下来。”说着又坐到范池楠身边去。
      张真源现在已经不想去管其他人了,他的脚早就没知觉了,手也被吊的生疼,头也有些昏沉。
      “行了,我来可不是跟他聊天的,来人,把人放下来带到二楼去。”说完便携许可昕先一步往楼上走。
      张真源被半拖带上二楼,脚背在地面磨破了皮,但他实在没办法抬起麻木的双腿。
      二楼,其实也就是顶楼了,很开阔,张真源这才知道这周围是一片废弃的住宿楼区。
      他被扔在一个五米长的沙坑里,只见那群保镖从旁边墙边拿起铁锹就开始在沙坑里挖沙,这沙坑本就在高台之上,挖了有一人多高竟还可以往下继续,一个保镖走过来提起张真源就要扔进那一人多高的坑洞中,此刻张真源的挣扎在他们眼中根本没用,张真源憋屈死了,要不是那迷药后续会让人身体无力,就这些人他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他被两人一左一右按死在坑洞中,另外几人就开始填沙,
      “可要填好了,不能让小蛇跑了。”范池楠在一旁看着,眼里面上都是狠毒意味十足。
      身旁的许可昕则是没什么表情,仿佛对这一切也不甚在意。
      “范池楠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姐呢?我要和她谈判。”在沙土已经埋上腰时,张真源开口道。
      “你也不傻嘛,只不过,你拿什么谈判呢?你可是一无所有不是吗?”说着便带着许可昕率先向楼下去,其余手下在处理好张真源后也纷纷下楼,并未留人看守。

      废弃仓库。
      马嘉祺看着远处开始吃饭而不再注视他的两人慢慢移动到水池边缘,多亏了水池里的破烂石头他才得以解脱绳索,他双手撑地轻轻一跃便上了地面,他走两步看一眼两人,最后闪身拐进楼道上了二楼。
      他得在两人发现他前找些攻击武器。
      这种仓库最不缺的就是铁棍,他找了三根绑在一起,攻击力会更强一些,他还在角落的布袋里发现了石灰粉,简直天助人也,走至二楼边缘时他顺手抄起一块板砖,这东西一拍一个准。
      他来到那两人所在位置的正上方,还听见他们在聊天,
      A“哎你说大小姐绑他弟弟干嘛呀?”
      B“当然是争继承位啊,这不得把对手消灭掉。”
      A“可小少爷他看着也没什么抗争力啊,有必要吗?”
      B“所以就是要趁他没有实力之前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他呀,这都不懂。”
      A“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就在他们上方的马嘉祺听到这番对话,唇角勾起冷笑,他是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
      其中一人似乎吃完了,坐在椅子上时还呼出一口气,马嘉祺扯了扯一端捆在石柱上的绳索,还算结实,他把铁棍别在妍后,吊着一袋石灰粉,一手拿着板砖,走至边缘拉着绳索往下吊,他出现得有些突然,那两人反应的时间太少,马嘉祺向前一荡,一板砖拍在一人脑袋上,很准,那人晕的也很快,而在另一人伸手向后腰掏枪的同时铁棍已经挥向他,只是让马嘉祺没想到的是这人就一棍就晕了,
      “什么嘛,这么不经打,晦气。”
      嫌弃得连丢下铁棍时的声响里都带着嫌弃。
      他迅速扫荡了两人的装备,两人身上各一把手枪,三条补给子弹,竟然还有手榴弹,还真是全副武装。
      马嘉祺最后扯下一人腰侧的车钥匙,潇洒上车便往城中心开去。

      另一边。
      张真源一直在试图去动动自己的身体,但可想而知这完全是异想天开了,他推测现在应该是第二天凌晨有两三点了吧。
      他望着黑洞洞的四周,什么声响都没有,他越发觉得晕乎,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有一束光亮从入口闪过,随后他便听见“哒哒哒哒”的似是高跟鞋的声音?
      不久入口处便出现一个人影,别在腰间的小手电发出比较微弱的光芒,那人走近张真源才看清是谁,
      “许可昕?”干涩的嗓子发出的声音都不太好听。
      ‘她来干嘛?’张真源甚是疑惑。
      许可昕一句话没说,拿起墙边的铁锹就开始铲沙,大概五分钟后,许可昕把张真源从坑洞中拖出来,扶着人就往楼下走,
      “为什么这么做?”下楼梯时张真源问道。
      “别废话,我可不是白救你,今天要是没被发现,我会有事找你的。”许可昕尽力扶着人不让他摔倒,语气里依旧不咸不淡。
      “好,谢谢你。”
      许可昕带人把车开出偏僻区后便让张真源自己开,表示自己该赶回去了。
      张真源看着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便驱车前往庄园。

      “就这么放他走了?”
      一家夜总会顶楼包厢内,贺峻霖看着监控屏幕上许可昕救走张真源的画面问着坐在旁边的张珍妍。
      张珍妍缓缓摇晃着红酒杯,
      “开胃菜就先这样吧,起码让他清楚了我和他是完全的对立面,之后再引导他去发现那个天大的秘密吧。”
      “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你会知道的,你要和他一起去发现,回去吧,多关心关心他。”她说完放下酒杯便大步离开房间。

      张真源回到庄园时正好碰上马嘉祺要带人去寻他,他踉踉跄跄被马嘉祺扶近房间,他们叫来医生帮他检查时,他就已经沉沉睡去。

      南非安哥拉。
      “继续打,打到他开口为止。”一栋小型别墅客厅内,严浩翔坐在长相典雅的沙发上睨眼看着地上被打得已经极虚弱的人开口明令着。
      三个手下听令又是对那看着四十来岁的男人一顿拳打脚踢。
      可那人除了被打得哼哼唧唧却不开口说一个字,还真是硬骨头。
      “烦死了,停下!”明显严浩翔的耐心到达了极限,他已经在这坐了三小时了,那老东西怎么都不开口。
      他起身走到那人身前,男人已经鼻青脸肿不大能看出原本的模样,躺在地上屈膝抱着头,像极了一只懒虫。
      男人见严浩翔走过来,放下手将视线投向这个俯视着他的人,眼里依旧存着些倔强和狠厉,“呵,就这点本事吗?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没什么本事。”
      说话时都疼得倒抽气,却还是说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严浩翔也不怒,只抬脚踩住男人一只手,从后腰处拿出□□,上膛,指向男人的头,他看见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恐慌,随后就是得意,
      “你不会杀我的。”
      没错,严浩翔确实没打算现在就把他爆头,什么都还没套出来呢,
      他将枪口偏移指向他踩住的那只手臂,
      “砰——”
      臂弯处立马有血涌出,子弹的窟窿清晰可见,
      男人惨叫着去捂伤口,
      “拖走,绑到地下室去,好好招待。”

      庄园。
      张真源是第二天下午三点醒的,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其他的都没什么太大的不适。
      “张哥你醒了,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去把医生叫来。”
      “不用不用,没什么大碍了。”张真源急忙拉住火急火燎要往跑的刘耀文,表示自己没多大问题。
      “真没事?”刘耀文不放心再三确定。
      “嗯,对了嘉祺呢?”他想起同他一起被绑走的马嘉祺,昨天虽然看见人了,可那时也没精力确认对方是否有事。
      “马哥没事你放心吧,就是……呃……”刘耀文说完马嘉祺情况后开始吞吞吐吐,
      “出什么事吗?”
      “大小姐来了,在下面等你很久了。”
      刘耀文有些忐忑,昨天他们已经听了马嘉祺的分析,合理怀疑是大小姐绑走的两人。
      张真源也不意外,他就知道那人会是这番做派,待会见到他指定会说并不知情,暂且陪她演演。
      张真源下楼来到客厅,张珍妍一见他便极夸张地上前上上下下给他看个遍,“我的好弟弟啊,你怎么突然就出事了,这,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没事吧,我一定帮你找出那群人,你等着。”张珍妍说着眼眶里竟真有眼泪盈出,看着倒真像个好姐姐。
      “阿姐,我没事了,至于找人,那就麻烦阿姐了。”张真源说着还象征性地抬手帮她擦眼泪。
      姐弟情深的戏码演的十足。
      两人又假态寒暄了几句,张真源便送走了张珍妍。
      坐上车的张珍妍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呵,没什么实力演戏倒是一绝,不过花把式,我倒看看他拿什么跟我争。”

      晚上马嘉祺来到张真源房间,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她们已经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了。”马嘉祺问着坐着发呆的张真源。
      “能怎么办,跟她杠呗。”张真源没多大的情绪波动。
      “可……我们拿什么跟她杠,在国内还好,可出了国我们似乎什么都没有。”马嘉祺道出现实。
      张真源微微点着头,
      “事到如今,就只能找他了。”
      “谁?”
      “严浩翔。”
      “他不是和大小姐一条线的吗?信得过?”马嘉祺觉得不太靠谱。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况且他们也没有很一条心,严浩翔只不过需要我姐帮他找线索报仇而已,那么报完仇之后呢,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可以断了。”张真源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预测着一切。
      “你要怎么拉拢他,不要说让他爱上你?”马嘉祺死死盯着眼前这人。
      “如果这招好用,也不是不可以。”张真源表现得无所谓的模样。
      马嘉祺许久没说话,张真源倒是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到头来不过都是做戏,你又何必这么认真地生气,嘉祺,你陪在我身边最久,你最应该支持我不是吗?无论我怎么做。”张真源转头用他那常散发着不知真假的真诚的双眼盯着马嘉祺。
      “你自己注意分寸就好,我走了,你早点休息。”马嘉祺知道自己又被这个人拿捏住了,可他又能怎么办,顺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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