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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去往赫尔辛基的风雪里 ...

  •   第十七章
      去往赫尔辛基的风雪里

      鸣阳跨境经济合作区拆迁安置区一期工程进展不错,虞鸣津回虞家吃饭,虞晟便在饭桌上提起这事。
      高小姐冷着脸听,一声不吭。
      虞鸣津大概每月会抽两个小时回虞家吃顿饭,大部分时间都是虞晟说,他听着。偶尔实在是需要他发表意见,他也是特别简单一言两语。

      晚饭过半,听到屋外跑车引擎轰鸣,高小姐脸上的冷漠稍显缓和,她站起身,吩咐佣人再准备一双碗筷,而后走至门口。
      虞岸嘉下车,钥匙丢给佣人,一边脱外套一边往屋里走。

      高小姐伸手牵过他的胳膊,往饭厅走,“饭菜都是你爱吃的。”
      虞岸嘉走入饭厅看到虞鸣津,他愣了愣,随即喊了一声,“哥。”
      虞鸣津微抬眉,筷子轻轻搁下,拾起餐巾擦拭嘴角,起身道:“我吃完了,你们自便。”

      高小姐蹙眉,隐忍着却不敢发怒。虞岸嘉不争气,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刚出生时的寄予厚望早已成了笑话。
      虞鸣津能力出众,又是不要命的工作狂,从他接手虞家后,已经创造了十分可观的财富。如今全家都指望仰仗着虞鸣津,高小姐就算心里再看不上虞鸣津,但也不能表现出来。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张启特等人都没见到虞鸣津。表外甥想约舅舅吃饭,也只能通过其助理,且每回都是没时间。
      虞鸣津的确是分身乏术,他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人,一天十二个小时,甚至每每凌晨还在视频会议。
      他的员工们也是苦不堪言,但当收到丰厚的奖金时,就又都默默忍受了下去。

      连轴转了一个多月,朝海的天气彻底回暖,梅花胜败后,屋外的玉兰又一茬茬地绽放,整个城市都被缕缕香气包围。
      张启特这两天却是在准备冬天装备,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那表舅喜欢冰钓这种活动。
      这在朝海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又得飞到地球另一头去过冬,也就虞鸣津组这样的局会有人参加。

      飞机在莫斯科转机,休息片刻后,飞去赫尔辛基机场。
      人多好玩,张启特把能邀请上的朋友都给叫上了,其中包括顾稚和徐州文。
      只不过徐州文因为恰好碰到家里老爷子寿辰,实在是抽不出空。他是十分担心顾稚的,唠唠叨叨叮嘱了好久,还特地检查他的行李,就怕他忘了药。

      他们在莫斯科机场的贵宾厅里用餐,大部分都是俄餐,顾稚的胃不大适应,他在旅途中也没什么胃口,就盛了碗南瓜汤喝。
      张启特“厨子”的身份,一张嘴就开始评价这俄餐味道不好。

      虞鸣津倒是什么都是,不挑口。
      早些年鸣阳的生意和俄罗斯这边挂钩,虞鸣津当时刚起步,一切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九小时经济舱,到了目的地胃已经饿空了,吃不惯也得吃。
      他那时常吃牛肉土豆白菜,那味道和国内酸白菜的味近似。

      这次去芬兰冰钓,张启特叫了有十五六个人,坐了好几张桌,但没见到张楠。
      张楠和孟松的事在圈子里已经不算什么隐秘了,更何况最近出了个大新闻,那就是孟松的车行被张楠一把火烧了。
      原因很简单,孟松要结婚了,芭蕾舞蹈家看似冷情冷心的一个人,其实比谁都疯。
      没人把他和孟松的爱情当真,只有他自己。

      不过孟松的车行被烧,他也没起诉,反倒还送了人家一辆车,但被对方当着他的面给砸了。
      这事没少被张启特嘲笑。

      孟松听烦了张启特说话,坐到隔壁桌顾稚身边,见他就喝了一碗南瓜汤,惊讶道:“就吃这么点吗?还有好几个小时的飞行啊。”
      顾稚有些不舒服,刚在航班上,虞鸣津就坐在他左边,他们相差一个过道,是余光稍转,便能窥探的角度。
      一路无言,他靠在座位里,感觉心里破了一个洞,灼烧感从胃烧到喉咙。

      “我吃不下。”
      顾稚这么说,孟松便感叹道:“你可别病了,临走前,徐州文可托我要把你照顾好了。”
      “我没那么娇贵。”顾稚笑容腼腆。
      可话虽这么说,等落地赫尔辛基机场,一路驱车到酒店,因为沿途下雪,车速不敢快,到酒店时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十一点。
      孟松去办入住,顾稚不太舒服,靠坐在酒店大厅沙发里闭目养神。

      张启特多看了顾稚两眼,回头对孟松吐槽,“要是被徐州文知道,肯定要唠叨死我。”
      孟松忙着和酒店前台周旋,没空搭理他。虞鸣津察觉到他这边遇到问题,询问他情况。
      孟松回头对他解释道:“酒店的人说少了一间房,我们得有一间房住两个人,你们谁愿意。”

      没人回答。
      都是公子哥,出来玩,谁都不愿意委屈自己。
      张启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让顾稚和别人住一间呗,他一个病号,得有人照顾。”
      “和谁?和你?”孟松翻白眼。
      张启特哑炮了。

      一只手挡开张启特的脸,直接抽走了孟松手里那张双人间的房卡。
      他们转头,虞鸣津戴着墨镜,帽子压很低,看不出神情,只听他说,“我和他一间。”

      顾稚“刷”抬头,眼中未能藏起来的震惊被一览无余。虞鸣津走到他面前,指间夹着房卡,轻轻挥动,“走吧。”
      顾稚即刻起声,跟上了发条似,跟在虞鸣津身后。

      顾稚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他坐在沙发里发愣,没想到等回过神,就听到自己就要和虞鸣津一间房。
      走在虞鸣津身后,他对上张启特的目光,忍不住停下小声问:“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虞鸣津停顿侧头,顾稚立刻噤声,只觉得对方那表情似乎在说,和我住,不满意吗?
      顾稚怎么会不满意,简直是欣喜若狂。

      张启特孟松等人用同情的目光一路给顾稚送行。

      房间在酒店三楼,克拉黎奥酒店的电梯不算很大,只够五人。顾稚和虞鸣津并排站在最里,张启特他们进来后,电梯里一下子拥挤。
      张启特推了一下顾稚,“顾稚,你再过去些。”
      顾稚往旁挪了两步,没留神,碰到了虞鸣津。

      “抱歉。”顾稚脱口而出。
      虞鸣津没做声,只是往角落里走了半步,与顾稚拉开了距离。

      刷了卡进房间,一共两双床,单人床靠的很近,床和床之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巴洛克风格的台灯。
      虞鸣津把行李包放在靠外的床上,顾稚便走到靠窗的床边,恰好以前和徐州文一起出去,他就一直都很喜欢靠窗睡。

      连轴转了十三个小时,他实在是累,再加上的确是很晚了,外面也没有店面是营业着的,大家便在群里说先休息,明天再出去。
      顾稚坐在床边,看着这去芬兰专门拉的群消息,回复同意。

      “我出去一下。”
      虞鸣津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顾稚一愣,转过身来,心里讶异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面上是不动声色的标准微笑,“好的,虞总。”

      虞鸣津进了房间后,就摘下了墨镜和帽子。
      平日整理妥当的发丝有些凌乱,遗传了徐氏的外貌上优良基因的脸露出些许疲惫,英俊的脸上多了一份脆弱,惹得顾稚心跳快了几下。

      虞鸣津拿着手机,应该是出去电话,他的业务一直都很繁忙。
      顾稚看着他出门,悄悄松口气。从床上起来后拉开行李箱,拿出睡衣。
      他趁着虞鸣津不在,去浴室火速洗了个澡,顾不得吹风,半湿着头发,躺进了床上。

      虞鸣津和助理聊完电话回房间,便看到同屋人已经睡下。
      他看着那团隆起的被子,脚步放缓,没走两步,便听到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半梦半醒,拖着懒洋洋的尾音,像是在撒娇,“徐州文,你把灯关一下。”

      虞鸣津眉头微挑,哼笑了一声,随手关了房间内的灯,只留了卫生间里的一处暗光。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去往赫尔辛基的风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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