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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两魂争论似活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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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与过红尘饮酒喝茶之后,身体就有些不适,他以为可能只是受了些风寒,过几日便会好起来,便不以为意。
这几日他频繁嗜睡,仍旧每每都是被噩梦惊醒,害得睡眠质量不佳。
而那两个小浮魂距那日相识后就常常来找他,以找他为乐。他也不恼,任由他俩陪着自己。
“你觉得他会喜欢吗?”
“我怎知。”鸾边推开门,“你自行问他不行吗?”
岁辩撇嘴嘟囔,“我要是现在能问,还问你作甚。”
“哎,你怎么不走了。”走的好好的,前面这家伙莫名停下,他觉得疑惑。
鸾边一动不动杵在那儿,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家伙流露出如此失态的表情。
他探头往里看,“怎么了,这么大惊小…”他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就呆愣在原地,“他怎么倒地上了?!”
鸾边先是愣了会,随后缓过来,“别干杵在这,还不快去看看。”俩浮魂一前一后急急忙忙进了屋,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抬上榻,
岁辩有些发紧,“这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死啊?要不要去叫先生?!”
他是个脑子不把门的家伙,随即就要往外跑,好在被鸾边拉住。
鸾边:“你这么着急干嘛,赶着投胎呀。”
“我去找先生救他,你别拦着我啊。”在他心里一般倒地不起的都是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所以看到这副场景,就显得慌不择路。
鸾边数落他几句,“我该说你是白痴呢,还是那些杂七杂八的看多了脑子不好使了,虽说先生让我们陪着他,但先生在处理那件事,现在很忙,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去打扰他,你觉得合适吗?”
岁辩被怼的哑口无言,他们的一切行为动机以先生为重,这是没错的。岁辩怯声道“呃,但…先生让我们多加注意他,也是先生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鸾边没好气道:“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死,如若换其他人在场还以为你盼着他死,人家还有生气,搞得他好像真死了,你就不能先查看完生气后,再下定义吗。”
岁辩听了这话,大大松了口气,没死就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倒吧?哦,我想起来了。”他忽然灵光一现道:“他之前说自己身体不适,可能是染了风寒,现在大概是病重,所以才倒下的。”
他得出结论,认真道:“我摸一下他的头,看看是否真的只是生病,然后再根据治风寒的方子给他抓药,然后就万事大全…”
鸾边想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我们是魂,感知不到温度,并且你从未抓过方子。”
岁辩:“……那抓一个人来?”
回想起,上次某魂以热爱学习为由,趁着鬼节去附近村里专门吓唬人,结果被先生罚了几个月清理客栈,好在当时只是去了附近的村庄,如若是去了城镇,那他真要死路一条,对此当事魂表示十分后悔。
鸾边:“上回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经他这一提醒,岁辩想起上次的被罚清理客栈的事。“呃…没,没忘。”客栈那么大,单单他一个魂,在不使用修为的情况下,将整个客栈从里到外打扫了几个月,他想忘记,也难忘。
岁辩烦得抓头,“那你说该怎么办,这不行,那不行。”
鸾边见他这样沉不住气,心里十分鄙视随后一本正经开口:“我们不能抓人,但是可以请人,蠢货。”
两个意思不都一样吗,有区别吗?
“你俩别吵了,我没事。”
声音比平时沙哑,但还是能辨别出声音的主人。
俩魂齐齐回头,一同看向牧灵。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鸾边询问道。
岁辩暗自松了口气:“你可担心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死不了。”牧灵的声音像没事人似的,根本不像刚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晕倒了,他只记得在晕之前,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他,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说是风寒属实有些牵强。
鸾边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喝点水缓缓。”
他就着这杯水喝了几口,甘泉入喉,他平躺在榻上。
岁辩关心道:“你真没事,要不要我们帮你请大夫来看看。”
确定是请,而不是抓?
临近醒来,身体不能动,但牧灵将他们聊的具体内容大致听了个清楚。大概清楚他们所言的“请”并不是普普通通的请人来。
牧灵自诩个人品质优良,做不出绑人这等奇事。拒绝道:“无事,可能是我最近睡眠不佳,因此才昏倒的。”
除了疲惫、乏力等之前就伴有地症状之外,他并未感到身体有其他不适,就像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睡了一觉,虽是倒在地上睡去。
他突如其来倒地的确挺让人怀疑,他不多想,仅仅以为自己只是近几日睡眠不佳而造成的,亦不想深究。
在他百般拒绝之下,俩魂堪堪作罢。
岁辩见事情草草了之,自觉没帮不上忙,旋即道:“我给你带了安魂香,我帮你点上。”岁辩将一直揣着的安魂香为其点上。
安魂香有助于人心境稳定,安神养性,常年打坐修行的人常用,失眠时点上还有促进睡眠等功效。
牧灵:“那多谢了。”岁辩打着哈哈,说:“不谢不谢,那你好生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
俩浮魂离开后,岁辩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主人对鸾边道:“我还是觉得应该上报先生,我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岁辩:“你想多了,不要什么事都劳烦先生。”
“什么事不要劳烦我。”温和而好听的声音,听着让人舒服。过红尘迎面而来,他处理完事后,便想来看看他这位伤患怎么样,正巧听见这俩浮魂在这儿交谈。
俩魂先是身体一僵,下意识欠身一礼。“先生。”
鸾边沉住气先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
省略一些不必要的经过简言告知。
“嗯,我知道了。”
他暗暗端详片刻自家先生,见后者无丝毫表情上的异常,稍稍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紧张个什么劲,每当在自家先生面前时总有一种无形压迫感自上而下。
只见过红尘抬步往他们刚才离去的方向走。
“看来先生真的很看重他。”岁辩自言自语道。
“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能不看重吗?”鸾边狠狠一拍他脑门,“少八卦先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