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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喜好美色 ...

  •   晚饭是越莀做的,这几天吃得油腻,越莀简单做了点素菜,又因为今天是年三十,越莀还是变着花样做了几样。

      越莀餐桌上的老角色就是红薯苗和豆芽了,除去一个炝炒红薯苗、清炒豆芽,越莀还烧了一个土豆丝汤,放了泡红薯苗的酸水,分外开胃。

      这顿饭算起来是越莀和司晚照吃得最清淡的一次。说起来越莀还算是幸运的,跟着司晚照天天有肉吃,若是在旁人家里,还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看着桌上的素菜,司晚照也没说什么,吃过饭后就乖乖去洗碗了。

      越莀看着屋里还剩的一堆红薯,想了想留了种就将多的红薯都切成长条,用簸箕装了让司晚照挂在火堆子旁边,因着司晚照已经动过刀了,越莀也就决定不讲究这个了。

      司晚照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红薯条,有些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越莀伸出手,将簸箕里面的红薯条铺均匀,一边答道:“眼看着过年后要去授课了,春耕也快了,做点准备,这个红薯干炕干了饿了吃顶饿,你以后上山也有得带。”

      司晚照听着,将簸箕拿起来,安上铁丝挂在靠火堆旁边的梁上,簸箕在空中晃荡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

      除夕夜里要守夜,司晚照出门去从院子里面弄了个树墩子进来放在火堆子里面,不一会儿就烧起来了,照得整个屋子里暖乎乎亮堂堂的。

      越莀看着照得亮堂堂的火堆子,想了想从外面将兔子也搬了进来,放在门边靠着,似乎是突然暖和起来,兔子也变得多动起来,也显得两人在的屋子里不那么冷清。

      司晚照并不觉得有什么,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早就习惯了。

      两人就这样坐着,没坐一会儿越莀就有些困了。他看着亮堂堂的火堆子,想了想,转头看向司晚照,提议道:“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司晚照闻言转头看向他,“什么?”

      越莀朝着他伸出两只手,语气兴奋道:“十五二十,就是一只手张开是五,握紧是没有,我们伸出手比数字,报没有、五、十、十五、二十这五个,谁说对了就赢了,输了的有惩罚。”

      越莀解释完了以后见司晚照还是迷迷瞪瞪地看着他,收回手低下头,在心里斟酌着措辞,蓦地头上传来一阵叹息,“试试吧!”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司晚照,司晚照的脸在暖黄的火光下格外柔和,越莀这才将手背在身后,“那现在开始了,……十五!”

      他伸出两只手来,两只手都是手心向上,再看司晚照,一只手是张开的,一只手紧握成拳,他看着越莀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报数,越莀看着他呆愣的样子笑了笑,道:“这次不算,再来!”

      越莀将手收回去,司晚照也有样学样的,越莀调皮地眨了眨眼,“十五二十……十!”

      司晚照跟着开口,“……五。”

      两人的手势是越莀两只手张开,司晚照是两个拳头,越莀胜。

      他得意地看着司晚照,“那……我问你个事如何?”

      少年明艳的五官舒展,在明灭的火光下透出不同寻常的暖红,司晚照不自在地撇开眼,低声答道:“……嗯。”

      越莀不觉,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我们这里是哪里?”

      司晚照听着,并没有怀疑什么。毕竟越莀是被拐过来的,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正常,他缓缓开口道:“这里是大绥王朝最北边的镇子——遂安镇属下的一个村子,因为村里大多数人是李家宗族,所以这个村子就叫李家村。”

      他顿了顿,看向越莀,“你是从哪个地方被拐过来的?”

      越莀一愣,有些慌乱地低下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司晚照却误以为越莀害怕自己知道他身份以后会对他不利,找他要钱什么的。

      毕竟越莀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平凡人家的孩子,司晚照看不出来那种气质,只知道寻常人家的孩子是不会懂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他等了好一会儿,见越莀依旧不语,也没再逼问,正准备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就见越莀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认真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呆的地方,跟这里是截然不同的。”

      司晚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打算再听下去,接着开口道:“再往北走,就是匜荣的地界,匜荣国君喜好美色。”

      他说到这里,看了越莀一眼,补充道:“尤其你这样的。”

      越莀讪笑一声,这匜荣国君,也不会见到自己不是?他这样想着,视线对上司晚照的时候司晚照却下意识地移开了,好像是在刻意回避他。

      越莀这样想着,笑着摇了摇头,这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天色不早了,睡吧。”

      越莀点了点头,刚巧他也困了,司晚照先洗漱完了就回房了,留下越莀一个人坐在凳子上。

      越莀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感觉好像也不是错觉,司晚照……应当是生气了吧?为什么呢?是气自己问这个问题?还是什么?

      越莀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自己洗脚盆里的水凉了才猛地回神,他磨磨蹭蹭地将水倒出去,然后熄火关灯。

      就像才到司晚照家里来的那两天一样。

      他慢慢地走进里屋里去,里屋里的灯还亮着,越莀将灯熄灭,蹑手蹑脚地朝着床边走,却在到床前的时候踩到司晚照的鞋子上,他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面退,手忙脚乱间就朝着床上倒去。

      一阵天旋地转以后,越莀接触到了硬硬的床板,这才心安下来,就听一声闷哼在自己耳边响起,越莀猛地一惊,身上的汗毛在这一瞬间悉数立起来,他僵直身体,一动不动地压在司晚照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然而这只是越莀希望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越莀才找回来自己的神思,听见司晚照在自己耳边开口道:“还不起来?”

      司晚照呼出的热气在越莀耳边划过,越莀方才刚顺下去的汗毛又立了起来。

      听见这话,越莀一个猛虎起身,手却撑到了司晚照的身上,顺着他身上衣裳的布料滑了下去。

      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的越莀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好在现在灯已经黑了,在漆黑的屋子里司晚照看不到他的窘状。

      司晚照哪里还能顾得上他是什么样的心态,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越莀方才压在他身上的触感。

      越莀个子看着不大,体重也不重,压在他身上软软的,倒不像是个男子。

      司晚照悄悄地深呼吸两口,意图将浮到自己心中的那点异样用这种方式排出来,只可惜收效甚微。

      发出的吸气声还被越莀听见了。

      只听漆黑一片的屋子里传来越莀有些慌张的声音:“司晚照,你……你没事吧?”司晚照脸一红,突然有些不想回答他,这说起来多少有些没面子。

      越莀没听见司晚照的回应,愈发的慌乱起来,摸着黑在床上摸索,不一会儿就摸到了司晚照的身上,顺着腹部一路上去摸到脖颈,再到脸颊。

      司晚照本就有些心猿意马,浮想联翩,被越莀带着做杂务做出来的薄茧的手一摸,那一路都烧了起来,司晚照破功,忍无可忍开口道:“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越莀被吓了一跳,摸着司晚照脸的手一重,就从司晚照的脸上滑落,顺着撑到了司晚照脖子根儿边上的床上。

      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他以为司晚照早就被自己压晕过去了。

      越莀想到这里,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正要开口说话,就听砰地一声,一阵钝痛顺着头皮一路传到心里,司晚照听见这声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方才被越莀防范的生气也没了。

      越莀揉了揉头,还是挂念着司晚照,“你没事吧?”

      就听对面又没有声响了,越莀正疑惑着,就听司晚照反问道:“你希望我有什么事吗?一屁股把我坐死?然后你就可以不用还钱常住在这里了?”

      司晚照冷讽,他实在是被越莀气得有些迷糊了,越莀听见他这话,默默坐到一边去,靠在墙上,低落道:“钱,我会还的,我刚刚以为你晕了来着。”然后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阵儿,补充道:“你要是死了,我大抵也不会留。”

      他说完这话,还设想了一下,要是司晚照真的死了,他大概会去南方吧。南方气候好,种地收成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冬天不冷。

      司晚照听见这话,心里一暖,嘴上还是没什么情绪道:“好了,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越莀点点头,顺从地躺下身。因着今天的乌龙,越莀将自己缩在了墙角里面,想着这样就不会压到司晚照了。

      越莀靠着墙,沉沉睡去。

      第二日早上,司晚照是被一把掌拍醒的,脸上传来痛感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就见越莀的脸距离他一个手臂的距离。

      而罪魁祸手的主人睡得正香,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巴掌的威力。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喜好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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