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小吵怡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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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不答应的，议长大人到点了还是得去上班，形势依旧严峻，完全不是能放松的时候。
顾放跟着一块去了议会大楼，季从风本想让他在家休息，但被顾放一句“哪就那么柔弱了”给挡了回去，主要还是怕顾放伤自尊。
最近但工作很繁杂，一方面要立刻筹备人类迁徙计划重启的所有工作，另一方面还要给地球闹出来的事擦屁股，还要时刻关注舆论动向，既要维持新闻热度，又不能让联邦失去公信力。上次发布会上所说“彻底清查”，其实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展开，顶多做做样子，季从风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害怕失去民众的信任，那样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上午九点，安迪敲门进来高兴地说：“议长，刚刚收到消息，余组长的手续走完了，今天上午十点就可以出狱了！”
季从风听到消息，虽然脸上没什么波澜，但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他看了顾放一眼，后者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去接，你放心。”
“嗯，我让何叔开车送你去。”
顾放立马就前往城郊，他今天本来就坐立难安……当年他和季从风第一次的时候，生怕弄疼了季从风让人受委屈，动作十分小心翼翼，还特意用了面对的姿势观察季从风的表情，就怕他疼却忍着不说，结果季从风只是眉头拧得很紧，而且就紧了进入的那一瞬，之后就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太大反应，事后顾放观察他走路姿势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因而一度觉得或许这事并不疼，可这回真到了他头上，他才知道有多难受……
不得不说，季从风真是个狠人啊。
“顾放。”何叔忽然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嗯？”
“我看你坐着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伤还没好全？”
“啊，没事，”顾放尴尬笑笑，“昨天闪了腰。”
“害，不早说，”何叔往背后一掏，掏出一个小软枕，“来，垫着。”
他不用分说直接往顾放腰后一塞，“这样能缓解一些，不过你还是抽空去趟医院，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是要重视身体健康，别拿身体不当回事。”
顾放勉强应了几声“是”，然后把头扭向窗外，以此遮挡自己满脸的黑线。
还去医院……我这一世英明还要不要了，我妈要是知道都得气得活过来。
顾放坐在副驾上一面忍着疼，一面隐隐担忧，他不知道昨晚季从风的举动只是一时兴起，还是从今往后都要……他这么多年来虽然过得放荡，但其实没真对人开过枪，不然也不会落个“大慈善家”的称号，他眼下害怕的是，这六年里自己守身如玉般地一直没上膛，自己这把枪不会真的就再也用不上了吧……
何叔时间卡得很准，到地方的时候，余迟正好被人送出了大门口，他瘦了不少，估计不是在里面饿的，而是担心的。
“余迟！”顾放下车喊了一声。
余迟回头一看，熟悉的身影在阳光下朝他跑来，他一瞬间被太阳晃了眼，再次看清时，顾放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臂，“没事吧？他们没有刁难你吧？”
“没有，”余迟握住顾放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嘴角轻轻颤动，“我就知道，你们能平安回来的。”
“行了没事了，”顾放拍了拍他的肩，“走，从风在等你。”
——
“情况就是这样，目前地球的模拟传送场已经由驻地部队、临时政府、地球互助会三方共同看守了起来，暂时安全，随时都能启用，”季从风把目前的各种情况给余迟陈述了一遍，“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修好莱特星空间传送场，你有把握吗？”
“能修好，”余迟的语气很笃定，“只是我……”
“这次让你受委屈了，”季从风看出他的顾虑，“但你放心，你的罪名已经洗清，我已经打过汇报，任命书很快就会下来，你尽管放手去做。”
余迟听出他话里满满的信任，拉过季从风一把抱住，“包在我身上，这次绝对不会出问题。”他抱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拉过一旁顾放，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圈住两个人。
季从风和顾放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很无措，余迟是非常有分寸感的人，向来擅长把握社交距离，这次是真把他吓狠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卷入如此巨大的阴谋当中，自己失去自由，挚友几乎丧命，这样的变故说是世界崩塌也不为过。
“没事了，余迟，一切都会好的。”季从风回抱了余迟一下。
余迟适时松开手，再抬眼时，脸上的沉重陡然消失，换做了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眼含笑意看着自己面前两人，“你们和好了。”
季从风这回倒没有不好意思，一把握住了顾放的手掌，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点点得意。
“早就该这样了！”
田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几人身后，随后进来的是杨觅语和罗弈，顾放暗暗一笑：“那你们俩什么时候也这样？”
“我倒是想……”田研的声音细若蚊蝇，杨觅语装没听见，不看众人，自顾自转移了话题，“人都到齐了？”
“不急，”季从风看了眼表，“还差一个。”
“还差一个？”田研一脸疑惑，扫了一圈，“五个人都到齐了啊？连罗弈都跟我一起来了。”
他话音刚落，房间里又进来一个人，笑着朗声说：“不介意加我一个吧？”闫桉走近了几步，和大家打了招呼。
季从风：“这是闫桉，外交部的，大家都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这次我们能顺利赶回来，也多亏了他帮忙，眼下事多人少，我只能把他拉过来用了。”
“尽管用，”闫桉笑了起来，“早说了不用跟我客气。”
“那敢情好啊！”田研笑着接话，这种场合他总能活跃气氛。
“人都到齐了，说正题吧，”杨觅语说，“需要我们做什么？”
季从风：“今天投票就要截止了，结果已经很明显，下一步就要开展正式的重启计划工作，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修复莱特星空间传送场，余迟，你预计这项工作需要多久完成？”
“我看过资料了，其实修复难度并不大，只是负责修复的那些人一直以来都找错了方向，现在看来，他们很明显是……故意的。”余迟并不知道“人类抛弃计划”的真相，即便知道想要重启人类迁徙计划有重重阻碍，可他却从没想过联邦根本没有过重启计划的打算，这才任由那些修复人员尸位素餐，这样联邦才能有正当理由让空间传送场就这么“故障”下去，“如果一切顺利，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修复完成。”
“一个月……”季从风思忖片刻，“好，一个月之内，必须完成，不过你的修复计划书上报备的修复时间写成三个月，真实进度必须保密。”
余迟：“你是害怕有人从中作梗？”
“进化会不会闲着的，他们现在也一定在想方设法进行进行反击，我们必须要迷惑他们。”
“好，我明白了。”
季从风看向闫桉：“外交部应该已经收到了重建通讯的计划书，必须尽快重建通讯，林清那个视频能带来的影响有限，我们需要更多来自地球的讯息来维持住热度，不然劲头一过，想要再次唤起民众的同情心就没这么容易了，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闫桉：“你放心，这次我会全程盯牢，绝对不会再出意外。”
季从风犹豫片刻，开口说：“另外，我需要有人去地球，那边的情况我始终不放心。”
“我去吧。”/“我去。”
顾放和杨觅语同时开口，田研见杨觅语说要去立马也跟着喊“我也去！”
顾放抢先开口：“我在地球待了六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里的情况，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杨觅语：“你受的伤都还没好全，况且我这次也适应了地球的环境，我去比你去更合适。”
两人都看着季从风，等待他做最后定夺。
“阿语去吧，”季从风做了最终决定，“还有田研也一起去，许惟聪对你已经有了戒备，你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去地球，还能保护阿语，顾放就留在莱特星。”
杨觅语听见自己名字松了一口气：“我保护他还差不多。”
“收到！我保证不拖你后腿！”田研嘻嘻笑着，杨觅语这些年在天上飞，他在地面跑，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这次能一起公费出差，在他眼里四舍五入等于公费恋爱，他别提多开心了。
顾放皱起眉看着季从风，但后者没有看他，田研挨着顾放捏捏他手臂，“你现在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又有模拟传送场的控制权，这么大个靶子，出去太危险了。”
顾放仍盯着季从风：“那我去干什么？”
“你保护他啊，这还用说。”田研指着季从风。
季从风：“你有别的任务。”
罗弈举手打了个报告，“我跟处长一起去，我在地球待了可不止六年，一定能帮得上杨队长和田处。”
“算你小子有良心，”田研拍拍罗弈的肩，“但还是别去了，你跟那姑娘刚谈上，转头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小心恋爱吹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罗弈表情严肃起来，“这两件事孰轻孰重，我分得清的。”
“行，那就一起去。”
几个人一块吃了顿饭，确定了各个任务的行动时间，顾放情绪一直不高，只有他没有任务，季从风知道他不满意这个安排，但也没主动解释，一直到把众人送走，季从风要重新开始工作了，顾放终于忍不住发问：
“为什么不让我去地球？”
季从风像是预料到了他会问，神色自若地打开新的文件夹，“田研不是说了，你伤还没好，又身份特殊，去地球不安全。”
“你们一个个都有任务，只有我干坐着？”
“你也有任务，你是模拟传送场的钥匙，你的任务就是保证自己绝对安全。”
顾放走近几步，站在季从风面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瞪着他，“季从风，你有私心。”
季从风握着的笔一顿，“你会去地球的，只是还没到时候。”
顾放握住季从风握笔的那只手，让他不得不抬头看自己，“你是不是觉得你上了我一次就可以随意安排我了？”
季从风皱了皱眉，“别闹。”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顾放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戾气，同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回答我的问题。”
季从风一时吃痛深吸一口气，下一秒丢了笔反手握住顾放，用力一拽，把人拉到自己面前，顾放没料到他的动作，一个趔趄摔在了桌面上，文件洒落一地。
“我就是有私心，就是不想让你去地球，就是受不了你不在我眼前，你要怎样？”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顾放能从季从风那双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盛满了侵略与占有，他在这一刻竟然察觉到了危险，脖颈上似乎又戴上了锁链，让他感到窒息，“你要捆住我吗？”
季从风被顾放的话刺了一下，他知道顾放最讨厌被人控制失去自由，语气不自觉松了一点，“等计划重启，自然需要你去地球打开模拟传送场，在那之前，你必须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不能出一点差错，你有多重要你自己清楚，不要任性。”季从风松开了顾放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末了又补一句，“这段时间已经有很多记者来约你进行采访了，你自己看时间安排一下，还有万尔和斯瑞那边，联邦会派人去讯问，你有空就去盯一下，不要让两个孩子被人套话。”
顾放清楚季从风这是在打发自己，这些事明明安迪他们都能做，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出岔子，整个地球的性命都悬在自己身上，可他还是厌恶这种被控制的感觉，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季从风的办公室。
季从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给赵行发了条信息：【盯着顾放。】
——
顾放下午去医院看了万尔和斯瑞，两个孩子都接受了基因检查，医生是季从风安排的，据说是季奉言曾经的私人医生，名字叫李晖。
“两个孩子的基因确实有变异，能够对大部分常见病毒免疫，但这种变异产生的原因目前还查不出来，那个叫万尔的孩子身体很弱，他身上有很明显的实验痕迹，对各方面机能都有损伤，必须好好修养，将来还可能留下后遗症，这是体检报告，数据我已经处理过了，可以公布。”
“辛苦李医生，”顾放接过报告，“两个孩子麻烦您多照顾。”
李晖：“从风跟我说过了，不接受探视，我亲自查房，他也安排了专人照顾，这附近也有警卫，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顾放：“那我去看看他们。”
“正好今天下午联邦的人也会过来，你可以陪着他们。”
“好。”
顾放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斯瑞正拿着图画书试图给万尔讲故事，万尔的脸色已经好一些了，但还是很瘦弱，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
“顾放哥哥！”
斯瑞听见开门声高兴地跑过来，顾放一把抱起了他，“怎么样，这里还习惯吗？”
“这里是天堂！我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斯瑞一脸兴奋，“还有好多好吃的，我全都没吃过！我们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
“当然，”顾放抱着斯瑞在万尔床前坐下，“等哥哥病好了出院了，我就带你们出去玩。”
“就是……顾放哥哥，其他的小朋友能不能也一起过来住啊，还有小清哥哥他们，”斯瑞揪着衣角，“我看到这里有很多空房间，肯定住得下。”
万尔：“斯瑞，不要添麻烦。”
顾放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很快他们都会过来的，你们放心吧。”
万尔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吗？”
顾放微笑点头，“人类迁徙计划就要重启了，你们到时候也会有地方住，每顿都能吃饱，可以去上学，长大了就在莱特星工作。”
“上学……”万尔眼睛睁大，像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
“到时候你们两个可不许考得太差，”顾放假装严肃起来，又继续说，“一会儿会有人来问你们一些问题，主要就是关于你们在地球的经历，还有实验室发生的事情，你们实话实说就好，我就在旁边坐着，不用害怕。”
联邦派来的调查员没多久就来了，两个孩子都很乖，万尔虽然身体虚弱，但回答问题很有条理，他本就比同龄人更成熟，头脑也灵活，明白这些人想听什么，交代得一清二楚，一些陷阱问题也能灵活避开，全程下来都用不着顾放插话。
“好的，顾上尉，问题都问完了，今天的提问过程我们会截取片段进行公开，麻烦您代两个孩子签一下字。”
顾放签过字，又陪两个孩子吃了晚饭，这才离开医院，他没有回议会大楼，而是回了自己的宿舍，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人，是许惟聪。
顾放并不意外，许惟聪不可能被拒绝一次就轻易放弃，他径直进了屋，像是没看见许惟聪一样，自顾自倒了杯水喝。
许惟聪被无视很不爽：“你没什么问题要问吗？”
顾放这才扭过头来，冷冷看着许惟聪：“堂堂安全部部长，擅闯他人住宅，会判刑吗？”
许惟聪深吸一口气，忍下怒火，语气几乎算得上是温和：“顾放，不要再跟我对抗了，你立马跟季从风拉开距离，我给你安排新的工作，不要再和人类迁徙计划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
“我实话告诉你，联邦不可能重启人类迁徙计划的，季从风这样越闹越大只会死得更快，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大伯，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住你，你现在听我的还来得及。”
许惟聪姿态放得很低，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着急，但顾放并不领他的情。
“可实行人类迁徙计划是我父亲，你亲弟弟的遗愿，作为儿子，我没能和他见过面已经足够遗憾，他的愿望我一定要帮他完成。”
“遗愿？”许惟聪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是不可置信，“你知道你父亲的事情了？”
“人类迁徙计划总执行长许惟意，因为帮助无辜平民离开地球，被联邦判处死刑，”顾放话音一顿，逼视着许惟聪，“我倒还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我父亲失踪，我母亲带着我东躲西藏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那个时候——”
“你在忙着和方家联姻，”顾放直接代他说出答案，“既然连亲弟弟的死也不在意，又为什么要在意侄子的死活。”
许惟聪：“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我早就劝他收手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可他根本不听我的！”
顾放：“那是因为他有良心，而你没有。”
许惟聪还想辩解：“我那时为了他东奔西走，就想保住他的命，可是我既找不到他，我也不知道你和顾盼还活着，我一直以为顾盼出意外死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
“你不知道是因为我父亲护着你，没有让你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吧？”顾放毫不留情地拆穿许惟聪的虚伪，“你的亲弟弟判处重刑枪决而死，你这个亲哥哥不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步步高升，这里面什么原因你真不明白吗？”
许惟聪被戳住痛处慌了起来，他知道许惟意是为了保住自己才故意不和自己联系，也不透露自己的行踪，甚至没有向他托孤，而是让顾盼和顾放这对孤儿寡母在外流浪，他虽然为了救许惟意四处奔走，还向方家示好，愿意迎娶方家的智障女儿换取高位，他以为这样他就能保住许惟意，可他没想到方家开出的条件是必须放弃许惟意，才能把方什意嫁给他。
而他最后的选择世人皆知。
顾放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条狗，“别以为你现在人模狗样的这些事就没人知道，许惟聪，你没资格在我面前叫。”
“顾放，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想救惟意的……”
“滚。”
——地球。
“老师，那些人来得太快，我们只来得及拿走这些了。”
温达尔打开保温箱，玻璃瓶展示在莱斯眼前，两个人都有些狼狈，周围的环境也很简陋，看起来是临时找到的藏身之处。
莱斯看着保温箱里的瓶瓶罐罐，眼里流出贪婪的光，“够了，实验不能停，这是最新改良的血清，我要马上知道效果。”
“可是我们没有试验体了，祁砚的队员已经全部注射过了，就连研究员们也都注射过了，而且……效果并不好。”温达尔说得很委婉了，那批队员这几天陆续出现基因断裂症状，已经无药可医了。
“这是改良的第三代了，已经稳定很多了，我必须马上知道它们的效果，”莱斯不耐烦地解释道，“让祁砚去找人，地球的游民，随便什么人，马上找人带过来注射。”
“是。”温达尔转身出门去找祁砚，没走两步，他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再回头时，他正对上莱斯的眼睛，里面闪烁着阴毒的光，“老师……”
银光一闪，一支注射器打在温达尔的脖子上，液体灌注进皮肤，融入血肉，一瞬间，温达尔觉得自己血都凉了。
“我记得你还没注射过，对吧？”针管渐渐压缩到底，莱斯拔出注射器，得意地勾起嘴角，“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说不准你就是第一个进化成功的试验体了。”
作者有话说第81章 小吵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