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第十八章. ...
-
不过不是因为这件事自杀,丘原依在校期间长期被学校一位德高望重的男老师猥亵,事情发生在赌约事件之前,被接回家没多久就出了事。
外界一直流传是因为赌约失利输给了白绾卿,受不了结果选择了自杀,而她白绾卿也因为愧疚放弃了绘画。
周子虚看向她,“不解释吗?”
解释什么?
她能解释吗?
丘原依也一样没得解释,谁也不知道那天她死的时候在想什么,想要辩白什么,那老师依然教书,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白绾卿长长叹了一口气,沉默许久,怅然若失:“让逝者安息吧。”
清白,比不过一条命。
“看来我要开始考虑在这里叫社保了,否则医疗费用没地报销。”
听到社保两个字,白绾卿诧异地注视眼前已经坐在书桌前填写资料男人,不确定又问了重复一遍,“你要在中国交社保?”
“虽然比你大一岁,但可以预约退休后结伴旅游哦,先到先得,我可是很抢手的。”
白绾卿的语气有种说不出关心弱智的圣母心肠,就当是关爱他这种智障儿童的爱心泛滥。
“笨蛋,中国目前退休年龄是男性比女性多五年,也就是说,等你是个两眼发昏,咬字不清的资深打工仔时,我已经穿着拖鞋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对着星星月亮数钱。”
周子虚英眉竖指,他怎么也想不到中国的退休年龄男女竟然不一样。
彻底无语了。
“所以”,白绾卿指了指自己,义正言辞道:“请叫我富婆。”
那充满自信和希望的眼神令人感到踏实,神采奕奕的眼底流露出致命的自信和吸引力。
送走心理咨询室的两位客人,段木泽出门会诊,他刚刚接到白绾卿电话,说她已经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当段木泽火急火燎赶到咖啡馆,白绾卿正在打包周子虚从挪威寄到国内的挪威特色水果,看收件人,是要寄给家里人。
“为什么想自杀?”
白绾卿看了一眼段木泽,往桌上放了一颗自己从超市买的莲雾,一脸嫌弃,“我没想过自杀。”
段木泽:“你不是……”
想死吗?
“段木泽,想死并不等同自杀。”白绾卿把箱子封好,等快递员上门时间还有一会,移步到餐桌前两手托着脸蛋,望向窗外。
“只有这样想,剩下生命里的每一秒才当做一辈子,好好地活着。”
可偏偏有人就不想让她好,周子虚出门,按段木泽留下的地址前往,顺便去看一眼花田,纪绒棠被纪父纪母接回二老的家,她跟陆溪尧的婚礼暂时作罢。
“那你把我骗过来是想干,跟踪周子虚有么有会小情人?”
白绾卿白了他一眼,“周子虚之前借陆溪尧做检测的东西,是不是还在你那?”
“怎么,你要用?”
“不是,是方淮他们要用。”今天早上方淮带着老松柏过来找她,想问问她有没有认识靠谱的珠宝鉴定师,白绾卿第一个想到周子虚从挪威带回来的仪器。
“验什么?”
“钻石。”
段木泽看着白绾卿拿着的塑封钻石,粉色的,跟他和周子虚做的假粉钻一模一样,不是,难不成他们的假钻被警方缴获了。
“哪来的?”
“方淮说是一具女尸身上找到的,很有可能是宋晓玲母亲的遗物。”
一听是尸体身上拿下来的,段木泽说什么都不肯碰,白绾卿没办法,只能让段木泽教她操作仪器,她自己弄。
两个小时过去,白绾卿拿着两份检测报告跟宋晓玲发来的图进行比对,方淮从女尸身上拿下来的粉钻不是出自宋晓玲母亲,但另一份却是和比对图完全温和。
“怎么有两份报告,你还有另外一颗粉钻?”
白绾卿从分析台拿出一枚戒指,重新挂在项链上,这枚戒指是她昨天答应帮古嶙峋找认识的人洗钻带回来的。
因为古嶙峋经常在厨房烧饭,厨房内的油烟将钻石蒙上一层油灰,她觉得不好看了,想找白绾卿介绍个师傅清洁一下。
“这个项链古嶙峋自己说是她的恋人给她的,是订婚戒指,但我看她指圈大小没有一个能戴上这枚戒指。”
信息她已经给到,剩下的就让他和周子虚去查,收好另一份报告,白绾卿打算把先项链还给古嶙峋,以免引起误会,再把报告送到警察局。
从咖啡馆出来,刚到警察局门口,从另一辆出租车下来的沈佳宜跟她一起进警察局,门口的师傅认识白绾卿,那个总是帮方淮他们破案的小丫头,所以先跟白绾卿打了招呼。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沈佳宜。
方淮不在,资料白绾卿给了沈钟,沈钟翻看资料,看完向白绾卿道谢,这段时间辛苦她了,要不是她仿制出两副《永夜泉》,一副送去卫氏集团堵住卫氏集团董事长卫军先生的嘴,他们非得被老松柏念死。
作为感谢,沈钟从储物柜里拿了一大袋零食给白绾卿带着,最新买的键盘没拆包装直接送了出去,还信誓旦旦承诺,下次送白绾卿一个他亲手组装的高性能电脑。
旁观一切都沈佳宜没换警服,而是等白绾卿出了警局,一路尾随。
到了朝阳南路的街道,沈佳宜这婆娘跟发了疯一样。
“别拿自己当个小孩,你是大人,从法律上来讲是个成年人,完全人,不再把自己当个宝让所有人捧着你了!”沈佳宜歇斯底里攥紧拳头,红着眼睛恨恨地瞪着白绾卿。
怒道:“你跟个没断奶的孩子有什么区别,摇尾乞怜的惺惺作态,你真当大家都会真的愿意宠着你吗,我告诉你,我不乐意,我不愿意!”
人群过往的路人纷纷侧目,放缓脚步悄咪咪地回头瞅上两眼,嘴角止不住笑意,多有趣,碰碰胳膊,碰碰腿,脖子一扬,热闹上线,大马路上俩女的吵架,还不是因为男人。
“拿自己掼自己,你也太看得起自己。”
沈佳宜说得大声,白绾卿面对着沈佳宜,看着对方身后商铺门口摆放的镜子,暴怒的脾气也没上来。
“沈佳宜,你受什么刺激发什么疯啊?”
沈佳宜确实受刺激了,曹远生死了,她本来应该高兴,可她非但不开心反而有些害怕。
可他临死前,曹远生说他留了硬盘。
那天绑架案告破,局里庆祝,方淮把沈佳宜丢到地铁口,沈佳宜觉得好气,没回家,转去路边一个酒吧买醉。
那晚,醉成烂泥的沈佳宜撞上了刚吸完毒的曹远生。
曹远生认识沈佳宜,他之前跟踪白绾卿回家,就是因为碰到给白绾卿送画的方淮和沈佳宜,自己被揍了一顿不说,还被沈佳宜这个臭婆娘言语折辱一番。
被一个实习报的女警官鄙视,就这消息,害得曹远生再也没在朝阳南街抬起头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加上刚吸过毒,曹远生举着两块搬砖默不作声垫着脚,猫这腰朝着沈佳宜挥去,声嘶力竭吼道:“为什么那天你要救了那个女人!
沈佳宜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连续两次云步侧身躲过,瞧着高跟鞋边的红碎砖块,不屑道:“因为我是一名警察。”
又是这该死的语气,曹远生打不到沈佳宜就开始破口大骂,说她永远也比白绾卿,一个丑小鸭还想着救白天鹅成为英雄,长得跟狗熊的她,连他都看不上她,更别提方淮和沈钟他们。
人家白绾卿能画画,能当店长,能做咖啡,能帮忙破案,而她沈佳宜呢,除了唯唯诺诺跟在方淮他们身后当个跑腿小弟,还能做什么。
就她这样倒贴上门的,方淮他们根本就瞧不见她,更别提喜欢她,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白绾卿那种漂亮温热的,谁会喜欢丑得跟狗熊一样的看不起男人的女人。
沈佳宜冷漠地抬起头:“是啊,我确实不够好,可我就算是个平平无奇的那又怎么样,如果白绾卿那天真在方淮面前出事,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争得过她。”
死去的白月光,活人怎么比得过。
那天庆功会结束,方淮把她送到地铁口后,她亲眼看见方淮没往警察局的员工宿舍开,而是去了朝阳路,手里拿着她丢掉的手帕放在鼻尖细闻。
那是白绾卿给她的手帕,上面有白绾卿的味道。
沈佳宜之前就听沈钟说过方淮有一个高中时期就暗恋的白月光,一直没告别,这么多年单着没谈也是想等她。
方淮手机里到现在还存着人家的手机号码不敢打过去,那姑娘敏感慢热,他怕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话会惊扰人家。
如此念念不忘的等待,沈佳宜偷偷跟着方淮去了他高中的同学聚会,想见一见那女孩长什么样,直到沈佳宜再次看见白绾卿从饭店出来。
路上还有一个开着豪车的男人织着毛线等他,同行还有一个女性朋友,看起来关系亲密。
有至交朋友,有暧昧对象,有暗恋对象,白绾卿,她可真是打着一手好牌。
想到这里沈佳宜更不平衡了,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衬衫,扭头甩了地上犯毒瘾的曹远生,借着酒意向曹远生支招。
“想不想让你喜欢的那个人永远陪着你。”
“嘿嘿,想。”
“那就拉白绾卿一起下地狱吧。”
“嘿嘿,好。”
沈佳宜看着眼前的白绾卿,一身长裙,素雅,唯美,是她永远变成不了的样子。
她说:“白绾卿,下地狱吧。”
一个藤头子擦过沈佳宜的唇角,沈佳宜没反应过来,摸了摸嘴,刺辣辣,出了血。
周子虚穿着家里拖鞋拎着两袋子白香瓜,一盒切好成月牙弯的,一个没破开,盒装的打开插上木叉递给白绾卿。
示意边上的长椅,“坐着吃。”
“哪买的?”
“市政府门口。”
“师傅挺讲究的,刀功不错。”
周子虚走到沈佳宜面前,懒洋洋认下,“多谢夸奖。”
白绾卿诧异,“你切的。”
“师傅还卖西瓜,他水果刀没洗,我怕串味,方块的果盘你不是嫌大不喜欢吗?”周子虚看向沈佳宜,他认得这女人。
沈佳宜有点怵周子虚,她在公安系统差不到这个男人多少信息,她也拜托家里人去问了国际科技学院的教授,周子虚留学生的身份是真的,但似乎除了白绾卿和段木泽,没什么人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细。
“周子虚,你要干什么?”
“沈佳宜,出生警察世家,祖籍桐桢市朝阳南街12号,父亲沈从宾,三等功内退,婚内出轨,五十五岁离婚;母亲陈思妍,桐祯市小学教务主任,四年前退休;舅舅陈湖,出租车司机;大伯沈从,宁国际科技学院后勤部部长……”
周子虚笑着看沈佳宜的脸色越来越慌张,漫不经心提醒沈佳宜敢找人查他,得先把自己捂好,否则派出去的探子怎么飞回来都不知道。
沈佳宜:“你调查我?”
身后的白绾卿不适宜举手,喊了一声,“周子虚。”周子虚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你怎么买个香瓜买出个黄瓜味来?”
周子虚想了想,“可能香瓜它爸出轨了吧。”
沈佳宜敢怒不敢言,老松柏过生日的时候特地叮嘱过她,让她没事别招惹周子虚,至于为什么,老松柏不说。
“如果小妖精出什么事,我都算你头上。”
周子虚靠近,晖光修然一深,幽深的双眸迅速点燃两簇烈焰,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姓曹的扒你衣服,我让你祖孙三代脱警服。”
白绾卿离得远些,只当沈佳宜脑子抽了,打电话叫来沈钟把人送走,最好去医院检查下,是不是抗生素吃多了脑子吃坏掉了。
被沈钟和一位叫来的女同事架回车里,沈佳宜突然扒在车窗门口朝白绾卿大喊恶鬼来了,恶鬼来找她了。
白绾卿拦住周子虚,摆摆手示意沈钟快走,大白天这样大声嚷嚷,影响他们桐祯市的市容,市长不说了吗,最近在进行文明城市评选。
被人莫名诅咒,白绾卿也不痛快,小声嘟囔一句,“真是莫名其妙。”周子虚拿走她吃了一半的果盒,手臂推了下白绾卿的后腰,“走,射箭馆练箭去。”
沈钟刚把人送到医院就被老松柏叫回去处理紧急案件,沈佳宜见沈钟走了,挥挥手让那位女同事也会去协助案件推进。
待女同事走后,沈佳宜按照刚刚路过医生办公室听到的位置去了急症部。
那位医生说朝阳南街的那个曹混混又被送进医院了,都这个月第三回了,这次直接把脸折腾地不成样子,要不是脸上的大痣,他们差点都认不出是他来。
沈佳宜亮出警察身份,按照前台护士指引找到曹远生的病房,推开门,脸肿得像只猪头的曹远生正乐呵呵看着电视剧躺在床上,左腿打满石膏吊在支架上。
看见沈佳宜进来,嘴角上扬牵动脸上青紫的肿块,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哼哼。
疼成这样还不忘朝沈佳宜竖起一个大拇指,喊到:“大美女。”
沈佳宜厌恶地瞪了一眼胖得流油的曹远生,熟肉油煎的味道刺激她的嗅觉,带上口罩关上门,拿出笔记本,啪嗒,摁下弹簧笔,“你想说什么?”
“原来你叫,沈佳宜?”
沈佳宜身体忍不住一颤,“你怎么知道?”
明明之前她一直藏着自己的警察证件,连那次喝醉酒和搬东西,身上都没戴有写自己名字的标牌,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
曹远生不屑地忽略掉沈佳宜的问题,自顾自评说道:“沈佳宜,没有白绾卿漂亮,白绾卿 ”打了个响指,竖起两根大拇指,赞叹,“漂亮。”
“疯子。”
沈佳宜收起笔,不打算再在曹远生身上浪费时间,准备离开,没想到曹远生再次开口,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白绾卿,凶手,她杀人,一个,接着一个。”身后的声音让沈佳宜被迫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她,他们,嘿嘿,他们快乐,自由,白绾卿,恨他们,杀。”
沈佳宜夹着笔记本走近病床,下蹲贴近曹远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清楚。”
“白绾卿……一只……孤魂野鬼……嘻嘻……”
“嘿嘿,白绾卿,孤魂,野鬼,索命的鬼,我们,一样,有罪,活着,有罪,陪我,地狱,一起,地狱。”
沈佳宜皱着眉头,站起身看着疯疯癫癫,脸肿得不成样子的曹远生,去床头核对了一下名字,是写着曹远生,桌上还有曹远生的身份证件。
一段时间不见,曹远生好像变聪明一点,又好像又痴傻了些,唯一不变的就是对白绾卿的疯狂迷恋。
看着眼前的毒虫,要不是这身上的伤以前摔的,否则医生一个血检就能查出他是瘾君子,他曹远生现在还能好好躺着?
失踪那么久不出现在朝阳南街,也不知道哪去鬼混出一身伤。
就这么样的一个社会败类,也会因为摔跤跌倒就被送进医院,这世界还真是大爱。
回想曹远生说的话,沈佳宜不禁想起每次见白绾卿,仔细想来,每一次白绾卿对事件发生的反应都很淡然,像是不在乎,又像是尽在掌握之中。
有句话曹远生没有说错,白绾卿冷静的就像只孤魂野鬼,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香香,摸摸,漂亮,软的。”
一只手摸了上来,沈佳宜就像只炸毛的猫被钉在原地,不可置信回头看去,曹远生肥腻腻的大肿脸挤出恶心的挑衅。
恶心涌上嗓子眼,沈佳宜转身就跑。
“沈漂亮,卿卿漂亮,香香,漂亮……”
回到家沈佳宜依然惊魂未定,看着落在床上的手,脏,很脏,恶心!冲到浴室水池拿着刷碗的毛刺磁条团拼命揉搓被曹远生触碰的右手。
畜生的手,真是恶心。
叮铃铃,手机响了,急症室的护士打来的,因为沈佳宜留的身份信息是警察。
曹远生出院了。
沈钟打来电话,是老松柏让她结束假期立刻回局里,在桐桢市的一处悬崖下发现一具尸体。
“收到。”
没有丝毫拖延,沈佳宜拿起外套和背包出门。
老松柏看着沈钟,示意他打第二个电话,他和方淮都是白绾卿的高中同学,现在方淮那小子是使唤不动了,他还是可以的。
“去把白绾卿请来,就以顾问的名义,你打报告,我批条子。”
这是要以顾问之名监视白绾卿。
沈钟不愿意,从头到尾白绾卿除了帮他们绘制仿图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那几起案子。
渣子园的案件发生时白绾卿还跟他和方淮在高中读书,他们就读的学校是封闭式私立学校,只有周末能回一次家。
离校与返校有严格的时间控制,白绾卿是女孩子,她家里人一向看她看得紧,周末根本约不出来。
甚至连补习班也是她家家长跟老师们提前约好,定时定点车接车送。
高中三年,白绾卿甚至不知道学校到家的公交车是几路车,怎么搭乘转车。
唯一一次研学旅行出远门,过马路都是班里女同学拎着她书包带她走。
“季局,白绾卿真不是会沾这种事的人,高中的时候她连教室门都懒得出,最常干的事要不是趴桌睡觉,就是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沈钟!”老松柏发火了,“服从指示是你的使命,白绾卿不害人难道就一定没别人害她吗?”
“我让你把她请到这,不止是要看管她。”
“世界哪个地警察最多,那不是案发现场就是警察局,你难道想在凶案现场看见你高中同学的尸体吗!”
沈钟乖乖给白绾卿打去电话,顺带说了一嘴,“除了顾问费,我们局这个月的咖啡都要去她店定,算是补偿。”
老松柏气笑了,“你小子怎么不说我们下半辈子的咖啡都给她做?”
沈钟:“也行。”
“行个屁,你当我是散财童子啊,白丫头身上的花销都我出!”
沈钟摸摸鼻子,转过身去念念碎碎,“不要脸,明明是散财老子。”
接到沈钟电话,白绾卿正站在金银店柜台中央,晃了晃手机,“警察电话!”
所有人嘘声。
“沈警官,有何指教?”
“我们局长跟你家想定一个月的咖啡,一人早中晚三杯,嘶——”沈钟吃痛,屁股被老松柏拿笔砸中。
老松柏掐着腰,挤眉弄眼,“你小子是不是想把警局送给人家当聘礼?”
白绾卿竖着食指在空中心算,“咖啡不能多饮,如果定一个月的话,一人一天一杯五百毫升,价钱,看我们老同学的面子打八折。”
“那老规矩定金先付一半,等会打到你之前留局里备份的账号,明天我去取,你店几点开门?”
这次是笔筒,沈钟弯腰把东西放回原位。
老松柏:没骨气,上赶着给人送钱。
“不用,我早上开门时间不固定,你还要正常上班,这样,早上做好了我叫人给你们送过去。”
“好,配送费怎么算?”
白绾卿挠挠头,这也要收费?
“配送费?”
沈钟十分肯定,“对,配送费。”
老松柏看不下去了,临走撂下狠话,多的钱让沈钟这个土大款自己掏。
白绾卿哭笑不得,“沈钟,餐饮经费可不能这么挥霍无度啊,小心你们季局拿笔筒抽你。”
没事,已经抽过了。
不疼。
“我这还有事,晚点我我拟个单子发你。”挂了电话,白绾卿转头把事跟周子虚说了,周子虚不是最擅长整电脑吗,让他给沈钟弄个自助选项。
“弄好了你登我□□把东西发给沈钟,他的号我备注的是他名字,很好找。”
外面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该解决眼前的麻烦。
白绾卿看向古嶙峋,不好好在店里待着,半路翘班跑去金银店偷窃首饰。
从白绾卿接到金银店店长电话到进门,直到她打完两个电话,古嶙峋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金银店的老板认识白绾卿,她从古嶙峋那抢来的手机看到一个英文名。
Sta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