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夜莺》葵也

18、坏夜莺

　　温憬彧哄不住叶颂莺，她哭累了安静靠着他的胸膛。肉馅包子只做了一半，温憬彧就全心全意去照顾叶颂莺了，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挺开心做她的“奴隶”。

　　温憬彧抱着叶颂莺回到卧室，她躺在他的怀里乖乖地睡着。温憬彧靠着床头，回想今天叶颂莺的反常。

　　虽然知道她主动接近自己的动机不单纯，但温憬彧还是甘之如饴。归根结底只是个还没踏进社会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呢。温憬彧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自己做一次心理建设，似乎他本人很清楚两人的关系终究有走向绝路的一天。

　　等叶颂莺熟睡，温憬彧才小心起身离开房间。刚走到大厅，就和刚钓完鱼回来的几人打了个照面。

　　“我做了包子，你们要吃吗？”温憬彧摸了摸鼻子，自己做的多，叶颂莺一个人吃不完。

　　洪苗苗听到温憬彧说自己做了包子，再次感叹道：“天啊，彧哥。你怎么什么都会！颂莺到底从哪里找来的男朋友？我怎么找不到这样的！”

　　话音刚落，洪苗苗就被身旁的蒋小南撞了下，“哈喽！你男朋友在这呢。”

　　“切，懒得搭理你。钓鱼都钓不过晨哥。”

　　听着小年轻拌嘴，温憬彧觉得挺可爱。他朝张晨伸手指了指厨房，“你俩也记得去吃。”

　　“待会吧，我和小果去把钓上来的鱼清理一下。晚上你休息，我来主厨。”

　　温憬彧嗯了一声，便又回了厨房，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蒋小南进来拿走了一笼刚出锅的红薯包豆沙包，并问他有没有咸味道的。温憬彧下巴微昂，“还在做，半个小时后来拿。”

　　“好嘞。谢谢彧哥。”

　　蒋小南和洪苗苗听到小果叫他彧哥，也跟着叫了起来。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温憬彧不在意别人怎么称呼他。温憬彧对亲生父母没有丝毫了解。曾经想过去找他们，但后来放弃了。既然他们选择抛弃了他，就说明当时自己的出生对他们来说是累赘。既然是累赘，就不需要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所以，温憬彧再也没有想过去找亲生父母。

　　叶颂莺醒来后来到厨房，彼时温憬彧刚打开蒸箱取出最后一屉肉包子。

　　“醒啦？洗手来吃点东西吧。”温憬彧柔声道。

　　白天没怎么好好吃饭，叶颂莺现在的确有点饿，她走近看到桌上摆放着的各种面食，小声道：“做这么多，得热几顿才能吃完啊。”

　　“六个人，如果吃不完，送点给农场的工作人员。”温憬彧拿出刚热好的豆沙包递给叶颂莺，“你尝尝。这里没有糯米粉，等回家给你做雪媚娘。”

　　“你还会做甜点。”叶颂莺咬了口温热的豆沙包，因为是自己包的，馅料饱满，刚咬开，甜腻的豆沙就浸满口腔。叶颂莺喜欢吃这些甜食。

　　豆沙包、红薯包出锅的早，叶颂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所以，温憬彧在锅里给她热了几个。

　　叶颂莺刚醒，胃口不大，吃了一个豆沙包就没再吃了。虽然来过厨房好多次，但今天叶颂莺才发现这竟然有个土灶。不过，好像温憬彧一直没用过。

　　“今晚用这个做饭吗？”叶颂莺指着土灶问。

　　温憬彧摇摇头，“不用。今晚张晨主厨，他在另一个厨房，已经在做饭了。”

　　叶颂莺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温憬彧身旁，她攥住他的手，说话声忽然变得很小，“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吗？”

　　两人之间说过的话太多了，温憬彧答应过的事情也不止一件，一时还真没想起来叶颂莺说的是哪件事，“什么事？”

　　闻言，叶颂莺出乎意料地平静。搁在往常，她肯定又要在言语上攻击温憬彧一番，说他是个混蛋，自己答应过的话从不会放在心上。“你答应过我，以后无论我做什么，都要毫无保留地站在我这边。”

　　听到叶颂莺的话，温憬彧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确在某个深夜答应过叶颂莺。“是，但前提是你不去杀人放火。如果你去犯罪，那我只能大义灭亲，站在法律这边。”

　　“神经病啊，我闲着没事为什么要去犯罪。”叶颂莺笑道。

　　温憬彧看着叶颂莺的笑容，心口泛疼。她这样的表现才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之前，他总觉得她心里藏着事，故意装的冷漠。

　　温憬彧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或者两人在一起的时机和方式都不对，但时间总能改变一些事情，他相信他们可以和普通情侣一样，“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温憬彧抚摸着叶颂莺的长发，语气温柔地说：“我会学着温柔地对你。”

　　“你已经很温柔了。”叶颂莺下意识地说道。过了几秒，她又感到眼睛酸涩，她今天哭了太多次不想再哭，她极力忍住汹涌的泪意，“谢谢你，这次我是真心的。”

　　温憬彧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怎么又哭了？今天一天怎么了？难道是有了张晨和蒋小南的对比，你才知道你有个非常棒的男朋友？”

　　叶颂莺笑出声，浸过泪的眼睛干净清透，“你是挺好的。”

　　两人又在厨房腻歪了一会儿，等到小果来叫两人去吃饭，叶颂莺才把情绪整理好。

　　晚饭是张晨做的。主菜是鱼，是下午几个人钓的农场池塘里的鱼。

　　鱼肉肥美鲜嫩，温憬彧挑了块刺不多的放进叶颂莺的碗里。叶颂莺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温憬彧靠近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多吃点菜。”

　　两人姿势亲昵，引得桌上几个人出声调侃。

　　“彧哥完全是把颂莺当女儿宠。要我是个女的就好了，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张晨说完哈哈大笑，其余三人也跟着笑起来。

　　温憬彧没理会这些调侃，感觉叶颂莺状态有些不对劲。果然，下一秒，叶颂莺推开他径直跑了出去。

　　温憬彧立刻跟了过去。其余四人反应过来后也跟了出来。

　　叶颂莺胃不太舒服，坐在餐桌前的那一瞬就隐隐想吐，终于在闻到鱼肉的味道后，忍不住跑出来吐了。

　　温憬彧轻轻拍着叶颂莺的后背，听到她难受的呕吐声，担心得眉头皱起。小果接了杯温水递给温憬彧，“给颂莺漱漱口。”

　　呕吐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叶颂莺感觉自己把胃里的苦水都吐了出来。

　　小果带着叶颂莺回屋休息，温憬彧去找工具清理呕吐物。其余的人去客厅清理吃完饭的餐桌。众人分工明确。

　　小果给叶颂莺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

　　“先休息一会。彧哥去找医生了，待会让医生看下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农场配备的有医生，但医生的住处离几人常待的屋子有些距离。等医生来到叶颂莺房间，她已经睡着了好一会儿。

　　温憬彧半蹲在叶颂莺床前，温柔地叫醒她，“医生来了，让医生看看吧。”

　　叶颂莺身体不舒服，睡得很浅。医生进来时，她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没有睁开眼睛。温憬彧一叫她，她立刻睁开眼睛，坐起上半身。温憬彧见状，拿过两个软和的枕头垫在她背后，让她舒服靠着。

　　医生待了一会就离开了。离开前，他把温憬彧叫了出去。叶颂莺回忆刚刚医生给自己看病时眉头皱起的模样，心想自己不会是年纪轻轻就得了癌症吧。

　　医生和温憬彧走到屋外，等四周彻底没人后才停下脚步。

　　温憬彧主动询问医生，“医生，我女朋友很严重吗？”

　　医生摇摇头，但面上仍旧担忧，“应该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加上今天吃错了东西。”

　　“是我的责任，没有照顾好她。”

　　听到温憬彧自责的话语，医生收起猜疑，但床上那位姑娘看着和他女儿差不多大，他实在不能不多想，“那位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啊？看着年纪不大啊。”

　　虽然对医生突如其来的话题转移感到莫名其妙，但温憬彧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解释：“成年了，是我女朋友。”

　　听到成年，医生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说道：“你女朋友怀孕了。不过，也可能存在误诊。建议你去医院带着她做个全面检查。”

　　“怀孕？”温憬彧震惊地看着医生，满脸不可置信。

　　见状，医生习以为常，他见过太多小年轻擦枪走火不做好措施意外怀孕的情况。但是，在和眼前年轻男人短暂的相处中，他对他印象不错，话说得软了许多，“先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温憬彧点了点头，道：“今天辛苦您了。”说完，他就转身回屋。

　　但可能是低头走路过于专心，温憬彧一不小心直接撞到了门上。嘭的一声，惹得在客厅的张晨说了句：“谁在外面？”

　　温憬彧听到了没应，揉了揉额头后径直回了卧室。

　　卧室里，叶颂莺还保持着他和医生离开时的姿势，安静乖巧地靠着床头柜。

　　“你怎么了？”叶颂莺看到了温憬彧泛红的额头。

　　温憬彧摇头说了句没事，然后坐在床边，牵起她的手。

　　“我们换个城市生活吧？”温憬彧看着叶颂莺突然开口道。

　　叶颂莺闻言眉头皱起，“为什么说这个？”虽然叶颂莺打算去外地读书，但她的家在云城，她的父母朋友都在这里，她读完大学就会回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换个城市生活。

　　“是我得了不能治愈的病，你想带着我换个城市生活调节心情，然后看病吗？”叶颂莺语气真诚，听着很像那么一回事。

　　温憬彧被叶颂莺逗笑，“不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很健康。”只是怀孕了。

　　温憬彧不知该如何向叶颂莺说这件事，她自己都是个孩子，除了晚上，其他时候他几乎都把她当成孩子来照顾。

　　“不是什么大问题，肠胃问题。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说不定真的是误诊。

　　温憬彧最终还是没有把怀孕的事情告诉叶颂莺。

　　因为叶颂莺身体不舒服，她和温憬彧两人提前回到市区。剩下的四人继续待在农场，直到租期结束。

　　叶颂莺坐在副驾驶，降下车窗和四人道别：“你们好好玩，我们先回去啦。”

　　汽车下了高架桥没多久就开始堵车。温憬彧伸手从后座拿出一盒甜点，“吃点吧？”

　　“不是说我胃不好吗？现在吃甜点，会不会太腻。”嘴上这么说，但叶颂莺还是接过了芋泥肉松盒子。这也是温憬彧自己做的。叶颂莺打开盒子挖了一勺填进嘴巴，心想，如果温憬彧不去做纹身师，做餐饮应该也可以混得很好。更何况他长得帅，自己宣传当招牌，效果肯定不错。

　　温憬彧余光看叶颂莺吃得开心，心情变得很好，“你很喜欢吃甜的。”

　　“嗯，因为小时候我爸妈不让我吃，说是容易长蛀牙。”叶颂莺边吃边回温憬彧。

　　“可是，怎么可能吃一次就长蛀牙呢。任何事情都是量变引起质变。”叶颂莺挖了一勺递到温憬彧嘴边，“你自己也尝尝。”

　　温憬彧就着勺子吃了他自己做的甜点。温憬彧不怎么吃这些东西，但并不妨碍他做给叶颂莺吃。

　　“你以后想吃什么都和我说，我做给你吃。”

　　前面的车子渐渐启动，温憬彧也跟上节奏。线条流畅的轿车继续穿梭在城市中。

　　“你都会做吗？”

　　“不一定都会，但我可以学。活到老，学到老。”

　　谈话到这儿，戛然而止。

　　温憬彧专心开车，叶颂莺认真吃东西。虽然安静，但画面却格外和谐。

　　吃完东西，叶颂莺开始犯困。不知怎么了，最近她很想睡觉，醒来没多久后又开始犯困。

　　回到公寓车库，温憬彧把叶颂莺叫醒。

　　“到了？”

　　“嗯，到了。”温憬彧俯身给叶颂莺解开安全带。

　　温憬彧打算明天早上带叶颂莺去医院，今天先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开了一下午的车，温憬彧十分想去洗个澡，但他还是先照顾叶颂莺，给她放好热水拿好换洗的衣服后，才去客房浴室清洗自己。

　　叶颂莺先洗好出来。客厅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食物，还在冒着热气。

　　温憬彧擦着头发出来，走到叶颂莺身边解释：“你洗澡时，我叫了阿姨过来。”叶颂莺知道温憬彧请了阿姨，但阿姨并不是每天都来，温憬彧叫她时，她才来打扫打扫卫生，有时候也会做顿饭。

　　次日早上八点，叶颂莺就被温憬彧从床上薅起来。她很困，困到洗漱穿衣均由温憬彧完成，真的是把她当孩子在照顾。

　　来到医院，温憬彧让叶颂莺自己待在大厅休息，他去排队挂号。反正，叶颂莺只需要安全出现在医生面前，剩下的事情都有温憬彧。他会给叶颂莺安排好一切。

　　等到了妇产科，叶颂莺再傻也明白了。不过，她面上很淡定，镇定自若地跟着护士去做检查。温憬彧始终温柔陪伴在她左右。

　　结果要等下午才出来。

　　温憬彧带着叶颂莺去吃饭。没走得太远，就在医院附近。叶颂莺进了家馄饨店，选了餐后也不看温憬彧。从离开医院到现在，叶颂莺都没有和温憬彧说话。

　　温憬彧以为叶颂莺在生他的气，刚想张嘴道歉，就听到叶颂莺说：“别和我说抱歉了。我都要听烦了。”

　　叶颂莺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对他爱搭不理的模样。在农场的那些天，两人一起生活，睡在同一张床，一起待在厨房捣鼓美食，一起看露天电影……那些情侣日常像是叶颂莺对他的施舍。

　　现在，离开了农场。叶颂莺也做回了自己。可是，到底哪个才是她呢？

　　叶颂莺知道温憬彧以为她怀孕了，可是她没有怀孕，她上个月月经是正常来的，她怎么可能怀孕，但她懒得和温憬彧说，就让医生告诉他真相。

　　叶颂莺的确没有怀孕。引发呕吐的原因有很多，叶颂莺那天情绪波动大，又没怎么好好吃饭。张晨做的鱼肉虽然好吃，但是味道她有点接受不了，所以就吐了。没什么特殊的原因，休息几天就好了。你看，现在不都好了吗。

　　听着医生的话，温憬彧恍恍惚惚的。原来，没有怀孕。温憬彧舒了口气。也好，叶颂莺现在年纪还小，还要读大学，孩子在这个时候不适合来。

　　确定没有怀孕后，温憬彧牵着叶颂莺的手离开医院。等坐上车，叶颂莺主动开口：“你不用觉得内疚，是我同意你不戴套的。所以，不必向我道歉。”

　　叶颂莺堵住了温憬彧想要说的话，温憬彧只得安静开车回家。

　　回到公寓，叶颂莺打开冰箱，洗了一堆水果，笑着对温憬彧说：“我今天下午要用书房。你还记得吧，我以后要继承家业。今天下午他们开会，我要旁听。”

　　温憬彧点点头，“那晚上几点吃饭？”

　　“六点吧，他们六点下班。”

　　来到书房，叶颂莺随手把水果放到一边。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吃东西。

　　温憬彧搬进公寓没多久，叶颂莺就去买了个新电脑放进他的书房，两人各用各的电脑，不侵犯对方隐私。

　　叶颂莺打开电脑输入密码，登录邮箱后，看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

　　文字内容只有寥寥几句话，但附件却发了好几个。

　　文字内容是：具体的信息都在文件里，您抽空查阅，如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附件总共发了7份。

　　叶颂莺打开第一份，一字一字地认真阅读。剩下的文件，她也都如此，读得专注仔细，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叶颂莺猜对了。温憬彧是求琳的亲生儿子。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她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孩那么好。

　　叶颂莺原本以为是温憬彧主动勾搭的求琳，可温憬彧说自己对求琳只有尊敬和感激。叶颂莺不想承认是自己的母亲对温憬彧存在特殊感情，所以她去想其它原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猜测温憬彧是求琳的孩子，某个时刻，脑海里忽然就有了那个想法。

　　现在，一切得到了验证。

　　在叶颂莺小时候的记忆里，父母恩爱，他们工作上进，热衷慈善。可后来，他们彼此出轨，但还是在她面前维持和平，她都知道，她也知道父母爱她，所以愿意在她面前维持和睦。她想着，只要自己多出现在父母面前，他们就可以真的和好。然而，自从一个叫温憬彧的男孩出现，一切都变了。

　　叶颂莺一直都认为是温憬彧毁了她的家。虽然在他没出现之前，她的父母已经感情不和彼此出轨，但至少在她面前还是表现得很恩爱。

　　他出现后，这种虚假的恩爱也没有了。

　　私家侦探是林木的人，林木是如今茂远国际的执行董事长，是叶颂莺父亲的好友。叶颂莺一直叫他林叔，他很喜欢逗她，但对她好也是真的。

　　叶颂莺主动给林木打电话，“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颂莺，你别担心。你和你妈没有血缘关系。”

　　这一句话听起来像是骂人，但叶颂莺需要这句话。如果她和求琳有血缘关系，那她和温憬彧不就是……幸亏，没有。叶颂莺感到庆幸。在得知自己并不是求琳的亲生孩子时，叶颂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

　　“求琳和他没有相认过，所以你们在一起没有任何问题。”

　　林木不知道叶颂莺接触温憬彧是为了报复，但她也懒得解释，只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你是阿明的孩子。我和阿明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放心，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叶颂莺知道林木说这些话的意思，他是叶明的朋友，所以会站在她这边。即便温憬彧以后知道了真相，想回来争夺茂远，林木也只会帮她。

　　想到这儿，叶颂莺忽然笑了，他才不会回来和她争呢。他有纹身店有酒吧，很忙的，压根不会回来和她争。

　　“颂莺，你打算怎么办呢？”

　　林木的声音拉回了叶颂莺的思绪。

　　“林叔，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去查这件事吗？”

　　林木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不用问。节点对了，你总会知道的，自己发现问题总会印象深刻一点。你父母葬礼结束后，我之所以没联系你，一方面是工作忙，一方面是你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情的答案可以自己去找。况且，林叔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结束和林木的通话，叶颂莺想起那个传闻。他们都说，林木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男人，但他喜欢的男人喜欢女人，所以他从没表过白从没越过界，一直为他喜欢的那个人默默做事。

　　叶颂莺又翻了翻侦探发来的文件照片，觉得大人的事情真是让人头疼。

　　她讨厌这种烦恼，所以更要活的潇洒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