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夜莺》葵也

12、坏夜莺

　　温憬彧表情平静，没什么反应，像是对叶颂莺的话习以为常。

　　张晨看到温憬彧的神情，暗自在心里感慨，好兄弟已经被女人迷了心智。温憬彧样貌好身材好，追他的人不计其数，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真是——老牛吃嫩草。

　　“不不不，”张晨立刻摇头，温憬彧也才二十出头，怎么能算是老牛呢。俊男靓女应该是天作之合。

　　“你嘟囔什么呢？”温憬彧敛眸看了眼驾驶座的张晨。

　　张晨抿了抿唇，还没等开口解释，就听到后排的叶颂莺说：“可能是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吧。”

　　叶颂莺的话音一落，车内陷入了寂静，没有人接她的话。

　　到了纹身店，叶颂莺自己下了车，也不管自己买的一堆衣服。温憬彧没有说什么，安静地帮她把衣服拿到房间。

　　张晨很想不帮温憬彧，但是看着兄弟一趟又一趟地搬，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和温憬彧一起把衣服拿到房间后，两人在一楼大厅休息，叶颂莺一个人待在温憬彧的书房。

　　张晨去冰箱拿了瓶啤酒扔给温憬彧，“你说你，这哪是女朋友，这分明是你的祖宗。”

　　温憬彧沉默地打开易拉罐。

　　见温憬彧没反应，张晨忍不住继续说道：“你不会就是看脸吧。虽然她长得的确好看，但比她好看的也有人在啊。思念姐不就挺漂亮的。”

　　“我不喜欢毛思念。”温憬彧嗓音低沉，“不喜欢年上。”

　　“嗯，我知道，你就喜欢叶颂莺，喜欢那种没出过社会，完全是一张白纸的小朋友。”张晨朝温憬彧翻了个白眼。

　　温憬彧注视着桌上的沙漏，勾唇笑起，“你说，叶颂莺是一张白纸？别小瞧她。她比你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是是是，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评价你的祖宗了。反正不是我女朋友，你想让她当祖宗，随你的便咯。”说完，张晨弯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我和小果约了午夜场电影。明天上午请半天假，老板准下假。”

　　张晨离开后，温憬彧还是一个人待在大厅。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自己这样做对吗？叶颂莺年轻不懂事。他呢？他是要比单纯的叶颂莺老练的。温憬彧想不出答案，或者说，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他并不想推开叶颂莺。

　　温憬彧不抽烟，但今天没由来的，他想尝试下尼古丁的味道。然而，等点燃了香烟，他只是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默默让它燃烧。

　　烟燃到一半时，温憬彧把它摁在烟灰缸，彻底摧毁了它。

　　温憬彧在大厅待到凌晨，他没有抽一支烟，但烟灰缸却落满了烟灰。

　　叶颂莺已经熟睡，她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是真正的乖巧。温憬彧半蹲在床边，没忍住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还没等他离开，叶颂莺就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里只有彼此。

　　“温憬彧，如果你敢背叛我，你和那个女人都会完蛋。”

　　叶颂莺冷冰冰的声音传进温憬彧的耳朵。他没有追问叶颂莺突然这样说的缘由。温憬彧早已习惯叶颂莺这些突如其来的言行举止。

　　“你呢？如果你是背叛的一方呢？”温憬彧伸手摸了摸叶颂莺的长发，“我们是平等的。”

　　叶颂莺闭上眼睛，红润的唇瓣上下相触，依旧是冰冷的声音，“我不是你的祖宗吗？那你应该都听我的。”

　　闻言，温憬彧没生气，他只是轻轻抚摸着叶颂莺的长发，“你知道我是个孤儿吗？”

　　“那又怎样？”

　　“我的祖宗都死了。”

　　叶颂莺猛地睁开眼睛，“你故意的。”

　　“是啊。你已经成年了。我不想对你，一个独立的成年人撒谎。”温憬彧的大手来到叶颂莺的脸颊，“我的忍耐有限度，但会尽力包容你。”

　　“神经病。”叶颂莺小声骂了句温憬彧。

　　温憬彧勾唇笑了笑，“你还是这样显得有活力。”

　　“原来你觉得骂人是一件有活力的事情，那我明天早上就开始骂你，让你活力满满一整天。”

　　叶颂莺说到做到。次日早上，温憬彧睁开眼睛的第一瞬，叶颂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笑容甜美，模样乖巧，只是说出的话实在算不上好听，“早上好，神经病？我的小奴隶？”

　　“不好。”刚醒来的温憬彧，声音带着独有的沙哑，他看着愣怔的叶颂莺，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伸手把她带进怀里，低头猛地亲上她的唇。

　　叶颂莺张开嘴巴，主动与他纠缠。

　　分开时，叶颂莺看到温憬彧的唇瓣出了血，颜色比她想象中的鲜艳。

　　“属狗的？”温憬彧沉着声音问道。

　　叶颂莺摇头，“不是啊。”

　　温憬彧冷哼了声，放开叶颂莺自己下了床。

　　等洗漱好出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叶颂莺的身影。温憬彧按揉着额角离开房间下楼。

　　叶颂莺也不在一楼大厅。他不知道叶颂莺去了哪里，但不管去哪，早餐肯定要吃的。

　　温憬彧去了附近经常光顾的早餐店，“帮我来四屉小笼包、四根油条、两杯豆浆、一个芝麻球、一块紫米糕。”

　　老板按着温憬彧说的给他打包，问：“还有吗？”

　　温憬彧不清楚叶颂莺到底要吃什么，所以他说：“把所有的都打包一份吧，粥也是，各打包一份。”

　　来了大单，老板立刻低头麻利打包。十分钟后，温憬彧提着一大包早餐回到了纹身店。叶颂莺已经回来，此刻正躺在一楼沙发上玩手机。

　　“你去哪了？”听到门口的动静，叶颂莺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温憬彧。

　　“给你买早餐。刚才你去哪了？”温憬彧解开包装袋，挨个把早餐放到桌上。

　　叶颂莺起身坐到温憬彧身边，“去客房浴室了。你占着卧室里的浴室，那我只能去客房了。”

　　“抱歉，下次我会主动去客房。”温憬彧掰开一次性筷子，搓过后才递给叶颂莺。

　　叶颂莺没要筷子，转而戴上一次性手套，“你语气挺委屈，搞得我好像在虐待你一样。”

　　“不是，都是我应得的。”温憬彧把筷子放到装着豆浆的一次性塑料碗上。“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叶颂莺点点头，迅速打量摆满了整张桌子的早餐，“你能完好无损地把这些粥拿回来，也挺厉害。”

　　温憬彧拿了根油条，折断放进豆浆，低着头没有看叶颂莺。

　　叶颂莺胃口很好，温憬彧买的早餐，她每样都吃了点，但没有一样是吃完的。叶颂莺没有想后果，反正她知道，温憬彧会处理。

　　温憬彧不喜欢浪费食物，他买这么多，一方面是不知道叶颂莺吃什么，另一方面是想看看她哪种早餐吃的多。

　　叶颂莺不喜欢吃豆浆油条，最喜欢吃紫米糕、豆沙包、奶黄包这些甜食，粥倒是喜欢喝咸的。皮蛋瘦肉粥喝了不少。

　　温憬彧默默记下叶颂莺的喜好，安静地解决她没吃完的早餐。

　　叶颂莺坐在温憬彧对面的沙发上，余光看见他正在喝自己喝过的粥，心里有一丝波动。从小到大，她不要的东西都是直接扔掉，饭吃不完扔掉就好，怎么还有人上赶着吃别人的剩饭。虽然不理解，但叶颂莺也没出声阻止温憬彧。他喜欢就随他去咯。

　　买的实在太多，温憬彧努力解决也还剩了一部分。温憬彧只能把没吃完的装起来扔掉。

　　叶颂莺等温憬彧推门出去走远，才接起手里的电话。

　　“喂？”

　　“颂莺，什么时候回来？听说你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了。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对面男声低沉，有着上位者特有的气势。

　　叶颂莺沉着脸，没好气地回道：“关你什么事。你管好公司就得了，别来烦我。”

　　“还有，没有什么男朋友，只有保镖。”

　　带着笑意的男声继续沿着电流传到叶颂莺的耳朵，“你年纪轻轻，跟谁学的，去跟保镖同居。”

　　“你管得真多，又不是我亲爹。你管好你自己，把我惹恼了，我立刻把你赶出董事会，别忘了，我才是最大股东。就算你们所有股东的股份加起来，也没我的多。”

　　“怎么一毕业，脾气这么大了。”

　　“我脾气一直都很坏。”叶颂莺咬着牙说道。

　　“行，我不打扰你了。做事要有分寸，可别年纪轻轻就搞出孩子了。”

　　温憬彧回来时，叶颂莺还在发呆，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叶颂莺就扑到他身上，“亲我。”

　　“我要你亲我，听到没有？”

　　回应叶颂莺的，是温憬彧揽着她腰逐渐收紧的手臂，还有他热烈的狠厉的吻。

　　张晨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场热烈的春光。他停在原地，手足无措，离开也不行，当没看到也不行。因为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已经注意到了他，被两双带着怒气的眼睛注视着，张晨心跳开始加快。

　　“哎，今天天气可真好，我得去找我女朋友踏个青。”张晨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自言自语道。

　　温憬彧沉眸注视着张晨，那眼神哪里是想要杀了他，分明是想先把他杀了再把他吃了。

　　张晨还是当没看到，强装镇定掏出手机，“哎，小果啊。我现在去找你，我们出去踏青啊。”

　　等张晨离开把门关上，叶颂莺在温憬彧怀里狂笑。

　　“你好像很开心？”温憬彧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叶颂莺不否认，她点点头，眼睛清净明亮，“是啊。反正这种事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就算不做也憋不死。男人就不一样了，怎么办啊？我现在不想和你做了。”

　　“温憬彧，我饿了。你快点做饭给我吃。”

　　叶颂莺的撒娇，温憬彧全盘接收。但他还是沉默地抓起叶颂莺的手，声音没什么起伏道：“那就用手。”

　　叶颂莺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客厅还有摄像头，他就直接……实际上，一大早就撩拨温憬彧不在叶颂莺的计划内，就算张晨没有突然出现，她也不会和他在客厅做下去。

　　不知道其他男人怎样，反正叶颂莺对温憬彧很满意，至少在性.事上两人极度合拍。等给温憬彧解决完生理需求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叶颂莺再次重申自己的要求，“我饿了快去给我做饭。”

　　温憬彧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

　　然而，他并没有如叶颂莺想的那样去做饭，而是转身抱起她，“这里没有厨房，去我公寓。”

　　温憬彧开车载着叶颂莺去了他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公寓的位置在他的酒吧楼上。

　　又是一个好地段。叶颂莺很佩服温憬彧做生意的能力，她知道她母亲只给了温憬彧本钱，后续发展都是靠的温憬彧自己。

　　“酒吧是你朋友在管？”叶颂莺被温憬彧牵着往前走。

　　温憬彧目光注视着前方，并未回头，“是，他比我更擅长管理酒吧。”

　　然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话了。直到温憬彧口中那位比他更会管理酒吧的朋友出现。

　　“这是望山，我朋友。这是叶颂莺，我女朋友。”

　　叶颂莺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右脸颊露出浅浅的梨涡，“你好，我是温憬彧女朋友，叶颂莺。”

　　望山一脸疑惑的在好友和他女朋友之间打量，但嘴上还是礼貌道：“你好，我是望山。温憬彧朋友。”

　　简单打过招呼，温憬彧主动解释自己来这的原因，然后他就带着叶颂莺离开了。

　　公寓是一层一户的构造，打开电梯就是走廊。

　　“买了很久，一直没来住。”温憬彧主动蹲下给叶颂莺拿出拖鞋，“这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当初装修时一起置办的。”

　　叶颂莺垂眸看着温憬彧给自己穿鞋，平静问道：“这不会是你的婚房吧？”

　　温憬彧利落承认，“是。所以一直没来住过。”

　　“鞋子尺码还挺合适。”叶颂莺小声说道。

　　温憬彧抬头看着她，“合适就好。”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感觉跟我欠你钱似的。明明是你欠我钱。”叶颂莺推开温憬彧的脸，“别看我了，我饿了，快去做饭。”

　　虽然这里家具齐全，但食物却一点都没有。温憬彧去厨房转了一圈，然后来到客厅，叶颂莺正在看综艺，她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露出好看的侧脸。

　　“我去买菜，你要和我一起吗？”温憬彧走到叶颂莺身边蹲下，语气轻柔地问道。

　　叶颂莺敛起笑容，颔首，“可以啊。”

　　公寓附近就有一个庞大的菜市场，许多超市都是从这里进货。温憬彧牵着叶颂莺的手，边走边问：“你想吃什么？”

　　叶颂莺没吭声，安静打开手机，然后把手机递给了他。

　　温憬彧接过手机，屏幕里显示的是叶颂莺收藏的菜，都是些简单好做的家常菜，他心里又开始涌起那种不自然的带着点无措的对她的心疼。

　　叶颂莺收藏了八个菜，但今天只有两人吃饭，温憬彧不打算全部做完，她想吃的话，他以后可以给她做。

　　“今天先做四个，好吗？”温憬彧牵着叶颂莺的手停在一家蔬菜铺前。

　　“可以啊，全部做完，我们俩也吃不完。”叶颂莺很懂事，善解人意。

　　获得许可的温憬彧嘴角绽开笑容。中午他打算做四菜两汤，四菜是叶颂莺收藏的家常菜：香辣扇贝肉、虾仁五花肉、油焖豆腐、干煸花菜，两汤则是他自己决定的番茄豆皮汤、萝卜煎蛋牛肉汤。

　　叶颂莺看着温憬彧选菜，番茄、豆腐、花菜、豆皮、萝卜还有生姜、蒜苗、葱苗、小米椒……反正买了一堆。

　　“176元，小伙子。”老板把装好的东西递给温憬彧。

　　等离那个蔬菜铺越来越远后，叶颂莺才小声吐槽，“就这么点蔬菜，这么贵啊。我还以为你会讲价呢。”

　　“菜农也不容易，那位阿姨已经用批发价卖给我们了。”

　　买完蔬菜，温憬彧又领着叶颂莺去买了扇贝、虾仁、牛肉还有五花肉。

　　都是叶颂莺喜欢吃的，但没有人给她做。自从保姆勾搭上叶明，求琳就没再给叶颂莺请过保姆。求琳自己也不会做给叶颂莺吃。

　　叶颂莺看着付钱的温憬彧，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被她这样的人缠住。被她缠住，她只会变成藤蔓将他勒死。

　　父母在时，叶颂莺财务反而不是特别自由。叶明自发现求琳出轨后，就不再管女儿。求琳也只是每月给她的银行卡打上一笔钱，有时多有时少，不像是在养女儿，更像是在打发乞丐。

　　温憬彧付完钱，转身看到叶颂莺在发呆。他没有出声叫她，只是默默等着她自己回神。

　　回过神后的叶颂莺看了眼温憬彧，主动朝他伸手，“我帮你拿一点吧。”

　　“不用，我带你回家。”

　　叶颂莺没有说什么，顺着温憬彧的意思，乖乖地跟着他往回走。

　　回到公寓，叶颂莺再次躺回沙发。厨房是开放厨房，就在客厅的侧面。叶颂莺一扭头就能看到正在收拾食材的温憬彧。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简单的黑T，露出结实的带着纹身的胳膊。

　　看了会温憬彧，叶颂莺重新把目光转移到播放着搞笑综艺的电视。

　　还没等叶颂莺把综艺看完，就听到温憬彧叫她，“颂颂，我下楼买点水。你要喝什么？”

　　“随便，你看着买就行。”

　　“嗯，等我回来。”

　　温憬彧没走远，他在附近超市买了几罐啤酒和几瓶女士甜酒。结账时，温憬彧又折回买了袋白面和大米。

　　“一共333元，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还需要点什么？温憬彧再次折回，他拿了三盒避孕套。叶颂莺年纪还小，还要读大学，他不可能让她现在怀孕。

　　结清账，温憬彧掂着东西很快返回。

　　温憬彧在玄关叫了声叶颂莺，没人应答。等走进客厅，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温憬彧把酒放进冰箱，米面放到厨房，避孕套则是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桌上。做好这一切才回房间拿了条崭新的毯子给叶颂莺盖上。

　　给叶颂莺盖好毯子，温憬彧回到中岛前，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原来已经下午一点，不知道他们待会吃的饭应该叫午饭还是晚饭。

　　准备好食材，温憬彧开始做饭。汤是温憬彧之前经常做的，所以他很快就把两个汤做好。

　　做好汤，温憬彧开始做叶颂莺收藏的菜，凭着记忆，温憬彧逐个做出。

　　很久之前，温憬彧对做饭的定义是把食材弄熟就行。但不知为何，他现在疯狂地希望，他做出的菜能是那人满意的。

　　叶颂莺是在一阵香味中醒来的，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个午觉。

　　揉了揉眼睛，叶颂莺从沙发上起身，她把毯子拿到一边，起身走到中岛旁。叶颂莺两手撑在中岛台面，目光注视着正在切豆腐的温憬彧，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要做油焖豆腐了吗？”

　　温憬彧点点头，“就剩这最后一个了。”

　　“卫生间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洗漱工具。”说这话时，温憬彧正在往热锅里倒油。

　　叶颂莺“嗯”了一声，“你说，你以后老婆是不是得气死。这是你以后的婚房啊。如果我未来老公让婚房提前住进其他女人，那这个老公不要也罢。”

　　温憬彧把切好的豆腐放进油锅，顿时发出滋滋的声响，这声音盖过了叶颂莺的冷笑。

　　所有的食物端上桌后，叶颂莺才洗漱好出来。

　　“你比我想象中的会做饭多了。”四菜两汤，色香味俱全，光是看着就食欲大增。

　　温憬彧把盛好的米饭端给叶颂莺，“是午饭也是晚饭。”

　　“这么快就忍不住要虐待我了？两餐变一餐？”叶颂莺拉开椅子坐在温憬彧对面。“感觉你挺渴望家庭的，这么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婚房。”

　　叶颂莺以为，温憬彧会像刚刚一样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出乎她的意料，温憬彧平稳的声音穿越面前好看又好吃的饭菜混进她的思绪。

　　“是挺渴望的，越是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