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情》水之赛冰

5、第 5 章

　　3天之后，菲娅和妮妮正式转入我们学校，就像那天穆颢说得那样，菲娅和我是一个班级，杨阳和妮妮是同班。然后，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像潭死水般波澜不惊，而水底下却有什么在悄悄变化……
　　星期天，阳光明媚。起床后打了个电话给阳让他陪我去买东西，他却告诉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你不是和女生去约会吧？”
　　“是女生，可惜不是约会。”他在那头叹气。“谁叫我已经给一只母老虎看住了呢？”
　　笑着挂上电话，理了理房间换了身衣服出了门。已经是深秋了，繁华的商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昭示着这个城市的生机盎然。兜了一个大圈买了几件冬装和两张碟片，有些累了得我决定去茶坊坐会。
　　走进仙踪林，在柜台处点了饮料拿了牌子正准备上楼，一阵熟悉的爽朗笑声拉住了我的脚步，阳也在这里吗？回头寻找，却发现认识的不止一个，一张台子四个人，哪一个我都是认识的。只是，穆颢他怎么也在呢？
　　“嗨！阎辉！”坐在穆颢身边的菲娅看见了我，戴着一副大墨镜的她也不怕别人发现她是谁的就在那里大叫。
　　没有办法，我只能过去。“好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阳殷勤的替我拉了位子让我坐下。
　　“妮妮要我帮她买些东西，逛累了我们到这里来休息一下，然后看见穆老师和菲娅在这里。”阳一副我很乖我老实交代的样子，
　　妮妮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得看了我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我叫穆老师陪我出来买东西的！”戴着红色墨镜的菲娅怕我没看见她般开开心心地看向穆颢，似乎也不担心周围有人会认出她。而穆颢，整张桌子上表情最奇怪的就是他了，从没见到过这种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那是，像被捉奸般的尴尬和慌乱。穆颢和菲娅……从第一次见到菲娅开始，我就觉得她和穆颢之间有些奇怪……
　　“穆老师怎么了？你不高兴陪菲娅出来吗？呀，这边的头发松了……”她伸手熟练的替穆颢将散落的发丝挽回耳后，一点也不介意周围人的目光——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的这么近了？我伸手捂住胸口，那里有些闷闷的，是这里不通气吗？
　　“辉，你买了些什么？”阳挨到了我身边，好奇的看着我放在椅脚边的几个袋袋。
　　“没什么，就几件衣服还有两张CD。”
　　“还是我们好学，买的都是书。放心到时候我的就是你的！”他的慷慨逗笑了我，温柔的在我额上印上一吻，他拉了张椅子坐在我旁边。一抬头我看见妮妮低垂着的眼中有着落寂和伤悲。而穆颢，我下意识的没有去看他。
　　杨阳在耳边说着什么，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妮妮一直没有说话，那双漂亮的褐色大眼睛不是看着窗外就是有些失神地盯着杯中的液体；菲娅似乎很开心，一直低声和穆颢说着话，穆颢一脸冷淡的也不回应，任着她在那边一个人。气氛，有些奇怪。
　　菲娅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她的经纪人。挂了电话后她匆忙离开了，说是有临时通告。又坐了一会，妮妮突然开口。
　　“可以陪我去隔壁的书店看看吗？“杨阳以为是叫他，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我，却马上发现他错了，询问的对象是我。
　　“好啊。”不过让穆老师或者杨阳陪你不是更好吗？我爽快的答应，心中却有着不解。穆颢是他的堂哥，杨阳是今天陪她出来的，何况买书找老师或者成绩好的不是更好吗？
　　“我和他都是来这里找人的。”果然，有话说这才是主要原因。“他”指得是穆颢吧？不过我和她不熟悉啊，有什么话呢？
　　“能让你们千里迢迢的从法国来这里，你们要找的人对你们而言肯定是很重要的吧？”我一直都在猜测穆颢的来意，尤其是知道他显赫的背景之后。
　　“重要吗？那是缠绕在心头至死都不舍得忘却的人。”她幽幽的说道。
　　至死也不舍得忘却？不是能与不能得问题，也不是可以或者不可以的问题，是不舍得。这是怎样浓烈的感情呢？一直以来我都很满足于杨阳和我之间这样的感情方式，不是细水长流的温吞却也不是一瞬间的灿烂。但现在我为这样的感情动心，怎样的至深用情才能让她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说得这样肯定又理所当然，被他们所爱的人想必是最幸福的吧？我想我现在是有些妒忌穆颢所爱的那个女人。
　　“有你们这样的付出，他们一定是很幸运的……”我真的，是羡慕的。
　　“幸福吗？”她有些低嘲似的一笑。“曾经以为能够成全，退出的同时却也让自己错过。这次，我不会再轻易放手了，即使是知道他心里有别人还是一样！”她的眼睛直直望进我眼底，眼中的坚定让我心惊，壮士断腕可能也不过如此吧？
　　“怎么想到和我说这些呢？”莫非她要找得人就是杨阳？可不会啊，我从小就和在他一起，没记得他身边曾有这样一个让人心动的女孩出现过呀。
　　她盯着我看了半响，目中有些无神地，然后转身，“不知道，或许你我投缘吧。”她的话中有着轻不可听的叹息。
　　“你，要找得人是谁呢？或许我可以帮你。”她对我说是因为想在陌生的地方找个朋友吧。
　　她扭头看了看我，然后轻轻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穆老师要找的人是谁。”
　　“谁？”脱口而出的问话让我有些心惊于自己的在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我心中越来越重要了？“呵呵，他是我老师，这个总会有些好奇的。”我干笑着，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她听还是在说服我自己。好烂的理由。
　　她没有说，又摇了摇头。“其实，很容易看出来得。”说完，她转身开始认真的找书。
　　是吗？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回到茶坊后穆颢说有事情要先走，妮妮暂时和他住在一起当然也就一起离开了。我和杨阳又坐了会也起身离开。
　　“辉，今天妮妮给我讲了一个很悲哀的故事。”回到他那里，我枕着他的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想起来似的开口。
　　“哦？”我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情节能打动已经过了听故事年纪的他。
　　“嗯，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公主爱上了一个骑士，很幸运的由于皇帝的指婚她和他能在一起，却在结婚后没多久从别人的口中知道骑士有心爱的人，如今成了别人的妻子。公主慢慢的发现骑士很爱很爱那个女人，她只能近他的身却进不了他的心。公主很伤心，可是她太爱那个骑士了，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不是很感兴趣，还不是一个女人为了抢回情人所出的坏主意。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杨阳变得这么——幼稚。
　　“她单独找来娶了那女人的丈夫，却在第二天跳楼自杀，留下遗书说那男人奸污了她。于是皇帝震怒，派她的丈夫前去讨伐。公主知道这样一来他和那女人之间的所有障碍就能被清除，那女人会作为战俘回到她丈夫的身边。虽然不会再有正名，但他们却可以在一起了……”杨阳的口中有着些悲哀，好痴情的女子。
　　“我知道，你们会幸福的，没有了公主和我，你们不会再有障碍了。”梦中，那个人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他的垂死之语，公主和他有着何其的相似。
　　“妮妮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我有些疑问，突然间开始觉得或许这些有什么联系。
　　“她说这是他们家族流传下来的故事，还说穆老师也知道的。”杨阳搂紧我，将我的头压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怎么了？”出于对他的了解，我知道他现在有着心事。
　　“不知道，”他摇头。“只是觉得那个公主给我很悲伤的感觉。”
　　“是啊，她真的很伟大，能为自己所爱的人做出这样大的牺牲。”我有些后悔刚才将她想得那么不堪。
　　“她这么做，她的丈夫能什么想法也没有吗？到最后她还是用她自己的方法让他永远都要记住她，还是牵绊住了男人的感情，让他永远对她都有着愧疚有着……有着那些说不清楚的感情！”不知道为什么，杨阳变得有些激动，那张一直充满阳光的脸看上去竟有些阴郁。
　　“阳？”我伸手环上他的颈。“阳你怎么了？”
　　他一愣，立刻又恢复了正常。“我，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觉得烦躁。”他的头抵上我的，眼中有着情欲。“辉，我想吻你，可以吗？”
　　阳，我的阳……我闭上眼，等待着他唇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