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成名就（穿书）》一鹿好运

12、第 12 章

　　宋念仰头喝完矿泉水。迈步往上面走。边走边跟刘冉道：“这坡也太长了，我跑一半没力气了，差一点就、啧……”
　　刘冉接着宋念的衣服，还扶他一把。“以后您还是直接停在门口好了，有的是保安给您停车。”
　　宋念呵一声，“我这不是想从电梯直接上七楼吗？从公司大门往里走，得有多少人朝我打招呼。”
　　“是、是。”
　　“秘书处的人到齐没？”
　　“除了小陈和小爱两个今天去千盛送合约书，其他人都在。”
　　“哦。”
　　刘冉走着走着，说道：“宋总，您的脖子还有胸口……”
　　宋念哎了一声，笑着道：“那就是只小野猫，烈得不行。”
　　刘冉发笑，“宋总好艳福。”
　　宋念咂咂嘴，“哼哼、那是。”说罢，他蓦地严眸望刘冉，“我昨晚和贺宁呆一块的事情你告诉的我妈？”

　　刘冉慌乱：“……这、这、我只说您跟贺总在一起谈生意……”
　　宋念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下次再这么蠢就不要当我的助理了。说我出差不行吗？”
　　刘冉“哎”着应了。心中却道：夫人打电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开头——我今天在TA做完SPA路过‘星辰’见着宋念进去了，他去‘星辰’和谁谈生意啊？这都12点了，还没归家了。
　　刘冉：“……”我好难！

　　宋念开了个三十多分钟的会议，这才从会议室出来。他办公室的空调刘冉早就帮他开好了，进去的时候温度虽然比不上会议室，但是也足够惬意。他站在落地窗前面拉伸一下身体，刘冉从冰箱里拿出来一块格子冰，放在水晶杯里。鲜榨了杯石榴苹果汁端过来。宋念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清凉消热去燥。

　　宋念回味过来，问道：“这个时候石榴又上市了吗？”
　　刘冉不知道自家老总‘又’字何来，但是他老实的道 ：“是啊，我老婆家里别的没有，就是种了好大片的石榴园，每年这个时候石榴总是吃得饱饱的。昨天她从老家过来，提了两麻布袋，我就捡了一篮子个头最大的放您冰箱了。夫人他们要是想吃的话，您也可以拿点回去。”

　　宋念显然对刘冉他老婆有点不欢喜，不过他没说出来。只是略微黑脸。
　　如果刘冉没结婚。
　　那他宋念说不定现在就结婚了。
　　刘冉这么乖。
　　他也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有事秘书干没事干……咳咳……

　　宋念喝了半杯果汁，打开皮夹子，给钱。
　　刘冉连连拒绝，“宋总您这做什么？就是老家一点石榴。”
　　宋念没硬塞，回头发年终奖给他多发点。

　　“宋总，您是打算在海选综艺结束之后就开始筹备‘蒙面歌王’吗？”
　　“不是。这项目给贺氏集团做。”
　　刘冉错愕至极。“宋总！”
　　宋念摆摆手，“你以为贺宁连个项目都比不了吗？那个什么、什么云昭，他都能用几个亿的地来换，难道我宋念连他一半的气魄都没有吗？再说了，我还占着贺氏集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了。给谁赚我都拿钱。”
　　刘冉不多言语。接过宋念的杯子，道：“早熟的柑橘也快到季候了回头给您带点过来尝尝？”
　　宋念点点头。
　　结果刘冉就顺杆往上爬：“宋总，下个月我能不能请两天假？”

　　宋念愣了愣，刘冉陪他这么多年，一般都是他休息刘冉看情况休息，他上班，刘冉雷打不动上班，这怎么请上假了？
　　刘冉喜悦又不好意思的道：“我老婆、她怀孕了。不能车马劳顿的，我得回去看顾看顾老人好不好。”

　　宋念摆摆手：“行行行。”
　　“那谢谢宋总。”

　　刘冉下去做事去了，宋念感慨了一下。
　　上辈子四十岁了，他也没个孩子。
　　这辈子得了具三十岁的身体，莫不是……还不想要孩子？

　　他挑了挑眉毛。
　　孩子嘛，肯定是要的。就冲着父母双全还有老爷子，他也得找机构下蛋啊。
　　这么一想，他又喊起来：“刘冉！刘冉…”
　　刘冉推门望着宋念，“宋总？”
　　宋念：“帮我办点事。”
　　刘冉走过去，关好门。
　　“您说。”
　　“给我联系医院，要优质的。我打算进行基（因）合成，人工模拟生（育）。”

　　刘冉微愣，随即点头，问道：“您是想打算要孩子了？”
　　宋念想了想，道：“4个吧。”
　　刘冉：“……”是不是我老婆怀孕的事情刺激到了宋总？
　　刘冉：“两个男孩两个女孩？”
　　宋念想了想，“嗯，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先恭喜宋总您了。”
　　“成，回头给你发帖子喝满月酒。”
　　刘冉点点头，“我去联系，半个小时后给您发邮箱，您自己挑一挑医院好吗？”
　　宋念很OK。这小子做事真是够合他的心意。

　　其实刘冉跟着宋念这么久，早知道他是要找这种机构的，这些年他早准备好了。联系人，图片资料发邮箱。
　　宋念打开电脑瞅了瞅，挑了个两个突出的医院。发给刘冉后，他起身出了办公室。
　　虽然说过几天再去找贺宁酱酱酿酿，但是这两天找他还是可以增进一下感情的。找他又不一定是要做活。

　　“宋总，您今天下班这么早？”
　　刘冉诧异问。
　　宋念道：“我去逛商场。一起吗？”
　　明目张胆翘班还翘人。
　　众人：“……”
　　刘冉连忙摇头，“您慢逛。”

　　宋念拿着已经熨好的西服乘电梯下了地下车库，驱车去了商场。
　　到了商场直奔地下一楼，这是超市。
　　水产海鲜在最里面。和禽肉区挨在一起。

　　水箱里增氧机在运作。
　　玻璃橱擦得格外的亮。
　　里面的水产都很鲜活。
　　冰鲜区的鱼已经很少了，白天卖得差不多。
　　宋念点了点玻璃，那比巴掌大多了的生蚝看起来像是岩石。“来十个。处理干净。”
　　生蚝这东西，不管喜欢不喜欢吃，是男人都得多吃点。何况贺宁昨晚消耗过度得补一补。

　　宋念提着泡沫盒，买了两块三文鱼，又买了两块牛排，拿了把面。称根黄瓜和一个西红柿。
　　晚上吃多了不好。
　　五分饱。
　　宋念上了车把东西放到副驾驶座上，驱车前往贺宁家里。
　　他给他打个电话——“我现在在来你家的路上，你在家吗？”
　　贺宁声音微不可察的慌张：“你不是说过几天、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过来找你一起吃晚餐。怎么，不欢迎啊？”
　　“……我在家……”
　　“那好，我到了你给我开门。”
　　冷冰冰的“嗯”了一声应答。

　　宋念挂了电话。
　　贺宁全身酸痛的趴卧在床上，因为宋念待会儿过来，他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去给他开门。他已经饿了差不多一天了。本来打算今天去上班来着，但是后边难以言喻的难受，腰肢、大腿、臀、内里都是煎熬。酸痛十足。
　　他只是早上的时候挣扎着下地，在冰箱里找了四个鸡蛋，煮了一锅。本来还想喝点牛奶，但是怕冰牛奶和鸡蛋起反应，拉肚子的话、菊花可受不住。
　　他倔强好强，压根没有打电话通知任何人过来照顾他。和自己的助理都见外。
　　哪里像宋念，就连割点皮都要刘冉前前后后伺候消毒、擦药。

　　宋念把车子直接停在了贺宁别墅门口的草坪边，提着菜就下了车。摁了摁门铃。
　　贺宁在门后深深吸了两口气，才鼓起勇气把门打开。他面色冷淡得很，宋念也不在意。进去后就把鞋子换了。穿了鞋子，对贺宁道：“下次给我备双新的，你的鞋子我穿着小了两码。”
　　贺宁僵直着脊背迈开腿走到沙发边，端正而坐。
　　拿起笔记本看着邮箱里的文件。
　　宋念把菜提到厨房，在料理台对着贺宁的后脑勺说话：“你今天没去上班吗？”
　　贺宁忍着痛苦，暗暗翻个白眼，“没有。”

　　宋念问：“身体还好吗？是不是很难受？不是有事就让你打电话给我吗？你中午吃了什么？”
　　贺宁：好啰嗦！“还好。不劳宋总关心。”
　　这话说的有怨念。
　　宋念微抬头，嘴角弯了弯。不再说话。
　　宋念剥了蒜碾碎切沫略撒点在生蚝上，撒上些许盐粒，配点蚝油酱油和醋一起拌的汁水，上面点上些许猪油。放入烤箱。
　　煎三文鱼和牛排、鸡蛋。
　　西红柿和黄瓜切片摆盘。
　　水烧开放面，煮八分熟捞出来放点牛肉酱。拌匀。

　　他做饭利落得很。
　　都是快菜，贺宁觉得自己才闻到香味这边面就上桌了。
　　两个白色的大圆盘里，样式都是差不多的，一坨面上面盖着个鸡蛋，旁边是西红柿和黄瓜片，一块鱼、一块牛排。生蚝在烤盘里还在滋滋着，散发着鲜香。
　　他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宋念倒了两杯温开水过来坐下来，道：“你嘴巴发干，今天都没怎么喝水吧？喝点水再吃。”
　　贺宁喝了半杯水，感觉久旱逢甘露，心里都熨帖了些。他不说话，拿起筷子吃了口面，平淡的味道，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三文鱼煎得火候微老，外皮就很焦香。牛排是典型的七分熟，很嫩、不难嚼。生蚝一如既往的滑嫩。
　　宋念做的菜都很家常都很平淡，不像外面的菜色酱料浓郁重油重盐，吃得让人舒坦。

　　贺宁不知不觉的吃完了一整盘，生蚝都吃了四个。
　　宋念吃得比较快，先他一步放了筷子。擦了擦嘴，问他：“吃饱没有？要是没吃饱，我再给你做点素饺子吃？”宋念看冰箱里还有点香菇木耳，没开封的面粉。
　　“你家厨娘了？”
　　贺宁看着他，“我家里没请厨娘。”
　　“那你自己做饭？”
　　贺宁黑了黑脸，“那又如何？”贺宁一向不喜欢家里有别人。只有钟点工每周过来扫两次卫生。
　　宋念：“没什么。看你冰箱里有面粉，你会做包子还是会做饼啊？”
　　贺宁：“……宋总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去吧。”他只会拿面粉搅成面糊放入滚水里熬熟，俗称——面糊糊。搁点糖。
　　宋念啧了声，“这么不近人情？都说吃人嘴短，刚吃了我做的饭，就这么迫不及待赶我？”
　　“我不觉得我和宋总之间还有什么交情可言，值得在这里浪费时间攀谈。”
　　“这话说的，太无情了。行吧……我看看就走。”

　　贺宁一下子僵硬起来。他握紧拳头，“不必。”
　　宋念：“可是我不看看实在放心不下。”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可是你吃个面条额上都是虚汗。你有没有按时擦药？”
　　“……”没有。不碰都疼一碰更疼，便只抹了点在表面。

　　宋念绕桌走过去，贺宁身体后倾，皱眉，“你可以回去了。我这里不需要你。”
　　“除了那件事，我希望宋总听得懂人话，我不想见到你。”
　　宋念微笑不恼，“见不见在于我想不想，虽然喜欢贺总的脾性，但是有时候更乖一点的话，会更讨人喜欢。”
　　“宋总把我当‘星辰’的服务生吗？”
　　“怎么可能！那些服务生怎么能和贺总相比？我可不是对什么人都感兴趣。”
　　“那真不是一般的糟糕。我还想着早点结束这段从一开始就错的关系。”
　　宋念双手挟住他的腰肢，贺宁暗下深吸一口气，面上表示了顺从。
　　“有句话叫阴差阳错。贺总，我家里人，很期待你成为他们的儿媳妇。”
　　贺宁嘲讽，“那可真不好意思，注定要辜负老人家的期望。”

　　宋念含笑撕开他衣冠楚楚的表面，蹲下来察看的时候贺宁死死的抓住桌子的边沿。
　　“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吗？还以为贺总这么大的人了总该会听话上药才对。”
　　被触碰，贺宁再坚忍的表情都裂了。嘶嘶吸气。“可以了吗？”
　　宋念听他发怒的声音，拍拍他，“药在哪里？”
　　贺宁深深吸气呼气，“二楼、床头柜。”
　　宋念起身上楼拿药。看见垃圾桶里的鸡蛋壳，皱了皱眉。这家伙不会今天一天就只吃了几个鸡蛋吧？
　　消炎药也没吃。
　　拿了擦的软膏下去，贺宁已经提好裤子了。
　　宋念感慨：“天也不凉，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这么害羞的吗？”

　　贺宁横眉冷对。
　　宋念耐性子哄人：“趴着吧，我给你上药。这么大人了还怕疼成这样。光外面涂都被裤子黏掉了，不起作用的。”
　　贺宁僵立在原地。
　　不想过去。
　　不想趴着。
　　不想被他‘欺负’。
　　不想任他‘施为’。
　　宋念坐在原木深漆的凳子上，贺宁不动他便这样看着他。

　　贺宁很早就认识宋念。从以前的泛泛之交、一个圈子点头相识，到后面他接管贺氏，宋念接管宋氏，互打擂台，到同时喜欢上云昭，互为情敌相看生厌。
　　人生的轨迹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了。
　　突然地、错轨了。
　　他和宋念做了那种事。
　　脑海里宋念高高在上目不粘尘的形象像是碎裂的壳寸寸剥落。展现出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他言笑晏晏，可骨子里霸道无比。
　　他温润谦和，可说的话不容置疑。
　　一朝一夕，仿佛他以前认识的宋念是另外一个人。

　　贺宁对着宋念的眼神，败下阵来。他喉结哽动了两下，眼尾难忍的泛出些许不愿的委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寸寸挪步似的过去，闭目趴下。
　　宋念给他擦药之前用手指给他按摩了好一会儿，直到发了软才挤了药膏进去。冰凉的药意蔓延开来，那火辣辣的刺痛似乎都消去不少。
　　宋念见着贺宁拾掇好自己，又是衣冠整洁模样，忍不住哑然失笑。“在自己家里你都这么苛刻自己的吗？”
　　贺宁望着他，脸上不自然的发红。“我喜欢这么穿。关你什么事？宋总未免管得太宽了，不如去太平洋当警察。”
　　宋念无奈，“我就这么一说。怎么？还羞了？这有什么好羞的？我弄疼了你，给你上药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也不见你抗拒。”

　　贺宁不愿和他聊那种事，“时候不早了，宋总什么时候回去？”
　　宋念虚了下眼，随即笑道：“嗯，是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晚上再见。”
　　贺宁：“不用了，我会好、好、上药！”
　　宋念夸了声‘乖’，收拾了桌上的碗碟，洗干净后放到消毒柜里。他擦干净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把袖子翻下来。模样很是斯文，贺宁暗自腹诽，这人在床下的时候还挺人模人样。

　　宋念换好鞋子，“明天晚上见，贺宁。”
　　贺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