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相见恨晚》夜风晨露

4、猎人协会 蓝染惣右介（下）

　　每个人都生活在山巅，但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乐趣在于如何攀登。
　　——盖布瑞尔

　　“矗立于晨曦之中，的确会误以为这里是富饶之地呢。”蓝染的眼光转向如同早晨的牵牛花般充满活力的政府官员，自然，他们也是那NEO GREEN LIFE团体的成员。
　　身为贵宾加上职业猎人，他们的各项手续得到最大简化，但实际入关还是免不了身体检查。
　　“闪烁的星光是生命的微笑，日与月温暖大地，他们似乎全是极端环保主义者。”市丸银从上到下扫视入关的超级大树，即使他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承认这棵上了吉尼斯世界纪录的树是最高大枝叶最茂密的，树中的一个大洞甚至就包括了一整个的NGL大使馆，这里还兼备检查站的责任。
　　虽然是东果陀共和国的贵客，安检一点也没有少，当然工作人员态度客气得不得了，假笑也有九成九的仿真。
　　任何电子产品不得入NGL国。
　　金属制品、玻璃制品、含有塑胶或者化纤的衣物也不能通行，体内含钉子或者牙齿镶了金银，脸部有整形过的硅胶，胸部有……这种人全部不准通行！
　　经过金属探测器、X光和超音波测试，市丸银难能可贵对萨尔阿波罗制造义骸的技巧表示赞美和欣赏。（内心赞了一句。）
　　“以前有人把枪的零件藏在体内带进来，把摄影机和手机藏在直肠，还有人试图用训练过的动物运送笔记本电脑。”工作人员解释，“这检查站里还允许有电脑和检测设备，但是一旦入国境，你们应该也知道私藏夹带会有什么后果……”
　　绝不让游客有一丝希望携带电子产品，非要冒风险，搞不好就是终生监禁。
　　“这里不算国境？”市丸银环顾四周，注意一下电脑的品牌和出品年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市丸银有种“你们居然还有脸说难道脑子进水来这里找鲤鱼吗”的奇妙感觉。
　　“还不算NGL国内。”
　　闭关锁国，拒绝高新科技，但是……两个义骸与检查人员亲切握手，就这么过去了。
　　“因为能看到未来的人偏偏头脑差、逻辑也没学好，说的颠三倒四，我到现在才确定这里是变革发生的场所。”蓝染极目远眺，抬起手撸起微卷的褐发。这是个蛮荒的不见一丝电子文明的“孤岛之国”，拒绝科技和文明的NGL啊，你可知道在未来两年将要迈上什么地位？
　　天翻地覆，今非昔比，沧海桑田，不是改变形象，而是时事弄人。
　　查一下NGL国王，同时也是底下首领的底，越详细越好。这是蓝染坐在NGL的马匹上时跃入脑海的第一要务。
　　马匹一天一万两千戒尼的租借费，又不能报销。蓝染衷心希望市丸银最好不要一个不小心把马腿折了，还要赔五百万。
　　市丸银则对马匹这种长脸生物无好感：血统不好，毛色也不亮，哎，而且跑的还没自己快。
　　市丸银把脚踩在马镫上，以漂亮的姿势跃上了马背，很快发现这种交通工具不但不如瞬步，甚至糟过公车和飞艇。
　　不过，这种驾驭动物漫步的感觉也不坏。而且马的眼睛柔和如宝石温润，这是种不会一脚把你蹬了的草食动物。——当然，他不会想在这种荒芜的连茶叶都可能没有见不到一块柿子饼的地方度过残年。
　　蓝染走马观花看四周的天然风景奇山怪石，一边说：“你那匹是温和的母马，看，步履都很温柔。”伴随着高深莫测的微笑……这个露出白璧无瑕牙齿的温煦笑容足以为猎人协会筹款且曾经让马哈背过脸就面部抽搐，即使过了近一个世纪，马哈光是看到蓝染的照片，下巴那里的一小块肌肉还是免不了做微不可见的不规则运动。（同为揍敌客的成员，他们的活跃期距今至少八十年到一百年——都是笑容下隐藏杀机的老妖怪。）
　　“我想芜菁也喜欢这个，如果有够矮小的马驹。”市丸银叹口气，芜菁就是当初他奉命找寻很久的女子，也是差点和蓝染步入婚姻殿堂的人，似乎还是这次跨界旅行的“幌子”，银胡思乱想着，随即加上一句：“蓝染大人，这是您的私事，我不会再多提。”蓝染那么多年都没得逞，心里会不会沤得慌？市丸银心里明白老大的感情生活下属不便插手。
　　抬眼望向斜对角的山巅，还有两位“似乎对咱们有特殊兴趣的”远远的望向这边，真不知道这NGL有什么好看的，或者说好藏的……浪费两个人来监视。
　　埋藏在茵茵碧草后面的，应该真的存在什么可看的。市丸银对这个世界基本习以为常了，他本来就明了蓝染绝对不是单纯来欣赏青山绿水抒发对祖国山河赞美的。
　　蓝染和银交换一下眼色。
　　“蓝染大人，据说该国人类倘若被生物攻击而死，只能认命……是不是很可爱？”
　　可笑才对。
　　“银，该国从来没打算在国际社会塑造一个人道主义，富有同情心和责任感的国家形象，实际上此国家被认为封闭和冥顽不灵，由此也造就了不俗的旅游收益。”蓝染的目光扫过林木，乱石，杂草，直上云霄。
　　晚上，淡淡的水色月光穿过林荫的树梢，倾泻在散发着泥土芳香的地面上。蓝染如同以往，很平和的对银说：“我想去周围看看，你要帮我圆谎哦。”
　　没有镜花水月在手，撒个谎骗个人都增加了难度。
　　“哦，协会专属代理人要我撒谎啊。”协会专属代理人是尼特罗想出来的，就如同银行经理助理只是卖信用卡的；保险督导是卖保险的；而外呼协理员就是拨打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电话……工作重要，但职务没多少分量，就是来吓吓外人。“收拾残局的话——早点回来哦。”银叮嘱。
　　蓝染的潜行来自杀手世家的家传，即使就在他一步之外，也无法发现他，就算使用最先进的红外线探测仪和声控监视器，甚至卫星雷达也无法找到他的存在。
　　他找到的东西不大也不小：一所麻药加工厂，还有几十亩的麻药原料田，工厂建筑在山上的洞穴内，而原料田则分布在工厂左近……
　　讽刺的是，加工厂设备最先进的机器制造于1997年，可见NGL也不是完全隔离，很懂得在关键产业上与时俱进嘛。
　　把这些交给新闻界，记者会乐疯，而雷弗……这些机器全都产自他的下属企业，这个天才经营家，艺术瑰宝，活古董……还有培育了天空竞技场第一疯子西索（在流星街西索也有类似的称号，只是没传播到外界）的怪杰，有没有意向在法官和陪审团面前于被告席上，挂上个“罪大恶极”“人类公敌”的标签？
　　媒体压力和控告只要足够，舆论和笔皆能杀人——公共形象一落千丈，雷弗一定很希望找个洞躲起来，当然，他显然是溜不掉的。
　　好的，让这些想法暂时偃旗息鼓，蓝染严峻的一笑，现在，他对NGL现任首脑越发有兴趣了。

　　回到猎人总部的办公室，调查书出来只用了一周。
　　NGL国王的调查书并不长（耗资不少，专门雇佣了某位能力特殊的职业猎人做调查）：
　　宰伊洛，童年生活背景很单纯，十二岁以前生活在工厂贫民区，七岁前都不会说话，他是单亲家庭，父亲是个酒鬼，属于下层贫民，下工回家就是喝酒和睡觉，从不理会儿子，后来为了多赚取酒钱还强迫他砌墙和拌水泥，这位酒鬼可能患有严重强迫症，要求儿子工作完回家后，除了上公用厕所外，不可以下床。每天只能去厕所两次，晚上9点钟以后不得下床。尿急的话，使用空酒瓶解决生理问题。
　　宰伊洛睡在上铺，因此这个大约1.8*1.5米的小小床铺就是他整个世界。如果睡觉翻身造成响动，他的酒鬼父亲会非常厌恶，因此把他毒打一顿，自此他学会一动不动的睡觉。
　　“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他父亲比较沉默内向，但是这是他每次在儿子闯祸的时候告诉他的。
　　宰伊洛对于父亲有着复杂的感情，起因是他五岁时发烧濒死，是父亲照料他；而且父亲没有赶他走出门，他认为父亲是爱他的，并且把父亲看做人生理想。直到十二岁，有一天和邻居青年吵架，才知道他父亲留他是因为他还能赚钱，而且当年照顾他的也不是父亲，是隔壁的老头，实在看不过去了来帮他换毛巾冷敷。
　　“你的儿子死了怎么办？”邻家老头儿问。
　　“没差，死了就死了。”
　　这个冲击性的事实让宰伊洛崩溃。
　　于是宰伊洛用榔头砸碎父亲的脑袋，拿上钱跑了，这以后依靠学过的技术充当学徒，他的思维理性且富有建设性，弑父没有让他失眠，反而像是解放了他内心的某一部分，隐姓埋名积聚资产和人脉，从流星街攫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九年后，1977年21岁于米特聂联邦成立NGL，再九年正式建国，他成为该国国王。
　　目前市面最流行的D2麻药，就是从NGL流出。NGL的货币是贝鲁，一直与戒尼挂钩，但是实行的是流动汇率……暗地里NGL的财政收入建立于麻药生产和毒品销售网络，其市场份额占世界的三分之二，但这种营生完全秘密，该国和十老头的□□也有暗地的生意往来……获利最大的是布朗集团，产购销里负责销售，攫取的金钱足够颠覆几个小国家（后半部分是市丸银的调查了，如果全部都交给那个收费奇高的猎人，市丸银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猎人证，还有工资。最重要是：蓝染要求保密性。）
　　当然，付了一大笔钱出去，也得到了一件冲击□□实，银在数据的洪流里几番去伪存真，对这个结果轻笑。
　　而随后附上的军仪棋国手小麦调查书，更为简洁明快：
　　小麦，出生农家，一家十二口，家贫。自幼眼盲，几次险些被丢弃，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家里放牛，由于军仪棋是东果陀国棋，她自小开始接触，并迅速表现出其中的天才，她在放牛，挤牛奶以及拌猪食的间隙研究军仪，直到眼睛疲惫陷入沉眠。十岁不到开始在乡间闯出名堂，而一位国手与她偶遇，惊讶的称其为“只为军仪而生的女性”，到了十一岁，小麦一战成名，在“少狮子王战”创立“孤狸狐固”（一种棋步），此棋谱在军仪棋界引起激烈探讨，而其后的“中中将”，成为测试对手观察能力的典范，被誉为无法战胜的天才之局；一年后的东果陀“名人”战，小麦的敌手，前棋王使出了这招，当场被小麦破解，于是这招“梦幻之棋”又被小麦自己封印，消失于比赛和书籍。前棋王于此场比赛吐血，旋即自杀，小麦也因此没有继续夺冠（她没有输比赛，只是因为这场事故不得不中止比赛），但是自从1996年小麦十四岁正式参加世界大赛（她这一年才参加国际赛事最主要理由是：她刚好到了参赛年龄，以前除了国内名人战和“少狮子王战”这种不限制年纪或鼓励青少年的比赛，她有很多国际赛事由于年龄限制无法参加。）
　　她自此成为最年幼的军仪世界冠军，并且从参赛以来，未尝一败。
　　军仪的格言是“军仪之王落败，也只是个凡人。”小麦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曾说“倘若失败，我会立刻自杀。”记者问“是因为以前你的敌手自杀了，你感到内疚吗？”小麦便引用了方才的军仪格言，而且补充：“如果落败，我不是凡人，只是个垃圾。”
　　她的传记小说已经于去年出版，销量并不好，但是标题起的耐人寻味——“棋灵少女”。

　　“宰伊洛42岁能有这个成就，也就差不多了。小麦的事情，可以先放着。”蓝染感慨，毕竟他不用担心“岁月”这个大麻烦，“我要进入审查部，最好两年内到达这个部门的核心位置。”他不会听凭会长安排或者所谓的运气，他更习惯于做出别人都想不到他会这么做的事情。
　　“哦，可能要和协专打交道，那帮人挑三拣四又麻烦。”市丸银望了望天，“反正你也有自己的理由吧。”
　　“当然，只要命运一丝不苟的按照固定路线运转。”难得的，蓝染提到“命运”。
　　猎人协会向政府或者大企业承包任务，然后交给隶属协会的猎人执行。受委托的猎人无论是否完成任务，都会按照风险和难易度，得到一定报酬，有些猎人会挑工作，还会与协会讨价还价，因此被戏称为“协专”。
　　审查部则是猎人协会的审查机构，审查猎人的本领适合与否，选出委托猎人。他们这个部门需要的不是格斗或者特殊能力，而是协调，类似组织的润滑油，在通常情况下，那是个相当清闲的部门，因为例行工作就那么多。忙起来忙死，闲起来闲死。最忙碌就在一年一度的猎人考试，还要专门拨人组成考试委员会应付多达百万的考生大军。如果不是外勤人员提前把百分之九十九的考生都踢下留数百人，这些相对的精品再由正式职业猎人进行稀奇古怪的考试（碰到心里比较阴暗的考官，那届考生可谓倒大霉），只怕没猎人愿意当考官（和某东方国家的春节联欢晚会一样，这工作基本没报酬的）。尼特罗从来都是考试协会的领头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把猎人协会纳新的工作假手他人，最后的说明会也总是由尼特罗主持……
　　尼特罗从来就不糊涂，以他的才华根底和钢铁般的意志，真的能到死前最后一刻都把猎人协会抓在手心。
　　而蓝染很善于专注的解决任何问题。哪怕这个问题包罗了现任猎人协会会长。
　　蓝染自然不用担心他进不进的去审查部这个部门，相信不久之后，会有人对他的意愿做出适当的回应。他总有办法让合适的人把他调走，当然那位“合适的人”落个什么下场蓝染就不管了。（上次那位就是平子真子，从五番队队长直接堕成了假面如落水蟑螂逃离尸魂界流落民间咬牙切齿想把蓝染挫骨扬灰。）
　　“蓝染大人，您看到自己的空中花园了？”银仿佛刚刚睡醒，眼睛都睁不开，有些事情他不想知道都没办法，但有些事情蓝染讳莫如深。
　　大部分事件对蓝染都是小菜一碟，拿捏不住的寥寥可数。
　　“我宁可先欣赏窗前的风景。”蓝染比起模糊的未来，更在意切实的今宵。
　　用心对待每时每刻吧，因为等到日后回忆，想起过去的某种作用，某个眼神，而从意识到之时已经悔之晚矣？手头的东西之所以珍贵，便是在于那是能够把握的。
　　“我们什么时候督促父子相认，让库洛洛•鲁西鲁王子认祖归宗？”宰伊洛的过去里，一桩露水姻缘造就的成果实在是……悲剧性（戏剧性？喜剧性？）的缔造一位强盗头目。市丸银很想自己亲自去宣布这个冲击□□实。
　　感觉一定比吃柿子饼和用神枪戳人好玩。
　　“稍安勿躁。”蓝染就仿佛掐断一棵枯枝，他杀人时候也差不多如此平静温润，“现在还有点欠缺。”
　　因为他能预料到这件事情的后续……
　　他若有所思的凝视电脑上猎人新闻网的新消息，交叉着手：“雷弗•布朗那边可以确定死亡了？”毕竟，当初为了取信对方把斩魄刀压在那边。
　　“他留了遗言，至少是当初跟我们交易的那个留的，现在担任布朗集团总裁的很明显没有前任风格，不过光看脸倒是没什么不同。蓝染大人，您想再看一下他的超越念力的古怪忍者体密电码吗？”市丸银暗骂这家伙死也要留麻烦，遗言繁琐的要用大型计算机解析。
　　其实最后结果那遗言就五个字——“我走了，不送。”
　　“也就是说被强制送走，很可能是灵魂不得不离开雷弗这具□□，下手的是亚路嘉。”八娱侵占了雷弗的身体，到头来自己也无法继续逗留，虽然他的确驾驭的不错。“现在的雷弗才是真正的那位吧，你看看他的艺术创作，比起十年前又有了新的创意，他的面部表情更丰富，神态也柔和许多，而且明显对西索对下属要亲善得多。
　　亚路嘉费了多大气力才让死人动起来呢？”蓝染能推算此事可一不可再，而且利用价值不大，他最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亚路嘉小朋友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为了芜菁神魂颠倒，铲除八娱动手动的那么急迫，算了，干净利落这一点，依照揍敌客标准也能打上八十五分。
　　“这么些很明显的敌意。”市丸银语气里简直有点奚落的意味，他那关西腔总想让别人和他吵架一样，“我们需要那么多敌人吗？”

　　“银，我们可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啊。”蓝染就和教皇加冕一样，散发着可谓“神性光辉”，“我们的敌人，那就是反派……”

　　时光往前稍稍翻页，遥远之过去，他也只是个普通学生的过去——尸魂界静灵庭真央灵术学院——
　　带着被公共浴室打湿的睫毛，小姑娘仰望天空的眼眸，掠过了时间和空间，甜美的小孩，甜蜜的女孩，擒住他的视线，闯入他的生活。
　　那时，她还是蓝染芜菁，像直刺天空的杉木般专注注视着他——“哥，哥……”
　　到了成婚的前一晚：她跟着他宣誓：“我将珍惜我们的爱情，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
　　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爱着你，
　　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
　　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摒弃其他一切，一直对对方忠实不二，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分开他们的，并不是死亡。
　　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似乎已经改变又似乎没有改变
　　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她忘记一些事情的日子，笑容在脸上，幸福在手边，世界总是晴天。
　　在他以为尘埃落定的婚礼上，新娘没有出现。她想起来了，她畏缩了，于是就逃的无影无踪片纸不留。
　　夕阳落下地平线，誓言闭上眼似乎还能听得见，让人温暖的存在不复存在，而他一如继定的依照计划，踏上制造王健直面尸魂界众死神的道路。
　　爱与恨，痴与怨，在回忆里填上浓墨重彩或者浅浅一笔，却无法改变任何事情。而那段从日出到日落都无忧无虑的锦瑟年华，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会放她走。
　　握在手心还是松开手，手里的鸟儿是死是活，要由他说了算。
　　1999年的最后一个月，他成功的以历届最高票数当选猎人协会新任副会长，2000年1月1日，蓝染惣右介正式成为猎人协会副会长走马上任，已有与尼特罗分庭抗礼之势。此时，距离奇美拉蚂蚁曝光于世界面前，不过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