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上帝的约拿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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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的和时云飞在弥撒堂旁的小休息室纠缠不清，石若君只感到一阵无力。当这场类似于羞辱和发泄似的折磨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动弹不得，连伸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时云飞满足的象只大猫，舔着嘴角品着鲜肉的滋味，眯缝着眼睛看着那张汗湿的小脸一片粉红的暧昧，嘴唇也被他凌虐得红肿起来，泛着艳红色水泽，象颗樱桃。
他向后坐在休息室里的靠背软椅上，将瘫软的她从桌子上抱下来坐在自己腿上，象抱着一只布娃娃般。
“放开我。”布娃娃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放。”他难得好心情的答。
“你到底想怎样？”此刻的行为对一个修女来说是罪恶、是羞辱。她都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才好。从神态到姿势都满是哀求。
“跟我回去！”他不容置疑，斩钉截铁。“而且，跟我说说你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我……我过得很好。”她绕过“跟我回去”的回答，直接跳到了后面的问题的回答上。
他难得好心情的并没有戳穿她，只是搂着她的腰身，擦了擦她鬓角的湿发，又摸了摸她红着眼圈，然后在她红肿的嘴唇上印上一个湿润的吻。刚才的欲望稍微得到缓解，现在的他象只餍足的大猫眯缝着眼睛，眼光里似乎有着更强烈的占有和算计，看得她浑身发麻，几乎腿都软了。
“是吗？”他翘了下嘴角，“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修道院？”
“三年左右吧。”她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却被他一把拉住，然后他的手就如同灵蛇一般钻进了她的袍子里，一遍一遍的摩挲膜拜着她那一身如丝般的细致皮肤。吓得她连动都不敢动，只能咬牙闭起眼睛来不看他。
“我们分开四年了呢，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我？”他亲吻着她的耳朵、脖颈、锁骨，更有向下的趋势，言语中有些模糊暗哑，却流出种种隐忍的性/感，直吻到他小腹发紧，接着就一搂她的腰身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石若君回到修道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幸好修女袍可以将身上甚至是脖子上的一切痕迹遮盖住，否则，她真的快无地自容。晚饭已经开过，她由于错过了晚饭时间而被修女玛利亚叫到执行修女室去问话。问的从容，但她答得却慌张。修女玛利亚长长呼了一口气，盯着她，“修女苏，你是所有修女中最优秀的一个，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安下心来带领这些修女管理好这家孤儿院。你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吧。我知道那天上门来找你的人是你的旧识，我也希望你能认清现实，你是修女，而他是个连上帝都不肯信的普通人，你们之间……唉，算了，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该如何处理你们之间的问题吧。另外，为了避嫌，我希望能把你调到隔壁村庄去，你也知道隔壁村庄也被划分到我们这个教区来了，那里需要优秀的神职人员为教区宣传和服务，我希望你能过去，不要担心，吴神甫也会协助你的，另外修女安已经表示她会过去的，如果你也答应的话，那么就由你们两个人过去那边。你看如何？”
“好。”石若君赶紧答应，生怕晚了就没机会了，她现在是真的怕了时云飞，就怕他会再找上门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邻村，远离这里最好不过了。只是……好担心小凡他们……
于是抬头看着修女玛利亚，玛利亚看了看她，叹气道，“我知道了，我会替你照顾孩子们的，你放心吧。”
“好，谢谢你，修女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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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神甫带着修女安和修女苏开着车子在附近熟悉环境，虽说是村庄，但每家都有一座二层带阁楼红顶白墙的房子，房前是一块块整齐干净的草坪，宽阔的路面，家中有生意的则把铺子开在当街的位置上，方便不愿意进城去大卖场购物的附近村民买东西。
街角有一家花店，吴神甫的车子开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招牌并没看到有什么特殊，只是在车子马上就要开过去的瞬间，修女苏的眼角余光似乎扫到了一个女人正从杂货店里搬两盆鲜花出来，表情和长相什么样看的不清楚，但那一头黑得很东方的头发以及那个似乎在哪里见过的身影却让她立刻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和亲切感。这种熟悉感和亲切感不免让她感到一阵好奇，但刚想转头去看，车子却已经开了过去，而那个女人也已经放好花盆走进店里。
虽然心里一阵奇怪，但修女苏并没有太过注意。
第二次吴神甫是带着她跟修女安步行进入农庄的，他们早上从教堂出发起的很早，但走到农庄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天气有些热，吴神甫回头对两位修女道，“天太热了，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凉快一下再吃点东西，下午的时候咱们咱去教友家一一拜访，怎么样？”
两位修女点头，毕竟走的又热又累的，真的需要休息。
三人在一间咖啡馆里落座，宽大的玻璃被擦得很干净，街路上的往来行人和外面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外头的阳光似乎有些烤人，但咖啡馆里开着冷气，非常舒服，坐下来要了三杯咖啡和三人份面包圈，边吃边闲聊，也顺路歇一歇走得有些酸麻的腿，身上的汗也逐渐消失，透着一股舒心的干爽。
吴神甫看了对面坐着的修女苏，看了半天，嘴唇也动了几下，但还是没问出口，修女苏看在眼里却只是低头喝咖啡，不肯多说一个字，倒是旁边没心没肺的修女安问着，“诶，修女苏，那天找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问你都不答！现在这里人又少，吴神甫也坐在你对面，有什么想说的不妨跟他说一说，有苦恼也要说出来才好，而且，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作为姐妹我们也不会看着你不管的。”
吴神甫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似乎也想知道她和时云飞的关系，但她却紧抿了嘴唇，不肯吐半个字出来。
的确，说什么好呢？说，他是她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说，他父亲曾经害她家破，他母亲曾经害她母亲人亡？说，到现在他还不肯放过她，两人还在保持着纠缠不清的关系？说，他竟然敢胆大到在教堂那种神圣的地方跟她发生关系、甚至还几乎用到了强迫的手段？说，她竟然会在那种被强迫的状态下也能被他逼迫出强烈的感觉？羞耻不羞耻？丢人不丢人？
她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用羞耻和煎熬折磨自己。
看她不说话，修女安还想再说什么，但被吴神甫按住了，“算了，她……估计是有苦衷的，我们还是安静等待吧，等到修女苏愿意说出来为止。”
修女苏羞赧着，半天才抬起头看感激的看了对面的吴神甫一眼，然后就想转过头去缓解刚才的尴尬，正将头转到了窗外，秋日午后强烈而清爽的阳光毫无遮拦的照在街角，也将街角的那家花店照射得色彩斑斓。而一个让她非常熟悉的女子的身影就出现在花店门口，她正抬头擦着脸上的汗，用力抬着一盆看上去分量不轻的大花盆，大花盆里种着一株小型观赏树。她在门口将花盆放下来，然后又将店里其他的观赏树也都搬出来，接着就抽出一条喷水管给那些植物浇水。
耀眼的水花闪动，也闪动出了那张动人的脸，脸上被水喷湿了，有一捋黑发贴在了额头上，她穿着花店工作服，戴着工作用的大围裙，不时擦一擦喷在脸上的水珠。
明艳动人的她却让原本坐在对街斜对面咖啡馆里的修女苏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半天都无法回神。
吴神甫发现到了修女苏脸色不对，赶紧碰了碰她的胳膊，“修女苏，修女苏？你怎么了？”
愣了好久，修女苏才仿佛缓回神来，眼神都有些飘忽了，眼睛对不准焦距的看了吴神甫半天才好象突然想起这里是哪里。赶紧回神，清了下喉咙，“啊……没事、没事……”然后就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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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教区活动很顺利，天色将晚的时候吴神甫借给教友的车被送还，于是他想载着两位修女回教堂，但被她们拒绝了，因为明天一大早她们还有其他的教友要去拜访，时间上会来不及，不得已，吴神甫只好自己开着车走了。
两位修女互相一商量决定今晚就借住在某位教友家，商定了半天，决定住在一位独身居住的婆婆家里。婆婆为她们开了门，又张罗着给她们准备晚饭，她们也赶紧去帮忙，收拾一番，再做晚祷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修女安没什么心事，再加上累了一天，头一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但修女苏却一直清醒着，怎么都睡不着，看看时间，才九点多，于是就转身进了客厅，老婆婆也还没睡，两人就坐在客厅里聊天打发时间。修女苏突然看到房间角落里放着几组儿童用的玩具，不禁觉得奇怪，于是就问，“老婆婆，您家里不是只有您一个人吗？怎么还有儿童玩具？”
老婆婆也回头看到了那些玩具，长叹了一口气，“唉，你要不问我还真忘了，这不？前对时间村里来了一个女人，单身，带着个孩子，看着挺可怜的，没吃的、没住的、没用的，刚来村里的时候人都落魄得不象样了，还是隔壁开花店的教友收留了她和孩子，可人家教友家里有男人、有孩子的，住着不方便，这不？就放到我这里来了。唉，单身的女人带着孩子，真难啊，能帮就帮一把吧。”老婆婆手里打着毛活，不停的摇头叹气。
正说着，大门一响，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轻手轻脚的进了客厅；突然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修女就是一愣。修女苏也赶紧起身回头看着来人。两人的眼光一碰上，双双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接着就都慌乱起来。
旁边的老婆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半天才迟疑的问，“你们……认识？”
“嗯，不是很熟……”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道。
然后女人指了指手里抱着的孩子，转身闪进一个小房间里，半天之后才又走出来，但这次，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比最初平和。
老婆婆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又长叹一声，“唉，我老人家啊习惯睡得早、起得早，还是你们年轻人有精力，这夜啊，还是你们熬吧。”说完，收拾了一下椅子上的毛活，然后就进了自己的卧房。
客厅里，只坐着她们两人，却半天，谁都没有轻易开口。
修女苏捻着修女袍，身上出了一层汗，好不容易彻底镇定下来，抬头看着对面的女人，认真打量着，时间并没有在她脸上刻画上什么明显的痕迹，只是觉得比过去似乎成熟了不少，估计是日夜操劳的关系，眼下是一圈浓重的黑眼圈，发着青乌的颜色，一脸疲惫之色，皮肤无光，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尽管那张脸蛋还是明艳美丽的，但，压力的确可以催人老。
“你……后来走的很突然呢。”最先开口问的是修女苏。
坐在对面的女人脸上慌了一下，随后镇定下来，“是呀，当时……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走的比较匆忙……”
“能冒昧的问一下……是不是与你抱着的孩子有关？”修女苏小心的措辞。
等了好长时间才见她艰难的吐出一句，“……是。”
“你怎么流落到此地？你家人呢？他们不管你吗？”
“他们……”咕哝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只是坐在角落里搓衣角。
“……跟张其有关吗？……”修女苏费力的问着，问完之后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似的。
对面的女人轻一点头，然后就低了头，不看她。半天之后似乎想起什么来，抬头看着修女苏，“你呢？怎么……成了修女？”
果然还是开口问了呢，修女苏苦笑，“我母亲在高三那一年去世，我家里没有什么人了，我只能自己谋生，然后，正好遇到一位修女，就跟着她走了……”
对面的女人点头。两人又重新陷入到一种对往事的回忆和遇到熟人的尴尬的夹缝中。夜很深，却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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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彼此熟悉的女人又在同一个地区，不愁没机会深聊。尽管没有刺探彼此的意思，但多少也对对方有了些微的了解和同情。
教区服务闲下来的时候修女安去婆婆家里休息吃晚饭，而修女苏会在街角的花店继续为教友帮忙，里里外外的帮把手搬些东西，没有客人上门的时候她就坐下来和对面的章棋聊天。
“你是被家里赶出来的？为什么？”
“因为……他们嫌弃我丢了章家人的脸，未婚先孕不说，还竟然要把孩子生下来。”女人无奈的垂下了头。
“你……没告诉张其吗？没跟他商量吗？”
“……”
“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呢？也许，你们还是有机会的。”
“……”
“也许……”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对面的女人美丽的眼睛里突然蒙上一层雾气，声音都是哽咽的，“你、怎么知道我没说？！”
“……”这次，换修女苏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说了，我不仅说了，还跟他说让他带我走！就算吃苦，就算每天只吃咸菜清粥我也不怕，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
“可他却冷笑着跟我说，想上他床的人很多，不是每个和他上床的人他都会负责，他说他瞧不起我们章家，他恨我们章家，恨到几乎看到我就有种想捏死我的冲动！”
“为、为什么？”修女苏一愣，想不到张其当初竟然是抱着恨意在和章棋交往的。
“听说，他家原来有一家小型贸易公司，发展的很不错，但是，由于跟我们章家抢生意被我们财大势大的给挤破产了，他当初也是做过几年阔少爷的，但在他十三岁那年家被破产拍卖，他父亲被逼迫还银行的钱，还不出，就从楼上跳下来了，他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他十三岁开始给人四处打工给他母亲治病……”
“他亲口告诉你的？”
“是。”章棋抬起头，看着修女苏，“他亲口告诉我的，说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就决定要报复我，报复我们家，让我们家抬不起头来，要让我们颜面扫地……他是亲口说的，……然后用力掐着我的脖子，我几乎窒息……”
“那他知道……那个孩子吗？”
“……”
“你没告诉他？”
“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告诉他。他掐着我的脖子冷笑着让我去死，让我们全家都去死！我被连夜送往国外，想让我在国外做手术拿掉孩子，但我从医院里跑出来了，给父亲打电话央求他放过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但他吼着要跟我断绝一切关系，我又给张其打了电话，想对他说让他收留我，哪怕暂时的都好，他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不耐烦的骂我纠缠不清，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再打，就不接了，第二天那个电话就停号，再也无法联系了。没办法，我只能靠自己。从医院里偷拿了诊费作为暂时的生活费，一直挨到孩子出生……可孩子出生之后，我父亲也不肯接我电话了，说章家再没有我这个人！后来，从侧面打听消息才知道，章家已经将我除名，名下所有财产都将交给我父亲和我继母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弟弟继承，而张其……听说考上了一所很著名的大学，法律系。我想……我虽然是曾经被人捧在手心的公主，但也是个没有自由的公主，过着奢侈华丽的生活，但那个时候毕竟单纯又有梦想，如果没有这些事，也许我也会上大学，有段精彩顺利的人生。可是现在……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已经太远了～”
是啊，她们都是因为种种原因连高中都无法顺利念完，一个只能做修女，而另一个只能做苦工。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们如花的年纪为何会早早凋谢？！为什么她们要过着比别人更加痛苦的人生？！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上帝的约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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