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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帝的旧约书 ...

  •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喜欢在黑暗的角落里看她,看她坐在那唯一亮着的路灯下拼命认真读书的样子。

      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将车停在远远的地方,徒步走到这条黑巷子的尽头,躲在暗处看着她,还乐此不疲。

      他把他这种行为总结为是对赌注对象的一种观察,找好时机再下手,就会一举成功。

      解释终归是一种解释,只是他打算解释给谁听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只要他这样想过之后就会很舒服,很顺畅,然后下一步才会进行得更加顺理成章,否则总觉得有什么会腐烂掉,会坏掉,若要问他到底怕什么会腐烂掉、坏掉,他又会沉默,找不到一个由头。

      事情的开头总是别扭,他当初跟高飞打赌极不情愿,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却发现,他好象有点对自己这种窥探的举动上瘾了。要不,他实在是没法解释他为什么会神情恍惚等发现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他就立刻无耻的发觉自己又扮演了一次偷窥狂角色。

      一次,可以解释为偶然;二次,可以解释为无意识;三次,可以解释为鬼打墙,那么,第四次,第五次……以及后面无数次呢?!你打算怎么解释?

      习惯,习惯着,然后就习惯成了自然?!

      骗人呢?还是在骗自己呢?!

      反正我是不知道他打算怎么解释他此时的行为,只知道他似乎自己都还不明白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上去。就坐在路灯下,看她。

      等了好久,等到他都以为时间是静止的,她才抬起有点酸涩的脖子、活动下僵硬着肩膀,看到了对面坐着的人。

      唯一的路灯被她霸占着,那人坐在暗处,但目光炯炯,如同黑夜中盯上猎物的野兽,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惊。

      定下神来仔细看,才发现那个人她认识。

      她憨厚的一笑,在昏黄的路灯下笑得模糊不清,仍是尴尬而羞涩,仍是不明所以的单纯模样。

      说实话,他是藏了怒气的。

      他平时也娇纵惯了,几时受过别人这么长时间的轻怠?

      他站起身,走过去,一把拉过正在无良傻笑的她,笑得一脸纯真善良的她,那细瘦的触感让他一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宽大的衣服差点被扯脱,露出锁骨前大片的肌肤来,黑黑白白,将太阳照射和衣服遮盖的界限清楚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在昏暗的路灯下,在双方交叠的身影中暧昧成一段不清不楚的暗影,也让背对着街灯的他的眼光窒了窒。

      她放在膝头上的笔落了地,滚出好远,一本书也啪嗒~一声落了地,她被他的孟浪吓了一跳,但仍是好脾气的笑着,再无别的表情。

      单纯的她并不知道他为何在这个地方,还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她只知道对待同学要有礼貌,那就只能笑了,笑出一抹纯良来,笑出一抹憨厚来,再多的情绪也不能有了,她的承受能力有限,她每天为了生计发愁已经是她承受能力的全部,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什么青春萌动,什么男女情感,那是为不愁生活的人准备的精神慰籍品,她并不需要,或者说她根本就没资格需要来着。

      那还能如何?只能笑了吧!

      但那笑容看在他的眼中却格外的刺眼,他呼风唤雨,他衔着金汤匙出生,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几时受过这种忽视来着?而且还结结实实的被忽视了这么久?!

      抓起她细瘦的手臂,眼角已经眯成了一种危险的姿态,可那个时候的她是不懂的,只是一径的傻笑着。

      身后的黑巷子里蹒跚着走出一个老妇人,身形佝偻,脚底下轻飘飘的,走得没根,身体似是极弱,看到石若君和一个陌生的少年站在路灯下,喘着粗气,道,“君儿?!你同学吗?”

      “妈妈!?……”石若君挣脱少年的控制,快步走到老妇人身旁,将她的身子搀扶起来,“外头有蚊子,你身体不好……”碎碎念着。

      “他……是你认识的人吗?”老妇人并没有注意女儿的提醒,仍旧心心念念的回头看着那站在路灯下的俊郎少年。

      “他,是我同学。”石若君道。

      “哦,同学啊,怎么不请同学家里坐坐呢?!”她怪着自己的女儿不懂事、没礼貌。回头想招呼时云飞进屋坐,却被石若君拉住,牵出一脸的为难来,

      “妈,天太晚了,明天还有课的,我送我同学走,你先回去休息吧!”将老妇人搀到屋门口,一个低矮的黑漆木门前,将自己的母亲送了进去,然后才转过头抱歉的看着仍站在路灯下的时云飞。

      “你家在哪个方向?我送你出巷子口。这里很容易迷路的。”她笑着,一脸的憨厚。

      他低哼,并不回答,只是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走出很远,后头竟然没有跟上来的声音,于是耐着性子转头,皱着眉问,“你不是要送我出巷子吗?”

      石若君仍站在路灯下,为难的搅着衣角,听他这么说了,才展开为难的表情,“我……我以为你不需要我送。”

      他,就没见过这么迟钝的女人,就没见过这么慢半拍的女人。

      平日里见到的哪个不是一心恨不得马上巴上来?!还用等他发话?!

      可您怎么不想想,如果那石若君还是你曾经见过的那些女人,那么你还会将她放在心上吗?还会任由她为你的心牵出些其他古怪的念头吗?还会站在暗处做着偷窥狂做了很久吗?

      “用我请你吗?”他声音极轻,一丝的不耐烦。却催促了她的脚步靠近。

      她靠近的瞬间让他有丝恍惚,仿佛那抹从昏暗不明的路灯下走进黑暗里的人影却将什么明快的东西也给带过来、靠近他了。是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她走向他的瞬间让他觉得舒服和满足。

      黑暗中不辨她的表情,但不用看也知道她应该还是那一脸的傻笑,笑得羞涩而纯洁,还笑得……该死的舒服!至少让他舒服……

      够了,即使喂了一晚上的蚊子,即使做偷窥狂做得恨不能抽自己也满足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他走到巷子尽头一部跑车跟前,回头看那笨蛋女人;石若君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说着抱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应该是我给你带路的……”只是,刚才的他走得好快,让她跟得有点吃力和难看。

      “走,上车!”他命令着,觉得这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应该听他的,都应该由他来决定。

      石若君明显向后一缩,“天……,天……天太晚了……”她不了解眼前这个少年要做什么,天太晚了她妈妈会担心她的。

      “上车!”他瞪大眼睛,从来没想过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命令竟然会有重复的时候。

      “去、……去做什么?”她更加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在黑暗中看到了对面少年危险的眼神和更为危险的气息。

      “去兜风!”话音没落完,石若君只觉得自己身子就被抓了过去,然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人已被推进了车里。

      夜风中,一辆豪华跑车破开夜的笼罩,随着风的纠缠,伴随着呼啸的轰鸣声,飞了出去……

      石若君很没用的推开车门,几乎是从车里扑出来的,靠在路旁一棵大树,吐了个干净。

      时云飞看得皱眉,不过当他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时,他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原来,她的脸上除了傻傻的憨笑之外还是有别的表情的。不过他似乎压下了心头升起的另外一种奇怪的情愫,并将那种第一次为别人的难受而担心忽略得彻底。

      是的,他不熟悉那种情感,更不懂得什么是为别人心疼,当时只是觉得心烦意乱,看到那张惨白的脸,他就是有点不爽,一般,让他不爽的东西他会直接忽略,于是他仍是采用了他传统的应对方法,只是,他从来没想过,那种忽略的情感会被他埋得那样深,深得当他几乎以为他要忘掉的时候才泛滥而上,弄得人措手不及,弄得他狼狈不堪,弄得他错得离谱。等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有些事情忽略掉了的确会忘记,但有些事情忽略掉了只会使它成为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什么时候爆开坚硬的外壳,什么时候展开那稚嫩的芽片,什么时候长成一棵大树,什么时候开枝散叶,什么时候开花结果,都是他无法控制的。

      待她坐回车里,开始惊怕那种让人呕吐的疯狂感觉,也开始惧怕这辆车。

      他却一笑,将车开了出去,这次开得极平稳,时速也控制得很好,让她心头那种恐怖感消失不少。

      如果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兜风”,她宁愿不要!她在心里抵制这种飙车行为。刚才的经历已经惊出了她满身满头的汗,再也不想坐上他的车,再也不要去所谓的“兜风”。她这么想着。

      他把她放到那条黑巷子口,看她摇晃着进了那扇黑木门,然后才呼啸着将车子飙了出去,沿途心情大好,绕着平时飙车的场子开了无数圈,许多女生朝他这个方向抛媚眼,希望可以坐上他的车。

      可是,今天晚上,他不想让任何人上车,至少不想让任何别的人上车。车上还留着她干净的香皂味道呢,脑子里还留着她可笑的惨白脸和惊恐的表情呢,这么好玩的事,这么有趣的表情,他怎么能让其他人进到车里来破坏?

      不过,他好象忽略了许多细节。他为什么不愿意让别人进来破坏他脑子里的一切?为什么想留住她干净的香皂味道?你想过吗?你认真的想过吗?只是觉得好玩?只是觉得有趣?真的只有这样吗?那么你胸口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代表着什么呢?在你还未注意到的时候你那翘起的嘴角又代表着什么?那舒展的眉头,那不再寂寞无聊的表情又代表着什么呢?

      我无法解释,至少我无法替他解释。因为寂寞的青春谁都经历过,它很晦涩,它很难懂,它很残忍,它又很酷!

      复杂吗?也许吧!可是,如果青春是不复杂的,那么谁又能将青春解释清楚呢?!

      残酷复杂的不是青春本身,而是它与少年时代告别的方式。

      没有人能解释,有人说是多巴胺的分泌,有人说是荷尔蒙在作怪,有人说是脑电波出现异常,有人说是脑垂体的缘故。

      不管什么医学解释,也解释不了他此刻的行为,因为一张惨白的脸而让他觉得有趣?因为她吐得乱七八糟而让他不再感到寂寞?

      哪个医生能解释一下?这本身就怪异,这感觉本身就有问题。

      但,只要当事人自己舒服我们又能说什么呢?

      因为,那让人无法解释的——就是青春。

      如果她真让那让自己难受的兜风发生第二次才怪呢!可是,她却不是说了算的那一个,瘦弱的手臂,瘦弱的身体,风大点都能被刮跑,更何况那个营养足、精神头足、身材高大的人呢,结果,让人一牵她就只能跟着他跑了。

      她是彻底被他当成了玩具在玩的,能不能被玩坏还在破坏性实验中,总结报告也在实验阶段之后才能得出。

      反正,这玩具的性能挺好的,他是说,她能给他提供的乐趣的那种性能,但产品质量显然不大合格,因为她经常脸色惨白,最近还有经常见到他躲着他走的趋势。

      高飞经常跟她混在一起,她也经常露出那抹特定的憨厚笑容应对着。而他,则坐在旁边看着高飞朝他抛过来的挑衅眼神,再挑衅的瞪回去。开玩笑,这场赌注他赢定了。

      她是整间学校里唯一一个自带午餐的学生,其他学生都去餐厅就餐,教室里就会只剩下她一个人静静的打开饭盒吃饭。那些娇贵的同学们回来之后就会闻到教室的空气里飘动着许多奇怪的饭菜味道。有些同学干脆去跟学生会抗议。

      最后,她连中午餐都省下了。

      首先发现这一点的是坐在她旁边的时云飞,那天,她仍是等着许多同学都离开,时云飞也并没在意,只想,等他们走了之后她就会拿出饭盒来吃午餐了吧。

      但是,那天中午,当他回教室的时候,她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了课桌前,但空气中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

      他只当她带了其他的饭来学校,比如,比较没有味道的面包等。

      日子就那么过着。

      但是,日子久了,不愁没意外,即使你做得再小心,那意外也会降临,只是在等那个机会而已。

      那天,她照例省掉了午餐,起身来到主楼的顶楼去吹风,等了一段时间,刚想走回去,却没发现,顶楼的门早被推开,一个高大的少年正靠在那唯一的出口旁,看着她,很危险的看着她……

      她,仍是笑的憨憨的,没有危机意识。

      他,将身后的门重重的关上,他甩开长腿朝她走了过来,危险的气息混在夏日的风里暧昧不明,也带出些许纠缠不清。

      “你不吃饭?!”虽是问句,但却没有询问的口吻。他是这么说着的,口气很轻,顶楼的风有些大,夏日的风有些闷,潮热的感觉,他轻重缓急拿捏极好的语调已经初见王者的雏形。

      她,还是雏,怎么能明白。更何况,那种情况恐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懂的吧?!

      一贯憨厚的笑着,笑出一团羞涩和穷酸来,“我,有吃。”

      “吃的什么?”他突然大张了双手,在炎炎烈日下恣意的张开双臂,夏风吹翻他的衣角,那穿着高级学生制服的模样更加丰神俊秀。他唇角勾出一抹笑来,接着道,“难道吃的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他声音仍是极低,可是,如果这样对方仍是听不出什么端倪的话那只能说智商实在是不怎么样。

      而她,不是个低能儿,但仍是好脾气的笑着,尴尬的笑着,挫着衣角泄露了她的一抹紧张。

      她低头不语,而他也难得磨着自己的耐性。

      可是,显然,他的耐性着实不怎么样。要不……要不,要不也解释不了他已经伸出去的手了。

      那手一径的横过他和她之间的空气,在顶楼上、在烈日下留下一条手臂的影子,横亘在他们的影子之间,如同一座桥,非要将两方连接起来,想拉都拉不开。

      他的手臂虽然在太阳下只能看到影子,但那影子的实体所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的,能够让对方轻易感受到的,能让对方吓得直往后躲的,连退了好几步,想退到比较安全的距离,可是那手臂,或者说手臂前端支配的那个物件却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那位问,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不跑呢?

      为什么?那下巴被人紧紧捏在手里呢!你让她怎么逃?能象壁虎似的,遇到危险丢掉尾巴,过后还能长出来?

      对不起,石若君没那么强大的生理功能。丢了下巴就再也回不来了,她又瘦弱,遇到强壮又高大的他,只有那挨欺负的份。

      那位又问,好象你看到了似的,怎么描述得那么清楚?顶楼上不是只有他们两人吗?

      是,我的确是不知道,可是即使不完全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的过程和细节是什么,但也仍能从那他们留下的传奇中读出些信息。

      因为那段传奇记载得清楚,那之后的日子里,他和她之间是存着距离的。那就是她在躲避他的证据。

      他在顶楼,问她,还问得锲而不舍的,“说,吃的什么?别让我问两遍,你知道我耐心有限。”

      她尴尬的,光站在那咬嘴唇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却一笑,“有本事你把嘴唇咬破,但你必须说,跟我说!”后面那三个字是他格外强调的,因为那三个字显示着他的优势,在她面前,他身份的优势。

      他需要对他身份的印证,就好象屠宰场对检测合格的肉品盖戳通行一般,那个时候的他心里头有那么点潜意识,但却不太了解那心底深处到底埋藏着什么,只知道他需要那个大圆戳,即使是口头上的也会让他感到有那么点优势,尤其是在高飞面前……

      可是,潜意识里的东西真的就没有根基,真的就让人无法察觉吗?也许吧!我们总是会有些预感,对自己的,对家人的,对朋友们的,只要是自己关心的事总会有那么点预知能力。就拿我来说,我总是在最想吃什么东西并好久没吃到的时候,妈妈就会端上来,然后笑眯眯的对我说,“看,我今天有预感,觉得你可能会想吃这个……”温暖极了,满足极了,最爱我的人将我最想说的话替我说出来,还把一切能给的都给我,那么无私,那么无条件的可以把整个世界都给我。

      是的,那是因为那是你最爱的人和最爱你的人;心里有了感应,有了预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我不信命,也不信鬼神,甚至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当我静静的坐在图书馆里,边喝着红茶边翻看着那本泛黄的校史,并翻到那页夹着特殊标记传奇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一种宿命感。

      预感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其实,它就藏在我们的感情中,它就藏在我们对我们心中所挂念的人的心念中,也许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应该认为意识形态上的东西大概与命没多大关系,但是,在那一刻,我却读懂了很多东西,总觉得如果少了那个引你牵挂的人将你那份牵肠挂肚的心思勾出来的话,那么这个世间是绝对不存在预感或潜意识的。

      是的,我要说的就是他,那个叫时云飞的他。

      他没有预感,也没有潜意识。那是在认识石若君之前……

      那么,如今呢?他心心念念里有预感吗?有潜意识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人可能觉得我只是个讲故事的人,只是在卖关子而已,可是我知道,我不是。

      我只知道有些事情的发生是一个量的过程,看似毫无章法,看似毫无逻辑,每天、每月、每年,甚至单位小到每秒、每毫秒,今天积一点,明天积一点,我不敢说一只小小的蚂蚁在积累了许久之后能不能造成一座胡夫金字塔。

      今天也许没预感,没意识到,可是不代表永远没有预感,永远感受不到自己的内心世界,我们都需要时间来认识我们自己,也许一辈子的时间不够用,但我们只要每天多认识一点,那个量如果积累起来,足够了。

      是的,足够了,何况,我们的男主角还只有17岁呢!刚刚站在即将成人的边缘线上,准备对自己的人生说上一句“开始!”,然后就会在跑道上飞快的奔跑,创造属于他的世界,创造属于他的一切,尽他的责任,行他的义务,得到他的权利……只要想想未来,我想每个人都是精彩的吧!更何况他的未来早就注定了呢!只能更加精彩了,不是吗?

      可是,如果在他还未成年之前,心底里就发了一棵不很茁壮的芽呢?如果那个幼芽就是决定要给点阳光就灿烂呢?如果它就打算散枝展叶、开花结果呢?

      不好说了,真的不好说了。

      因为那心心念念里牵出来的是对自己地位在她心中的确定,因为那里头包含着更多占有的情绪。

      只是他不知道,只是她不懂得。

      她害怕之余,也答了他,然后,好不容易转到大门旁,挣脱他的束缚,跑掉了。

      她说,“我的事是我的事。”

      看看,关系都给你撇清了,如果你还非要去撞那南墙的话,谁还能拦住你呢?

      我是拦不住住在纸上的人的,那部校史上也没有说有人曾经拦住过他,也许有人努力过,也许老天都努力过,可是……

      可是,南墙在他面前也变软了吧?!否则就解释不了那个传奇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上帝的旧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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