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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从来都不是良人 ...

  •   她发现她早上照例发呆的时候他就会从楼上下来看着她发呆,然后觉得她奇怪,眼神怪异的走进餐厅去,这也已经成为了习惯。

      小夫妻两人早早的爬起来去给老夫妻问安,然后就各做各的事,彼此不打扰也不大有交集,看她在楼梯口发呆算是唯一眼神有过交流的时间。他进餐厅,她发足了呆就上楼草草收拾一下自己再下楼来吃早餐,不过那个时候多半他已经快吃完。捡过桌子上他看过的报纸接着看也免去了彼此交谈无话题的尴尬,他最开始不习惯,毕竟他从小受过的教育都是菁英式的,甚至是英国贵族式的传统教育,在餐桌上离这么近两人却不交谈实在是有点过分,更何况他们还是合法夫妻呢?!不过经过时间的磨练,他似乎也开始习惯跟她的相处之道,不交谈就不交谈吧!其实真正想谈的东西太少了,他们彼此的价值观、生活习惯、接触的人、生活的环境太不同了,还是不要彼此尴尬,少谈为妙!

      最近,两位老夫妻为两位小夫妻考虑了很多,虽然儿媳妇不让他们满意但结婚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去度蜜月就有点过分了,虽然他们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平日里工作繁忙的,可是不能连个蜜月都不过,这样面子上不好看不说,也有点对不起石若君,毕竟嫁到了他们时家,怎么可以连这种礼数都废了呢!

      跟儿子商量,他没异议,说是考虑一下时间安排问题择日再去度蜜月。

      时云飞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跟一个老人聊天,好半天才听到那手机传来的嗡嗡叫的声音,接起来的时候对面已经不耐烦,只说是今天晚上回家有事跟她商量,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把她听的云里雾里的。

      晚上回去的晚了点,进门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看她回来了,一皱眉,
      “怎么这么晚?”甲方。

      “怎么这么早?”乙方。

      两人同时出口,意义却不同。乙方立刻认识到自己逾矩了,收了话题,补上一句,“今天出去逛街去了,有点晚。”

      逛街?他仿佛听到了一句天外来的词汇,仔细看着眼前这个随身穿着牛仔裤和休闲衫的女人,这女人也懂得去逛街?不对啊~逛街,手里怎么什么都没拿?怎么说也得拿上至少10只精品屋送的购物礼袋吧?!

      不仅什么都没拿,她那只挎在肩上的手袋已经旧得磨掉了皮,恐怕没有三年也得有五年的寿命,这在他的认知范围内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怪物看,而她也正卸掉肩膀上的大手袋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仆人送来了柠檬茶,被她牛饮一扫而空,玻璃杯啪的一声放在茶几上发出好大的声音,终于解渴了,她闲适的坐在椅子里看着他。

      天!这么豪爽的姿态,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让他不禁想起了他看过的电影《新龙门客栈》,里面的女人好象就如她这般潇洒的牛饮一番,比男人都男人,看上去很爽快,不拘小节,很有点江湖侠义之气;但,那人却是生活在他的范围外;试想想他接触过的女子包括他母亲哪个不是温柔贤惠,声音小小,生怕吵到别人,吃饭一小口一小口,喝水都是小口呷的,尽量把杯子放回杯垫上,温柔得不发出任何声音。

      “找我什么事?”她问,而且问的还不是一遍。

      “呃?!唔……哦……”他有点愣神,不过还是抓回了自己的神智,接着说,“我父母决定让我们去度蜜月,不过我没什么时间,所以……”

      “好,没问题。”

      “呃?”他有点愣。

      “我说没问题,你想怎么安排都可以,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就好。”她还真怕他忘记通知她。

      想想,应该是没自己的事了,拿起手袋要上楼,却被他接下去的话拦住,
      “你……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哪里都好!”只要快点回来,她还可以多陪那些老人聊聊天。

      “时间上可能会不足一个月,因为我的工作……”

      “没问题。”正合她意,她可不想跟他耗上一个月的时间。

      “好,你等通知吧!”

      话题到此结束。

      ——————————————————————————————————————————

      蜜月选在了夏威夷,度假天堂,阳光海洋,细软沙滩,游人如织。

      他和她住进了海景房,对面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酒店楼下还有一个美丽游泳池,池水清澈碧蓝,许多美女正在晒日光浴,穿着各色的泳衣。石若君想说,这个地方~真是男人们的福利,怪不得他选这个地方住下,房价贵得顶破天是有道理的,不仅放眼楼下可以一饱眼福,放眼远望更可以……

      到处是福利!

      石若君没开放到穿两条小布片就走出去的地步,她穿着两件套的保守泳衣,很旧了,弹力也不大好,颜色也够灰暗。让对面更衣室里走出来时云飞皱起了眉头,
      “下楼,去买一件新的。”

      “不用。”她答。

      “不行,这颜色也暗,样式也太……”

      “象你长辈?”她替他说。

      他略一点头,拉着她就朝楼下走。

      挑了几件,不是他不满意就是她不满意,两人都累得够戗,最后她还是选了一件比较保守但颜色上亮眼许多的进了更衣室。

      再出来时已经看不到他,估计他是被哪个女人给勾走了吧?!她猜测着,要不要等他一起,最后一想,反正都来海边了干吗还要委屈自己配合他的步调,于是干脆长腿一甩朝海边走去。

      天蓝海阔,心旷神怡,她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伸展四肢迎着海风感受那潮湿的海洋味道,浪花有节奏的拍打着沙滩,脚下就是细软的白色沙滩,如同踩在鹅毛毯子上一般。

      30岁的女人在东方来说是个尴尬的年纪,年纪不大不小,可也不是年轻人了,但是30岁的女人在西方人的眼睛里却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年龄,因为那是成熟与青涩的真正交汇的年纪。

      她不知道,早在她踏上那片沙滩,她就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

      一架相机正一刻不停的拍着,不是偷窥的那种猥琐举动,而是仿佛艺术灵感爆发式的那种抓拍。那个摄影师正为站在海滩上的东方美人而激动不已。

      而远处,正站在酒店露天阳台上拥抱着身边新结识的女人的男子却看到了那一幕,本是正跟怀里在楼下商店认识的女子聊天调情的时候,却突然眼尾扫到了对面沙滩上一部相机不停的在拍石若君。

      他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会喜欢拍那种女人,注意他的口气,是那种女人!她那糟糕的品位和随意邋遢的举动怎么会有人去欣赏?

      他甚至都怀疑那个摄影的人的品位。

      怀里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女子,又温柔,腰又细,很会哄人,还爱撒娇,喜欢跟他讨东西,一个限量版的包包就会让她高兴上半天,柔软的声音,柔软的嘴唇如蜜糖一般,随时准备邀请他跌入大床上云*雨一番。

      这才是女人!他认为。

      回手搂住怀里的女人,在她娇艳的唇上印上一枚香吻,然后转身带着女子去买东西去了……

      石若君从下午一直待到夕阳西下,身上也变得有点黑黑的。夕阳将她的身影变成一个剪影,波涛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粼粼的波光将她笼罩在温暖的红色之中。

      肚子有点饿了,她才想起来要回去。

      转个身朝酒店的方向慢步走去,身后留下一长串的脚印,那个拍摄的人仍然不肯罢休,仍在不停的按动着快门。

      回到房间,没有人曾经回来过的迹象,估计他是到哪里玩去了,她也不在意,进了浴室随便冲了冲,走出来换上一套棉质的宽松的衣服;七分的袖子,胸口一团东方式的刺绣,水红色,显得人很精神,下身则穿了一条紧身的白色六分裤,脚上穿了一双彩色绣花平底鞋。

      她把头发随便一扎就带了门卡下楼吃饭去了。

      在电梯里她还在心里庆幸,幸亏没让他拿着门卡,否则,依他快速交友、长期奋战的经历来看,她就进不了屋了。幸亏,幸亏!

      楼下餐厅里来的是各种肤色、各个国家的游客,当地人还有一个歌舞表演,不住的和台下的人群互动,游客们边吃边看,偶尔还会喝彩,非常热闹。

      石若君捡了个靠角落的座位坐下,边看表演边吃东西。肚子填得差不多的时候,台上表演的演员走下舞台来拉着游客加入到他们跳舞的行列里去。

      气氛一下子就被带动起来。许多游客走到餐厅中央的空地处随着鼓点的节奏也跟着跳了起来。

      一个演员突然走到她跟前邀请她加入到队伍中来,她一愣,然后一笑,站起身来大方的走到中央去和着鼓点拉着陌生人的手跳舞。

      她很自由,也很开心,跳得非常好,协调性和节奏的掌握都恰到好处不说,她模仿的能力也是一流,几乎能把当地舞蹈的脚步在短时间内模仿个八成八。

      人群中开始有人叫好,接着是口哨和起哄,她并不在乎,仍是开心而自由的舞着。

      演员中有人拿来了花环戴在她的头上和脖子上,让她十分开心。

      当晚十点,节目到达了高*潮,最后在一片掌声中她的表演才算结束,众人才放她歇息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二楼和一楼的餐厅是相通的,二楼的雅间里8点多的时候就走出两个人,两人来到二楼的楼梯扶手处正欲吻别,突然一个男子看到楼下女子的身影,于是呆了一呆,有点愣愣的看着楼下女人自由大方的舞蹈着;更不意外的在人群中找到了下午给她拍照的那个男子,他仍拿着手里的相机不停的对她拍着,非常疯狂的拍着……

      晚上十点,大家终于放过了她,她才累得回到房间。随便冲了凉,只想躺下来睡觉。

      房间里的床是够大,但在他没回来之前她考虑了很久要不要睡在那张大床上,最后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选择睡在了沙发上,谁知道那个花心大萝卜晚上会不会回来睡?她可不想挨着病菌睡觉,会被传染上什么不知名的病菌就不划算了。

      裹了条毯子,睡在宽大的沙发上,而且睡的还非常舒服;时云飞进门之后就是看到的这副情景。

      他一愣,从来没想过她会等他等到睡着,他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知道她不是会为他等候的人,估计是不想他回来之后只有一张床只能两人挤在一起睡的这种状况发生吧?!

      脱掉上衣,进了浴室,冲了个凉,围了件浴巾走出来,在房间附设的小吧台里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边品酒边看外面的彩色灯光照射下的海水,耳边听着有规律的波浪声,不一会那杯酒就见了底。

      他上了床,开了床头的灯又看了会书才沉沉睡去。

      从他一进房间的门她就醒了,她不想起来,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跳了那么长时间的舞,说不累是骗人的,不过她很容易醒,只是她不想醒着看到他却找不到话题让两人尴尬,干脆装睡还容易点。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久之后倒也真睡了过去。

      其实她很放心他,首先他应该不是个欲求不满的人,只有欲求不满的人才会饥不择食的看见女人就扑上去,他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在她这样的女人身上,其次,是她长的够安全,她没好看到会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扑将上来的程度,身材也不大好,没什么诱人的S型,性子也太过自由散漫、大大咧咧,说象个男人倒够贴切。

      基于以上两点,足够让她将安全防范系数降低到基本安全的等级范围内。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是绝对安全?她不想矫情的说她其实长的还算清秀,多少应该还有点魅力,因为那是骗人骗自己的,那会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在她的脑子里最低的安全等级就是基本安全,绝对不是个好词汇,真的不是,她也从来不会把话说绝,把事做绝,因为绝,就意味着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会没有退路,没有退路的生活是在给自己找死。

      其实,她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一直都是。

      那天晚上,他们相安无事。

      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有了点奇怪的感觉,首先觉得她的内心应该不象她表面跟他相处的那样冰冷,理性的成分是有的,但绝不会是冰冷,从她在楼下的舞蹈中可以轻易的看出来,其次,更让他绝对奇怪的是,一对夫妻,度蜜月,妻子睡在沙发上睡的很沉、很熟,而丈夫却睡在大床上,简直就象是濒临离婚状态下的危机夫妻一般。

      ——————————————————————————————————————————

      清晨,石若君早早的从睡梦中醒过来,来次夏威夷不容易,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四处走走也算不枉此行。

      出了酒店,顺着街道漫步,走不多远就能看到碧蓝的海,不过她并不想去海边,那边早有人在晨练,还有几个醉鬼睡在沙滩上,几只狗在跟着主人撒欢的跑。人比较多,虽然晨光照在海面上有种不同于晚霞的美,但是,她决定去街边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做一番不大不小的探险。

      她不是个路痴,甚至是非常记路的,她的朋友总说她这一点太不可爱,许多回连男生们都会记错路线,但只要身边有她在就绝对不会有错,绝对可以找到回去的路,让男生们失去了对她的保护意识,让她足够独立。可她认为那是她的优点,她不想明明认识路非要跟男生们撒娇说自己不认得,那不是她,至少不是真正的她,如果男生们真的不行,她倒宁愿做那个可靠的人,可以带他们回家的人。她承认,她的性子的确是不大可爱,就这一点上来说。

      路边有些做小买卖的摊主早早的就开张了,看到有人这么早出来倒是一愣,不过都对她微笑着跟她SAY HELLO。她也微笑着回礼,逐一走过去,看到感兴趣的就停下来跟摊主攀谈几句,问问生意冷热季,问问他们店的特色,问问哪里还有好玩的地方可去,岛上的居民其实很淳朴,早上也没什么生意,非常喜欢这个操着一口流利而纯正美式英语的东方女孩,于是干脆就跟她聊了起来,不为推销自己的东西,只是为了纯聊天。

      她很喜欢跟人聊天,而且聊天的内容一般不固定,见什么人聊什么话题,有的时候聊到高兴处甚至会让对方忘了时间的存在,就象好长时间没见过的老朋友一般。

      摊子的主人有的甚至拿起自己制作的东西要送给她留做纪念。她摇头拒绝,毕竟出来做生意都不容易,她不想占人家的便宜,可是岛上的居民太过热情,非要她收下不可,还邀请她下次有时间再来到夏威夷就住到他们家里去等等。

      就这样,她一路做了个小小的探险回到酒店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上去很久了,问了路人才知道已经早上8点,告别那些热情的新朋友,手里拿着几串当地人亲手编的贝壳项链和贝壳手链,她就象是个早早出摊给沙滩上的游客推销自己产品的当地人一般,那副模样她自己都想笑上一回。不过毕竟是他们的心意,她非常感激。

      辞别新朋友,转身回酒店吃早点,当她出现在餐厅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充满了惊奇的目光看着她,他们大概是在纳闷:为什么酒店会让推销粗糙的贝壳和鲜花产品的人出现在这个高级的假日酒店里?

      她一笑,不大在意,将那些花环、贝壳制品小心的放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转身来到自助餐的取盘处然后仔细挑选早上想吃的早点。

      等她选完早点回到放置那些小礼物的桌子时,发现那桌子旁早就坐满了人。

      她将装满食物的托盘放在一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空位置旁,赶紧来到那只桌旁找放在椅子上的东西。

      桌子旁那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妖娆的女人,正穿着短裙露着大腿,看她过来眼神中是鄙夷的——以为她的穿着。

      她很有礼貌的问着对方可知道她放在椅子上的东西,只见那个女子有丝不耐烦的用手一指窗台。

      石若君赶紧走到窗台旁,正看见窗子下面几只贝壳凄惨的躺在那里苟延残喘,项链已经散开,只有一副手链还算完好,花环也被蹂躏得只剩下可怜的几只。

      她从没说过她不会发怒,她只说过她不容易发怒。不过这次那个女的算是惹到她了。

      她走过去,要跟她理论,却突然看到那女子正朝远处一个男子招手,那男子竟然是自己的丈夫,时云飞!

      这个到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她诅咒他,她真的要诅咒他。

      那个男人走到那个女的身旁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看得出昨天他丈夫把体力消耗在对方身上不少,她只觉得虚伪得想吐。

      转身离开餐厅,连早饭都没吃就直接跑下楼去找那些被人当垃圾一般扔下楼去的小礼物。

      她只抢回来一件,一只贝壳手链。其他的都散了、碎了、再也找不回原本的样子了。

      她很生气,气那个漂亮的女人;东西可能做的粗糙廉价,但心意才最重要。

      本来想去找她理论的,可是看到那个漂亮女人跟自己名义上的老公在一起,她反倒气都气不起来了。

      反正他们两人凑到一起挺登对的,都不配拥有那么美好的东西。

      捡回一条手链也应该算不幸中的万幸吧。反正,跟他们那种人生气简直就是自虐。

      估计他们已经吃过早饭了,她才重新进入餐厅;她压根不想碰到他们,她也是有脾气懂得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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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月期她早上起来发会呆的习惯都没有变过。既然已经成为习惯,那就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她,除了前两天那个女人破坏过她的心情之外,她其实过的很舒服,或者说无论她走到哪她能过得舒心,属于适应性良好的一类品种。

      反观他,倒是越来越奇怪。

      对,她就是觉得他奇怪,她发现除了第一天他回来的比较晚之外他几乎每天都是跟她一脚前一脚后的回到房间。

      他,做起乖宝宝?

      她,有点不相信。

      别怪她对他有成见,而是,习惯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个好东西,而有的时候则相反。而他的习惯绝对不会是好改的习惯。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指望他做个乖宝宝,甚至还巴不得还是做他的坏男孩,也比眼下这种情况来得妙。

      他,和她,四目相对,相对亦无言。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大眼瞪小眼,瞪完了还不算,还得揣测一番再用眼神回瞪回去。

      看,多高难!?

      他们的眼神原来在空中玩杂技来着,一个没留神就会掉下来弄个死无全尸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她实在是瞪不过他,于是干脆败下阵来,转个身来到桌子旁,将她随身带的笔记型电脑拿了出来。熟练的操作,开机,连接网络,玩游戏,不看他总不会有问题了吧?!

      结果,问题更严重。

      那个她应该称呼为老公的人又走到她身后,弯身将手扶在椅背上,而另一只手则支撑在桌子上,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他呼出的气流热热的,还带着好闻的薄荷香。

      她一皱眉:不习惯。

      平日里的他应该不是这样的。

      不过,她承认,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只是她觉得奇怪,如果一个男人可以如此适合这种清冽的薄荷香,那么他的气质和作风就应该是清爽宜人的;而事实是他的气质很清爽,但他的作风和行为实在是离清爽有点远。

      本来,她不喜欢他;如今,她发现她更加不喜欢他。

      是的,没有办法让她喜欢,他的行为和气质简直就是在割裂这个世间最美好和最丑恶的东西,太过复杂。

      而她的人是非常简单的,简单的人都讨厌复杂的东西。

      而他,就是复杂的。

      正是她讨厌的那类人。

      而他们之间,仍是一人睡沙发一人睡床,她不想改变,尤其对象是他。

      ——————————————————————————————————————————

      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这种讨厌的行为竟然还贯穿在整个蜜月旅行期间剩余的时间里。

      她真的不在乎他是不是陪在她身边,甚至希望他能放她一刻哪怕半刻的自由才好。

      可他倒好,好象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严重妨碍到别人(其实就是她),只是凭着自己的高兴。

      就如同眼前的情形。

      她把电脑搬到了沙滩上,一块兰色的大伞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品着夏威夷岛上特制的水果饮,颜色是漂亮的深粉红,放在阳光、沙滩和碧海蓝天之中很有美感。

      她就躺在一张大大的椅子上看着大海,吹着海风,品着水果饮,上着网,不时的还要敲打几下键盘。

      看看,多惬意!

      可他呢?偏是看不得她惬意的,本来是在海水里玩浮潜的,可现在却突然放弃海边那个直朝他抛媚眼的金发美人而跑到她身边来,就坐在她的躺椅旁边的沙滩上,拿着一管防晒油,一副很合理合法的模样寻求她的帮助。

      她拿起那杯饮料,很想当她没看到;他却横空夺了过去,如同几辈子没见过水的骆驼似的将那杯水果饮喝了个一干二净,连点渣滓都没给她剩下。

      成功的夺回她对他的关注,然后他就拿出那管防晒油塞在她手里。

      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总有那么点强迫中奖的意思在里头,而他,就仿佛是那个恶劣的推销员。

      他转过身去趴好,而她则眼睛瞄着电脑屏幕,看到粉红团团和木鱼正打得厉害,简直要笑喷出来;手上随便抹了点就朝他身上涂去,而注意力还在电脑上面。

      他,何等聪明,不必回头也知道她在干什么;眯缝着眼睛想了半天,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减退了?不对呀,刚才游泳的时候还有个金发妞朝自己抛媚眼呢,怎么自己的魅力到了这个蠢女人这就派不上用场了呢?他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个结论来。

      有些事情其实很奇怪,你越是不想就越是不会去在意,而一旦想起来就非要弄清楚搞明白不可。而且想的越多就越在意。

      想,说明你在意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是不懂的;而她,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尤其是对他曾经认真的想过她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知道了也会当做没这回事一般过去。劣根性摆在那儿呢!让她如何能对他的在意认真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她手上带着一只漂亮的贝壳装饰的手链,做工有点粗糙,磨在他的后背上却有点舒服和异样的感觉。再加上她心不在焉的左一下右一下的乱抹、乱涂,突然他觉得浑身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他太熟悉了;每次只要有这种不对劲就会去找个看得上眼的女人解决一下。可是……关键而让他震惊的问题就在这里:他怎么能让她带出那种感觉来?这,太奇怪了!

      按下那种冲动,仔细回想自己,可以肯定的说他绝对不是个饥不择食的人,而到目前为止他的床伴也几乎没有不是S身材、黄金分割比例、美得不可方物的,天!他到底在做什么?

      一骨碌爬起身,自己都惊出一身的冷汗。

      而石若君却并没注意到他起身如此迅速,手仍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空中乱划,眼睛则瞄着电脑屏幕,抿着唇看着上面不停跳动的文字,想笑又不能笑的那种表情。

      他看着她的手在空中乱划,居然是气得哭笑不得。干脆一甩手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女人,转个身就离开了阳伞下。

      而终于注意到他起身离开的石若君则立刻擦了把手转头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电脑中去了。

      走了几步,时云飞回头,正看见那女人擦手、看电脑、打字,动作一气呵成,注意力早就沉在那部机器里了,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人吧,总是奇怪,越是觉得自己被忽略就越想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力,仿佛一旦获得注意就象得到全天下似的那么有成就感。其实就是孩子心态。每个人都有孩子心态,越被忽略就越想被注意,越被注意就会表现得越好以获得更多的注意。

      看,简直都要成为黄金法则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不明白啊~也许等明白了,却什么都晚了!

      人吧,还有一点奇怪,越是被忽略就越想找出自己被忽略的原因,内因也好外因也罢,总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和理由。

      这不?他在转过头来的瞬间就开始找这种借口和理由。

      找了一圈之后,他得出了这么个很没创意的结论来:这女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台机器夺走了,他输给了一台机器。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想他不算丰神俊秀至少也算个英俊倜傥了吧?!怎么能就输给一台破机器呢?输得何其冤枉?!

      说句实话,这个结论有点诨,正常的想一想,人跟机器是能比在一起的东西吗?人的头脑想的东西就是希奇古怪,说不准会碰上哪根不健康的神经,然后就混乱了,然后就混乱成很有道理的姿态了,许多结论就是这么有模有样的得出的。

      是不是真理咱不清楚,但是诨是肯定的。

      这么一诨倒把他对她的态度也给浑了一下。本来嘛,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见面连印象都不曾留过,顶多知道他娶了一个怪异的女人,基本上能不能叫做女人还在观察之中;不过,这次蜜月却让他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着象她这种女人的,好象什么愁事都没有,更好象每天只要有饭吃、有衣穿就会让她非常开心了;这和他接触过的女人不一样,她们喜欢GUCCI,喜欢PRADA,喜欢各种名牌,还喜欢出风头,而她,则喜欢安静的躲在角落里看着那部机器或干脆什么都不做只坐在那里发呆。

      他并不是想跟她来到海边陪伴着她,而只是看着远处的那个高大的摄影师一直对这个蠢女人拍个不停,而眼前的这个蠢蛋竟然还浑然不知。

      她难道不知道东方女人在西方男人的眼中一直是带有神秘色彩的吗?难道她不知道东方女人的美在西方人眼中一直是真正的女人美的代言词汇吗?

      那个拥有栗色头发的高大摄影师的疯狂举动简直是要通过自己的镜头朝她扑将上来一般;让他看着别扭。

      他承认对她的印象停留在这个女人很大大咧咧,很没女人味上,但毕竟户籍上她还算得上是属于他的东西。

      如果有人觊觎属于他的东西,他当然应该奋起捍卫才对。

      别把他这种行为看得太过神圣和有点什么苗头才好,因为这和喜不喜欢无关,只是一种小孩子心理,就象小孩子喜欢吃糖,总喜欢把糖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果谁敢拿就立刻哭给他看一般。

      一个道理。

      ——————————————————————————————————————————

      信箱里塞满了高飞的信,每天写点东西给她看,报告这个老人如何,那个老人又如何,象是她才是他的组长一般。

      她想笑,于是给他诚意恳切的发去一封信,信里言之凿凿的肯定的告诉他:她不是他的头儿,要汇报工作就去找他的老板去。

      但是,那个家伙仍旧每天发一封信来,仿佛他从来就没接到过她的信似的,还有越写越多、越写越长的趋势。

      而她回信的内容往往寥寥数字,高飞却似乎并不在意,仍旧写给她看。

      不过最后一封信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把那封信读了几次,然后笑着给他发了一封回信,并肯定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去参加,并且一定要留给位置给她。

      他的回信几乎是立刻的,原来他一直在线上等着她,回信的内容看上去似乎很兴奋,一直说好,说等她之类的等等。

      正好赶上时云飞冲凉出来,她就问他,什么时候他们结束行程回去;他的回答是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回去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她不说话,倒让他立刻警觉起来,莫非那台破机器里有什么人约她?

      她难道不知道身为豪门贵妇应该有的举止和行为吗?怎么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的邀约?问她是谁吧?!又没有特别确凿的证据,被反将一军总是不舒服,可是让他这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他又不甘心。

      牙一咬,好,姓石的,咱们走着瞧,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谁厉害目前还无法比较,但是让时云飞更生气的事接踵迩来。

      要不怎么说,有些事你不能想,一想就要去在乎的,一在乎就会对许多事越看越看不习惯。

      这不?那个倒霉的事情不就来了?

      事实是这样的,那天他正打算跟前两天跟他在一起纠缠的女人说再见,本来就是露水夫妻,一夜情的关系,那女人闹的好象他们是生离死别,还有点吃亏上当的味道;他可从来都不是做骗子的料,早在他们认识之初他就跟她说好了,他们只是短暂的在一起,他就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还非要跟他说什么爱与不爱的。

      这跟爱有什么关系?他的身体和感情从来都是分开的。

      真麻烦!

      正当他跟她尝试着沟通,帮她把他们认识之初的情形再回忆一遍的时候,正看到一个高大的栗色头发的男人和一个高高的女人也走进了这间餐厅。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是选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咖啡和水果饮,两人各坐一方。

      那个男人有点紧张,几次张口想说话却又打住,只是一股脑的盯着对面的女人看,生怕错过了什么最细微的表情似的;而对面的女人则闲适的喝着自己那份水果饮,等着对方开口。

      时云飞腾~的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把对面的女人吓了一大跳,刚想开口说话却又见到时云飞又坐了下来。

      原来这个时候的餐厅本来就没什么人,对面人的说话声可以很轻易的就被他听到。他虽然不是个喜欢听墙角的,但有些时候好用的方法还是要拿出来用一用的。

      对面的男人紧张的搓了下自己手边的咖啡杯,然后开口的是一口纯正流利的美式英语,但速度很慢,生怕对方听不懂自己,“我叫马克,是个摄影师。”

      “你好,马克。”她也操着熟练的美式英语跟她打招呼,但并不想接下去说话,因为毕竟是对方邀请的自己,她倒很想知道这个陌生男子找到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说他是摄影师,莫非是拍到了什么关于她老公的绯闻之类的跑到这边来打算跟她换点钱花?拜托,太看得起她了,她可不会为了她所谓的老公去付什么绯闻赎金。

      她的回答却让马克兴奋了起来,原来这个东方娃娃会说英语,而且说得还是自己家乡的口音,看来沟通是不会有障碍了,于是一放松,速度提了一倍不止,不停的唠叨着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情景,“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有多美,就站在海边上,偶尔捡贝壳,偶尔发呆,偶扼还会笑上一回,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来这边本来是寻找灵感的,因为我发现我的灵感正在枯竭,但是,老天!却让我遇到了你……”

      石若君一摆手将他剩下的话拦住,“关于我有多美的话题就到这,关于你的灵感我也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她平静的说道。

      让马克一愣,他的语速在美国人中算是快的,再加上刚才太过激动,天,她竟然还能听懂!

      他立刻就象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东方娃娃,然后目光里的赞许再也控制不住的倾泻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她的面前,态度诚恳而严肃的对她说,“请你看看这些。”

      石若君接过那个纸包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些照片,用专业的照相机照出来的效果果然不一样,刚开始是些混乱模糊的人影,还有些海鸥的近照,再后来是大海和沙滩,但是翻到最后她惊讶的发现,最后几乎每一张上都有自己的身影,或坐或立,或跳舞或行走,或发呆或对着电脑微笑。

      天!他难道是跟踪狂吗?

      啪~的一声把那些照片扔回桌子上,她问他,“给我看这些,我只确定一件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跟踪狂。我有权利报警,是吗?”

      “不,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要偷拍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她一愣,两个月中两个人对自己说喜欢,结婚前她可从来都是乏人问津的,为什么结了婚之后桃花运一天旺似一天?

      “喜欢?喜欢什么?”

      “你的身材,你的长相,还有你的神采和风度,我都喜欢。”

      “你又了解我多少?”

      “不多,但足以形容你。”

      “说说看。”

      “你很喜欢自由,你的舞蹈方式告诉了我,你很爱生活,你的行为告诉了我,你很懂得进退,你的举止泄露了你的一切信息。”

      “我没什么好隐藏了,还谈什么泄露?”她一挑眉。

      “不,你在隐藏,你隐藏着一个大秘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他似乎非常激动。

      “你知道?你凭什么知道?”

      “直觉!”他肯定的回答。

      她却笑了起来,想起聊天室里粉红团团的话,于是原话扔给了对方,
      “你的直觉是木头。”说完就要起身走人。

      对方一激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手上传来她细腻和有点凉的皮肤触感,让他唏嘘不已。

      她抽回手,坐定,等着他反驳说他的直觉不是木头。

      可他却对她说,“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我只是想要你看一下这个。”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和宣传画册来递给她,然后对她说,“如果你有兴趣就跟我联系,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给你造成不愉快的回忆真的很抱歉。”说完就转身走掉了。

      石若君坐在椅子里将那本画册翻开看里面的内容,她这边不急不徐,那边的时云飞都差点从椅子里蹦起来。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随便出来见陌生男人?她怎么敢让对方碰她的手?她怎么敢还如此煞有介事的坐下来看那个陌生男人留下来的东西?

      她……,他差点没掀了桌子骂出来。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他什么时候受过女人如此的冷待?她怎么敢?!……

      要我说,都要怪你自己,谁要你想来着,一想就要上心,一上心就要在乎,一在乎就要变傻,一变傻……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他气愤的回到房间等着她回来,想当面质问她,可真当她回来时他却发现他的气弱了一半,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在先,他有什么立场责备她呢?尤其是当他看到她眼中那种如同少女般纯真而清澈的眼神时,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严重的对不起她,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那种罪恶感,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选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冒出来?!让他想责备她都觉得自己好没理!

      难道是他上辈子欠她的?

      他承认他其实很小人,真的很小人!作为一个行商者,他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在商场上做君子是要吃亏的,可是他这个小人做的有点绝,连对一个他平日里根本连看都不会看的女人行小人之事。

      看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报应循环!

      他现在就是正在做着小人之事,将那个男人给她送的文件和资料偷偷翻开来看,趁着她下楼去吃饭的时间。

      里面是几张挨饿的儿童渴望食物和衣服的眼神,眼神里对着镜头有种担心和害怕,还有种恐慌的感觉,让人看着心酸。

      接下去是一份慈善机构的简介,里面写明了是一个非赢利性机构,还有捐助方式等联系方式。

      然后,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字体夹在册页中,很漂亮的圆体字流畅而潇洒,上面写着他的目的:想邀请她作为本机构的代言人。

      而她似乎正在认真考虑这个邀请的可行性,因为她用笔在册页里面做了许多标记,那些标记具体代表什么含义他是不清楚的,但可以看得出,她正在考虑并认真的研究那份册页。

      哦~原来是做慈善宣传的!

      他先是放下心,然后又琢磨起来,这个女人该不会真的打算接下这个代言人的工作吧?!想要捐助那些儿童找他来要钱不是更快更有利吗?怎么她就是不懂得开口跟他提呢?!

      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他立刻放下那份画册重新放回原位。

      她进了门,发现他还在看他手边的文件。

      他们之间仍是没有任何交流。

      他在等着她跟他谈,而她却压根不打算跟他谈。

      他们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蜜月结束……

      ——————————————————————————————————————————

      今天打算起程回家去,本来人已经到了机场,却意外的发现那个扔掉她花环和手链的女人,石若君看到她,并不多话,只是安静的站着,因为……她正在看笑话!很无良的看笑话!

      那女人正纠缠着她名义上的老公,她的甲方正不耐烦的应付着那种烦人的纠缠。

      那女人发现了石若君的存在立刻象发现了什么惊天秘闻似的扑上来揪住她,“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巴住他不放?你这个丑女人!老女人!不要脸的……”

      她疯了!石若君很无良的自己在心里下了个结论,她不想矫情的说上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因为她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毕竟是这个女人扔掉她的东西在先,这算是她对她的小小报复吧!她从没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也从没说过自己会把那件事就那么算了,既然她肯找上门来,她就只能无良了不是吗?拍掉她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角,仍看着她疯狂而卖力的表演。

      她脸上原本化着精致的妆如今却糊成了一片,黑是黑,红是红,一道道、一条条,冲得到处都是。

      她揪打着时云飞也揪打着无辜的石若君。

      她的表演可以继续,但他们的飞机却不会等他们,因为时云飞的私人飞机正在送他的父母去欧洲挪不开时间,他们只好赶航空公司的飞机,而既然是航空公司的飞机就一定要遵守人家的规则,过时不候的。

      最后,石若君实在是被那女人闹得受不了了,于是从怀里掏啊掏的,最后掏出一面小镜子,朝那女人一照!

      您一定以为那是一副照妖镜,要不咋能那么好用?那女人竟然看着镜子先是一愣,接着一阵尖叫然后捂着脸跑去了洗手间……

      女为悦己者容!

      石若君只是押对了宝而已;而时云飞则看着那面镜子心里想着要不要今后自己也准备一面?!

      两人各怀心事,回了家……

      但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我从来都不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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