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混乱的时间线（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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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快被冷风吹成老冰棍3号，她才不会想起她还有一个组织派发的人工智能。
闻歌哆哆嗦嗦地给自己放了一个保暖的小魔法，拿出一件超厚的羽绒服裹在身上；虽然温度很低，但比起上次的流浪地球还是小意思。
“以诺，扫描冰层……底下的东西，重点扫描超人的……呃，孤独堡垒。”
“扫描中，距离您…8679.3公里。”
耳机里，以诺的声音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马上给出计算出的最佳方案：“建议您开启传送门前去。”
闻歌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在局里的APP图标上点了点，白色的APP界面就显示出目前她所在的位置和孤独堡垒的距离。她满脸深沉地检讨着自己为什么要随便开传送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的错。我看看；怎么回事？孤独堡垒不是在北极！？”闻歌忍不住惊叫出声。
“由于时间线混乱……”以诺直线的汇报被她毫不犹豫地打断：“我就说我的传送门没开错！说真的，以诺，这次局长做得太过分了，信息没给全刻意隐瞒就算了，世界时间线混乱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都没有说……而且你看。”她已经忍了很久了，控制把手机摔掉的冲动指着手机上的临时时间点测试汇总：“你看，这么多时间点都和主世界不一样！还有HP和DC宇宙！”
不同宇宙之间的世界意识是可以把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东西清除隔离出去的，从世界意识这个杀毒软件都没用的事实里可以看出，这个属于MCU904的平行宇宙已经混乱得厉害了。
她气愤地划出一个通往目标地点的传送门，以诺毫不怀疑，如果前面有一张纸，这纸会被她带着怒火的手指给划破：“你过两天固定任务汇报时间帮我给局长带句话，她藏着这么多重要的消息不跟我们说，她想干什么？我X！我真的生气了！”闻歌已经气得开始彪国骂了，并且开始认真考虑起跳槽这个说不上明智决定的可能性。
轮待遇，局里给的工资和待遇也只是正常水准，远远够不上隔壁西班牙的时间管理局，人家好歹是正经公务员，哪像他们，没做满8年不给办理正式员工文件，加班压榨员工倒是一把好手。
“上次听梁晴说白白大佬的穿管局宇宙稳定而且待遇不错，不知道接不接受跨世界入职。说不定还能见到她笔下的某个女主角……”
而且，为什么一个高维禁魔世界会产生恶魔这种只有高魔世界才能产生物种？
闻歌奇怪地从脑子里扒拉起那部分被时间宝石激活的记忆，但从记忆里得到的东西少之又少，在某一个平行世界，身为恶魔的她诞生以后就被扔到不知道哪一个宇宙里了，这根本没有参考意义。只有唯一一件从表面看起来非常重要的事，每一个她都是在得到真相之前离奇死亡的，她忘记了很多东西。这让闻歌不得不多想。
闻歌跨出传送门，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寻找起孤独堡垒，在白雪皑皑的南极找一个隐藏起来的东西并不容易，但她有以诺这个对于低维世界来说是个挂的人工智能：“对比磁场，找到孤独堡垒。”由于先前局长的隐瞒，她的情绪已经不怎么耐心了。
“对比成功，请您往西南方移动856.28米，已覆盖乔·艾尔通讯波段，屏蔽信号中。”
闻歌稍微平息了一会自己的怒火中烧，慢悠悠地往以诺给出的方向走，并且跟这个人性化的人工智能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聊起天：“以诺，你有工资没有？”
以诺沉默了一瞬：“有。”
她好奇地问：“有？有多少？”
半天都没听到以诺的回答，闻歌还以为以诺运算量太大被卡住了，她疑惑道：“以诺？”
“……”
以诺平静无波的声音默默地报出一个数字，几乎是马上，他就见证闻歌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震惊地高声道：“为什么你的工资比我高？！”
“因为我是众多高维世界合作研制出的人工智能，晋江穿越管理局只是借用了我的部分元件，Miss。”
以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只是租的。闻歌羡慕地拍了拍手：“啊，你的工资真的很高啊……哎呀……我酸了。”
以诺一边在机芯里无奈地听着外面的闻歌酸成一个柠檬，一边和孤独堡垒中的AI乔·艾尔交涉。要不是这位大佬犯了错被派遣到晋江穿管局，还被消除了记忆，那现在她在主世界的工资绝对比他还要高。
“您不用灰心，据我的计算，您未来有74％的可能性会升职。”
闻歌听闻轻笑出声：“以诺，你的程序有告诉你人是不能夸的吗？”
在他们聊天的时间里，脚印一个一个的出现在冰上，又一个一个地被冰雪覆盖，孤独堡垒已经近在眼前了。
乔·艾尔的投影面无表情地看着把他信号屏蔽了的罪魁祸首，以诺好心提醒道：“Miss，从氪星人的礼仪角度来看……您不该直接上手，这不合礼仪。”
这个女孩和她的人工智能已经把孤独堡垒上下都看了一遍，她火热的眼神让这个人工智能都有种被扒光衣服的错觉，更何况可怜的孤独堡垒？
闻歌含着从空间钮里拿出来的棒棒糖，恋恋不舍地瞟了一眼肯特飞船里收藏的外星武器：“噢，好吧。我道歉。”她很随意地道了歉，接着正色道：“你是乔·艾尔本人？”
乔·艾尔带着一脸诡异的严肃表情纠正她：“Miss，严格来说，我只是一段影像。”
“……”
闻歌的眼睛还黏在那些外星武器上，过了一会才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回答他：“我知道。”
那你还问？
乔·艾尔不语，以诺及时出声解释道：“乔先生，我们只是来确认一些事情，我们没有恶意。”
本来按照乔·艾尔的计算，就是偏向于相信他们没有恶意的，一个随手就能屏蔽堡垒内部信号的人工智能，可以在第一时间摧毁他，而不是在这里平等地谈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在氪星也是通用的：“艾尔先生，我们要确认的事情不多。第一个问题，您的儿子卡尔·艾尔是什么时候来到地球上的？”
乔·艾尔去元件储存中心查看了储存的文件，根据卡尔给出的时间记录，是1973年。这并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事情，他略微带着一些敬意地答道：“地球历公元1973年，Miss。”
而现在是2011年的秋天。
闻歌在心中记上一笔，打个问号，继续问：“第二个问题，卡尔·艾尔跟佐德打过了吗？那是公元多少年？”
乔·艾尔主控程序猜测，他们应该是指2006年的那场战斗，他如实回答了闻歌的问题：“是的，地球历公元2006年，Miss。”
她十分官方地点点头：“谢谢你的配合，乔·艾尔。请你封存我们进船后的影像和信息备份，我就不要求你删掉了，唯一的要求是，别给卡尔·艾尔看见。”
闻歌说完就划开传送门走了，以诺留了一部分程序在孤独堡垒监督乔·艾尔把影像备份删掉，她准备先去哥谭逛逛，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她脱下羽绒服随便找了一个小巷跨出脚；干净的鞋面和昂贵的衣料在黑夜的哥谭贫民窟中在黑暗中散发着星星点点，异常显眼。
闻歌不快不慢地一路走过贫民窟，她似乎看见为数不多的路人看智障的眼神快化为实质戳到她身上了，甚至还听见一个穿着暴露的站街女子和她的同伴窃窃私语道：“你看那个女孩，一看就是外乡人，晚上在哥谭敢这么穿还不带保镖出现在这的，我就见过她一个……”
旁边搂着她的女子说：“是啊，可惜了……她的戒指和项链一看就很贵。”
……果然是麻瓜的眼神。
古一给的魔法物品，都是难得一见的孤品，已经不是很贵能解决的问题了，怕不是有价无市噢。
闻歌讽刺地想，不是很想听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她默默转身走进一个阴暗的小巷。
什么？您听说哥谭的小巷很安全？谁跟您说的？我猜是自杀小队那群老不正经的人才吧？
您以为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这句谚语是开玩笑的？
这不就来事儿了吗。
“把身上的钱交出来！”
几个大汉密不透风地围住了她。
闻歌欣慰地看着前来抢劫的混（大）混（汉）们，仗着自己的东方面孔脸嫩，用慈祥的眼神看着为首的男人：“大叔，如果我要是你，就不会来招惹这个小姑娘。”
为首的男人和背后的小弟们听了这诡异的话，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大笑出声，领头的男人阴狠地说：“哈，little girl。我要是你，就应该赶快掏钱了。”
他们又大笑了起来，柔和的月光照在脸上，把她秀气的亚洲面孔映了出来，他示意后面一个小弟把木仓上膛，接过上了膛的木仓，抵着闻歌的脑袋道：“没想到还有点姿色，小女孩，把钱交出来，我们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
闻歌没有对此发表评论，只是继续微笑。
领头的大汉眼前一黑，弹指之间，他的小弟们也和他一样躺在一起了，他们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well……由此可见，男性的命门部位被突然袭击，并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事情。
领头的男人哀嚎出声，后知后觉地觉得某个位置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剧痛：“小女表子……”他感觉到自己的某处又被一阵剧痛袭击，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找到肥羊，而是踢到铁板了：“饶命！放……放了我！大哥饶命！”
闻歌轻哼一声，欺软怕硬的家伙，如果今天不是她，指不定就是另一个女孩……
而可悲的是，哥谭到处都是这种人。
算了，哥谭这个地方……
闻歌觉得自己得赶紧走了，如果被蝙蝠侠找上……
她可不想被那个喉癌黑漆漆指着脑袋吼：滚出我的哥谭。
虽然有点期待这种修罗场就是了。
她转身走出小巷，听见耳机里传来以诺的声音：“Miss，任务完成。”
是以诺。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回来了？帮我在蝙蝠家的酒店订个房间，今晚我们留宿哥谭。”
“已智能定房，韦恩酒店已为您预留房间。”
以诺快速订好了房间，向闻歌汇报工作进度：“孤独堡垒内部乔·艾尔的语音与文字已备份，时间线已预测备份。”
闻歌温柔地笑着驳回了以诺的话：“以诺，时间线乱成这样，你觉得904主世界的时间线发展曲线还有参考价值吗？”
“……已删除文件备份。”
以诺顺从地删除了备份时间线的预测报表。
他们一路默然地走进酒店，从前台拿到房卡，打开房门；直到洗完澡，闻歌才开口道：“这几天我会弄清楚DC的时间线到底进行到哪里。既然有超人，正义联盟肯定也存在。”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睡觉。”
她把手机关掉，顺从自身的生理需求陷入了一望无际的沉眠。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混乱的时间线（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