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贼》自由的雪城

119、正文结局

　　狂野奔腾的火舌追逐易燃的竹屋正不断缱卷整个蓬莱居，闻申茹立于伐尾，眺望冲天的熊熊炙焰，心里弥漫复杂难言之语，这生活近三十年之地真的被她亲手所毁，从此以后，世间再也没有蓬莱居……

　　“舍不得？”蔚辛姬不知何时来到闻申茹身边轻声相询，并与其一同望向不远处正激烈跳动的红焰，她没想到，这女子真的选择与她们一起出岛！

　　“并非不舍，只是可惜了那些珍贵药草！”居中之草都是世间罕见之物，本想每种都带出些许，可毕竟能力有限，只能带出稍许，微叹之余，目光移至阙简索身上，似乎从知晓蓬莱居将被毁去那刻，这娇美女子除了用探寻的目光打量于她外，便不再做其他响应，也不知对方心里到底是何居心？

　　“索儿！接下来我们去哪？”栾郗绝柔声问着怀里慵懒的人儿，言语里满是爱怜，似乎只要是对方所言，就算是地狱，她也愿随其而行～

　　嘴角噙着单纯笑容，栾郗绝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阙简索时而狡诈时而娇柔的模样，恨不得时时刻刻在其身旁，她不知以前的自己是何感觉，可现在，这种想把对方锁在身边的心情越发强烈起来……

　　“雪龙宫！我想念小觉了……”阙简索毫不犹豫地开口回应栾郗绝的问题，可答案却着实使其郁闷不已，撇着嘴角表示不满，她宁愿索儿想阙简怀或奴儿……

　　“不知道它有没有瘦了？过得好不好？简怀有没有欺负它～”低着头一门心思念叨着已好久不见的银狼，眼中有丝浅得不易察觉的戏谑……

　　奚亦清与柳心烟亲眼目睹栾郗绝越来越糗的脸色，心中喑觉好笑，就算绝真的失去了记忆，在蓬莱居的这段日子里，也应该对阙简索有所了解才是，为何还是如此容易被逗弄？

　　“简索可否欢迎心烟与清到雪龙宫一住？”柳心烟笑容暖暖，打断弥漫于阙简索与栾郗绝之间甚为诡异的气氛，她可是一直对众人传言中的‘魔宫’有着极大的窥探欲。

　　“当然！心烟也该瞧瞧小觉，它一向可爱得紧～”简简单单一句话，似乎又绕回了原点，再望一眼栾郗绝，脸果然更臭了……

　　“她是故意，别拂了她的意……”奚亦清轻声在柳心烟耳边低诉，阙简索心里的一口气怕是到现在还没咽下，至于栾郗绝，只能望她自求多福。

　　“霖！你妹妹真可怜～”洛嫣妩媚地斜睨身旁之人，言语里满是趣味。

　　“恩！”栾郗霖点头，与小绝儿相比，她幸运多了，至少洛嫣没有像索儿那样待她……

　　“霖！我们也去雪龙宫，好吗？”这似乎才是最终目的。

　　“为什么？不是说好去游山玩水？”小绝儿体内的毒既已解，那她也就不必再随其左右。

　　“雪龙宫一直是神秘之地，能在有生之年见识一下，也算了却一桩心愿，霖难道不愿陪我？”眼中倾刻蒙上淡淡失落，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栾郗霖极为不舍地拥对方入怀，轻抚洛嫣发丝：“嫣！别难过，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与索儿一起去雪龙宫……”她最看不得怀里女子失望的样子。

　　“恩～”洛嫣在栾郗霖怀里不着痕迹地漾开媚惑笑颜，原来得到这人的心就可以得到她极致的宠爱，她何其有幸？

　　“你也去雪龙宫？”闻申茹心里虽早有答案，但还是想确认蔚辛姬的想法，毕竟是对方把她‘带’出来，她不跟着她，还能跟着谁？

　　“恩！”蔚辛姬轻应，目前是如此，至于以后，还是未知……

　　“怀！你确定宫主是今日回宫？”奴儿心神不定地开口相询，当她得知阙简索仍存活于世时，曾伏在阙简怀里又哭又笑，喜极而泣，可如今真到见面时，竟又有些惶恐，她怕这一切是爱人用来哄她的谎言。

　　抿着唇，阙简怀一脸受伤的神情，心里却有着更多的‘埋怨’：这该死的阙简索，‘活’过来第一件事不回雪龙宫，偏偏去什么蓬莱居寻殇毒解药，她也太不把她们这群家人放在眼里，也只有她把那个现在不知道该称其为栾郗绝还是霍命绝的人当作宝。

　　“信上说，她们今日便到！可是……”哀怨地瞅着身旁人儿，“奴儿，我们也不必一早就在此等候吧～”一大清早睡得好好的，竟被从温暖的被窝中拖起，在离雪龙宫数十里地之外守候。

　　“你可以回马车里！”奴儿不以为意的轻睨阙简怀，对于她来说，没有亲眼见到阙简索的归来，自然放不下心。

　　唉～明知她不可能丢其一人独自立于这冰天寒地之中，还说这样的话。算了，就当晨炼……

　　“怀！娘亲与爹爹她们知道宫主要回来吗？”奴儿突然想到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认真询问，却在瞧见阙简怀瞬间木然的表情时，心里暗叹，有时怀真的很欠骂，“你要做好万全之备，这次怕娘亲也不会袖手旁观了……”

　　“奴儿！救救我～”可怜地拉住对方衣摆，瞪大水润双眸，她不是故意的，谁让那两人总是喜欢四处游走，每次回来，她又最不招待见，“我想告诉她们的，可一直没机会……”不能怪她。

　　“恩！”轻应表示赞同，“但她们不会理会这些……”嘴角含着隐隐笑意，其实奴儿很喜欢阙家的两位长辈，娘亲总是冷冷淡淡，可在爹爹‘教训’怀时，总是会不时地为其递上茶水，表达关心的同时，也能让阙简怀喘口气迎接下一波的口水，当然，这是没有涉及娘亲底线时的反应，但若惹恼了她，后果定是凄惨无比，就如有次爹爹只是与宫里的丫环调笑几句，那之后的一个月，爹爹的生活真可谓愁云惨淡，处处不如意……

　　阙简怀面色瞬间苍白，连唇瓣都透着一股由孱弱而引发的颤动：“奴儿……”紧紧抱着对方，她怕！

　　“让宫主为你求情，那就不用再担心！”轻拍对方吓坏的脸庞，虽然自己所言的可能性低得可怜，毕竟阙简索也是个喜欢看‘戏’之人。

　　要阙简索求情，那还不如快点接受即将到来的惩罚较好，谁知道那女人开口会说出什么更为扇风点火的话语？

　　“来了……”奴儿兴奋的语音顿时引起阙简怀的关注，遥望远方越来越近的马车，若说心里不欢欣便是骗人，虽然她不满阙简索的做法，但她的死而复生，却让她一扫因对方引起的沉闷感伤。

　　只是这也太闹腾了……阙简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只有霍命绝一人随她回来也就罢了，为何后面还跟了这么一大串人？容不得她多想，一旁早已守候多时的奴儿在阙简索下马车的那刻便已飞奔而去。

　　“宫主～”也不管身边有多少人，奴儿一个箭步便扑上去，宫主真的没事了。

　　接住突如其来的乖巧人儿，阙简索微扬唇瓣，安抚怀里双肩不停颤动的奴儿：“让奴儿担心真是不该！一切都过去了……”轻声细语的哄着对方，只是这一举在某人眼里看得极不是滋味。

　　栾郗绝就不明白，为何索儿到现在仍是对她忽远忽近的，明明接受着她的拥抱，晚上也睡同一张床，可总觉得好似少了些什么？

　　“阙简索！你真够无情，知道自己没死连家也不回就直接奔去蓬莱居，就算你宠那个家伙也不能这样宠上天～”阙简怀大声嘀咕走至对方身前，一脸鄙视，最后张开双臂给予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噙着柔和笑容轻声回应，离开雪龙宫已一年有半，可却仍像昨日发生般，眼前慢慢浮现最为熟悉的画面。

　　“你们有完没完？”栾郗绝终于憋不住，一下奴儿，一下阙简怀的，一人一边挽着索儿，让她只能像只乌龟似的跟在她们身后，一把扯开两人的手，把阙简索拉回怀里，“要叙也叙够了，用得着紧粘不放么……”

　　对于突然而来的阻断，两人纷纷挑动眉梢望着满脸醋意之人，而在其她人眼中，都毫无掩饰地流露出唾弃，索儿与家里人聊得好好的也管，真不知道栾郗绝那个脑子在想些什么……

　　“这次再见，倒是变了很多……”阙简怀细细打量对方一番，身上的杀气已消失无踪，使她无法再与那个浑身染满血色之人联系至一起，“完全像两个人！”

　　“你说什么？”栾郗绝不解地瞅着对方，若无猜错，眼前之人说的是她，可为何一句都听不懂？

　　一句话使阙简怀刹那怔愣，视线不由转向阙简索，这到底怎么回事？

　　“被洗脑了……”淡然一语，她不想做太多解释，况且，她相信对方听得懂。

　　阙简怀顿感无语，什么事都被她碰上了，但幸好她不是当事人，若是奴儿这样，她还不哭死？转念一想，便开始观察起两人，不管如何，栾郗绝还是一如即住，望着阙简索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爱恋，虽然醋意也不少……

　　雪龙宫在外人眼里虽背负骂名，可在一起随行人的眼中，世间没有任何一处比起此处更显优雅安宁。清新的空气，安逸的氛围，无不让人心情舒缓，好似一切纷争、苦难都已离去。

　　只是此时的雪龙宫热闹异常，宫里之人为死而复生、重归宫里的阙简索大摆宴席，期间抱头痛哭之人举不胜数，而栾郗绝除了在一旁干瞪眼外就再无其他作为，只是眼里隐隐透出一股怨气，而小觉更是嚣张到伏在索儿身上，不愿下地，让一旁的石舒显看得好不快乐！

　　终于等到宴罢结束回房后，栾郗绝再也忍受不了阙简索近段时间的态度，抱着朦胧醉态的女子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是责罚也过了时效，不是吗？

　　“为什么？”双手支于对方双肩，望向那独特的琥珀色眸心，既亮又深邃，可一想到这样的瞳眸曾如此深情的凝望另一人时，心便会开始绞痛，这一点也不像她，明明一再告诫自己不该如此，可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在意，“谁叫你忘了我？活该！”酒醉话语道出心底最深的疙瘩，这点也同时令她无法释怀，心里清楚地知晓这一切怪不得眼前之人，可怨气还是慢慢流泄而出。

　　幽怨的话音，迷醉的脸庞，酒味混合着阙简索独有的清冷香味扑鼻而来，每一种都令栾郗绝分外着迷：“就为这个？”低头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浓郁酒香，两人的呼吸渐渐相近，若是如此，她会用另一种办法来解决～

　　“我告诉你哦～小绝是坏蛋！心里还有别人……”阙简索不知何时闭上眼，嘴里慢慢嘟啷，“我不要！她心里只能有我一个！”说完便倒在栾郗绝怀里沉沉睡去。

　　小心地把索儿安置于床榻，栾郗绝眉间收紧，除了眼前的人儿，她心里还会有谁？阙简索在她刚醒来时所表现的自信在此刻去了哪里？

　　合衣在她身边躺下，把对方轻轻拥入怀中，为两人盖好被褥，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放开怀里人的手，总感觉，若没了索儿，她的世界就会尽数崩裂，每当这刻，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毁灭感就会奔涌而来，似要把她拖进暗无天日的绝望中，这种真实感就好像亲身经历了般……

　　昏沉地从宿醉的头疼中醒来，阙简索扇动睫毛微开眼敛，刚想起身就被一股冷意侵袭，这才发现，衣物早已不知去向，而身上明显的痕迹证明着昨夜发生了何事，眼神一转来到身旁正笑容满面之人：“你……”她从来不知小绝会如此‘乘人之危’～

　　“是你诱惑我在先……”昨夜的她，热情似火，不过最后她才是握有主动权的一方，那种久违的亲密感让栾郗绝心情大好，“以前我们是不是也～”拉长的语音在见到阙简索眯起双眼时消失，却打扰不到她的好心情，“小心着凉！”重新把坐着的人儿拉入怀中，轻喃，“索儿～别对我忽冷忽热，我会不安～”这种感觉很不好，“以后再也不会忘了你，而且，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没有其她人！”这是承诺，也是事实，“所以，愿谅我，好吗？”

　　背后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连同着她的心脏于不知不觉间竟在同一频率跳动，阙简索心里暗自懊恼，明明与小绝不相干，是她强行把心里的不快归于其身，岂不是倒打一耙？

　　旋身，双眸对上，那里有着最为纯净与最为炙热的情感，眼里也只有她一人的身影：“是我无理取闹在先，不怪你！”埋首于对方颈间，是她过于小心眼……

　　“没有哦！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失忆对索儿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你怕我会忘了你，把你当成陌生人对待，可自从我醒来见到你后，心里却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着你，我怕醒来后你对我所说的一切只是场玩笑，也怕这种感情会让你闹心，所以逼着自己忽视你，直到后来听出奚亦清与柳心烟话中隐含之义，才发现，我与你之间或许并不是救与被救者如此简单，同时也让我松口气，因为至少我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她无法忘了之前的两段情就因为她不是男子，而无疾告终，“这一阵子，我听说了很多有关于你我之间的事，虽然都是听她人所言，但每件事都如同从记忆最深处挖掘而出般，真实得如同就在昨日，会跟着快乐、心痛与绝望……”手轻轻抚上对方细嫩柔肤，“所有人都说，我们到这一步已实属不易，就算忘了你的我，心底最深处仍在不断叫嚣，要让我紧紧抓住你！”这是无法解释的感觉，在阙简索的身边就会觉得快乐、安心、幸福！心里被填得满满，没有丝毫空隙。

　　望着脸上充满幸福笑靥的栾郗绝，阙简索脑海中掠过过往的一切，当她把手交予她的那一刻起，已发生了很多事，相爱的幸福，死亡的离别，痛苦的绝望，现在都在逐渐远离，现在没有了束缚的她们，应该过得更快乐才是！而不是为了‘芝麻点大的事’计较，主动吻上对方，该是放下的时候了……

　　一年后

　　“唉……”

　　“唉……”

　　“唉……”

　　“你们到底在哀叹些什么？”蔚辛姬望着眼前几人，都一年了，兜兜转转，几人出去过又回来，最终都留在了雪龙宫这片净土上。

　　“你们又惹恼了自家另一位？”闻申茹闪动着捉狭光芒，有趣地打量眼前几人，怎么还是学不乖？

　　“还不是要怪爹爹，没事去造什么温泉，这下可好，造出事来了……”阙简怀愤恨地望了眼罪魁祸首，否则她用得了如此？

　　“不就是洗澡？大家都是女人，为何她们可以结伴，偏把我们丢在这里？”栾郗霖也同样心里不平衡，这是明显的‘歧视’！

　　“心烟也跟着学坏了！”奚亦清呼出长长一口气，这一年，她们离开过，选择到处游走，可最后还是回来，外面的世界过于复杂，更何况她也没有心力再去关注外界，一个柳心烟已够她忙的。

　　“切！柳心烟哪里好过，看她能把十二位姑娘骗回来就知道她有多大能耐，要说学坏，是她把睿她们带坏了才是～”石舒显哀叹，以前爱人虽会打击她，可也没有最近来得凶猛，都不让她上床了……

　　“凭什么不让我们与她们一起泡温泉？”阙简怀仍是耿耿于怀，她可是盼这天盼了够久的，“栾郗绝！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索儿说了，今晚会陪我去～”无视众人嫉妒的目光，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还是她的索儿最好，最温柔。

　　“不公平！为什么你有这种待遇，而我们只能干等？”栾郗霖气愤起身，像要吃人似的。

　　“因为索儿爱我呗～”

　　“你的意思是嫣（睿、心烟、奴儿）不爱我？”瞬间杀气蔓延。

　　“这是你们自己说的……”片刻后就听见咆哮声、奔跑声传遍整个宁静的雪龙宫。

　　“她们很快乐！”闻申茹羡慕地望着来回不停的众人，这样的嬉闹在这群成人间展开，虽不合适，却格外融洽。

　　“你不快乐吗？”蔚辛姬笑道，“等你身体好了后也可以这样嬉闹……”这一年里，眼前的人三番五次差点与世长辞，最后都是索儿的医治，她才捡回条命。

　　“不用安慰我，能这样活下去，已是天大的恩赐……”只要能与她在一起便可，“我没想到阙简索竟把蓬莱居大部分药草的生长特性与环境都记录下来，还把种子带进宫里培殖～”雪龙宫分布略广，不同的地点适合不同药草生长，真是宝贝之地。

　　“不会有事的！”蔚辛姬浅浅一笑，若生活如这般下去，对她来说实属不错，“索儿不是说了，你的身体需慢慢调养，不易狂躁～”

　　“辛姬到现在仍是忘不了毓萦吗？”声音小得只有两人才得以听闻，连带使蔚辛姬的声音也低沉下来，“你明知答案又何苦一直纠缠于此？”她已经不想爱了，现在的她只想与小辈们好好生活即可。

　　“对不起！”闻申茹闭上眼，唇角露出苦涩，罢了，以后不问便是……

　　望着对方瞬间露出的虚弱之态，蔚辛姬转眼视而不见，她承认自己胆小自私，但此生痛一次足矣，不想再历经一次痛彻心扉。

　　“宫主！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奴儿蹙眉而问，想到阙简怀委屈的样子，心就忍不住揪痛起来。

　　“若是奴儿想在这里被吃干抹净的话，我不介意你让简怀进来～”阙简索轻轻一笑，她们的另一半都是属狼的，哪次会消停？

　　“宫主～”头渐渐埋进水里，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烟难道也是怕清公主会如此才阻止其进入？”洛嫣好奇地问着另一旁的柳心烟。

　　“若是清来，郗霖必定会跟着前来，到时倒霉的可就是你……”同为公主，怎能差别对待？

　　“到是简索，你是怎么说服绝的？”总是形影不离的两人，怎会忍受分离？

　　“我说晚上会与她一起前来！”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耳旁，细长的睫毛沾上水珠微微颤动，毫不避讳地说出引人遐想的话语。

　　“索儿是故意欺之？”阙然睿挑起眉，对于女儿如此之说实在好奇。

　　摇头低声轻笑：“亲眼望着她失控也是件极有成就感之事……”她只是突然想实施勾引之举罢了！

　　泉水中的众位绝色女子霎那沉默，只见不一会儿，个个眼波间闪动着光彩耀人的迷人光彩，似乎这会是个很有趣的游戏。

　　“明晚你们谁会来此？”阙简索狡黠地望向其她几人，看来都心动了，“不如定个计划吧……”几个女子默契地聚于一隅，开始细细商讨，偶尔激起银铃般的笑闹声！

　　正在外打闹的几人纷纷停下脚步，全身一抖，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霍！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里面有五个女人，你说会不会出事？”石舒显甚为小心翼翼地开口。

　　“就算真出事，也是我们出事！”栾郗绝微愣，最后本能地脱口而出，顿时惹来其她几人怒瞪，“你怎么不早说？”一对一，已胜算少矣，若让她们联合起来还得了？

　　哼！紧张什么？栾郗绝不以为意的一甩头，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此刻泡温泉的女子们个个都是人精，斗得过才怪，像她这样逆来顺受不是很好，说不定还会有额外‘奖赏’，她们怎么就是看不开呢？

　　不一会儿，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娇斥声，痛呼声，这样的生活不是很美好吗？与世无争的日子才能活出真正的自己，无需再去刻意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