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贼》自由的雪城

108、海上探路

　　没有死的理由吗？紧握手中柔软，低头望着靠在自己肩上的美人儿，微勾唇角，是不能死的理由吧！

　　“任由洛姑娘一人呆在船头，皇姐不担心？”海上的风就算不狂也会侵入身子骨，致使留下病根～

　　“她不让我呆在身边！”一脸郁闷地蹲在角落，她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这么不着人待见，除了跟她上床，洛嫣根本不会主动靠近她。

　　内心无奈地翻着白眼，不再理会阴郁之人：“你们为什么也跟着上船？”难道柳心烟不顾凤鹤楼了？

　　“我与心烟是来散心的，你们不用顾忌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奚亦清话里有话地轻述，不时露出诡异笑容，使栾郗绝顿时寒毛林立。

　　“那母妃……”为何连蔚辛姬也在？

　　“难道小绝想丢下母妃一人？”睁着明亮美眸，‘可怜’地瞅向对方。

　　“不是～”现在才计较这些未免也太晚了，船都已离岸数百米之远，就算想回去也不可能。

　　望着海上晴空万里的天色，立于船头的洛嫣神色竟是一片茫然，她以为再也不会踏足那块神秘岛屿，可没想到……

　　其实她完全不必亲自出海，可些许疑惑始终萦绕心头，只有解开一直埋于心间的疑问，她才能真正放下十几年来不停折磨自己，被至亲之人利用的不适感……

　　“那人应该知道答案才是！”收紧双臂抱住身子以抵挡偶尔袭来的海风，当肩上被披上单衣时，才蓦然回首，“你怎么出来了？”

　　“穿这么少还站在船头，不怕有人担心？”柳心烟语含他意的轻笑出声，郗霖自己不敢来，倒让她前来，也不知是何用意。

　　“烟真是越来越喜欢说笑！站在这才能找到方向～”仍是一如既往的妩媚笑颜，但柳心烟却发现，笑里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点其它东西。

　　“能否告诉我，为何你偏要去蓬莱居？那里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执着？”从未见洛嫣对什么上过心，这是第一次！

　　“烟是否被至亲之人利用过？”语气平淡而没有起伏！而后知后觉的利用让她现在颇为恼怒，“奴家无非就是想寻个答案罢了～”

　　“洛嫣？！那人是谁？”为何非要集齐三块玉才能得知蓬莱居下落，若按实情，只要刻有‘无’字玉一块足矣～

　　“对不起！烟！”或许不用她说，事情也会很快揭晓……

　　“没关系！你与栾郗霖……你不喜欢她？”若是不喜欢两人又怎会纠缠至此？对方又为何说出如此霸道言语？

　　“烟希望我与她之间有什么结果？”笑问身边一脸关切之人，她不想被感情弄得遍地磷伤。

　　“不是我希望，而是你希望如何～”感情之事并不是旁人能轻言臆断，她此次也是唐突了，可谁让栾郗霖一脸怨妇样，使所有人瞧着都不舒服。这不？派她出来找罪受～

　　“烟！她不是我要的那个人～”栾郗霖心里早有她人。她，不想凑这个‘热闹’。

　　当柳心烟回到船仓内后，才发现众人正面面相觑国，看来不用她传达，她们也知刚才洛嫣与她两人之间的对话了，抬眼凝望一脸淡漠的栾郗霖，心里只能暗自叹息，有些事只有靠自己方能解决～

　　故意的！那女人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船这么小，船头的说话声就算不用刻意压低，船仓内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可她却偏偏一字一字的说出口：她不是我要的那个人？不是她，还会是谁？

　　心中越想越恼，气愤地站起身子向外走去，她倒要看看谁才是她要的人？

　　“唉呀～看来你皇姐快气疯了……”阙简索逗弄环于腰间布满厚茧的掌心，笑容里明显蕴含丝丝不怀好意。

　　“郗霖很呆，所以必定要吃点苦！”蔚辛姬虽笑容满面却说着完全相反的话语，就连阙简索也瞬间对这位婆婆刮目相看……

　　“洛嫣！你到底在想什么？什么叫我不是你要的人？难道你还有别人不成？”栾郗霖无法解释这种快濒临爆发的满腔怒火，她不能想像，当这个妖娆女子在别人怀里时，她会怎样？一定会恨不得杀了那个拥有她的人，这种情绪就连对柳心烟也不曾有过……

　　“长公主又怎知我没有他人？”栾郗霖为何能如此肯定她只有她一人？

　　眸色倾刻暗沉，掐住对方手臂的力量猛然增大，被捏疼的人儿只是一声不吭的承受，若是如此就能逃避她的纠缠，何乐而不为？

　　洛嫣故作冷静的神色，还有被贝齿咬得显出苍白之色的柔嫩唇瓣，使栾郗霖从狂怒中清醒过来，放开手，静静地望着眼前倔强女子：“在凤鹤楼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若在此之前，就更不可能，别忘了，我碰你时，你还是处子～”为什么要骗她？她就这么让人讨厌？

　　“长公主真是抬举奴家！洛嫣的身体至今虽只有你碰过，但并不表示心里未有他人～”云淡风清地望着眼前之人，好似在提醒心与身体并不可同日而语。

　　“你的意思是，只肯给我身体却不愿付出你的心？”脑中突然有什么轰然作响，呆然地望着仍是笑意盈盈之人。

　　洛嫣重新望向一片蔚蓝海色，沉默不语……

　　这算什么？默认！嘴角的弧度因自我嘲讽而起，看来她又自作多情了：“近来郗霖多有打扰，还望洛姑娘海涵。”不再等待对方回答，转身缓缓离开。

　　在栾郗绝眼里，栾郗霖自甲板回来后算不上失魂落魄，最多只能算是沉寂，眼神显得漠然，却不曾与洛嫣再有所交汇，好像两个陌生人般，若不是在海上，她相信，对方定会消失不再出现于她们面前。

　　“洛姑娘！行船已半日，还要多久才能到达蓬莱居？”阙简索忍不住问出口，若是在傍晚之前，还未找到蓬莱居，这就意味她们必须在海上过一夜，这样的危险性无法估计。

　　“奴家若没记错，再过半个时辰，船头折向东北方，一个时辰后便可到达目的地。只是在行驶半个时辰后，便会出现‘雾雨阵’，有雾有雨，只有直线前行方能到达，若有一丝一毫偏差，便再也无法出阵！”只是现在如何能直线行驶成了她们最大的问题。

　　“在‘雾雨阵’中，什么都看不见，很难掌握方向！”奚亦清低头沉思，她们无法保证一定会直线向前。

　　“奴家记得海底每隔一段便有个路标，最后可以指引我们到达蓬莱居……”只是海那么深，谁又可以潜入？

　　“真是如此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水性很好，可是试试！”栾郗霖突然出声，使众人的目光纷纷移转。

　　“太危险了～”栾郗绝眉头紧蹙，这是海底，不是湖底，海下的压力足以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去！

　　“若是我受不住会说出来，不会勉强自己！”

　　这样的栾郗霖已好久不曾见到，几近于冷酷，对于所做的决定从不允许被反驳！

　　“郗霖！准备好了吗？”柳心烟颇为担心的问着正在腰间捆绑绳索之人，雾色已渐渐笼罩于船身。

　　“不会有事的！洛姑娘可否描述水下标志是何模样？”这是交谈后第一次与洛嫣眼神相对，可却是一片淡然。

　　“红色箭头标志，立于海底！”身体僵硬地望着准备入海之人，想说什么，却在见到对方无所波动的神情时止住了口，她是不是做得过火了？

　　微点头，身子瞬间纵身而跳，霎时不见踪影，只有甲板上不断下探的绳子才证明栾郗霖的存在。

　　洛嫣紧张地蹲于船头，手不停的绞动手中绢巾，神色焦虑而慌张，已经过去一柱香的时间了，为何还不见人影？

　　“烟！她为什么还不上来？”再也忍不住问出口，绳索也停住了扯动，难道……

　　“洛姑娘何必过于担心？栾郗霖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重要意义，不是吗？更何况你们都说清楚了～”奚亦清凉凉开口，心里好笑地望着一脸心神不宁之人，只不过的确有些担忧，为何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如果栾郗霖真死了，洛姑娘说不定才能真正解脱！必竟，若有一天她又反悔缠着你，可不是你说摆脱就能如你所愿的～”阙简索接上奚亦清的话语，唇角扬笑。

　　“她不会有事！”单是想到那个‘死’字，心就会忍不住颤抖，好像会从胸间蹦出……

　　虽如此说，但仍是风平浪静的海面丝毫没有动静，使原本开玩笑的几人也忍不住忧心起来：“不会真出事吧？”柳心烟拢起眉，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怎么还是这么安静？

　　洛嫣惊慌地扯着绳子，寂静的海面却在下一刻掀起波澜，只见栾郗霖瞬间浮出，在洛嫣手忙脚乱地搀扶下趴在船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抱怨声传入正不断大口喘气之人的耳里，抬首就见那焦急面容，是在担心她吗？又或者是另一次的自作多情？

　　直起身子本想开口，但还未出声，却猛得喷吐出一口鲜红血色，这才惊觉胸前有股强忍的胀痛感快速升起，脚步一个不稳便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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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