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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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苏凯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终于消退的热度伸了个懒腰。
这次的事情大部分都是自来水，最近又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所以热度很久才消退下去。苏凯看着空荡荡的工作室，叹了口气，给张兴民打了个电话：“小张啊，去我家小心着点把齐达接过来，我有事儿要找他商量。”
齐达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苏凯把衬衫上面的三颗扣子解开，露出健壮的胸膛。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深蓝色的西装上衣随意的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右手托着腮，手肘放在桌面上。
猛地吞了一口口水，齐达的声音有点抖的说：“凯凯，你这是……你这是想要在办公室里面就……会不会太……sex了？”
“你想哪儿去了，胖达，你还没解禁呢知道吗？就算某处不常用的通道空虚寂寞阴冷潮湿，你也可以do it yourself，不是吗？”苏凯挑了挑眉毛，整张脸看起来野性十足。
听到这句话的齐达立刻换上了可怜巴巴泪水涟涟的的表情：“欸？凯凯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呢？”
“我叫你过来是说正经的事情的。现在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关注的热度已经退下去了，既然你打算开工作室，那人员呢？设备呢？总不能全公司上下就我们两个再加上小张和小刘吧，哦对了，你那助理小刘最近没有工作，我给他放假了，没有艺人，只靠你这个刚刚宣布退出娱乐圈还没半个月的人养活我们？还是说你现在立刻复出拍戏？溜粉也不是这么溜的。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账户余额，再考虑考虑你自己花钱如流水的生活习惯，你现在不像原来一样日进斗金了，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这些问题？我们有老人要赡养，还有我们的生活，工作室正常运转也还需要一些花销，就算你有金山银山也要吃空了！”
“是是是，那你说怎么办？”齐达一听到这些东西头就大，连忙低头认错，然后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乖巧可爱的装蜡像。
“首先，你先给我动用你的人脉签几个艺人，最好不怎么需要花钱的，花钱也无所谓，关键是要有发展前景。要是什么都没有……现在我们养不起废物。包括你。我记得你科班出身，是时候回母校看看你的学弟学妹们了。”苏凯索性把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拽下来丢到一边，刚好挂在电脑屏幕上，“我们是个刚起步只有三个人的小工作室，根本没有危机公关的能力，你还弄出这么大的幺蛾子。这几天我提心吊胆求爷爷告奶奶就为了给你消热度，你倒好，什么玩意儿都不管，活的倒是纯粹。”
齐达依旧安静如鸡，硬生生把自己凹成了那个“乖巧.jpg”。
“其次，组建公关团队，挖墙脚还是培训新人我不管，你把人给我找来，草台班子也先扎起来能唱戏再说。我不要求能唱大戏唱大轴，开场总行吧，能亮一嗓子也好过干瞪眼。”苏凯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一瓶白酒和一只杯子，“自从这个工作室开了以后，我连喝酒都只能喝散装的，里面别说野山参了，枸杞我都泡不起。也不知道我都看上你什么了。除了长得好看点，真是一无是处。床上活也差，脾气也古怪，思维也跳脱……原来你还能挣钱，现在倒好，整天赔钱，还一赔就是一大堆。”
苏凯在杯子里倒了半杯白酒，一仰脖喝了一半。
齐达很担心的看着酒量并不好的苏凯，果然，半杯白酒喝下去，辣的他不停地哈气，线条分明的脸瞬间就红透了，眼神也迷离了起来，还打了个酒嗝。
苏凯在齐达面前向来是婆婆妈妈，这一喝了酒，那个话就更加的密集，但是也只是跟齐达，苏凯即使喝多了喝到走不动路……也依然还是对外人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甚至更加话少。
“嗝，齐小胖你说说你，你说说你哪里好，我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来都比你好。我原来以为你也喜欢我很久了，所以高三毕业的时候我挣扎再三犹豫再三表白，你居然答应了。结果前两天，啊，前两天，嗝……你TM 居然告诉我你是重生回来的，然后上辈子到了最后你落魄的不成样子了，只有我找你，我C，那个我这么欠，这么贱啊，被拒绝了还上赶着找上门去照顾你？我告诉你齐小胖，我现在分不清你对我到底是喜欢还是依赖还是觉得对不起我然后肉偿，你要是不喜欢你直说就好，我告诉你这……嗝……这些年我已经满足了，老子TM 泡到了当年朝思暮想的男人，不对，嗝，不只是泡到了，老子还睡到了，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值了，没什么遗憾，就算你现在卷铺盖走了，老子一点儿都不心疼。”
齐达连忙走上去抱住那个正在撒酒疯的苏凯，一只手紧紧地搂着根本控制不住的苏凯，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苏凯的后脑勺，感受着脑后短短的发茬在掌心产生的刺痛感，然后在苏凯耳边轻声的承认错误。
终于，苏凯在酒精的作用下躁动不安的情绪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凯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的，你好好的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大概就都能解决了。”齐达艰难的把苏凯抱到旁边的沙发上，帮他把鞋子脱下来，整整齐齐的摆在沙发边上，然后从旁边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条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尽管现在是创业初期，不过由于齐达手头比较宽裕，所以条件相对没有那么简陋。
齐达直起腰来，右手在头顶上抹了一把刚刚因为用力过猛而产生的汗水，左手攥拳轻轻敲着自己的腰，然后走出去看了看现在属于他们两个的根基，然后在心里面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他会把写字楼某一层的某一间，扩展到整整一层，最后是整栋写字楼。
略带担心的看着仅仅因为一杯兑了水的白酒就已经醉倒的不省人事的苏凯，轻轻摇了摇头，苏凯的酒量一直不好，之前作为他的经纪人，居然还要他替他挡酒……不过，苏凯在外人面前的时候酒品不是一般的好，喝多了以后依旧一切如常，只是回家以后……会实行各种意义上的很可爱的行为。
比如有一次，一脸平静和严肃的回到家，刚刚关上家门，就开始像个小孩子一样表演着一些简单的歌舞表演，从儿歌三百首，到唐诗三百首，再到幼儿园水平的啦啦操……当然，不知天高地厚的齐达录了像，并且拿到苏凯面前炫耀，结果当然是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然后强行被塞进车里拖着疲惫而疼痛的身躯继续进行高强度的工作，并且删除所有备份，三天不给吃甜食。
每次想到这里，齐达都想要控诉那个系统，明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苦，还一脸嘲讽的表情在自己脑海里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内心毫无波动的看着自己被酱酱酿酿，而且还是IMAX巨幕超清□□环绕立体声……甚至隔三差五的就会提起这件事来，面无表情的嘲笑他一番。
走回苏凯身边，齐达轻轻在苏凯唇边落下一吻：“你还是睡着了好，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会管着我，也不会唠唠叨叨的。”
走出工作室的齐达给小张打了个电话，让他来照顾好睡得昏昏沉沉的苏凯。
苏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迫近黄昏，炽烈的光明已经渐渐地消隐在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中间了。
张兴民坐在他面前，刷着手机。苏凯勉强掀开毛毯，用胳膊撑着试图让自己坐起来，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脑子一跳一跳的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苏凯连忙躺下去，皱着眉头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张，齐达呢？”
“哟，凯哥你醒啦。老大走了有一会儿了，说是给你挖人去了，还让我照顾好你，说你喝多了醉了。”
“最近压力有点大，所以……”苏凯岔开了话题，“齐达没说去哪儿？”
“没有，老大什么也没说，不过不让我送他，应该去的地方不远。”
“不让你送？”苏凯思忖了一下，觉得好像有点眉目了，“行啦，没事儿了，你回家吧。我一会儿走的时候会把门锁好的。”
“凯哥你……我送你回去吧。”
“没事儿，现在我也坐不了车，头疼。”苏凯闭上眼睛，重新把毛毯盖在自己身上，完全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张兴民知道苏凯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话，离开了工作室。
张兴民离开以后，苏凯缓缓地站起来，头已经很疼，自己这个羞耻的酒量实在是让他很是难过，不过一想到这么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让齐达活动起来，苏凯觉得自己这种脑子快要爆炸的感觉也轻松了不少。
站到窗前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占据了大半天空的晚霞，苏凯突然觉得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没再站在窗前看看窗外的景色了，每天都是早上很早出门，跟着齐达在各个封闭的地方来回转，已经很久了，久到他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凯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又回到窗前，看着外面繁华的街灯一点点的亮起来，夜幕降临，万家灯火，苏凯觉得有点温暖，也有点寂寞。
“胖达，回家吃饭吧。”苏凯拨通了齐达的电话，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今天晚上我不睡书房，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那就立刻回家。”
苏凯没有听电话那头的齐达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不过他的心情倒是再一次好了不少，唇边带着难以捉摸的微笑，离开了工作室。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