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里晚一》余沉

39、就突然出现了

　　元旦前一晚放假。
　　时晚刚倒在自己小房间的大床上，童百寻就扣来信息。
　　童：屎盆，明天班级组团去游乐园浪，上不上？
　　张：班级组团？不用问我，直接上！
　　童：明白，早点休息啊，明指望你带我飞。
　　张：百屁？飞？
　　童：是啊，高空项目很多～你已经答应我了，我已经截好图了。
　　张：“......”

　　张时晚应该躲在家里关好所以通讯方式，海睡一觉的。没料这个想法在想到周里一也会去的时候打消了。
　　还没见过班长跟同学们出去玩的样子。

　　周里一处，她回了跟哥哥一起住的家，坐在实木椅上看着周凯一忙里忙外，周里一心里一片柔软。
　　但是终于因为周凯一做的菜太多看不下去。
　　“够了哥，你还要做多少菜？我在陆巧家没吃苦头。”

　　“就差一个糖醋虾了！准备动筷子！”
　　周凯一一一呈上他今晚的杰作——牛蹄筋炖香芋、姜片烧鸡汤、水煮鱼、红烧肉、刚烧好的糖醋虾，还有......
　　蛋糕。
　　周里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思考片刻，周里一挑了眉，手指点点桌面引起身边的男生注意：“嫂子今天来？”

　　“不来！”周凯一盛好饭，打开蛋糕盒。

　　周里一黑线：“我的胃没有变大......”

　　“再不抓住你的胃，我妹妹真的要跟人跑了。”周凯一夹一筷子的水煮鱼放到周里一碗里，语气里竟有抱怨的意思。

　　里一：“谁能在你面前把我带走？”

　　这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的商品房是收养他俩的老爷子的房产。
　　听说是老爷子的儿子为了老爷子来镇上玩方便购置的。后他儿子没了音讯，老爷子便再没出过偏村里的老屋子。

　　想起这里有套房，还是因为想送这对兄妹到好的地方读书，东望镇正在向上申请升级为市，早前一直传言要在中国最详尽的地图上标东望为市，之后一直没得到证实，大伙也便没再提此事。

　　总之发展前途无限。

　　周里一仰躺在自己小房间的小床上，总感觉今晚周凯一有点反常。
　　周里一视角，反常点一：提到嫂子来不来有点激动的否定。
　　反常点二：怕我跟人跑了。

　　还在想要不要找嫂子问问情况，厉方宏短信就发来了。
　　厉：凯心情怎么样？
　　周：似乎好的异常。
　　厉：是好的就行。
　　周：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厉：......我说出来有点丢脸，陆巧会告诉你。

　　没一会儿，陆巧头像跳出。
　　陆：凯一哥知道上次你去绑架事件现场救人的事了，还知道我在连线你跟警方，还知道宏哥调动了人手配合你。所以，我俩今天被修理了。在拳击场。

　　周：......
　　周：我的问题。害你们背锅了。

　　陆：没事，凯一哥重妹轻友不是一两天了，幸亏最后事情没出什么变化，
　　我现在认为被修理也是值得的，毕竟是替你挺身而出。

　　怪不得，这样一来哥哥的反常都解释得通了。

　　周：早点休息。

　　陆：等等，明天元旦有什么安排吗？

　　周：有的。
　　在家睡一天。
　　陆：好吧。晚安。

　　周：嗯。

　　看见这个晚安，想起某张的嬉皮，周里一犹豫片刻，还是点开对话框发了：晚，安。
　　哪知对面回复很快：我刚好想说呢！你手速比我快！
　　周：......
　　张：晚安，班长，明天见。
　　周：嗯，好梦。

　　周里一后一想，不对，张时晚的这句‘明天见’是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见了的？

　　张时晚难得起了个大早，站在立体柜镜前，撩拨自己的锅盖头发型。
　　嗯，头发是长得蛮快的。

　　今天元旦红红火火穿红色！张时晚套了红色宽松休闲抽绳大毛领外衣，加绒加厚高腰显瘦的牛仔裤，自认为九分满意，背着装满零食和两瓶水的书包出发。

　　游乐园建于市内，元旦过节出行的人极多，时晚按组织者指定地点与大家汇合。到场的人数算是比较乐观，四十人的班级陆续来了二十多个，有同学承包了大巴的费用，还听说有人已经与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今天保准大家玩的尽兴。

　　同学们纷纷上了大巴，时晚站在大巴外愣是没看到周里一的身影，组织者劳动委员戴望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等谁？有几个人会直接到游乐园门口集合。”
　　张恍然大悟：“好的，谢谢你。”转身上了车，靠后排的位置，童百寻在朝自己招手，时晚在她旁边的空位置就座。
　　童：“屎盆，你在磨蹭什么呢？”
　　张：“好像，没看到班长。”
　　童：“班长今天不来呀，昨天问过她了，说是家里有事，让我们玩的开心。”
　　张：“家里有事？什么事？”
　　童百寻伸手掌拍了拍时晚的双颊：“我的好屎盆，你的魂都给班长勾走了～什么事我当然不能多问，问了班长也不一定答呀。”后跳了跳眉毛，“说，你，是不是暗恋上班长了！”
　　张时晚给了童一记白眼：“我把你当朋友，就只会把你当朋友，不会有逾越，对班长对谁都是如此。就算关系看起来很好很好。”
　　童百寻嗤鼻：“开个玩笑啦，这么严肃干嘛，你还是担心下待会儿那些刺激动人的项目吧！”
　　张时晚：“......”

　　插句：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关联
　　 童百寻盯着时晚抱在腿上的背包：“屎盆，你那么大个包里装了什么，有没有吃得？”
　　 “都是吃的都是吃的，等等等......你们别抢......禽/兽......”张时晚刚坦白，前后排耳尖的女生齐齐上阵，在时晚无奈但是同意的微笑下打开背包。
　　 “薯片薯片......”顾曲陆示意时晚，时晚点头。
　　 “话梅糖！”南尹拿起朝时晚摆摆手，时晚作了‘ok’的手势。
　　 “拿吧拿吧，多吃点然后都比我胖~”时晚嘚瑟。
　　 插句：文英词典里命它为想念
　　 童百寻眼尖翻到最底下有巧克力豆，找了大概6小桶出来，正准备询问同伴们“分赃”。
　　 张时晚说时迟那时快，伸手抽了一桶到手里：“给我一个。”
　　 “巧克力高热量，不是说我们要比你胖吗？”
　　 张时晚攥紧手里的巧克力：“这桶例外。”
　　 想起昨晚收拾零食的时候，想到周里一喜欢吃巧克力特地，多塞了一些。
　　 插句：我与你之间有一个关联

　　 饱足后的同学们大多数选择小睡一会儿，张时晚坐在靠窗边，大巴车开得匀速，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
　　 插句：比方说倒退的风景沿线
　　 大巴在机动车道超过了一辆非机动车道行驶的电动车，张时晚笑，自己小的时候跑步能追的上一辆电动车，要是说给听周里一，不知道她信不信。
　　 路边的灌木修剪如此平整，咱们的小镇发展欣欣向荣呀，周里一。
　　 插句：赞美的话身边没你没人听得见
　　 “到了，人真多，看那售票窗口......”
　　 众人望，六条售票窗口的人都排出了遮阳顶棚和维持秩序的铁栏栅门。
　　 “没事，李遇昭舅舅开的游乐园，已经打过招呼，直接vip通道进。”
　　 童百寻拽了时晚，轻声在她耳边道：“李遇昭，上次你跟采撷那件事传出，他看热闹八卦心态最强烈，后误会解除，对你一直很愧欠，昨天可是硬要我把你抓来的玩，算是一点弥补。”
　　 “好，没事的，都过去了的。”时晚紧了紧衣服随了人流。

　　 “先玩什么！海盗船吗？”
　　 不知道谁作了头，一行人领了票过了vip通道，直奔能容纳全体的海盗船。
　　 正巧上一批客人下来，管理人员向后头排长队的人们解释，并送上水和纪念品安抚。
　　 六班的各位进了项目区，各自在选着座位，时晚站在一旁看着挑剩的是哪几个位置，这边童百寻手肘撞了一下她，没了玩笑的心态：“屎盆，最中间是最平缓的，如果你实在害怕，可以在外面......”
　　 “来都来了，还能不玩一下？”张时晚上前坐了中间同学们刻意给她留的位置，转头对童百寻帅气得比了个电眼，“我闭着眼睛，应该没事的。我信设备够安全。”
　　 插句：讨厌恐高有的症状
　　 海盗船启动，前期船轴只是倾斜15°角，左一下右一下，张时晚闭好眼睛。
　　 第二轮是30°的角的位置，没有压力。
　　 第三轮是45°角，波动适中，可以接受。
　　 第四轮60°角，船开始有甩人的振动。
　　 到75°角的时候，陆续有几声女孩的尖叫，张时晚紧闭唇不敢睁眼。

　　 插句：不符我坚强的特征
　　 “啊啊啊啊啊......”90°向右的时候，船身与地面成垂直状态，大部分女生不顾一切开始尖叫。
　　 90°向左，女生尖叫没停，男生有发出笑声，也有开嗓叫嚷的。
　　 张时晚紧紧拽着栏杆，忍受空中的一波又一波摇摆。
　　 “啊啊啊啊啊......怎么还是90°......”
　　 按照规定，节假日人多，海盗船在90°位置只会徘徊一个轮回，但是，因为这行人是特殊情况......所以，续了90°的时间。
　　 时晚也没有料到，但是她始终闭好眼，不作声。
　　 合眼肉色的视野里，是周里一在有扶手的电梯上陪自己蹲下的那一幕。
　　 一个高傲的看似对什么事物都不屑的姑娘，陪自己蹲完那长条的电梯。
　　 现在，身边，好像也有她在陪自己抓紧栏杆摇摆。

　　 插句：遇了你竟然庆幸，我自己有点不可思议
　　 海盗船上下来的时候，童百寻开了时晚包里的水，一副喊岔气的失焦模样：“屎盆，你怎么面不改色的，我都快喊破喉咙。”
　　 “我全程闭着眼睛。”张时晚笑她，上去前还一副担心自己恐高受不了的模样，下来后才知道，该担心担心自己。
　　 张时晚，全程闭着眼睛，看不到那高度离地面的远近，看不到高出下坠的视觉冲击，只看得到周里一散着长发，围着一条群青蓝围巾。
　　 插句：讨厌怕黑时的自己
　　 “先不玩高的了，诶，这附近好像离鬼屋很近。”
　　 “去鬼屋先缓一缓。”
　　 “好好好。鬼屋没什么难度。”
　　 ......
　　 一行人大多都是随众的态度，有人提议就从了。难为了时晚咬着下唇，装作支持。

　　 鬼屋有个规定，一次只能进去8位客人。
　　 时晚被分配到第二批，看着第一批的人出来一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心里有些怯场，但是又不希望让人看穿她怕黑怕鬼的心理。
　　 张硬着头皮上前。

　　一行人推门进入，老鹰捉小鸡一个拉一个人的队形。

　　张时晚在队伍倒数第三个位置，手搭着自己前面的童百寻的肩，自己的肩上载着南尹的手。
　　 “好黑啊......”有女生开始感叹。

　　“什么都看不见......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前排手电筒灯光好弱。”
　　 “等等，队伍别乱。”
　　 “啊啊啊，那是骨头......”
　　 “假的假的......”

　　 如果灯光够亮，如果有人注意着时晚，会发现她缩着肩膀，眼神里有着恐惧紧张。也或许，手搭在她肩上的南尹知道她是害怕的。

　　插句：一直都没什么胆识

　　这样黑度的地方，张时晚似乎不是第一次经历。
　　只是那次好像没那么多人。那次进的也不是鬼屋。

　　“进入手术室了......打起精神！”

　　“好像亮一点了！”

　　前方有灯的地方，正好照亮......

　　“妈呀，手术台......上面躺的人是不是......”

　　带头大胆的男生上前去看。
　　后面有人问：“看到了什么？”

　　男生耸耸肩，先抑后扬：“就是一些，人体的内部构造！”

　　“亢次亢次......”手术台配合着男生的回复剧烈摇晃起来发出声音......

　　“啊啊啊啊啊......”队里的其余人同时尖叫.......

　　“不要吓人！！！”

　　“放我出去......”

　　“啊啊啊啊啊......”这次是什么情况？

　　声音从时晚后方传来，是队尾的男生。
　　张时晚猛一回头，南尹发出尖叫声，松了搭在肩上的手跑开了......

　　然后一张腐朽枯燥的脸点着手电筒出现在时晚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呀！！”张时晚被吓到，直接撒了手往前跑。
　　童百寻还在纠结发生了什么，随后听到了自己的尖叫声。

　　原来最后一关是从后往前一个一个吓。
　　吓得后面的人跑的比前面的人快，前面的人还在纠结后面发生了什么，后面的人已经跑到他们前面的出口出去了。

　　张时晚是摔出去的。
　　摔在地上久久未平息，看着一个一个同伴被吓出来，她记起了那次。

　　那个人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吓得都在思考生平经历的种种，她会去天堂还是地狱......

　　结果，那人的手一直拖着吓虚脱的她，不让她腿软下滑。

　　周里一......

　　如果，如果今天鬼屋，周里一在场，张时晚肯定免不了被调侃，“那么胆小还来玩这个？”

　　就像上次救人周里一说得：“哪根筋搭错了，出现在这里？”

　　这次张时晚会任周说的，因为她相信，如果是周里一把手搭在她肩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吓着跑开。

　　不会让她看到手电筒点亮的吓人的脸。
　　 插句：碰到你原来都是，可以理所当然的事情

　　“屎盆，坐摩天轮去！”
　　 “我来这最想玩的是摩天轮。”
　　 “关于它的传说，坐到最顶端的两个人接吻会永远在一起。”
　　 “你对象又没来......”
　　 “在附近了......”
　　 “太过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童：“屎盆？”
　　 张时晚：“我先回去了，元旦晚上家里有安排，你们玩的开心点。”
　　 “晚上还有唱歌，你去不去？”
　　 张时晚：“可能去不了了。”
　　 “哇，这么难得的机会。”
　　 “时晚。”李遇昭听到这边的交谈，走了过来，“之前的事，我反省了，希望还能挽救。”

　　李遇昭，采撷散播谣言时，班级起哄八卦的代表之一。 “咳，今天把大家招待妥了，我说挽救不回，大家还不乐意呢！”言外之意是张时晚已经放开了。
　　 “不负众望，不辱使命。”李遇昭拱拳，“司机在乐园外，要不先送你回去。”
　　 “不用那么麻烦，乐园外有公交站牌，方便的很，不劳烦司机先生。”

　　 “那好，注意安全。”
　　 哪有什么家里安排，哪管乐园外有没有公交。
　　 张时晚疾步走往出口，指尖不停敲着手机键盘。
　　 之前在陆巧家，图方便，交友软件加了陆巧为好友。
　　 张时晚：陆巧，班长在你家吗？ 消息回的蛮快。
　　 陆巧：没有，昨天老师回家了。
　　 回家？ 张时晚：她家在哪？

　　陆巧那边没了动静。

　　你有没有，遇到过一种情况，你急着找一个人，不惜拜托所有认识的跟那个人有关联的人？即使你可能并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时晚查看时间，快下午三点半，排了长队等待出租车中，点开了丁伍杰的头像。

　　张时晚：丁伍杰，会长（周凯一）的家庭住址有吗？

　　秒回。

　　丁伍杰：要会长家地址做什么？

　　张时晚：跟会长没关系，我找我班长。

　　丁伍杰：好像能帮你弄到，稍等一下。

　　等待，等待，都是等待。
　　不能问班级里的同学，怕自己临时用家里作理由离开暴露。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前面一组排队等出租车的人似乎人没到齐，于是他们请示时晚先上车。张时晚正准备让位自己后面的人，手机连续响了响下提示音。

　　丁伍杰发来了一张地址图片。

　　陆巧发来了地址。

　　好样的！

　　张时晚拉开橙色出租副驾驶车门，点开地址给司机先生看的手在颤抖。
　　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司机：“别晃，哎哎哎！我脑壳疼！”

　　周里一在家赖了一天，半步门没出。她早上有帮某宏试探性问哥哥：“还不想见嫂子？”

　　周凯一试了试吉他的音色，在校准，却能一心二用：“今天坚持一天不见。”

　　周里一笑弯嘴，哥这话说的，看来是在忍着很想见。

　　校准了一个音色，察觉到妹妹的偷笑，周凯一很不客气：“你笑什么，你能坚持一天不见不想吗？”

　　“能的。”假的。

　　周里一靠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时候，想起那个嗜睡的张时晚。
　　听这个嗜睡的家伙说过，她能周末在家睡一天......
　　想起张时晚在陆巧家，每天早上去洗漱的时候眼睛都是闭着的，像梦游。
　　坐在宝马车上，你以为她睁着眼睛在看窗外的风景，实际上，没过多久她就会猛的点一点头，一脸茫然看看周围，猜想自己现在身处哪里。

　　张时晚，今天，去游乐园了。
　　看班级里的同学有发今天玩的照片，张时晚被拍到的不多，周里一只翻出了一张，照片上，短发的女孩杂在女生堆中，身高并不出挑，侧面看脸也不明显，但周里一就是知道那是她。
　　红色外套，黑色裤子。脖间有鼓出，估计戴了围巾，但被帽子遮住了，看不见颜色。

　　游乐园的器材，刺激项目偏多，张时晚，不知道行不行。

　　周凯一敲了里一的门道了声出去买菜。

　　周里一闭着眼打算再睡一会儿，刚有了一点睡意，手机亮了。

　　一个没有备注但是周里一知道是谁的号码。

　　周：“喂。”
　　张：“你家里出什么事了，严不严重？”
　　周：“没出什么事。”
　　张：“那，今天怎么没有来一起玩。”电话那头的张时晚反问声柔弱了几分，又学着周里一的低音，模仿她说话，“你是不是要回答，别人一约就答应的那是你张时晚，不是我周里一？”
　　周：“......”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晚上唱歌，来吗？”
　　周：“你一个人还是......”
　　张：“大家一起。”
　　周：“不去。”
　　张：“为什么，要忙什么吗？”
　　周：“很困，睡觉。”
　　张：“好吧，你是该多休息。”
　　周：“嗯。挂了。”
　　张：“等等等等！”电话那头传来升降电梯开门的声音。

　　张：“我进电梯了，手机信号可能会被屏蔽，在你睡着前，借我一分钟，帮我开个门。”

　　周疑惑：“什么门？”

　　张：“你家的......”
　　通话没了信号被迫挂断。

　　周里一这次后知后觉，我家的？难不成......

　　周站在自家门前透过猫眼，等待着什么人出现在视野。她没这么傻过，盯着猫眼确认一个人是不是真的会出现。

　　那人口中所谓的一分钟，真的很漫长。

　　门外有了动静，周里一屏住呼吸，视线里最先出现的是一头短发，略长需要修理却未修剪的黑色的短发。后察觉，那个短发的人胸口的起伏厉害，显然是跑过路的。

　　周里一心里想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张时晚，门外的人短发，红外套，正面看去，围巾围着白色。
　　正是张时晚。

　　此时，张时晚探头探脑似乎在寻找类似门铃的东西，周里一手握上门把开了门，架空了两人间这扇门的厚度。

　　“元旦快乐，班长大人！”张时晚手捧上蛋糕盒，背上背着书包，笑容姣好，真挚的祝福过节。

　　“不是应该在游乐园吗？”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代替全班，给你送祝福！”张时晚憨笑。
　　全班都不知道我来送祝福。
　　我只是觉得今天一定要见到你，跟你说一声，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