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生七

4、第四章

　　突然店老板娘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手电筒。对着百元大钞就开始照起来，林阳这才意识到老板娘是在验钞，她害怕中年男子给自己的是□□。店老板娘仔细的把几张百元大钞照了个遍，每张大钞都照了好几遍，确保自己没有收到□□。
　　中年男子看来是很诚实的，并没有给店老板娘□□。店老板娘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要是□□，此时店老板娘估计应该哭起来了。店老板娘此时对着几张百元大钞笑了笑，好像是意识到了旁边还有林阳，于是店老板娘把几张百元大钞放进了柜台。店老板娘低下头又开始摆弄起自己的手机，还时不时看了看林阳，应该是怕林阳弄坏东西。
　　林阳就这样静静的在店里看着那些玩具，并没有打算碰那些玩具。看看林阳就已经很满足了，也许是怕弄坏玩具吧。那样又要给家里带来负担了，看看就好了，林阳已经心满意足了，林阳脸上时不时还露出笑容呢。
　　林阳在玩具店呆了好一会，那店老板娘估计对着不买光看的林阳不满。随即店老板娘用讽刺的语气对林阳说：“嘿，那小孩，你不买就走吧，站那里打扰我做生意啊。”说完还用眼睛狠狠瞪着林阳。林阳看了看店老板娘，一脸的鄙夷，眼睛里充满了看不起的目光。
　　林阳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别人的店，人家想让你走你也不能赖着不走。虽然说确实是可以赖着不走，但是林阳却做不出来，确切的说是面对这种人时做不出来。林阳随即转身，走出了玩具店，走到了老街上。
　　今天人挺多的，各种人都在人流中拥挤，拼命的想挤出去，像一条条逆着水流往上的鱼。老街上弥漫着各种味道，香的东西的味道，香味扑鼻。林阳闻到香味后肚子开始叫唤了，口水一直在口中打转。
　　这时林阳才想起午饭时间快到了，林阳开始朝姑奶奶店里走去。爷爷和姑奶奶依然在聊天，聊得很开心，时不时还传来笑声。林阳刚刚回到店里，姑奶奶就对林阳说：“林阳，饿了吧，我给旁边店里的麻姑给你们弄了混沌，等一下就送过来。”林阳听到姑奶奶这样贴心很开心，毕竟自己确实是饿了。
　　麻姑是林阳姑奶奶旁边的小饭馆的店主和店老板娘，人们都称麻姑。因为丈夫死得早，所以一个人就承担起了养家的重担。麻姑丈夫死的时候，麻姑还很年轻。当时的许多人都劝年轻的麻姑改嫁，这样就不用吃苦了。但是当时的麻姑并没有理会那些人，从未想过改嫁，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女儿和家里的双亲。年轻的麻姑是镇上出了名的勤劳，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事，每天深夜才睡。麻姑小时候家里穷，家里人没有钱让她上学，麻姑没有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但是麻姑却将一个家撑了起来，上至人情礼节，下至柴米油盐酱醋茶，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多时，麻姑送来了馄饨。麻姑很热情，一见林阳的姑奶奶就招呼说：“瑛姑，你要的馄饨我给送过来了。”因为林阳姑奶奶名字里有个瑛字，所以这里的人都称林阳姑奶奶为瑛姑。麻姑看到了林阳爷爷也打了招呼说：“老爷子又来看瑛姑啊。”
　　林阳爷爷看到麻姑和自己打招呼，也礼貌的笑了笑说：“对啊，最近不太忙，带着小孩子看看他姑奶奶。”
　　麻姑听了林阳爷爷的话，看了看林阳，脸上带着笑容，很朴实的笑容。“瑛姑，混沌放桌子上了，我要去照顾生意了。”说完麻姑放下了馄饨。林阳的姑奶奶回了句：“好哦，你先去照顾生意吧，等下我把碗筷给你送去。”麻姑很懂人情，便急忙说：“不用麻烦了，等下我过来自己拿就行。”
　　林阳姑奶奶听到后回答说：“那怎么可以，我等下给你送去。”
　　麻姑觉得没必要争下去了，于是便说：“那好吧，谢谢了瑛姑。”林阳姑奶奶回说：“不麻烦，你先回去吧，照顾生意吧。”说完麻姑便转身离去了。
　　林阳和爷爷开始吃起馄饨，林阳姑奶奶则去了前面店里照顾生意。林阳很饿，所以吃起馄饨来很快。爷爷看到林阳这样吃知道林阳很饿，便笑了笑说：“林阳慢点吃，等下别噎着。”林阳却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多时就将馄饨吃的差不多。
　　爷爷看到林阳碗里的馄饨不多了，便拿起筷子，将自己碗里的馄饨分一半给了林阳。爷爷还笑着说：“我吃不完，给点到你吃，等下浪费就不好了。”林阳当时并没有在意，忘记了当时爷爷的脸。那张挂满了慈祥笑容的脸，关心自己的笑容，至今让林阳难以忘却。那天林阳吃的很饱，爷爷很满足，心里很满足。
　　那天下午，艳阳高照，在一个小院子里，有一老一小吃着简单的食物。林阳记得那天自己很快乐，不是自己吃了好吃的，不是自己在玩具店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不是自己在街上玩的开心，而是一种简单的快乐，说不上来的快乐。这种快乐一直是林阳想要的，但是却又是林阳难以寻找到的。
　　林阳永远记得那个下午，爷爷的脸，爷爷的笑容。那天的阳光很大，空气有点干燥，温度有点热。记得爷爷对自己的关心，记得亲人之间的血脉之情，记得人与人之间的关心。即使时间会变，人会随时间老去，但是感情却像酒一样，时间却久感情越浓厚。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下午。林阳和爷爷准备回家，于是去和姑奶奶打招呼。“瑛姑啊，我和林阳回去了，你小心照顾自己啊。”
　　爷爷对着姑奶奶说，姑奶奶问候了几句，随即说：“嗯，老爷子也小心照顾自己。”然后姑奶奶看了林阳说：“林阳也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林阳看了看此时的姑奶奶，此时的姑奶奶眼里有一种特殊的目光，这种目光让林阳铭记在心，困惑不解。
　　林阳回了句：“姑奶奶我知道了。”说完还对着姑奶奶笑了笑。爷爷和林阳和姑奶奶说了再见之后就转身离开了，离开时却好像有一种分别的感觉，空荡荡的感觉，以前林阳不曾感觉到过。
　　回去的路上，阳光照在林阳和爷爷身上，在地上映出属于自己的影子。一老一少的影子倒映着，时而分开，时而融合在一起。林阳依然跟着爷爷，路上依然沉默着，路上依然快乐着。
　　回到了家，林阳爷爷去了菜地里帮助奶奶干活。林阳去了放牛的河滩，准备去放牛。在远处，林阳就看到了萝卜和电线杆，两个人在草地上静静坐着。林阳对着两人大喊了一声：“嘿，你们两个在干嘛呢。”萝卜和电线杆看到林阳的声音，便转身朝林阳看。当看到林阳时，两人迟疑了一下，随即捧腹大笑。两人的笑声让林阳困惑不解，不知道为何两人对着自己。当林阳迟疑了一下，这时候林阳用手摸了摸头，这是林阳习惯的动作。这时候林阳才明白自己的头发已经被剪短了。
　　林阳这才意识到两人的笑声是为何了，知道此时自己像一只小丑，被两人嘲笑着。林阳走近两人，萝卜和电线杆依然大笑着。“喂，你们两个人够了吧，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林阳无奈的看着，但是两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萝卜捧着肚子说：“林阳，要去河南吗？”林阳听到萝卜这样说显得很困惑，不知道萝卜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于是林阳问萝卜：“什么意思，我没打算去河南啊。”林阳迷茫的看着萝卜和电线杆，两人听到林阳这样回答显得更加好笑。两人的笑声变得更加大，动作更加夸张。笑了半天，萝卜说：“林阳，你要去河南嵩山少林寺吗？”说完萝卜和电线杆笑得更加大声了，因为看着此时的林阳，好像一个小丑或者一个和尚。林阳却丝毫不觉得这个好笑，林阳在旁边草地上坐了下来。
　　“喂，你们两个够了，至于吗，笑了半天。”林阳不耐烦的说，两个人笑了半天之后，由于体力不支，笑声渐渐停了下来。电线杆说：“林阳，不至于吧，你想让我两个人笑死来吗？你的心好狠啊。”说完萝卜和电线杆又笑了起来。林阳不耐烦的说：“你们两个找死啊。”说完萝卜接了一句说：“不用，等我们两个笑死就行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说完两人笑的更加大声了。林阳立刻起身，冲到了两人面前。
　　林阳将两人放倒，压在两个人的身上。萝卜和电线杆因为刚才笑的太多时间，两人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两人任由林阳揉虐，不多时便向林阳投降。林阳本来就不打算同两人打闹，只因为想教训一下两人。林阳站了起来，萝卜和电线杆依然躺在草地上。萝卜和电线杆已经没有力气了，在草地上大口喘着气。“喂，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林阳问道，萝卜和电线杆坐起来。
　　萝卜说：“我们去你家找你玩，没有看到你，于是来了这里找你，但是没想到你一来就变这样了。”说完用手指了指林阳的头，于是两人笑了笑，但是碍于林阳刚才愤怒的表现，两人只是笑了笑，并不是刚才那样大笑。林阳并没有理会两人的笑声，林阳回了一句：“刚才我才从我街上姑奶奶家里回来。”
　　电线杆立刻回说：“这就是变成这样的理由？”说完忍不住用手捂着嘴笑，林阳立刻看了看电线杆说：“嘿，你想死啊。”说完电线杆停止了笑声。
　　三人坐在了一起，草地上三人平排坐着。“林阳，你放心，要是班上谁敢笑话你，我就和萝卜揍他。”电线杆信誓旦旦的看着林阳说。林阳一脸鄙夷的看着电线杆说：“难得啊，你居然这么维护我。”电线杆立刻回了一句说：“那可不，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没事。”说完还用手拍了拍林阳的肩膀，一副大哥照顾小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