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生七

32、第三十二章

　　林阳好多时候都会想自己是不是处女座的，但是林阳不止一次的查阅了日历。证明自己出生的年月日，真的不是处女座。林阳也感到有些苦恼。每次和别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人对林阳说一句：“你是不是处女座的啊。”这时候林阳总会摇摇头说：“我不是。”林阳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有些让人不懂得怪癖，或许林阳本身就是个怪癖的人。但是林阳却不怎么厌烦，相反还有点喜欢呢。
　　下午，林阳父母下班回家了。林阳早早的就把米饭煮好了，把菜给洗干净了。林阳母亲回到家里，把菜弄好了。林阳父母早早的吃过了晚饭，随后便去那老金家里，准备看望老金孩子，然后去医院看看老金。
　　“林阳，我和你妈去你金叔叔家里，你在家好好待着，别乱跑。”林阳父亲嘱咐林阳说。
　　“知道了，你们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别乱跑。”林阳父亲似乎很细心。确实是，看到自己的朋友出来事情，林阳父亲不得不小心自己的家人。毕竟这天灾人祸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或者出现在自己家人，朋友身上。林阳父母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林阳一个人。房间里电视机发出着广告的声音，林阳的手机传来响声。；林阳接通了电话。
　　“电线杆吗？”林阳询问着。
　　“是我啊。林阳你怎么样。还好吗？”手机那一头传来了林阳熟悉的声音。
　　“还好吧。你呢？和萝卜过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林阳早点回来。”
　　“我这刚来没几天，你就叫我回去。”
　　“哦，是吗？我怎么感觉过了好久了。”
　　“你记错时间了吧。”
　　“哦，是吗？”
　　“嗯。你肯定记错时间了。你记性一向不好。”
　　“哦。是吗？有些晚了，挂了。”
　　“嗯，你早点休息吧。记得和跟萝卜问个好。我可是很想念你们啊。”
　　“知道了。挂了。”随着手机里面传来嘟的一声。林阳和电线杆的对话到此结束了。林阳感觉到了这电线杆有些和平常时间不一样吗，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林阳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到什么，随后便不打算想了。林阳关了手机，便看起电视来。
　　林阳看了很久的电视，大概是快要看到睡着了。此时院子里传来了电动车的声音，林阳知道自己父母回来了。林阳打开了门，看见了自己父母。
　　“林阳，还没有睡啊。”林阳母亲关心着问。林阳回答说：“没呢。等你们呢。”随后林阳父亲把电动车停到旁边充电，三人进到了房间里面。林阳父亲和母亲赶紧洗澡，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便打算早点睡。林阳父亲和母亲洗完澡后坐在了凳子上，林阳也坐在旁边。
　　“那老金估计撑不了几天了。那两孩子可真可怜。”林阳母亲摇着头说。
　　“老金要是走了，那两孩子可就要受苦了。”林阳父亲叹着气说。随后点燃了一根烟。抽起烟来。林阳坐在两人旁边，没有说话。此时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闷。“那金叔叔没有人管？”林阳说了一句话。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闷气氛。林阳父亲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嘴里吐出了一缕烟。林阳父亲皱着眉说：“那老板一点钱也不肯出，那肇事司机没有抓到。谁来负责呢。有人愿意负责吗？”说完林阳父亲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眼看着这根烟快要抽完了，林阳一直注意着自己父亲嘴里的那根烟。那火星是那样的刺眼，那烟味是那样的刺鼻。林阳以前也没觉得自己父亲抽的烟有多么的难闻。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父亲抽的烟是这样的难闻。林阳捂着鼻子，大概是林阳父亲看见林阳这样的动作，知道林阳有些不喜欢自己抽烟的味道。
　　随后林阳父亲一口气把最后一点烟给抽完了，随后把烟头丢在脚下，恶狠狠地踩灭了火星。林阳看着那烟头，那踩得不堪的样子好像一张扭曲的人脸。林阳又仔细看了看那烟头，真是像极了一张人脸，一张林阳很是厌恶的人脸。
　　“睡觉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林阳父亲把嘴里最后的一口烟吐了出来。随后林阳父亲起身，准备睡觉。林阳母亲看了，也随即起身。林阳也起身。准备睡觉了。灯关掉了，林阳看见地上还残留着些许星光的烟头，那火光还是那么刺眼。那样子还是那么像一张扭曲的人脸。林阳忍不住上前有踩了一脚。
　　林阳是在三天后听到自己父亲说那金叔叔去世了。是在医院去世的，走的时候身边只有自己的妻子。那天晚上病情急剧恶化，但是晚上值班的只有几个医生，并不是那么专业。所以当专业医生急忙从医院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金叔叔已经没有了呼吸。只留下一具没有了知觉的皮囊，这个世界里只不过是多了一句死尸而已。应该没有多少人关心，毕竟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变成骨灰。谁又真的关心谁呢，你会吗？应该不会吧。
　　林阳，林阳母亲和林阳父亲出席了葬礼。因为是在外地，所以来的大多是朋友。那些三大姑，四大姨应该是不会为了这件事，特意去买车票赶来吧。
　　那老金的葬礼是在小小的殡仪馆举行的。大家纷纷来到遗像前敬花，献上最后一朵花，送自己的老朋友上路。那遗像是张黑白的照片，林阳看了看那黑白照片。自己父亲嘴里说的金叔叔笑着，那笑容是那样的灿烂。永远的定格在那个瞬间，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个时刻。
　　此时在旁边的金叔叔妻子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两个孩子也在不断的啼哭着。他们也许还不是真正的明白自己的父亲离开了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不断的哭着，两个孩子也跟着哭着。在那老金的妻子旁边还有几个女人参扶着，大概是老金或者是他妻子的朋友，不断的在劝导着，希望不要那么难过。
　　但是应该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吧，说了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所谓的那些好话只不过是说给一些人听的，这样显得那些人很是在乎已经死去的人。但是往往在乎那死去的人的人，一般都不会去说些什么，都是把悲伤放在心里。
　　小小的殡仪馆此时已经来了许多人，没想到这老金有这么多朋友。无论是真心朋友还是酒肉朋友。似乎很多人认识林阳父母，所以不断的有人来和林阳父母打招呼。大概是都是来感叹下这老金走的很不值，留下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这下三人可真可怜了。林阳父亲也是这样回复的。此时大概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或者是怕说错什么。这样的话最好了，既不担心没有话说，又不担心说错话。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众人来到了殡仪馆旁边的小饭店。这老金老婆早已经包下了整个小饭店，办这白喜事。这老金老婆算是个贤惠的妻子，知道这白喜事的老规矩是不能不办的，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这是最后给自己的男人办的事情了，这老金老婆格外的认真。早早的就包下了整个小饭店。给每一桌点了不少菜，算是给老金撑一撑最后的场面吧。毕竟男人都喜欢要面子，大概是这老金生前也是个爱面子的男人，死后也要有面子的走。
　　这办白喜事的事情是林阳母亲和另外几个女人操办的，这是她们最后为老金做的事情。几个女人格外的认真，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监督，自己去办。算是为了给那老金的老婆减轻一点负担吧。这是她们现在能做的一点事情，她们想做好一点，让老金走的有面子。
　　“大家请去旁边的小饭店吃饭吧。”老金的老婆对所有人说。刚才林阳母亲已经跟老金老婆说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席了。这老金老婆便和大家说了。这时候大家正在三五成群的议论着，时不时人群里还传来笑声。林阳听到之后看了看人群，看到了一男人正在和其他人说笑。在那男人旁边的几个男人也在附和着说笑。林阳听到这笑声，只觉得这笑声很是刺耳。那男人听到老金老婆这样说之后，立刻引领者几个男人朝门外走去，应该是饭店里吃饭的。
　　这时候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走出了门，准备去饭店里吃饭。只留下了几个人，站在原地。
　　“带着孩子一起去吃饭吧。”林阳母亲小声的对老金老婆说。说完还伸手去搀扶她。
　　“你们去吧。我吃不下去。”老金老婆推了一下林阳母亲说。
　　“你不吃饭，那两个孩子还要吃饭呢。”林阳父亲在旁边抽着烟说。说完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这时候在旁边的人纷纷劝说。那老金老婆看了看两个小孩子，看到两个小孩子在一旁哭哭啼啼着，大概是想到这两个孩子，所以老金老婆决定去饭店。要不然这两个孩子饿坏了可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