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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以直报怨 ...

  •   “我媳妇厨艺见长啊,真好吃。”武一鸣躺在沙发上打了一嗝,摸摸肚子,“老兄,你今天搞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万巴公司完蛋了呢。”
      程辛亥端着茶杯笑了一下,吹了吹,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你不吓死的话,那些人怎么会相信万巴房产公司完蛋了呢?”
      “连个风都不透露,太不把我当兄弟了,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三哥去干呢?万一……”
      “没有万一。”程辛亥放下茶杯,接着说道,“三哥为人豪爽,粗中有细,临大事不糊涂,所以我放心的让他去干。”
      “今天下午真是收货颇丰啊,万巴的股票大跌带动了二十多支股票大跌,想不到三哥这么有魄力,居然把跌下来的股票全收了,连地上的一片纸都没留,呵呵。”武一鸣竖起大拇指,问道,“哎,那孟成豪没虐待你吧?”
      “哼,他不能把我怎么办,因为他根本没有证据,只是想把我关到休市再放出来。”
      “我看啊,他孟成豪是算计好了的,你一走那个周鹏拿着纸糊的大喇叭叫喊蛊惑人心,还让属下分发传单讹传万巴房产公司非法经营要被政府取缔。”武一鸣撇嘴,哼了一声,“想不到我兄弟棋高一着,将计就计,呵呵。”
      这时,赵管家在门外喊了起来,程辛亥站起来观察情况。
      “姓程的,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好像是卢师长。”武一鸣蹭的站起来。
      “卢师长,您消消火,消消火。”赵管家快步跟在卢师长的队伍后面。
      武一鸣看着卢师长气冲冲的持枪带着警卫过门,不觉倒吸一口凉气:“来者不善,兄弟,怎么办?”
      “镇定,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程辛亥说道。
      武一鸣:“赵管家,去给卢师长沏一壶好茶来。”
      “是,是,我马上去。”
      “老子现在没心情喝茶!”卢师长吼道。
      程辛亥面不改色:“卢师长,有话好好说,请坐。”
      “老子现在有什么好话跟你说!”卢师长骂了一句粗话,盯着程辛亥,气得一屁股坐下,“那好,你现在给老子把事情解决,本师长姑且饶你一命,哼!”
      武一鸣站到程辛亥身侧,程辛亥坐下:“卢师长,这大晚上的,什么事让您火急火燎的?”
      卢师长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纸,甩在案桌上:“你们万巴房产公司的股票跌破五毛钱了,老子的家当全都赔了进去,你看看!”
      武一鸣不觉好笑,但看卢师长气势汹汹带着家伙和卫兵也不敢表现出来,清了一下嗓子:“这赵管家沏壶茶怎么这么慢,我去看看。”
      程辛亥翻了翻股票,眉头一挤,奇怪道:“卢师长,上个月的时候,您不是只买了一万大洋的万巴股票吗?怎么一下子这么多?”
      “我看着万巴的股票蹭蹭蹭的直往上涨,身边的朋友跟疯了似的去抢你们的股票,所以我又加大投入了。”卢师长语气慢慢变缓。
      程辛亥眉毛一挑,斜眼看他:“这总共有多少?”
      “二十万大洋,不对,连带我太太买的,还有我刚开始买的,加起来将近三十万。”
      程辛亥:“哦?卢师长这些年在任上发财不小哇,呵呵。”
      “少废话,现在我把上面拨发的二十万军饷都扔进去了,你说怎么办吧!”
      “这可怎么是好?”程辛亥故作惊讶,放下那些单据,“万巴房产公司的股票刚上市的那天,我请卢师长一干社会名流到场,劝说各位买一些股票大家一起发财,可是少有人愿意投,有的只是买了一两千大洋卖个面子而已。
      结果呢,一个月的功夫我万巴的股票从一块钱涨到了五十五块,我叫你买你还担心,扣扣索索买了五千大洋。没过两天又涨了,听你说贵太太出手拿着私房钱买了五千,还带了一帮阔太太一起往股票交易所里挤。
      那半个月我寝食难安,生怕股票突然下跌,所以给你们各位朋友打电话,叫你们落袋为安。可是呢,你们不听我的,觉得还可以大涨,不过确实是大涨了,整个上海滩都为之疯狂。现在好了,今天被孟成豪一搅和,全都栽进去了,唉。”
      卢师长:“怎么,听你意思,是叫我去找孟成豪喽?”
      “可不嘛,我们都亏惨了,我兄弟说要把这豪宅卖了去堵窟窿呢。”武一鸣端着一壶茶来到。
      “这怎么行,现在我的二十万军饷没了,你们想跑不成?”
      程辛亥说道:“卢师长,这商海无情,我劝你落袋为安不听,现在上门找我要钱,呃,恐怕不太合适吧?”
      “什么!”卢师长眼珠子一鼓,“啪”的一声把枪拍在桌上,武一鸣吓得一抖。
      “一鸣,站到一边。”程辛亥看了武一鸣一眼,接着说道,“看样子,卢师长是想我程某把您的军饷堵上喽?”
      “我跟我太太的钱亏进去就不说了,你要知道军饷亏空是要掉脑袋的。”卢师长看看身后的卫兵,回头说道,“你们把程老板的宅子给我围了,拿不出钱来,哼,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是!”
      程辛亥叹气:“不是我不想帮卢师长,实在是……”
      “现在由不得你!”卢师长打断他的话,抓起那一沓单据,甩在程辛亥的手上,“股票都给你了,限你三天内把钱给我补上。”
      武一鸣捏着一把汗,看着程辛亥收拾单据,程辛亥说道:“卢师长,今年我们万巴房子卖的红火,上个月我一口气购置了八块地皮,报纸上登着我的新闻呢。这一下子呢,把我账上的钱都花出去了,不光如此,我还向沪海银行做了一大笔贷款,实在是捉襟见肘,无能为力啊。”
      “少跟我扯犊子!”卢师长拉了一下枪管,哼了一声道。
      “我在美国有石油公司的股票,不过,发电报过去卖股票套出现金,再打到我的中国账户上来需要时间,三天实在太紧了,何况马上要到周末。”
      卢师长盯着程辛亥,问道:“那你说,要多久?”
      “至少,十天半个月。”程辛亥说道。
      “给你十天,不然老子把你们所有人拉到战场当炮灰,哼!”卢师长收起枪,走了。
      武一鸣望着卢师长出门,程辛亥放下股票单据接着喝茶,哒哒声响起,许青青从楼梯走下来。
      “孩子她爸,那个卢师长的军饷……”
      程辛亥站起来,走过去安慰道:“放心,我随时可以拿出二十万大洋来。”
      许青青:“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给他呢?”
      “卢定军,汪海银,秦有法,这三个恶棍!当年合起伙来把山姆先生关进了死牢,霸占了山姆先生在上海的所有资产,我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第二天,早上。
      沪海银行的职员小王跑进汪海银的家中书房,把当前的形势汇报了一番。
      “老板,从昨天中午开始,我们的客户就开始大规模挤兑。哦,对了,我看那些带头的人好像是街头混混,以前没见过,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多存单挤兑,他们嚷嚷着说万巴房产公司股票大跌要退市。”
      汪海银听着外面的叫喊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见一群身着黑西装的人在大门外,脸色顿时煞白:“他们都找到我家来了。”
      “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小王有些慌张,“昨天下午,沪海银行被那些人砸了。”
      “他们这是要我的命。”汪海银看着挤兑的人开始撞铁门,走回来坐下,“小王,沪海银行账户里还有多少钱?”
      “还有,还有一万大洋吧。”
      “我一辈子的积蓄,全毁了。”汪海银声音颤抖,无力地摆手,“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老板。”
      “难道,这是报应吗?”汪海银哭笑起来,看着小王手足无措,说道,“你们几个跟着我这么多年,辛苦了。”
      “老板,您别太悲观,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汪海银摇了摇头,整个精神垮了,慢慢的说道:“你们把账上的钱,都拿去分了吧。”
      “老板,我……”
      “走!”汪海银吼道,小王慌忙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拉开抽屉,汪海银拿出一把枪来,打开弹夹,放入子弹,对准太阳穴,闭上双眼,“魂归来兮。”
      一声枪响,小王在后门一震,望了望楼上的窗户。
      第三天,傍晚。
      香妃带着胡三爷来到秦有法的卧室,打开衣柜:“保险箱在这里,你快开锁。”
      “你把灯打开。”胡三爷蹲下,打着手电筒。“你怎么才叫我啊,都晚上了,你家那位回来会碰上的。”
      “他这两天喝得昏天黑地的,三点多的时候家里的酒喝光了,打着酒嗝跑出去买酒,我想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所以我才得空去找胡三爷。”卧室的灯打开,香妃走了过来,“他自诩聪明,说什么研究股票掌握了涨跌规律呢,结果把钱都赔光了。”
      “怪不得你说想跟我远走高飞呢,原来是秦法官把钱都败光了。”胡三爷笑道,拨弄着密码锁。
      “虽说他把我从卡萨夜赎身出来,花了一大笔钱,我自是感谢他。可是,如今他亏的连酒都没得喝,我一个弱女子总不能跟着他喝西北风吧?”
      胡三爷额头冒汗,擦了擦:“你知道密码不?”
      “我哪儿知道,他这个人小心得很,开保险箱的时候从来都是关着门的。”
      “我再试试。”
      时钟滴滴答答的摇摆着,香妃走到客厅看了看,焦急的不行:“都四十分钟过去了,还没打开,急死人了。”
      “你们女人总以为两张嘴皮子上下一碰,事情就解决了吗?哼,哪有那么容易,别哼唧了,离我远点儿。”
      香妃抱着胳膊来回不安地走动,突然眉头一紧,推开窗户往外面望:“哎呀,好了没有哇,好像,好像他回来了。”
      秦有法提着酒瓶子在外面指天骂地,跌跌撞撞的很是颓废:“妈的,姓程的,老子上了你的当!我是谁?我是诸葛孔明,一生谨小慎微,本来想翻两番就罢手,结果……”
      “咔”的一声,胡三爷激动起来:“开了开了。”
      “快装钱,快啊,他回来了。”
      两个人慌忙装钱,弄的差不多的时候,秦有法上楼摔了一下。
      香妃慌慌张张地跑去打开窗户:“快,快,这边,从窗户跳下去。”
      “香妃,香妃,人呢?”秦有法爬上去,扭头听着酒瓶滚落的声音。
      “我,我,我在这儿,您回来了。”
      噗通一声,胡三爷跳下,一脚踢中了楼下的花盆,秦有法一惊:“谁,谁进来了!”
      “没,没人进来啊,你喝醉了,听错了,来,我扶您进房。”
      “不对,你在偷人,是不是!”秦有法酒醒,跑进卧室查看,看见保险箱被撬气得浑身发抖,“香妃,你这个婊.子,偷人又偷钱,老子要杀了你!”
      “我,我没有。”香妃听着吼声瑟瑟发抖,转身往楼下跑。秦有法掏出枪来,发疯了一般去追她。
      “啊”的一声惨叫,香妃从楼梯上滚下来,秦有法跑下来揪着她的头。
      “快说,是谁!”
      “我没有,刚才肯定是小偷。”
      秦有法拿着枪顶着她的头,吼道:“你这个臭婊.子,窑子里的臭婊.子,快把钱给老子弄回来,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是胡三爷,他逼着我干的,不是我……”
      秦有法气急败坏,揪着长头发就往墙上撞,香妃额头、脸上被撞的满是鲜血。
      狗声狂吠,胡三爷背着袋子跑出巷口,眼前车灯一亮。
      喇叭声一响,武一鸣探出头来:“胡三爷,别来无恙啊。”
      “武一鸣!”胡三爷浑身发毛,转身就往巷子里跑。
      武一鸣下车,一群黑衣人涌到车边。“追!”
      胡三爷一路狂奔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墙根粗气直喘,听着追赶声又慌忙跑起来。
      “啪啪”,胡三爷往后面打了两枪,武一鸣躲闪在墙侧,喊道:“胡三爷,咱们的账也该清算一下了。”
      “哼,武一鸣,想杀老子我就出来啊,别做缩头乌龟!”
      武一鸣挥手,噼里啪啦的一顿枪响。胡三爷的小腿被打中,子弹放完接着跑,没一会儿跑到了江边。
      “怎么,没子弹了吗?”武一鸣打着手电筒,照在胡三爷脸上。
      “武一鸣,有话好好说,我这里有一袋子钱,放了我,都给你。”胡三爷害怕起来。
      “钱?呵呵,你以为老子缺钱吗?是缺一条命!”武一鸣咬牙切齿,举枪对着胡三爷,“你背信弃义,不讲江湖道义,居然想把我跟老舅活埋在坑道里,哼!”
      “不不,是坑道突然坍塌,真的真的。”胡三爷哆嗦起来,把袋子放在武一鸣面前。
      武一鸣:“兄弟们,这些钱归你们了。”
      “多谢武大哥。”
      “武大哥,打死他,为你老舅报仇。”
      “不行啊。”武一鸣收枪,对胡三爷啐了一口,“我兄弟说,要我以直报怨,你觉得我该不该杀你呢?”
      “武一鸣,只要你肯放我走,我一定把毕生所得都给你,我说话算数,我现在对天发誓,咱们恩怨就此了结……”
      “呸!”武一鸣一脚踹倒胡三爷,“我不懂什么以直报怨,不过呢,我也不把事情做绝,我兄弟说这叫什么,积阴德。”
      “武大哥,你打算放了他?”
      武一鸣:“放了他?怎么可能。”胡三爷爬起,抱住武一鸣的大腿哀求饶命。
      “兄弟们,把胡三爷的手筋脚筋挑了,再给他找个破碗来。”
      “好,武大哥,你退后,我们兄弟帮你办了他。”
      啊啊,啊啊,胡三爷惨叫连连,武一鸣转身,一个兄弟说道:“武大哥,我在那边捡了个破狗瓢,给。”
      “嗯,不错不错。”武一鸣蹲下,把破狗瓢盖在胡三爷的脸上,“胡三爷,好好享受你的乞讨生活,我可不想你这么快死了。”
      秦有法拖着床单下楼,把香妃的尸体包裹起来:“只要我手里有权利,就不怕没钱,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秦法官杀了人,不然永无翻身之地。”
      半夜,江风呼呼的吹着,秦有法推着板车左看右看,听着狗吠声吓得魂都飞了。
      “救我,救我……”
      “谁!”秦有法听着声音好像就在附近,拔出枪来,推开手电筒照在几米外的地上。
      “救救我……”
      “他看见我了,不行,一不做二不休。”秦有法用力将板车落入水中,然后走到胡三爷面前,对着他开了两枪。
      刚走几步,两辆车在不远处停下,秦法官试图逃跑。
      “前面的人,举起手来!”
      “别误会,别误会,自己人,我……我是秦法官。”
      孟成豪拿着电筒走了过来:“有人举报说,秦法官杀人。”
      “没有,没有的事,刚才我被歹徒袭击,然后我……”秦有法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浑身发抖。
      “把水里的袋子打捞上来。”众警察应声,孟成豪走过去检查地上的尸体,“胡三爷?想不到啊,你们这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下手这么残忍。”
      “不,不是我干的,我一来他就死了。”
      “那枪声是谁打的?”孟成豪扭头看他,笑着说道,“总不会是鬼魂作祟吧?”
      “局长,捞上来了。”
      床单解开,孟成豪一惊:“是她!”
      “她,她们私通,又偷走了我保险箱里的钱,我,我……”
      孟成豪:“然后,你把奸夫淫.妇打死了,对吗?”
      “不对,是有人陷害我,怎么会这么巧合呢?奸夫明明跑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那这床单是你裹的吧,这怎么解释?听说,秦法官把香妃从卡萨夜赎身出来,花了不少钱呢。”
      “孟局长,咱们都是朋友,这一切都是有人栽赃陷害……”
      “不,我跟你不是朋友,你知法犯法,是犯法者,我是执法者。”孟成豪拿掉秦法官手里的枪,喊了一声,“带走!”
      礼拜一,中午。
      卢师长在家里喝着闷酒,卢太太兴奋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不停地晃着报纸。
      “嚷嚷什么,烦死了。”卢师长骂道。
      “快看快看,万巴房产公司的新闻,他们已经澄清事实真相了。”
      卢师长放下酒杯,大略扫了一眼:“不就是警察局没抓到把柄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刚从股票交易所回来,你知道吗?万巴的股票涨起来了。”
      “什么,又涨起来了,涨了多少?”
      “五十三块。”卢太太坐到他旁边,开心不已,“我看下午还得涨,过不了一个礼拜价格肯定又要涨回去,我能不高兴嘛。”
      “妈的,这不是便宜姓程的吗?”
      “什么?”
      “我把股票都给他了,只要二十万大洋,那我不是……”
      “师长,师长,张司令来了。”一个警卫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卢师长戴好军帽,整理一下领子走出门。
      “张司令,您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呢?我好派人去接你呀。”
      张司令面色铁青,抖开一张纸:“委员长震怒,我已经保不住你了。”
      “这是什么?”卢师长打了一个激灵。
      “哼,你私自挪用二十万军饷去买股票,亏空殆尽,现在整个军政界都知道了此事,你竟然还有心思喝酒!”
      卢师长慌了:“张司令,这才过去两天啊,怎么会尽人皆知呢?这事太诡异了。”
      张司令气得发指:“你知不知道,湘赣边剿匪屡屡失利,政府财政吃紧,这一批军饷是我千辛万苦从委员长那里要来的,现在各军都知道此事,你这不是把我推进火坑里烤吗?”
      “我太太刚才说股票涨了,过不了一个礼拜肯定能把军饷弄回来,请张司令给我时间,我现在马上去找程老板要回股票单据。”
      张司令:“什么,你把股票贱卖了?”
      卢师长:“没,没有。”
      张司令:“来人,把他的枪卸了,送到南京军事法庭!”
      “张司令,张司令,您听我说,我一定会把军饷追回来的……”卢师长被张司令的警卫捆绑起来,卢太太在一旁哭求着张司令。
      “我真是恨铁不成钢!现在,委员长为此事大为光火,你到南京军事法庭去解释吧,哼!”张司令甩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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