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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这世间终有一人,陪伴你的时间很短,想念他的时光很长。

      回到已经快散场的酒会,我又失魂落魄地自顾自喝了一些酒,明明知道酒喝多了伤身。晚上疲惫地回到家就直接躺下了,有李暮陪伴的时候他从来不让我喝酒,那时候的我就像个百般恩宠于一身的公主,看着他在各种餐会小聚里替我挡酒,那些一起的朋友总会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也因为这他渐渐养成了很好的酒量,极少喝醉,每次散场多半还能清醒地送我回家,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梦里的他,像一个永远忠诚的守卫,岿然不动地在我的记忆里静好,在我的思念里发着光。
      现在的我辗转难眠,却觉得酒精是个十足的好东西,它让人迷醉,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让人不必浮想,让人不用哀伤。

      第二天我拿出手提袋里的衬衫,仔细找到了衣领上隐约的那行“Charvet”标志和尺码,打开笔记本,淘宝了半天无果,琢磨着怎么办,这时候笔记本右下角的□□嘟嘟地响了,这么多年了,这丫的总是会在我犯迷糊的时候踩点出现,比每个月的大姨妈还要准时。
      我直接忽略了钟宁百无聊赖的开场,把衣服的标签拍了个照发送过去。
      资本家不愧是资本家,见多识广。原来这衬衫是法国的一个品牌,专门为世界各地挑剔的客户设计和生产顶配质地的衬衫,据说漫步在凡尔登广场的Charvet时装店,就如同走一程心灵满足的唯美之旅,光鲜耀人的衬衫和领带,熠熠生辉的丝绸锦缎,品种齐全的珍稀面料,还有恭敬殷勤的销售人员,一切都会让挥金如土的资本家们赏心悦目。每一件衬衫都出自Charvet位于巴黎市郊的工厂,都只由一名女工全程负责独自完成所有的生产工序,它是跻身世界最贵衬衫品牌行列的佼佼者,让本就热爱奢侈浪费的资本家们竞相青睐。
      她侃侃而谈了这么多,我当然明白了——本以为淘个宝一百多块钱搞定的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如果 Charvet的衬衫都是定制,那么这件衬衫……呵呵,无所不能的资本家最后也只发过来两手一摊的无奈表情。
      昨晚我一定是脑袋锈掉了吧!想想都觉得自己太过冒失!我吃掉的甜品和红酒应该不到五位数吧!这下好了!不但回不了本,说不定要吃好几个月土了!果然该对上流社会深恶痛绝!
      不过还好,我想起那位债主爷只说了句让我准备好衣服就离开了,他该不会一个周后来找我取吧!说不定他一下子忙忘了呢!说不定他着急自己买好新衣服了呢!说不定昨晚上就把我的名片弄丢了呢!那上面又的确没有我的电话。
      人生真好,有这么多的说不定。

      许是我最近太倒霉了,Ella蜜月游回来后我的工作一下子轻松不少,总算好好休息了几天。入夏后就到了项目集中的季节,各类报表和大把的案子浩荡而至,着实让林无敌忙碌了不少,她安排我周末去北京出差,配合北京的分公司审核一下今年前三个季度的财务明细,要知道这本是往年安排给像Ada这种经验丰富的办公室老油条该干的活儿,这么重要的差事就这么突然从天而降顺理成章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暗暗拍手喜不自胜,庆幸终于到了我该独撑一面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为了祝贺我马上飞向伟大的人民首都,钟宁晚上来家里和我庆祝,我在她面前雄姿英发地憧憬着自己未来事业的蒸蒸日上。
      “你们公司不是前段时间有个周年酒会吗,一定来了不少名门望族,估计是Ada锋芒太漏让你们那个林无敌起了戒心,你应该知道公司领导对下属可以千般好,但最忌讳的是下属媚眼着意不知足,攀亲带故借势上位的人自古不乏,那些已经谈婚论嫁的小领导们眼睛雪亮着呢,所以就让老实的你渔翁得利,可惜你这个渔翁长了个榆木脑袋。”
      我寻思忖度暗暗佩服资本家的心思通透,心想多亏了酒会上的我能呆若木鸡,而不是像浓妆艳抹的精致女郎们一个劲儿要名片认脸孔拉人脉博取机遇,看来关键时候脚踏实地说不定是件好事,指不定我就成了鹬蚌对敌时候的小渔翁,好运气会出其不意地降临。

      不过上帝的确蛮公平的,资本家在做菜这件事儿上的确就没什么天赋,看到厨房里的钟宁进进出出为我饯行的这份忙碌真的很感动,可是看到她兴奋盎然地端出一盘番茄鸡蛋面来我只能有苦难言,这和餐桌旁的那瓶金贵的红酒那么格格不入:“我现在负债累累哎,您就不能给我做点好吃的吗。”
      “靠,看不起我这手艺,那你别吃,物以稀为贵,我那母亲都很难吃到我做的饭,你真不知道珍惜!”
      资本家尝了一口,给自己数个大拇指:“不错不错,色香味俱全,对了,你那个名牌衬衫怎样了,需要钱搞定的话,我帮你周转。”
      一提起衬衫的事儿我的忧伤就蔓延开来,我只得自我安慰:“没事儿,反正马上就要逃离上海了,那债主爷想找也找不到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生得意须尽欢,管它明天和黑夜。想太多会自寻烦恼,该走一步看一步的时候,就先把烦恼抛在脑后吧!

      北京的工作还算顺利,负责汇报工作的部门主管五十多岁年纪,看起来久经沙场,刚开始看到来人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有点不拿我当回事儿,好在经过几天的汇报整理与会议总结,开始对兢兢业业的我刮目相看。相处得久了便也熟络了,他不再只一副正襟危坐的面孔,因为是地道的北京人,言谈举止间都能透出一股浓浓的老京味口音,时不时声色俱厉的说教也能把我给逗乐了。
      临返上海的最后一天,我万般积极地在上午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事宜,回程的机票订在了晚上,那么我就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逛吃逛吃,心里那只憋闷已久的小鹿好不快活,西单王府井烤鸭炸酱面爆肚驴打滚我要来了......想想都觉得快活!
      那位五十多岁的主管似乎洞察了我下午的空闲,想做东为我饯行,我是总公司派过来的要员,他想要好好地招待我一下,这样我回去也能为他美言几句。可是这会儿我好不容易等来了半天的私人时间,哪还顾得上喝酒应酬,再不说万一多喝几杯,睡个一下午就什么也干不了了。窗外明媚夏日的阳光在呼唤着我!油锅里爆肚炸酱面在呼唤着我!俊男美女后海斜街在呼唤着我!我只好捏造出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临行前探望一个住院几天的好朋友,我努力推脱,主管虽盛情难却,见我有朋友生着病也着实不好意思打搅,于是就打电话差了一个仪表堂堂的小伙送我去医院。
      小伙开车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西装革领,皮鞋擦得锃亮,头顶的刘海像是刚刚喷过发胶似的相当有型,我心想他不会是待会要赶着去相亲吧,他和主管熟络地打了个照面赶忙开车送我去我所说的XX医院,一路上对我热情有加。主管姓陈,这小伙子也姓陈,我八卦了下,小伙原来是主管的侄子,说伯母安排他下午过来见个姑娘,闲聊之中我继续八卦那姑娘贵姓,他说姓夏,我傻了眼,似乎明白了八九分,有点哭笑不得。
      那大概就是变了法的相亲了!这主管得是有多么满意我,看来个人魅力这个东西我真的有的。既然人家盛情我也不好意思一口回绝,继续和小伙侃下去。
      小伙人高马大,透着几分腼腆但很爱笑,一副憨厚的北方男孩气质,可惜姐姐我已心有所属,恰好严重缺乏那种异性相吸的荷尔蒙。
      正好下午我也是一个人漫无目的,能有个免费导游挺好,我随便打了个电话,借口对开车的小导游说那位朋友下午出院了不用过去了,想四处走走,问他有没有地方推荐,他爽快答应,说他打小在北京长大,对这儿的一街一巷倍儿熟。跟着地道的北京人果然是不虚此行,他带我去吃地道的北京烤鸭,去长安街上王府井的东来顺,去鼓楼外的烟袋斜街,还去了后海的酒吧,这酒吧我一直都想过来看看,据说是当年拍《北京爱情故事》的取景地儿,记得剧里有个片段是林夏来酒吧买醉,常常就站在驻唱台上深情地高歌一曲,记得那时候还唱到了钟宁当时很迷恋的刘若英,凑巧地是酒吧现在也有人在唱。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求时间趁著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我太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小伙子听着酒吧里放的情歌,边哼边笑,说他大学时候组建过乐队,等有机会可以给我露两嗓子。突然蓦地想起了钟宁,作为音乐发烧友,若是她现在坐在我身边,一定和我对面这位北方男孩有扯不完的话题。
      这时候手机想起来,本以为这个点资本家会心有灵犀地对我寻花问柳,没想到打电话的却是远在云南的老妈。
      “辰辰,这几天在北京过得还好吧!”亲妈无端给我打电话必有深意,我应付着说挺好的,“你大姨家的外甥也住北京呢,今天二十七了,比你大两岁,你晚上有没有空见见。小伙子在国企上班,长的精神对人也好。”果不出我所料,老妈这是逮准了机会巴不得让我多认识几个她眼里的靠谱男士,“还有,你晚上记得去张阿姨家帮我问个好,她住丰台的东大街,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她儿子在那里开了家火锅店,生意好得不得了,她儿子你见过还记得不,现在还没结婚呢!”
      “嗯...好...我这信号不太好...等我回去打给你哈...喂?喂?”我果断挂了老妈的电话,嘘了一口气,出差真可怕,相亲也能遇到凑到一起,尴尬不已的我此时已经在内心呼唤:我要赶紧回上海安全的家。
      对面的小陈许是隐约听见了我电话里的声音,噗嗤一笑。也许酒吧是个容易让人卸下伪装和防御的地方,他主动坦白了他今天也是被安排出来相亲的,父母之命难违,不过看我今天心不在焉的,倒也放了心。他还跟我吐露心声,原来他早就喜欢大学一个一起读书的女孩,但作为事业刚刚起步的男人,想稳定一些再让这段地下恋情浮出水面,那时候父母该更加支持。原来他也是为了应付长辈,我心里仿若放下块大石头,立刻双手合十热情地祝福他,美好的感情不该受到祝福吗,相信他一定会和爱的人水到渠成,我一定也会和我的李暮双宿双飞!

      一路满载的风景和际遇让我觉得不虚此行,小陈最后把我送到机场,我礼貌地和他告别,搭上飞机离开热情洋溢的北方。

      一个多小时后,夜上海灯光璀璨,我大口大口呼吸着南方空气里特有的湿润和芳香。
      凯旋归来的第二天,我向林薇详尽利落地汇报了在北京的详细工作,她看起来很满意,北京的分公司也发过来一份email,其中不忘提到了工作认真劲头十足的我,所以这次的部门例会中林无敌热情褒扬了我一番,大家为我鼓掌叫好,只是Ada似乎有些不畅地冷眼看了我一眼,毕竟这是她一直张罗的事情,可是这并没影响到我的心情,收到双份赞许的我开心地乐不可支。
      工作的进步让我兴奋,北京的际遇让我快乐,这些欢喜我都想第一时间和钟宁分享,我马不停蹄地订了新天地那家熟悉的餐馆,约上钟宁一起吃饭,顺便带了很多老北京特产,想到这丫的一会看到这么乐呵的我还有很久没吃的北方味道也一定会十二分的开心。
      这家餐厅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晚饭时间宾客满座,还好我提前到了十分钟,占据了靠窗的好座位,在北京呆习惯了后我渐渐把曾经的口头禅“妈呀”换成了“还好”,让那个不够淡定的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中尽量保持住一颗波澜不惊的心,从容应对生活,而生活,你若是从容应对,它也会笑脸相迎。
      热情的服务员上了一杯热茶后忙活着去招待其他顾客,我打开菜单,想先点几个清爽小菜开开胃,抬头寻找不到刚刚端茶倒水行走的工作服,就直接按了桌上的呼叫键。
      这时候,突然很意外地,我竟瞥见了债主爷!
      妈呀!感觉突然被当头一棒打回原始的那个冒失的自己!你保证不是故意来破坏我的兴致的吗!我立马用菜单遮脸,眼睛眯起一条缝。他坐在距离我十米不到的另一排贵宾桌,似乎来得比较早,桌上的食物已经摆满,他的左边坐着位容貌精致打扮艳丽的女伴,他对面的男士只能看得见一个背景,不过那位男士的身边也坐着位身姿绰约的小姐,果然是臭味相投的花花公子,物以类聚。还好,他正谈笑风生并没有看见我,可是万一被他发现了过来讨债怎么办,估计我这顿饭都要吃的心惊胆战食不知味了!
      嗯,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钟宁还没过来,我完全可以换个附近的餐厅的!我还是很聪明的!
      想到这儿,我立马拿起座位上的手袋,轻手轻脚地离开座位。许是我刚刚按了呼叫按钮的原因,拿着预定单的服务员偏偏不早不晚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夏小姐,您是想去洗手间吗?”
      我饱含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我这个样子很尿急么难道?
      “No,No,我有个朋友正巧在隔壁的咖啡馆,需要我过去一下。”
      服务员对我报之礼貌的微笑,我刚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听见他喊我的名字。
      “夏小姐!您的茶水钱......方不方便先结一下。”
      好恨这位训练有素工作严谨心机深重的接待啊,可我只得对她意味深长地说声“好的”。此刻我用余光快速扫视了一下危险位置的方向,无奈闻声而来的债主爷的目光犀利却有神地重叠在我的眼睛里。
      也许他即使偶然看见了我也只能一时感到熟络,记不清我是他哪位似曾相识的故人,可是他此刻的眼神告诉我,这声突如其来而且响亮得恰当好处的“夏小姐”无疑让他记起了那晚和我“潇洒”的擦肩,他隔空抛来招牌式的毫不客气的神情,我找不到地缝钻的内心只有再次痛恨这位训练有素工作严谨的接待!
      “服务员,买单。”他优雅地道了一声,向身边的服务员掏出一张卡,挽起身边气质同样优雅的女伴,和对面的两人一起,步履从容径直缓缓路过我的身旁。
      “这么巧,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
      我表面上殷切地向他微笑,就像是小学的班主任见到班上熊孩子的贵族家长的那种赔笑,心里却有些战战兢兢。然而他没有进一步同我转入讨债的正题,大概是要顾及在身边女伴面前保留的绅士风度,或是要顾及同道而来的另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士心中的优雅印象,总之,没有逼债,还好。
      “认识这么漂亮的小姐,有空可要介绍给我啊!”身边这位男士的一双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量,好像要活生生在我身上看出一个洞来,看到他我就想起了那晚钟宁call我救驾时候遇到的油光客户,让我浑身不舒服。果然,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我故意抬高了姿态不理会,完全拿他那双眼睛当空气。
      “人不可貌相,这位夏小姐恐怕……理应介绍您认识知书达理的金枝玉叶才是。”
      听到债主爷的话,他身边的两位女伴相视一笑,似乎能理解这话的酸意,各自用刮目相看的复杂眼神看了我一眼。目送这四人泰然离去,被羞辱的我气愤难耐,只恨我孤家寡人一个,若是钟宁在场,我一定两手撑腰怒目相视抛出一句“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讨厌的一行人出门走远,这时候钟宁的电话打过来。
      “辰辰,今晚我恐怕过不去了,我妈病倒了,她有些血糖低,现在我正在赶去医院的路上!”
      还没等我来得及关心详尽,她就火急火燎把电话挂了。资本家很少有这么着急的时候,我打回去想问她地址过去探望,但是电话一直占线。资本家的母亲是更大的资本家,一直都很忙,虽然认识了钟宁很久,可是无缘见到她的家人,身为厉害的资本家,就算病倒也该是万人簇拥竞相探望,我一个穷酸小喽啰还是别在这个时候添乱了,一个人回家随便吃点也好。
      我来到前台准备好付钱,两份茶水一共是三十块。我在手袋里摸了半天,脸开始红了起来,春风得意的我竟没有带钱包出来!妈呀!这么高档的餐厅可不兴赊账啊,钟宁没空被打扰,这夜里更深露重的找同事过来送钱?这么糗,而且同事基本都不住在新天地这一带嘛!
      看到我红着的脸又变绿了,那位训练有素工作严谨心机深重的接待开始小心礼貌地循循善诱我:“夏小姐,您和刚刚的那位先生认识吧?”
      扭头望向窗外,依稀还可以看到债主爷的身影,这会儿他似乎送走了刚才同行的那对宾客和自己的女伴,独自一人站在路旁打车。好吧!既然只剩他一人了,丢脸就丢脸一下!反正一次是丢脸,两次也是,无所谓!我把手袋撂在前台,示意我放这马上会回来取走,很快地跑到债主爷的身边。
      在他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我讲明了自己单纯善良的来意——自己没有带钱包,想借五十块钱,放心我会一回到家就转账到您的账户上,充您话费也行,我努力突出自己不是一个借钱不还的骗子。
      他用无动于衷的表情听完我突如其来的一番解释,很客气地莞尔一笑:“我认识你吗,你怎么不让你的朋友送过来?”
      现在只剩我俩,他一毛不拔的本质暴漏无疑,就像上次在电梯里的冷若冰霜一样。我只好灵机一动,故作镇静略施一计:“刚刚你转身离开的时候和你一起的那位男士给了我他的名片,就在我的手袋里,他该离开不久,现在找他帮忙是最方便的办法,你不是要我冒昧打给他,告诉他你不愿帮我吧,那样你的绅士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用50块买你的优雅形象,你赚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紧张了好几秒钟,因为这几秒钟他异常冷静,还好他最终信以为真,不然真的让我回去手袋里拿,我还真拿不出来什么莫须有的名片。估计怕自己光芒万丈的形象真的被我这个冒失的心机女给破坏了——毕竟这形象被我冷不丁地一杯红酒给破坏过。他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一百块塞给了我,进了计程车。
      “希望下次,不,希望没有下次了。”他一副冷峻可加好像我欠了他钱的厌恶态度,虽然我真的欠了他钱。好吧,有什么了不起,当然希望不会有下次了,这样衬衫的事儿好一了百了。
      我依旧保持着礼貌:“嗯嗯,我会立即还给您,先生您的联系电话方不方便给我。”我一脸微笑双手合十地向他鞠着躬。
      “不必,夏辰,陆氏集团财务部,我会记得。”他掏出钱夹,照着那张我的名片念了下,又一次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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