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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这个平安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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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今天有事儿，就是跟刚才那女孩约会啊？”蒋方然咬着吸管，边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方明未聊天。
真是的，秦瑶瑶那臭丫头，刚在咖啡店门口偶遇了隔壁的隔壁美容店的小姑娘，一眼相中了人家新做的发型，就立马丢下他们两个挽着人家的手欢欢喜喜做头发去了，还说什么总算不用忍受跟男人逛街了男人都太无聊了之类的。
切，到底是谁把他拽出来的啊？现在又把他扔下不管，臭没有良心。
蒋方然看着身边的方明未，不知为何有一点点不自在，或许是刚刚在咖啡店他开玩笑说“方然哥这样子”的场景一直莫名挥之不去，也或许是这平安夜的街上氛围实在太过祥和，所以纵使是平日在店里毫无节操调戏惯了的，现下突然来到街上，这样肩并肩地穿梭在人群中，还是让蒋方然感觉，和平时有那么一些说不出的不一样。
“哦，算是吧，但其实也不算约会，她只说让我陪她出来购置校元旦晚会的材料，没告诉我她要告白。”
“告诉你了你就不来了？”
“还会来，因为帮助置办晚会也是我的工作，而且我需要当面拒绝她。”小收银员回答的一丝不苟。
“你这人还真是……”蒋方然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好。
“方然哥接下来有事么？我要去一趟商场，要一起么？”
“去商场干嘛？你难道要去做逛逛逛买买买这样娘们唧唧的事情么？”
“方然哥为什么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不想听呢。”
“切！”蒋方然把手里喝光了的奶茶随手扔向路过的垃圾桶，“啪”，奶茶盒掉在了外面。
方然撇了撇嘴，边走过去弯腰捡起来边说：“你们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人说话就是委婉，你不如直接说我说话欠扁。”
方明未皱皱眉，看着不远处那个重新把奶茶盒扔进垃圾桶的背影，没有接话。
快走到商场的时候，难得安静了一路的蒋方然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冲了出去，嘴里还嚷嚷了一句“小偷！”
方明未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那小偷没想到这时候还能有见义勇为的傻|逼，抓住钱包掉头就跑，蒋方然紧紧追在小偷后面，而同样跟上来的方明未却转身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当追到商场旁的一个胡同口的时候，小偷被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来的方明未堵住，眼见后方蒋方然那边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群众跟了过来。狗急跳墙的小偷掏出了一把匕首就向着方明未刺了过去。
方明未敏捷地向右一闪，匕首堪堪划破了袖子，正要出手还击，却看到已经追过来的蒋方然用胳膊从后方一把勒住了小偷的脖子。
方明未脸色一变，变掌为踢率先踢掉了小偷手里准备反手向后刺的刀子，同时蒋方然的膝盖冲着小偷腰眼处狠狠一顶，接着又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膝弯处扭着胳膊把他制服了去。
这时商场的保安终于被人群找来，快把小偷交出去的时候，蒋方然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阴笑着比向小偷的下盘：“渣渣，偷东西不说还拿刀刺我家小明明，鸡|鸡不想要了是吧？”
“噗嗤！”那边的方明未听了一下子笑了出来，真是，说这个老板什么好。
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蒋方然掏出手机才看到秦瑶瑶那丫头已经打了七八个追命连环call，于是赶紧给回了过去。
“蒋方然你特么是约|炮去了吗找不着人！！！”
“大小姐你能不能改变一下你脑子里我是匹种马的观念？”
“那你干嘛去了”
“我见义勇为抓小偷啊！”
“你看上人小偷了？”
“……，算了，你打电话干嘛？”
“你今晚出门之前就喝了碗汤，我也忘了先带你去吃点东西，你吃饭了么？”
“吃了啊，吃了一个甜甜圈还喝了一大碗皮蛋瘦肉粥。”
旁边的方明未闻言抬头，诧异地看着自家老板脸不红心不跳地扯淡。
等到那边终于挂了电话，方明未才问：“为什么要说吃过晚饭？”
“要是让那丫头知道我这么晚还没吃饭，能立马撂倒理发师冲过来割下我的脖子给我灌进饭去。”
“那是因为方然哥的胃实在是很不好吧？”方明未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蒋方然时他一手按着胃一手死死拽住他袖子的痛苦的样子。
“哦是的吧。”
“方然哥以前都不好好吃东西的么，不然胃怎么会这么差？”
“都忘了”蒋方然似乎不愿细谈，转移了话题：“看不出来你的小身板还有两手啊，之前那个飞踢挺帅的。”
“小身板？”方明未皱皱眉，不太认同，“我记得我比方然哥高两厘米。”
“啊？有么？”
“嗯，之前瑶瑶姐量过说你是181我是183。”
“哈？不可能！她肯定是看你好看给你加了两厘米友情高！”
“可是方然哥也很好看。”
“什么？”蒋方然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觉得，方然哥也很好看”方明未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猝不及防的认真夸奖让蒋方然呆了呆，接着就很不给面子地爆笑出声：“噗哈哈哈哈哈这还用你说啊我当然知道啊，还有啊哈哈哈哈哈哈…”笑的有点肚子痛的蒋方然努力平复了一下，才道：“你说你夸我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明未看着笑的停不下来的蒋方然，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开始往前走。
“喂你这是害羞了还是生气了？”蒋方然追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别害羞也别生气了，下个月的两毛工资不扣了好不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笑够了足足一分钟，蒋方然才意识到这样欺负自家收银员挺不厚道的，于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不是那么不厚道的老板，他自告奋勇道：“你不是说要买东西么，走走走我陪你去”
“那谢谢方然哥了。”
“嘿，话说你们的元旦晚会好玩儿么”
“还好，也就是传统的演个节目磕个瓜子。”
“这样啊，但是大学生演的节目肯定比初高中高级吧”
不知道为什么，方明未总觉得蒋方然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失落和期冀。
“方然哥要来看么？”
“什么？”
“我们的元旦晚会。”
“我对你们小孩子的东西没兴趣。”
“方然哥只比我大一岁吧？”
“那也是你哥，哦对还是你老板，小明明你不乖我可是可以扣你工资的。来给哥哥笑笑，哥哥给你发奖金。”
又变成了那个没正经的蒋方然。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商场，蒋方然实在是不喜欢在一堆东西里挑挑逛逛，所以最终还是找了个衣服店外面的椅子坐着玩儿手机，让方明未独自去采购。
方明未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手里除了一大堆材料还拎几个食品兜。
“方然哥，给。”
“什么？”蒋方然一脸疑惑地接过来，打开，是一个甜甜圈和一大碗皮蛋瘦肉粥。
“要是不吃东西犯了胃病就要被瑶瑶姐发现说谎了。”
“小明明你可真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收下心里的感动，蒋方然也从身边抓起个袋子扔到了方明未怀里，“哥哥也不是不知道疼人，喏，穿上试试。”
方明未打开，是一件黑白相间的外套，设计青春又帅气，是他喜欢的风格。
“快换上，别穿着个破袖子的衣服给哥哥丢面儿！”边说边一脸嫌弃地戳了戳方明未胳膊上被小偷用匕首划破的口子。
方明未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衣服，半晌抬头复杂的看了蒋方然一眼，脱下外套换了起来。
蒋方然靠在墙上，咬着甜甜圈看着面前穿上新外套后更加清爽干净的小收银员，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好吧，他承认，这个平安夜，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