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鱼七也

31、神秘灰衣人

　　一剑穿心，云莫必死无疑，大仇得报。看着没入云莫身体的剑，如炼张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唔……”
　　可惜笑声未尽，人就猛地被震飞了出去，连同刺进云莫身体的剑一起，摔落到地上。在她原来站的位置，一个青灰色的人影出现在那里。周围溅了一地云莫胸口上撒出来的血迹，触目惊心。
　　如炼口吐鲜血匍匐在地上，抬头看了眼那灰衣人，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为什么？”
　　灰衣人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立在原地依然未动的云莫，又看了看其他人，最后定在上官晴身上，“以上官夫人和秋家的渊源，那阴阳双珏秋炼一定跟上官夫人提过，你要是想救曹三娘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
　　“什么？”上官晴有些懵，阴阳双珏……那是什么？而且……为什么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
　　“秋家女儿的信物，你娘难道没跟你说过吗？”灰衣人再次说到。
　　“信物……”上官晴看向曹三娘，曹三娘也看向上官晴。云莫屠杀上官家一是为了杀寒云亭，一是为了阴阳双珏，所以曹三娘自然也知道阴阳双珏的传言，此时她想的，是希望上官晴能救云莫。只是上官晴却有些茫然，因为没人跟她提过阴阳双珏，倒是信物……上官晴从脖子上取出自小带在身上的玉珏，“你说的是这个吗？”
　　“撕——”上官晴才刚拿出来，就感觉脖子上一痛，一线腥红划开了上官晴的脖颈，与此同时上官晴手里的玉珏也被人夺了去，“你干什么！把东西还给我！”
　　上官晴看着灰衣人，恼怒不已。夺走玉珏的，正是灰衣人。
　　“这就是……阴阳珏？竟然……”灰衣人似笑似狂的说着，神色像是恍然大悟，又像是不敢置信，最后似乎还有些嘲讽。随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伸手就向了寒易峰。那个和这玉珏相似的东西，在寒易峰的脖子上戴了十年，也在他眼前晃了十年，他竟然不知道它就是阴阳双珏！真是可笑！那时看秋炼对那玉珏痴恋的程度，他还以为那是秋炼那个贱人和云莫的定情信物，为了稳住秋炼，他忍了十年，对这东西视而不见。没想到啊没想到……
　　就在灰衣人的手快要碰到寒易峰的时候，云莫突然动了。一抬手，将灰衣人格挡了开，顺势抱着寒易峰旋了半圈，急速退到了曹三娘边上。随即迅速在自己身上大穴处点了两下，封住了几处大脉，胸口的流血也随之止住。
　　事情转变的突然，原以为必死的人突然就活了，灰衣人还楞在当场没有反应。直到一声轻微的兵器折断的‘噌——’响传来，灰衣人才定睛看向云莫。曹三娘心口的剑被云莫当空折断，须臾，那断剑便嗖的一声飞向了重伤在地的如炼，直中眉心。
　　如炼彻底倒下去之前，还是瞪着眼，一脸的不甘。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云莫，也高估了自己。她的剑仅仅毫厘之差，错开了云莫的心脉。云莫那片刻的顿，只是一时恍惚。随后灰衣人的出现，云莫微惊之余，便顺势静待。他倒是想知道，这个一直备受他信任的护法，隐藏了这么久，在这个时候突然现身，究竟是想做什么。
　　“没想到你命这么大，一剑穿心都死不了。”反应过来的灰衣人冷笑一声，言语里还带了轻蔑。或许是觉得就算不死，云莫也该是重伤的没有反击的余地了。而刚才的出手干净利落，也不过是云莫最后强自硬撑着的罢了。
　　“本座也没想到，你会这样跟我说话。”云莫冷冷的说着，头也未抬。只是很小心的把寒易峰放到地上，看了眼已经支撑不住的曹三娘。
　　曹三娘轻咳了一声，口中再次流出血来，她知道自己能撑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心口的剑没有立刻拔出来，心脉仅存的活力让她多喘了几口气。而现在，她是已经没办法再撑下去了。所以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抬手抓住云莫的手，“阿莫，忘了吧，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也不要为难这些孩子们了……过去的，就让那些都过去吧……忘了……就……都好……了……忘……”
　　话音未尽，云三娘就垂了眼帘，手也随之垂下，再没了生息。云莫闭了眼，将眼里的痛都藏了去，只是眼角流下一行泪来，泄露了他心里的伤。祭奠他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