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之雨花时节》微易

11、做衣服啦

　　张氏私下早和自己男人分析过这些事，现下拧了一下莫海的大腿，莫海立刻明白自己媳妇的意思，赶紧说道，“大哥，这个冬天冬花也八岁了，你再看看雨花侄女，这冬花也太不懂事了。大哥平时管管，别出去丢了咱老莫家的脸！”
　　众人好奇着百年不说话的男人也开口说话了，还这么义正言辞的模样。
　　钱氏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不想和莫冬花一个小孩计较，莫雨花对自己女儿的好，自己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女儿说了，雨花开始给自己女儿做新棉袄了，虽说是练手，但是自己女儿也是好久没穿过新衣服了。
　　自己女儿到底有多久没穿过新衣服了，久的自己都忘记了，家里为了攒钱让孩子上学堂，已经很多年没添过衣服了。看见女儿高兴的脸，钱氏心里也是满满的愧疚，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家还没分，自己不能当家做主，又没钱，纵是心疼死也还是儿子的前程更重要。“大嫂，三弟妹话虽然难听，但是道理不错。冬花今年都八岁了，再过几年就该议亲了，这个样子传出去怎么是好，更何况这性子大的到婆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钱氏的话虽然温和也很实在，但是比张氏的更扎心。李氏的手握的死紧，看着自己身边的木头男人还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李氏气的眼前发晕，强撑着笑着点头，“是，二弟妹都是为了冬花好，我知道的。以前是我太惯着她了，总想着她还小，从今年起好好学习怎么干活吧，不许在外面乱跑了。”
　　赵氏看着桌上的明争暗斗，只万事不理。反正年底分家，莫雨花挣得的钱都是自己的，到时候盖个大瓦房，敞敞亮亮。再把自己儿子送到学堂去，说不定以后自己也是举人娘。上辈子最遗憾的就是自己儿子还没学完，家里就落败了。莫春花这二个丧门星，等她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还有梅一鸣那个混蛋，诅咒他不得好死！还有自己这个死鬼男人，就知道享福，明明当时他也是赞同的，最后家里没钱破落了，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也该死！
　　要不是现在孩子还小，也没分家，只要儿子大了能立户了，自己先勒死莫林这个软货！
　　莫奶奶看李氏服软，才开口，“既然知道就好好教，没得出去丢了我们莫家的脸面。以后也是给煦哥儿、晨哥儿脸上抹黑！一个丫头，整天疯的找不见人，野丫头！本事比不上雨花，又没有夏花的懂事能干，还脾气不小，能干个啥，一个赔钱货！”
　　现在的莫奶奶段数高了不是一星半点，这不莫冬花再也受不了，饭也不吃直接跑了出去。李氏看的心痛，也不敢去追。
　　“瞧瞧你养的好闺女，甩脸子甩到我老婆子面前了！有本事就别回来，回来罚她三天不许吃饭，敢吃饭就打死她！呸，小蹄子。”说白了，莫奶奶不过是嘴瘾，最受不了别人不给她面子。而莫冬花又是个女孩，向来重男轻女的莫奶奶更生气了。但是如果李氏悄悄送饭给莫冬花，莫奶奶也不会说什么就是了。
　　“是，娘放心，媳妇会好好管教她的。”李氏低头应是，眼角看见莫雨花若无其事的吃着饭，李氏心里发狠：莫雨花你等着，我女儿受的罪，不会白受！
　　莫雨花完全不在意，“奶，别气了。明天秋收了，忙着呢。雨花明天买了肉和棉花再回来，让五弟和雨花一起去吧。”
　　“行，一会奶在给你一百文，不能都让你这孩子出钱。”莫奶奶手里的钱多了，对这一切的造益者还是宽乏了不少的。
　　“雨花就是比冬花懂事，知道买棉花给你大姐做新衣服穿了。”李氏早就听说莫雨花给莫夏花做新衣的事，还是自己女儿气呼呼的跑来找自己要新衣服说的。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莫奶奶正对大房生气呢，这李氏又撞上来了。“冬天莫河回来娶妻，二丫头早就和我说过，要给家里的人都做身新棉衣，好给阿河做脸，你闹什么幺蛾子？！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二丫头，就自己做自己一家的衣服吧！二丫头，你只做我和你爷爷的，你三哥、四哥和你自个的，先拿夏花的练手，其他的让他们自己忙活去。布料老三媳妇去卖绣品的时候买回来。这事等秋收了，你就去！”
　　“好，我知道了娘。”张氏得意的撇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李氏，活该！自己的孩子不管管好，光盯着别人的孩子了，好个下作的婆娘！
　　李氏脸上忽青忽白，想着当时自己女儿跟自己说着事的时候。自己当时想当然的认为，这莫夏花‘伺候’莫雨花也有几个月了，平时帮着烧洗澡水、洗衣服都是莫夏花抢着干。莫雨花呢，每次说声谢谢，给点头绳，头花还有手帕，肚兜，都是小东西。自己还想着什么时候莫雨花给回报大的呢，这就来了。
　　只是没想到，莫雨花不吭不哈的给家里人都定的有衣裳。那为什么不说出来？这不是好事吗？想着，就抬头看了一眼莫雨花，莫雨花感觉到探究的视线，笑意盎然的望过去，挑了一下眉，说道“奶，我吃好了，先回屋了，大姐的衣服我裁好了，先缝起来试试看。”
　　“嗯，好去吧。”
　　李氏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莫雨花是故意的！强忍着吃完了饭，和自己丈夫回到房间，拉着自己丈夫哭诉莫雨花的恶毒和妯娌间的挤兑。
　　莫山是个老实的汉子，“那你想怎么样？这不是马上就分家了吗？再忍忍吧，以后你当家作主就好了。”
　　“说的容易，我们是大房，那三房出言不逊，你这个大哥是可以教训的，你怎么不说说你兄弟的事？尽让他他们欺负我们娘俩！”李氏哭的哀哀切切，莫山手足无措。
　　“你别哭，其实三弟说的也没错，女儿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她又不能给你养老。你不要再惯着她了，以后该干的活，也不能少了。”莫山是莫奶奶的儿子，和自己爹娘想的一样。
　　“莫山，那也是你的女儿，现在才七岁！你看看莫雨花过得什么日子，你在看看咱们冬花，命苦啊~”莫家几间房离得近，李氏不敢大声喊，只是压着声音跟莫山闹。
　　“可是雨花侄女会挣钱啊，咱们冬花不是什么都不会吗？”莫山实在不明白自己媳妇闹个什么劲，明明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啊。
　　“咋？你也嫌弃冬花了是不是，你再眼红莫雨花那也不是你的种！”李氏恨恨道。
　　“你又说那了？！雨花挣的钱娘都和我说了，以后在东口给咱们盖新房子，那都是雨花挣的钱！”莫山有些烦了。
　　“村东口？那这呢？老宅给谁？”李氏也不哭了，赶紧问自己最关心的事。
　　“老二啊，爹和娘都跟老二过。先给咱们盖房，然后是老三，随后是老四。老五以后回来就住老宅。你…”
　　莫山的话没说完，李氏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你爹娘怎么能这样！人家都是和大房过，怎么到他们这就是和二房过？村里的人咋看咱们？不行，我不许，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理论去！”
　　一听这，莫山赶紧拉住李氏，“你不是一直想当家作主吗？要是和爹娘过，你还是做不了主。再说，老宅的房子很多年了，又小又破，咱们盖新房不好吗？”
　　李氏想想自己男人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老宅面积大，而且二老一定会翻新重盖的。自己搬出去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当家作主，可是钱呢，粮食呢？跟两个老人分一起是有好处的！
　　熊熊的怒火怎么都消不下去，但是莫山拉的死，力气大，自己根本挣不脱。李氏挣扎一会也冷静了，“你放开吧，我不会去了。”李氏想着现在再闹也没意思，不如装作不知道，等着分家的时候闹上一场，就算是改变不了结果，也要多分钱才行。
　　莫山看自己媳妇确实冷静下来了，就松开了手。想再说点什么安慰一下自己的妻子，只看见李氏直接走到床边躺下休息了。莫山也不在说话，也歇下不再提这事。
　　这边张氏笑的像是偷腥的猫，“当家的你看见没有，那个女的脸上可真是好看！哈哈哈~”
　　“好了，你小点声！什么女的，那是大嫂，让爹娘和大嫂他们听见不好。”莫海无奈，自己媳妇哪都好，就是嘴上刻薄了些。
　　“有啥不好？都好！我才不怕她呢！”张氏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不再笑了，收拾收拾也和莫海睡下了。
　　当天晚上小萝卜头莫初亮兴奋的有点睡不着，明天要去县城了，自己有五文钱，都是从自己娘手里骗来的，也没花，也不知道明天能买到什么。肉包子？不要，明天二姐会买肉回来。还有什么？对了，糖！明天自己要买很多的糖回来吃！下午的时候可是跟小伙伴都说了的，自己要去县城了，不带点东西怎么办！
　　小家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吃到了好多口味的糖，第二天醒来发现枕头都是湿的。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张氏看着主动起床的小儿子，笑话道。
　　“二姐说好了，带我去县城里的，我这就去叫二姐起床！万一误了时间，晚了怎么办！”莫初亮说着蹦蹦跳跳的跑到莫雨花门前，‘咣咣咣’的敲门，“二姐，二姐快起床！要走了，去县城啦！”
　　莫雨花早就醒了，只是在空间刷牙，“来了！”一开门就看见小萝卜头脸上的兴奋，“你啊，起这么早，一会瞌睡了怎么办！走吧，去洗脸，看你脸上一道一道的印子。”
　　这半年最大的成就就是莫雨花有单独的一个洗脸盆和单独的毛巾。给莫初亮洗了脸擦好，才又重新打水洗脸。
　　“走吧，吃早饭，吃了饭就去。”
　　上了马车，小萝卜头叨叨不休的问着县里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很是吵嚷。现在地里秋收去县里的少了很多，像是一些一直以卖菜为主的都大多不去了，到底是认为粮食重要。
　　所以一路上莫雨花也没管莫初亮的，只是到了县城才认真的叮嘱，“不要乱跑，不许跟陌生人走，找不到我就回到这边城门根找赵爷爷，知道吗？！”
　　“知道了。”莫初亮昨天下午听自己娘说过，县里有人贩子，不安全。被拐走就在也回不来了，还要被打吃苦，想想就是一哆嗦。
　　“嗯，走吧先去买棉花和布。一会再去肉铺。”
　　还是那家成衣铺子，莫雨花把莫初亮安排好在一边坐着等自己，一边把自己背篓里的绣品拿出来。“小哥哥，这是我自己偷偷绣的，你不要说哦！你看看能卖多少钱。”
　　这些是莫雨花从那些碎布里拿出来稍大些的，拼成双色的，又或者是圆的底，前后腰身颜色一样，底部颜色不一样的荷包，图案大多是女子喜爱的还有一些男子用的。
　　“雨花的手巧，心思更巧，我叫我叔叔过来，让他给你估价！”经过近半年的生意来往，小二对莫雨花已经很是熟悉了。
　　没一会，掌柜和店伙计就都出来了。查看了莫雨花带来的荷包，又点点了点数量，捻了一下须道，“小莫姑娘，你这三个是缎面的，五个绸面的，还有两个罗纱的，而且都是新样式，十九钱银子。我给你一两的正银，其他的是碎银子，小莫姑娘觉得如何。”
　　“嗯，谢谢掌柜叔叔！我还想再扯一丈枣红色麻布，一丈褐色麻布，一丈秋香色麻布，两丈靛蓝色麻布，两丈灰色麻布，两丈青色麻布和一丈粉色麻布和一丈丹湘色麻布再有就是来十斤棉花。还有各色绣线。”莫雨花要做的衣服不少，她不想穿原来的旧棉袄，索性这次把自己的也全部换成新的。
　　“好嘞。”掌柜的和店伙计一通忙碌，很快就弄好了，“总共是一千二百六十文钱，小莫姑娘还要绸缎吗？”
　　莫雨花想了想，“来二尺罗纱的，我绣帕子吧。”罗纱的比绸面的还贵，二尺而已，就要了一钱银子。
　　“这是一千二百文加上刚刚的一千二百六十文就是两千四百六十文，看你买了这么多，咱们又经常合作，另送你五尺素白细布每八十文一尺，算作四十文，总共两千五百文。找给你十六钱另五百文，没错吧。”
　　“嗯，没错，谢谢掌柜叔叔。小哥哥帮我装框里就好，谢谢掌柜叔叔和小哥哥。初亮，走去买肉了。”莫雨花忙着的时候，莫初亮一直乖乖的等着。和店家告别，就带着莫初亮走了。
　　“好，二姐你忙完了？我刚刚听到有卖糖葫芦的，我也想吃！”小萝卜头‘哒哒’的跑过去，求好吃的。
　　“行，看到你这么乖的份上，一会二姐给你买两串！”
　　买了糖葫芦又看见卖唐人的，莫雨花又买了两个糖人给莫初亮。莫初亮满足了，这回出来的值，比跟着自己爹娘出来强多了。自己爹娘从来是要啥啥都不给，还是二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