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女王直播间》流苏球

44、回家

　　“什么消息？”慕之之好奇极了。

　　“《星罗剑》已经卖出去了，华南□□播。”方俊达直截了当。

　　慕之之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惊讶，“这么快！”

　　冉英茹给慕之之科普过这两年影视行业的情况，发现影视剧跟彩票一个样，中了的一夜致富，不中的几年如一日地买都不中，两极分化十分严重。先不说一部剧能不能红这种还要看几分运气的情况，光是一部剧能不能卖出去，能不能在一线电视台播放这种几乎全靠班底实力和运营的这件事，其中的腥风血雨就够慕之之咋舌的了。

　　网剧、电视剧、电影，三个种类三个等级，除了极个别的剧，三者之间有着厚厚的壁垒。整个华夏有多少一线电视台，一年下来能播几部剧，有几部是古装剧，这些基本都是定数，数数都能数清，但一年下来拍摄的古装剧有多少？至少是这个定数的三倍，加上前两年积压没播的古装剧，竞争非常激烈。很多电视剧压着压着没办法找了网播的出路，还有许多电视剧连网络播放平台都不要买。其中的原因非常多，但其结果赤裸裸地写着影视圈的残酷。

　　慕之之从一开始就知道《星罗剑》肯定能卖出去，而且肯定是一线电视台。这是基于这个剧的班底来说的，经典武侠小说改编，国内数一数二的的武侠剧导演和武指把控，当红的小生小花主演，配角多是老戏骨，这种剧卖不出去才奇怪。但是慕之之没想到这才拍了过一半，这剧这这么简单地卖出去了，还卖到了华南台！

　　华南台虽然是个地方卫视台，却是国内多年收视排名第一的电视台，播放的电视从来不缺收视，一直都是地方台里的领头羊，在这一两年才慢慢有了下降趋势，但总体上依然领先于其他电视台。

　　《星罗剑》卖到华南台，等于再上了一层保险，顶多不爆，但也不会扑了。

　　“太好了！”作为配角，剧不火，演得再好也没用，相反，剧火，演得不好也有可能翻身。总而言之，慕之之这次赚大发了。

　　方俊达看着慕之之的笑容，心里也暖暖的，“而且播放时间都定了大概，今年11月中旬。”

　　11月中旬。这个时间并不好，不是寒暑假，也没什么大的假期，绝不是重点项目的播放档期。但是有时这也不绝对，电视台之间收拾竞争就是一场心理罪，大家都想在最热的暑期档推出重点剧，那么结果就是一堆重点剧挤在一起，反而互相伤害导致大家都平平达不到预期。这时候就会有电视台采用田忌赛马的策略，用不看好的剧和对家电视台的重点剧对打，不伤筋动骨，在对家放一般的剧时推上自家重点剧，全网打爆。这么一来，情况就复杂起来了。

　　《星罗剑》这样的班底让这剧不可能只是填档剧之类的存在，华南台将它放到11月播放，一方面可能是田忌赛马，一方面也是《星罗剑》定位和华南台定位的原因。

　　华南台之所以能领跑其他电视台，在于它创先做到了娱乐性，吸引了无数男女老少，其中以女性为核心观众，且为两个极端，天真爱幻想的小女生和无聊爱狗血的大妈。恰好这部分群体在先前的十几年里是观看电视的主要群体，让华南台从此崛起。如今网络的迅速发展让影视圈变了很多，华南台也开始不断改变以适应新情况。最明显的就是电视剧的变化——暑期档的电视剧越来越偶像，狗血桥段也参差不齐，拼命抓住学生群体，其他时间段则播放些严肃点的剧吸引中老年人。

　　方俊达一说《星罗剑》会在11月播出，慕之之就明白了华南台的考虑。

　　都说小红靠推，大红靠命，没播出前大家都只能预测，播出后一切都另说。目前这样的安排，慕之之既无能为力，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倒是剧组可能因为这个档期问题加快拍摄速度，以保万无一失。

　　“太好了。不过这样的话岂不是刚拍完就要开始宣传了？”《星罗剑》是封闭拍摄，除了官宣和主角定妆照，都没爆过啥消息，以保持神秘感。结果这下神秘不了几个月，拍完一遍弄后期，一边就得宣传造势了，一群人都要忙死。

　　方俊达点头，“等拍完，宣传就开始了。对了，我也准备了你的杀青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方俊达把半人高的箱子拆开，一个透明塑料袋套着的巨大玩偶暴露在慕之之眼前——是一只橘黄色的胖猫！

　　慕之之吃惊地看着玩偶，完全不明白方俊达怎么会送她这样的杀青礼物，毕竟剧组其他人也就给个花，送点吃的和其他小东西如挂件之类的。她是新人小配角，大家相处时间不久，这些礼物也方便携带，算个心意就行。眼前半人高的猫咪玩偶抱枕，虽然看着也不贵，但真的很大件啊！

　　方俊达有些不自然，“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网上查了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我看见你手机屏幕是一只橘猫，觉得橘猫抱枕还行就买了。本来以为赶不及了，还好刚才到了。”

　　慕之之的手机屏幕是她给橘子拍的照片，胖胖的还很蠢，这都能天天看，也难怪方俊达觉得她很喜欢橘猫了。

　　慕之之在方俊达的帮助下拆下了塑料袋，抱起了抱枕。很柔软，很舒服，虽然过了迷恋玩偶的年纪，但这个玩偶很可爱，比照片里的橘子可爱多了，她没理由讨厌。

　　“谢谢你，我很喜欢。”慕之之展颜道。

　　因为慕之之和陶婉婉收到杀青礼物后东西都挺多，方俊达帮忙搬了一些，还让自己的助理帮忙把她们送回了酒店。第二天，方俊达的助理也主动帮忙，将慕之之和陶婉婉送到机场。虽然晚点了半个小时，几小时后，两人顺利降落在帝都。

　　陶婉婉由她的经纪人宋宇接回了家，慕之之则上了刘耀的车。

　　离开帝都近一个月了，沈家的小别墅依旧是离开时的模样，慕之之看它的心情却已经截然不同。从来到异世寄人篱下的孤独无助，到如今接受自己适应生存，一点点变得独立，也更有底气。

　　“慕小姐，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刘耀帮慕之之拿下行李，语气恭敬道。

　　慕之之点点头，“没事了，你回去吧，谢谢你帮忙。”

　　黑色的商务车很快消失在视野外，慕之之抱着橘猫玩偶，推着大行李箱，按响了门铃。回家前慕之之只说了今天到，没说什么时候到，所以慕柔也没出来候着。门铃响起两分钟后，沈家的门终于开了，开门的不是慕柔，而是王妈。

　　“王妈，我妈在吗？”慕之之搬着东西进门，见客厅空荡荡的，便问道。

　　王妈接过一部分行李，“夫人出去和朋友喝下午茶了，还没回来。”

　　“朋友？下午茶？”慕之之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妈道：“据说是插花活动时认识的朋友，这几天经常出去聚呢。”

　　慕柔竟然结交了新朋友，还是插花活动认识的！慕之之惊疑地看向客厅茶几上的插花作品，孤意傲洁，其风格竟与她离开前的插花作品完全不一样了！慕柔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是夫人的朋友送来的插花。”王妈见慕之之盯着茶几上的插花一脸惊讶，解释道。

　　原来这不是慕柔的作品，慕之之顿时松了口气。每个人的审美取向是教育、成长经历、环境等等影响下形成的，除非生活遭受颠覆，否则短时间内不可能发生巨大变化。慕柔没什么情况，还交了一个性格看似很坚毅的朋友，这让慕之之十分惊喜。

　　“最近家里没什么事吧？父亲还有舒予常回家吗？”慕之之把行李搬进最近房间，随口问道。

　　王妈微微皱眉，“舒予小姐没回来过，沈先生也好几天没回来了。”

　　“他出差了？”沈良出差几天不回家很正常。

　　王妈摇头，“没有出差。”

　　没有出差？没有出差沈良这几天都睡哪里？帝都有大到赶不回家的程度？慕之之心底惊疑不定，在王妈出去后立马拿出了手机。

　　[之之：星娱最近很忙吗？]

　　星娱艺人经纪公司总裁办公室，凌肖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愁眉不展的男人，暗暗拿起振动的手机瞄了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快速地打了几个字。

　　[凌肖：怎么，怪我没来接你？]

　　慕之之吓了一跳，秒回短信。

　　[之之：哪敢，我只是随口问问，沈良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凌肖唇角微勾。

　　[凌肖：放心，你继父没有品行问题，他现在在我这里。]

　　被戳穿心事的慕之之懊恼地吸了口气，随后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之之：沈良找你做什么？]

　　[凌肖：你说呢？网民知道的都比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