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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春心荡漾 ...

  •   “那人是谁?”坐在铜镜前,穿着一身醒目红衣的银湖朝着镜子里映出的赵谨言嘻嘻一笑,
      “七哥说的不会正巧就是谢家的那位大小姐吧?”

      “不要明知故问,快回答我的问题。”

      “原来七哥这么迫不及待的吗?那好啊,”银湖抬手从正要给她画眉的小宫女手里夺过眉笔,转过身子对着赵谨言,右手向前一伸,脸上露出一个如同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七哥你来给我画眉,画好了我就答你。”

      “我一个堂堂男子汉,画什么眉?”急等答案的赵谨言显然有些不耐烦,听到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啧啧啧,”银湖收起笑容,不满地撅起嘴,向一边奴了奴,随后对着她身旁的几个小宫女道,
      “你们到说说看,我这七哥对女子如此没耐心,居然还会被人当成下流胚?说他这话的女子我瞧着肯定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脑子不清醒。”

      屋子里的几个宫女不约而同一起抬眼瞧了瞧站在屋子中央,面色难看的赵谨言,想笑又不敢笑,索性个个都立刻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哎?七哥,”猛然丢下手里的眉笔在桌上,银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拂袖打算离开的赵谨言面前,展开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说你没耐心你还真就没耐心,难怪人家谢小姐对你冷淡!要不是我是你妹妹,你这般连招呼也不打,就挥挥衣袖走人的脾气,我以后也不理你。”

      “我哪里没耐心?”停下脚步的赵谨言,盯着眼前“咄咄逼人”的银湖,眉头皱得更紧了,
      “好好来问你一个问题,你不答也就是了,居然还要我给你画眉?你逗你七哥很好玩吗?”

      “七哥,”银湖放下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做人和那个古森一般,实在无趣的很!妹妹我就问你一句,若是日后谢家那位小姐要你给她画眉,你也不同意?”

      “谢家小姐?”听银湖说自己无趣,赵谨言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她可没你如此无聊,无论现在,还是日后,绝不会对我提出这样可笑的要求。”

      “哎呦,哎呦,可笑的要求?”银湖脸上写满了“你简直没救了”的表情,对着赵谨言翻了一个白眼,
      “说得好像自己和谢小姐有多熟悉似的,七哥要是敢,我今儿就和你赌一把,日后你把人要是娶进了门,除了画眉,她要你做的事多了去了,我怕七哥你到时候会被活活吓死。”

      “你别信口雌黄!”眼角扫到屋里的宫女们在偷笑的赵谨言一脸正色,
      “我不过一个小小的问题,你就能想到娶妻?况且,我可说过要娶她了吗?”

      “既然没打算娶人家小姐,她怎么看你也值当你专门跑一趟冷宫来问我?七哥倒是说说看,你何时变成了一个在乎别人怎么看的人?”

      望着仰头”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妹妹银湖,赵谨言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无法出口,彻底语结了。

      “没话说了吧?”银湖得意地一转身,扭着屁股重新坐回到椅子里,一边自己对着铜镜画起了眉,一边带着懒洋洋的语气道,
      “七哥既然专门跑来问,好吧,谁让我是你妹妹,那就说说那天的事,我听听这谢小姐哪来的这奇怪的想法,要说我到还真希望七哥你是个下流胚呢。”

      “就这些?”

      “就这些。”也坐到椅子里的赵谨言将前几天在谢府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大概叙述了一遍。

      “这就奇了,七哥就让倪家的那位公子吃了憋,耍了几下刀,谢小姐怎么会说你是下流胚?”放下眉笔的银湖也有些困惑。
      “倪家那个说我不是的奴才,你让他见血了?”

      “当然没有,只是挥刀刮落了他的衣服,让他赤条条吓晕在地而已。”

      “千刀万剐?赤条条?”银湖自言自语说完后,猛然间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而屋里的几个宫女回过神来后,也忍不住个个噗嗤噗嗤笑出了声,只剩下赵谨言坐在那里一脸的懵懂。

      “七哥,你果然是个下流胚!”

      “这话从何说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明白?当初是不是七哥你说的要把打你的女子弄进宫千刀万剐?”

      “是。”

      “虽然谢小姐没承认,七哥却认准了她是那女子,对不对?”

      “没错。”

      “倪家的奴才被你千刀万剐后赤条条了,是不是?”

      “你,你不会是说,谢家小姐以为我要对她那样?”终于明白过味来的赵谨言屁股着火般“嗖”地站起身。

      “嗯,就是这样!”

      “我根本没那个意思。”赵谨言完全搞不懂了,“她自己想的下流,却说我是下流胚?”

      “没错!所以七哥,你以后可不要低估女人惊人的想象力,还有,也不要去追究为何被女人莫名其妙的骂,那样会很累的。”

      “你们实在是太可怕了!”赵谨言喃喃说着话,此刻的他,脑子里开始止不住想着被他“千刀万剐”后的谢平安,顿时觉得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开始在燃烧。

      “七哥,你这么快就开窍了?”

      从遐想中回过神的赵谨言顺着银湖“猥琐”的眼神望向自己的下.身,然后如同被人“追杀”一样,亡命般冲向门外,而银湖爆发的大笑声却随风而至,

      “慢点跑,七哥,来日方长!”

      冲到冷宫院子里的赵谨言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慢慢压下了身体里的火。

      “咦?七哥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对这个问题还有不解的地方?”银湖有些诧异地望向突然折回来的赵谨言。

      再次站在屋子中央的赵谨言并不理睬银湖口气里的“讥讽”,
      “你今儿有些不对头。”

      “怎么说?”

      “照往日里,我但凡来问你疑惑的问题,你可是会对我纠缠不休,硬要我答应你带男人进来才会放手,今儿却一次也没提。”

      “哈,七哥终于心思比以前细致,连这个也发现了。”银湖好似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从椅子里站起身,走上前,抬手摸了摸赵谨言额头的伤疤,
      “你有好些日子不头疼,听说那日从谢家回来,又发作了?”

      轻轻拉开银湖的手,赵谨言淡淡地道,
      “我这老毛病,你不必担心。”

      “若是七哥心里还有什么想法,不要尽捡着到我这里来问,也可以去你母后那里,她可是过来人,又是你亲娘,总会对你知无不言的。”

      “我母后?你怎么会提到她?”赵谨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为什么不能提?七哥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这会儿我要去小休一会,睡眠对一个女子来说可重要的很。”

      “你不需要我给你带男人进来了?”

      “如果我可以出去,自然不需要你带进来。”银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在赵谨言眼里神秘莫测的笑容。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让你出宫。”

      “谁说我一定要等到你送我出宫的日子?七哥,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才是,千万别大意,宫里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从银湖的屋子里出来,赵谨言低头琢磨着她说的话。

      “最近有人来过冷宫吗?”

      冷宫主管太监张公公一脸媚笑地走上前,
      “这种地方,除了小七王爷,根本没人愿意来。”

      在赵谨言犀利目光的注视下,张公公清了清嗓子,终于还是说了实话。

      “七王爷出宫那天,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前后都来过这里。”

      “我母后和太子妃嫂子都来过?”赵谨言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

      “都找的是银湖?”

      “正是。”

      “他们找银湖做什么?”

      “嘿,奴才守在外面,怎么可能知道她们在里面说什么?”

      “王爷,”张公公眼看着赵谨言转身又要去银湖公主的屋子,立刻蹿上前,
      “容奴才多句嘴,看王爷的样子,公主并没有告诉王爷有人来看过她。大家都知道,银湖公主和王爷您感情最好,既然公主今儿没说,定然有她的道理,王爷何不等等?改天来,兴许公主自己就说了。”

      听了张公公的话觉得有理的赵谨言停下脚步,望着银湖房间的方向沉默了一会,虽然他心里此刻有了许多疑问,但还是转身大步离开了冷宫,因为他知道,银湖和自己一样,不想说的事,别人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而对这种事,他有耐心等,等银湖亲口告诉他。

      “小七王爷真的当着你们的面对倪公子的跟班动了刀子?”白惜玉右手情不自禁放在胸口摸了摸。

      按照白有专的安排,这日一大早白夫人就带着刘姨娘,惜玉母女坐轿子来到了谢府。王氏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欢迎“死对头”白夫人来,可对方毕竟是自家男人唯一的亲妹妹,人又放下脸主动上门,也就尽力堆起笑容和谢天地一同将客人迎了进来。

      眼看着爹娘和姑妈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打破尴尬的局面,早就坐不住的谢平安,乘机打了个招呼,拉着表妹惜玉到了自己屋内,人才坐下,就忍不住噼里啪啦将那日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都告诉了白惜玉。

      “可不是真的动刀子了。”还没等自家小姐开口回答,翠香就举起右手,煞有介事地上下左右挥动着,
      “就这样耍的,虽然没真的死人,可也把我们都吓的够呛。”

      “这小七王爷果真和传言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煞星。倪公子好歹也是他表侄子,也不顾对方的体面,就这么待他的手下,实在不可理喻。”惜玉放下捂在胸口的手,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表姐,照这样的话,你日后可要更当心,千万不能让这脾气古怪的王爷认出了你才是。”

      “就他?放心吧!”谢平安不快地抽了抽鼻子,
      “你知道吗?小七王爷可是说过我没色的,这样的眼力界,哪里会认得出我?”

      “说表姐你没色?”惜玉张大了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若论谢平安的容貌,就是连她这样的女子都看得会时不时怦然心动,这小七王爷好歹也是个男人吧,居然看不出?

      “莫不是王爷在宫里见的美人太多?根本不会看人了?”

      “我也是这么和小姐说的,”站在一旁的翠香轻轻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插嘴道,
      “不过,倪公子就有眼光多了,他可是可劲夸我们小姐美如天仙呢。”

      “表姐真好福气,倪公子那般多才,优秀的男子都拜倒在了表姐的石榴裙下。”白惜玉的口气里透着浓浓的羡慕。

      “我在家就听说,外面都在传,倪家和小七王爷前后脚都来表姐家,是要争着娶表姐,现在听来,好像小七王爷并无此意,只是来和倪公子做对的。”出门前,除了白夫人,白有专也一再嘱咐惜玉好好打听谢平安的消息,虽然白惜玉心里很厌恶她这个爹的种种举动,可寄人篱下,想着娘,也只好一口答应。此时和表姐话说到这里,也就顺口问了下去。

      “外面传小七王爷和倪公子争着娶我,才来的我家?”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谢平安不由一愣。

      “嗯,是不少人这么议论,我还听哥哥说,”提到白耀富,惜玉停了停,看到谢平安脸上并无不快,才继续往下说道,
      “京城的地下赌场还有人在赌,表姐你日后是嫁给倪二公子,还是小七王爷,压的注也是水涨船高。”

      “这帮无聊的闲人,居然拿我来赌,”听到这里,谢平安气得抬起右脚狠狠跺了跺地板,
      “我偏偏谁也不嫁,让他们白赌一场!”

      ”表姐,你,你谁也不嫁?”白惜玉有些个张口结舌,“小七王爷也就罢了,倪公子那么出色的男子,若是他对表姐有意,表姐也不愿意?”

      “我也不知道。”听了这问题,谢平安烦躁地摇了摇头。她原本以为惜玉表妹来了,可以一起说说体己话,可是这表妹张口闭口都和府里的人一样,也只是在夸倪公子,听着口气自然也希望她嫁给对方,不知道为何,谢平安突然没了兴趣再深谈。

      “别老说我这还没定的事,倒是妹妹你快告诉我,你和你娘在府里最近可好?没人欺负你们吧,若是有,尽管告诉姐姐我,我一定让爹娘给你们主持公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白惜玉如何问,谢平安如同铁了心一般,只谈别的事,直到离开谢府,白惜玉也没从表姐的嘴里问出个所以然,表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反而是陪着谢天地夫妇聊天的白夫人和刘姨娘打听到了确定的消息,

      “惜玉啊,倪府过两日就要来谢家提亲,如果一切顺利,你平安表姐可能今年,不迟于明春就能嫁出去。”

      “这样?可是我听着表姐的意思,她还不想嫁人。”和娘坐在一个轿子里的白惜玉怔了怔,
      “表姐还没点头,婚事真能定?”

      “瞧这话说的,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你平安表姐兴许是不好意思自己开口说。倪公子那样知书达理,家境又好的人,岂是你那个哥哥能比的?她怎么会拒绝?”

      “娘说的是。”白惜玉轻轻点了点头,
      “表姐为人心地善良,又如此美貌,和倪公子真是郎才女貌的绝配。“

      “哎,”刘姨娘叹了一口气,“娘可盼着你有一天也可以嫁个像倪公子这样的如意郎君。”

      “世上哪有人可以和倪公子比。”

      “你说什么?”没听清女儿的小声嘀咕,刘姨娘又问了一句,“世上什么?”

      “没什么,只是羡慕表姐而已。”白惜玉抬起头对着母亲微微一笑。

      白日里没能够和白惜玉好好说说心里话的谢平安到了夜里有些失眠,一是气外面的人拿她设了赌局,一是想到就要面临的提亲,心绪甚是烦乱,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就这样朦朦胧胧间,谢平安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庭院内,正在奇怪自己在哪里,就见迎面而来一个白衣如雪的翩翩书生。

      “倪公子?”

      “谢小姐。”白衣公子笑着迎上前,”今儿总算是知道了小姐的名讳,在下不胜荣幸。”

      “倪公子多礼,”谢平安情不自禁跟着微微一笑,
      “以前见到公子,都是匆匆而过,如今算是真的认识了。”

      “正是,”倪仁说着话,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
      “如此美景,不知谢小姐可否和在下到那边亭子里一起喝茶赏花?”

      顺着倪仁的手指,谢平安望见亭内桌上摆放的茶具,到也不扭捏,点头立刻应允了下来。
      “那好,我就陪公子风雅一会。”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进小亭子,谢平安就听身后一声冷笑,
      “好一个风雅,问过我了吗?”

      “小七王爷,你,你怎么在这?”谢平安转身看去,但见穿着一身如墨般黑袍的小七王爷正对他和倪仁怒目而视。

      “天下都是我家的,我为何不可以在这?”

      “天下是你家的又如何?你难道还要管别人喝茶看景不成?”谢平安也冷笑着竖起了眉毛。

      “没错!”小七王爷绕过谢平安,抬起一脚就将对面的倪仁狠狠踢进了小亭外的莲花池中。

      “倪公子,倪公子?”回头看到这一幕的谢平安吓得冲到亭子边,扶着栏杆,低头望向池中,却连半点涟漪都看不到,不由气得转过身上前,伸出右手食指点向了小七王爷的鼻子。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当然有!我就是王法!”

      也不知道何时,说这话的小七王爷手里居然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你想干什么?“谢平安放下手,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想干什么?”小七王爷脸上又露出了那个谢平安及其讨厌却又让她沉迷的”邪恶“的笑容,

      “当然是千刀万剐了你!”

      看着小七王爷走向自己,突然手起刀落,谢平安吓得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发现自己还在好好呼吸的谢平安慢慢放下捂住眼睛的手,就见小七王爷站在离开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带着那个熟悉的邪恶笑容,打量着她的身体,顺着小七王爷的视线,谢平安朝自己身上一看,才发现全身衣服脱落,居然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了对方的面前。

      “下流胚!”怒不可遏的谢平安抬头,举起右手对着小七王爷的脸狠狠抽了过去,可这次和上回不同,她的手并没落在小七王爷的脸上,而是被小七王爷紧紧抓在了他的手心中,望着小七王爷深黑不见底的眼眸,谢平安的心开始奇怪地狂跳不已。

      “你还要骗我?上次的那个女子真的不是你吗?”小七王爷将谢平安的手轻轻贴在脸上。

      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小七王爷发烫的脸上缓缓移动,谢平安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了胸膛,
      “是我如何?你真的要杀了我报仇?”

      “你都被我千刀万剐了,你说呢?“收起笑容的小七王爷放开谢平安的手,突然将她整个人彻底地搂紧在了怀中,
      “要不然,你以身相许来还债?”

      谢平安看着小七王爷的脸几乎要贴到自己脸上,此刻才又想起自己还是赤条条的她,瞬间一股热血冲头,红了脸,在小七王爷的怀里使劲挣扎着,怒吼着,
      “下流胚,放开我!下流胚!”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谢平安猛然睁开眼睛,就见手里提着蜡烛的翠香,正在低头不安地看着她。谢平安嗖地一下坐起身,吓得翠香倒退两步,握在手里的蜡烛差点掉落在地上。

      “我在家,我这是在家?”

      “小姐,您当然是在家,要不然还能在哪里?”翠香一脸的愕然。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梦?“坐在床上的谢平安喃喃道。

      “小姐你怕是做恶梦了,一直都在喊下流胚,”翠香很是担心地重新走上前,
      “莫不是小姐你梦到小七王爷了?他在梦里吓唬小姐了吗?”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梦到那个恶人!”谢平安没好气地抬手指向门口道,
      “小姐我明明好好地在睡觉,你跑进来干嘛?都把我吵醒了,去,回你屋里去!不许来烦我!”

      看着翠香一脸委屈地离开自己的房间,谢平安提起被子使劲盖在了脸上,

      ——————羞死了,羞死了!怎么会做这种梦?

      谢平安实在纳闷,在见到倪公子前,她倒是真的在梦中隐隐约约见过对方几次,然而小七王爷从来没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可这回难得一次在自己的梦境,居然会出现这么不知羞耻的场景,谢平安简直懊恼透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不但不是很讨厌这个梦,甚至有些真的很生翠香的气。

      ——————如果翠香不出现,我那么骂小七王爷,接下来,他会对我怎样呢?

      这一次,谢平安彻底失眠了,而她不知道此刻在京城的皇宫也有一个人被小七王爷搅得无法入睡,那个人就是忠心耿耿的小木子。

      白天小七王爷从冷宫见过银湖公主回来后,一天都闷声不响,这小木子倒也习惯,王爷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

      可是一向晚睡的小七王爷,晚饭匆匆没吃几口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小木子还真的有些担心,莫不是古怪的银湖公主说了什么刺激王爷的话,让他不开心了?可是既然王爷不说话,他一个奴才也不好多问,生怕王爷又犯头疾的小木子只好默默守在王爷的门外。

      到了夜里小木子迷迷糊糊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才发现自己居然坐在王爷门边地上睡着的他立刻警觉地站起身。

      王爷果然要发病了,可是好像又不对。

      屏住呼吸,小木子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这断断续续奇怪的声音,显示着王爷肯定不舒服,可他跟王爷这么多年,小木子很确定这次绝不是王爷头疾发作前的征兆....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后连着一声满足般的低吼,一切终于陷入了平静中,平静到让小木子有些害怕。于是壮着胆,小木子轻轻推开了小七王爷的门,将头小心地探进屋内。

      小七王爷居然并不在自己的床上,而是赤条条地站在打开的窗边,毫无知觉地盯着窗外的夜空。

      刚想开口问王爷需要什么的小木子,不经意间目光借着窗外射入屋中的月光,扫向了小七王爷的床褥,只见入目一片狼藉。

      轻轻带上门,小木子走到外面,几个也听到动静的小太监纷纷走上前,其中一个小心地问道,

      “木公公,是不是王爷他头....”

      “不是,去,弄一床干净的被褥来,换床。”小木子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询问。

      “这么晚,谁要用?”一个小太监不免有些好奇。

      “除了王爷,我用的上吗?”小木子没好气地道。

      “既然王爷没犯头疾,这个时候换什么床褥?”一个平日里和小木子关系极好的小太监忍不住轻声开起了玩笑,
      “王爷又不可能尿床。”

      “不会是王爷,真的,真的尿床了?”望着小木子一脸难以名状的表情,问话的太监睁大了眼,张大了嘴,
      “这可从来没发生过。”

      “放你的狗屁!王爷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尿床。”小木子抬手“啪”地狠狠抽了一下对方的后脑勺,
      “只是,”

      “什么?”小太监们的好奇心全都被提了起来,一起抬头兴奋地望向小木子。

      “我们的王爷看来很快需要一个王妃来替他解决问题了。”

      “什么问题?”

      “你们和我都不会烦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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