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之双重螺旋》全系大魔导师

22、第十九章 苏醒

　　无形虚空，异物滋生，古老原始，万物莫及，其若苏醒，风暴将临。——《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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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迈卡迪演讲之后，大剑战士们无时无刻不在期待林雨裳早点醒过来。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林雨裳没有任何苏醒的意思。众人虽然心急，但是也没有办法。期间，科塔纳利用通信系统，请到了众多暗夜精灵共和国的医学专家、魔法师等进行了几次会诊，但是得到的结果全是：身体健康，大脑工作正常但没有意识反应，整个人就像睡着了。最初怀疑变成了植物人，准备让科塔纳启动超空间核心的紧急传送系统，把林雨裳送回来。
　　但是科塔纳坚决反对，在她看来，指挥官完全可以苏醒过来，而且再次回来，又要冒一次风险。作为超空间核心的另一位拥有者——迈卡迪——则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他认为林雨裳的超空间核心状态正常。因此推断，林雨裳并非成了植物人，而是还有部分意识去控制超空间核心。这种情况很像当年某些德鲁伊迷失在碧翠之梦当中的表现。
　　幸好，整个任务是被打出10年余量的。虽然最终的确认试验需要林雨裳去开辟一个数百万光年之外的区域，但是还有些其他的细节需要研究。因此倒是不着急。
　　最终，所有人都只好顺其自然，等待林雨裳自行醒来。
　　这一等就是7年。7年间，大剑战士们日子过得不差，每天都是上午练习剑术，下午练习配合作战，晚上则学习历史和战术之类的。这个历史并非小岛的历史，而是艾米诺尔大陆历史，也就是林雨裳家乡的历史。
　　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克蕾雅经常去附近城镇寻找一个叫拿基的人；米里雅再次出动，清理了几批觉醒者；科塔纳不定期派出无人机，对全岛进行监视等等。不过总体而言，良好的环境，可口的食物，安逸的氛围，让大家都活的非常舒服。甚至有部分战士都在想，是否会永远这样持续下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哪怕征兆不那么明显。
　　首先是科塔纳偶尔检测到林雨裳的领域力量启动。但是当科塔纳真正开启所有检测仪器的时候，这种反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且不是一次，搞得科塔纳非常郁闷，不得不再次请出多位医学和魔法专家，可是依然没有结果。
　　然后就是米里雅在最近几个星期，经常梦见林雨裳。而且每次梦见林雨裳，第二天早上起来，都会感觉头晕。反复几次之后，米里雅再次梦见林雨裳，都觉得有点害怕。据米里雅描述，林雨裳在梦中，就是微笑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自己几次跟她说话，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非常奇怪。
　　最后，就在最近的几天，科塔纳清晰的检测到了林雨裳的一次能量活动。很明显，这是有意识控制之下才能出现的情况。科塔纳更加坚定的认为，林雨裳也许就在这几天之内就会醒来。
　　这一天，没有让大家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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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米里雅依然很早起来，晨练、听取科塔纳提供的情报、布置一天的工作等等。
　　“克蕾雅又去附近城镇了？”米里雅站在山洞附近的悬崖上，看着冰雪覆盖的森林，问身旁的辛西娅。
　　“是的，我让尤玛跟着她了。科塔纳也派出了无人机进行追踪，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辛西娅回答道。
　　对于克蕾雅的行为，科塔纳还是表示不能理解的。在科塔纳看来，漫步者无人机已经对周边所有城镇进行过地毯式搜查。真要是有个人，肯定难以逃脱红外摄像头、合成孔径雷达等一系列追踪装置的联合搜索。科塔纳实在不能相信，克蕾雅可以找到自己找不到的什么人。不过后来，克蕾雅却表示，科塔纳的确可以肯定是否有人，但是却不能排除所有线索。这就是克蕾雅总去周围城镇里转悠的原因。
　　就在米里雅等人还在悬崖上布置任务之时，山洞里，某个躺尸终于开始诈尸了。
　　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去。就像一个睡得很深的人醒来一样。慢慢的睁开眼睛，抬头显示器在时隔7年后，再次感应到使用者的需求，开始重启。短暂花屏和错乱数据闪过，导航地图、时钟、当前任务等等，重新显示在眼前。
　　看时钟显示的时间是早上6点半，林雨裳伸了个懒腰，关闭装甲。
　　“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还挺舒服。”林雨裳自言自语道，随即，林雨裳发现山洞里空无一人，“科塔纳，米里雅小姐她们呢？”
　　“长官，米里雅小姐的位置我已经发送到您的抬头显示器上了。位标已经建立完毕，您随时都可以过去。欢迎您回来长官。”科塔纳熟悉的声音再次在林雨裳的耳机里想起，虽然时隔7年，但是……
　　“科塔纳，不是说过了么？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林雨裳边说边看画面。当她看见米里雅周围的地形时，嘴角上，贼兮兮的笑容再次出现。之后，林雨裳整个身体消失在一团光球当中。
　　辛西娅等人接受了命令之后，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米里雅一个人站在原地沉思。米里雅此刻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关于林雨裳以及暗夜精灵共和国的诸多问题。
　　就在此时，米里雅眼前瞬间变得一片漆黑，脖子也被人从后面勒住。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呼呼的热气在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就在开始被制住的瞬间，米里雅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做好反抗的准备。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这样的人，24人队伍里是一个也没有，甚至现在的米里雅都有自信，即使是原来在CRI工作时候，排名前5的战士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觉醒者们就更不用说了，7年的压制妖气，让逃亡的战士全身妖气都消失了，因此，感知妖气的能力也大大提升。所以觉醒者也不可能了。
　　那么，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而且此人还特别热衷于干这些恶作剧的事情。再加上那个声音……
　　“身高不够，就别勉强，这种老掉牙的桥段，玩着有意思吗？”米里雅全身肌肉瞬时间都放松下来，气定神闲的说到。
　　“哈哈，一夜不见，说话犀利了很多哦。”林雨裳放开了米里雅，“你怎么知道是我？就不能是其他什么人？”
　　“除了你，谁会那么无聊。”米里雅转身，深深地注视着林雨裳。看的林雨裳全身都不舒服。
　　“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么？”林雨裳对米里雅的表现大惑不解。
　　米里雅没有回答林雨裳的问题，而是突然之间，伸开双臂，将林雨裳抱在怀中。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米里雅的声音由于激动都带上了一点哭腔。
　　“咳咳……”林雨裳真可以说是艰难地拍着米里雅的后背，“米里雅，你胸那么大，给我点呼吸的空间行不行？”由于米里雅过于激动，抱紧的双臂越来越用力，林雨裳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肋骨被压迫得嘎嘎作响。果然，半妖战士的力量还是不容小窥呀。
　　“去你的。就知道贫嘴。”米里雅假装生气地推开林雨裳，还在林雨裳的胸前轻轻地锤了一拳，“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呀？”
　　“啊？不就一晚吗？你看我起得也不晚吧？天亮我就起了，哈哈，早睡早起好身体呀。对了，还没问你们，这衣服挺好，哪来的？很能体现身材呀。”林雨裳一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笨蛋，你都睡了7年了，是7年……”米里雅一边说，一边抓住林雨裳的双臂，不停地摇晃，“你是不是睡得太久，睡傻了……”
　　“啊啊啊……不要晃了……我的脑袋快掉了……”林雨裳艰难地挣脱了米里雅的双手，“科塔纳，真的过了七年了？”林雨裳的声音里似乎还抱有一丝希望。
　　“是的长官，我刚刚已经将您醒过来的消息通知基地方面了。”科塔纳的声音响起，将林雨裳打入十八层地狱。
　　“啊啊啊啊啊啊……死定了……”林雨裳突然之间发狂一样揉着自己的褐色长发，“这下惨了……这下惨了……”林雨裳急得原地转圈圈。
　　旁边站着的米里雅看到林雨裳的表现，又好气又好笑，对科塔纳的幻象小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们将军睡了7年，逗比了很多？以前好像不这样呀。”
　　“哦，指挥官阁下一直说话幽默，风格从来未改，现在也一样。”科塔纳依然不留痕迹得出卖了自己的长官。
　　“不对，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吾还有机会的。”林雨裳此时头上似乎出现了一个亮着的灯泡，“我想起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要是我放学后玩到太阳下山后不久回家，妈妈肯定会说‘臭丫头，哪里鬼混去了？’但是玩到月亮升得老高再回家，妈妈肯定说‘乖宝贝，你终于回来了。’不错，不错，就是这样。我真是太机智了。”林雨裳说到后面，还边说边点头。
　　虽然身处冰天雪地之中，虽然半妖和人工智能都不会出汗，但是此时此刻，面对这种活宝，两人都做了抹汗的动作……
　　“将军大人，您现在是不是应该联系一下你后方的什么人，然后好开展行动呢？”米里雅强忍着上去揍人的冲动，对着还在一脸沉醉的林雨裳说道。
　　“啊，对对，科塔纳，现在通信器可以用了吗？联系后方吧。”林雨裳听到这些，立刻变得一本正经。字正腔圆的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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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机里传来的声音竟然是迈卡迪。根据他自己的说法，由于科塔纳已经投入工作，在程序方面可能存在问题，所以他这个人工智能工程的总工程师需要跟踪一段时间，看看科塔纳的运行情况。正好自己也是核心的另一半持有者，也就兼职了联络人员。首席执行官的工作，也都暂时交给其他人了。
　　言归正传。关于林雨裳昏迷7年的情况，迈卡迪只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部队方面，迈卡迪表示已经发出了通知，部队正在整装，希望林雨裳尽快确定自己的身体状态。由于担心林雨裳的身体状况，在林雨裳昏迷期间，军部已经制定了几套方案，尽力减少林雨裳开启诱导力场时候的身体负荷，必要的时候，甚至只用科塔纳就行了。
　　“特勤队已经准备完成，微型诱导力场的程序已经发给科塔纳了，你到时候提供能量就行了。基本上相当于使用一个5阶魔法的能量，不过领域还是要开的。所以你要尽快确定自己能否开领域。”迈卡迪说道。
　　“好的，这个没有问题，虽然没试过，不过我感觉我现在应该可以开领域，能不能用禁咒就不知道了。”林雨裳用力握紧拳头，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对了，是哪支特勤队呀？”
　　“141特勤队。”
　　以上对话中，林雨裳说的部分是米里雅可以听到的。至于迈卡迪说的部分，只要米里雅将妖气调到耳朵，估计也可以听到。只是，就在林雨裳和迈卡迪对话之时，林雨裳所佩戴的信息化目镜上，有那么几行用精灵文写的文字。
　　“关于你所在战区当地人民未来去向问题，中央决定，采取稳步、有序的方式，将这一地区并入国家版图，在适当时候，给予当地人民完全国民待遇。这一行动的确冒险，但是作为国家扩张新模式的试点工程，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为此，希望你在今后的军事行动当中，积极向这一方向努力。”
　　看到这几行字，林雨裳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从人道主义出发，林雨裳一直希望能够帮助米里雅等人，只是作为军人，国家利益必须是第一位的。林雨裳虽然想过建议中央考虑将这一地区并入国家版图，但是林雨裳不知道这样的想法里，是否个人感情的部分占得太多。所以，决策层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当然是最好的。林雨裳相信，他们没有与本地土著居民接触，仅从情报出发考虑问题，应该是比较客观的。
　　关于领土扩展计划，这里还要特别提一下。暗夜精灵的领土扩展计划主要是参考了艾米诺尔大陆远古时代俄罗斯帝国的事例。在创世神界久远的历史上，有不少国家搞扩展的，但是真正能够长久守住扩展的领域的，少之又少。很多国家都是看中了人口密集的区域进行扩展，最终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但是俄罗斯帝国却在百年左右的时间扩展了近50倍左右，原因就是，他扩展的领土，大多都是无人区或者人烟极其稀少的地区。这些并吞的领土都维持了很长的时间而没有独立倾向。因此，暗夜精灵也将领土扩展的重点放在无人区。对于人口较为密集的地区，暗夜精灵决策层认为，还是应该在适当时机，以名正言顺的方式，将其纳入版图。
　　至于141特勤队，林雨裳倒是非常熟悉。虽然这个小队只有9个人，但是都是精英战斗人员，而且大部分人都是魔导师，非常符合开启诱导力场的需求。最重要的是，他们大部分人都亲身经历过对抗异型生物的战斗。
　　只是，在米里雅看来，林雨裳似乎在问完派出哪个部队之后的几秒内，也就是迈卡迪回答完部队番号之后，脸上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
　　“你估计多久可以全面控制这一地区？”迈卡迪问道。
　　“如果我等会就可以让特勤队过来的话，我认为72小时就可以结束战斗。”林雨裳非常肯定的回答，“老实说，我认为敌人在正面战场上无法与我们抗衡，我现在更担心政治上的问题。”
　　“行，我明白。刚刚特勤队发来消息，他们已经站在微型传送舱门口了，我们等你的消息。”
　　“好的。”
　　……
　　通话终止之后，米里雅和林雨裳对视一眼。两人发现对方眼睛里都满是激动。对于米里雅来说，彻底解决妖魔问题，可以说也是历代所有大剑战士，乃至于全岛人民共同的愿望。现在这件事居然可以进入倒计时状态，米里雅当然激动。对于林雨裳来说，无论是开疆拓土，还是拯救他国平民，对于一个军人来说，都是极为荣耀的事情。
　　不过，米里雅也很惊恐的发现，林雨裳的笑容变得有点阴险。一般来说，露出这个笑容，意味着林雨裳又要开始各种恶作剧行为，而林雨裳一直盯着自己看，这……
　　米里雅突然发现，周围的景物，尤其是雪地的白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蓝。几乎是突然之间，米里雅发现，自己和林雨裳似乎身处碧蓝的大海之中。脚下是红色的珊瑚，周围是成群的鱼类，自己和林雨裳似乎在一个大气泡当中，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怎么样？这就是领域效果。这可是我最擅长的水系领域。”虽然林雨裳就站着面前，但是声音确实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
　　“你不是把我带到海底来了吧？”米里雅的大眼睛一刻不停的看着周围的景色。
　　“当然没有，领域的意思，是创建者用自己的能量创造了一个世界。你现在就站着我创造的世界里。其实我还可以弄出其他更加惊悚的景色，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吧。”林雨裳回答道。
　　正在观察周围景物的米里雅在偶然之间瞅见林雨裳脸上全是坏笑。瞬间，米里雅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几乎可以说是全神戒备，就怕林雨裳又整出什么新花样。
　　眼前的林雨裳突然之间变成了人形的液体，很明显，液体是不能保持自身形态的。所以这个水做的人几乎是立刻解体，变成了一滩水消失在地面上了。但是让米里雅惊恐的是，整个气泡都随着林雨裳的消失而解体了。周围的海水马上涌进来，将米里雅淹没其中。热带的海水其实并不寒冷，不过米里雅感觉起来，却是寒冷异常，冻得自己连手指都无法移动。
　　就在米里雅以为自己被淹死的时候，周围的景色都恢复正常，自己依然站在小岛北部地区的冰原上，面前的林雨裳满脸坏笑的看着自己。米里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阵冷风吹过，逼得米里雅不得不调动全身妖气维持体温——全身都是水，站在-20℃的雪地里，被风吹过，就是大剑战士，也有点顶不住。
　　“林雨裳！”米里雅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把抓住林雨裳衣领，瞬间使出新改进的幻影，将林雨裳压在树干上。由于两人的身高差，林雨裳现在基本上两脚够不到地面。
　　“大姐，大姐，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呀。我错了，我错了……我……”林雨裳立刻举起双手，表示道歉，不过眼睛却到处乱看，“我发现你身材真好，哈哈哈哈哈哈……”
　　“碰……”“咔嚓……”林雨裳感觉自己脑袋上也是凉飕飕的。米里雅的右手就停在自己的脑袋旁边，但是从声音判断，自己身后的大树情况应该不太好。
　　“我觉得你身材也是不错，要不要让我仔细看看？”米里雅把脸凑近林雨裳，双方都可以从对方的眼睛看见自己的倒影。至于米里雅的表情，林雨裳表示，米里雅的眼睛占画面比例太大，其他部分看不见……
　　“嘛，开个玩笑，不要生气嘛。”林雨裳边说边张开双臂，轻轻抱住米里雅。一股干燥温暖的气流立刻环绕着两人，将米里雅身上的水全部吹干。米里雅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哎，你怎么总喜欢和我开玩笑？”米里雅放开林雨裳，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就喜欢。”林雨裳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看的米里雅牙根痒痒。
　　…………
　　经过那么一闹，刚刚的激动全都没了。现在两人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林雨裳已经确认，自己至少恢复到了魔导师的水平。至少为微型诱导力场提供能量是没有问题了。至于全系领域的事情，林雨裳还是谨慎的认为暂时不要去试了。勉强使用魔法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一旦控制不好伤害自己，那任务就算彻底没戏了。
　　林雨裳让米里雅先回去，同时命令科塔纳通知所有大剑战士立刻返回，自己则去找个比较开阔的平地，为141特勤队开启诱导力场。
　　“终于要大干一场了呀。”林雨裳站着冰原上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