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中二病毒也要谈恋爱》冬迦

4、chapter 4.

　　【被恐惧统治的日子。】

　　黑寡妇如何向她的上司解释没能把Cinderella带回去的原因，Tony不知道。
　　他懒得去猜那群祸害纳税人税款的混蛋特工们怎么想。
　　他也是因为没时间去想了。

　　Tony又一次想要杀病毒灭口。
　　而且这一次十分迫切。

　　这次的起因已经不是Cinderella的名字到底出自哪本童话故事集和身高到底影不影响智力的问题了。
　　这次的原因，是Cinderella到底该用除了恶心的本体以外，什么样的外表来见人。

　　最初，Cinderella表示，自己作为未来统治世界的主人，她的内心足够坚定坚强，誓死不换自己“大蜈蚣”一样恶心可怕的外表。
　　不过，等Tony虚晃着要点杀毒软件的时候，她毫无节操地立刻同意换外壳了。

　　Tony嘲笑她:“就你这负节操数值，还想做世界的主人，做梦去吧——不，做梦都不一定成功，更何况是你这么一个连睡觉都做不到更别提做梦的蠢病毒呢？”
　　Cinderella气得张牙舞爪:『Cinderella才不蠢！这是Cinderella能屈能伸、灵活善变、见风使舵的具体表现！』
　　Tony:“还说自己不蠢呢，你知道见风使舵是贬义词吗？”

　　Cinderella不知道。
　　但她机智地没有回答。
　　虽然她不清楚，不出声，已经算是承认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换一个什么样的外皮的问题了。
　　Tony抱着胳膊想了想，问道:“你觉得Jarvis那个球怎么样？”
　　Cinderella毫不犹豫地回答:『Jarvis不是个好球，不喜欢。』
　　Jarvis用优雅的腔调款款谈来:『事实上，球，跟圆有关，也就跟圆周率π有关。而π，约等于3.14159265的这个无限不循环小数，这个充满魅力的数字，正是这个世上最完美最不可预测的存在，它小数点后的数字组合方式是任意的，拥有无限可能的，它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的出生数字，或者任何一个人的社保号码，或者任何一个人随意设置的银行账户的密码，所以——』
　　Tony斩钉截铁:“所以Jarvis你闭嘴。”
　　Cinderella发出嘘声:『所以Cinderella拒绝变成一个麻烦的坏球。』

　　被嫌弃的Jarvis:『……嘤。』

　　先无视掉Jarvis麻烦啰嗦的话，其实Tony说要把Cinderella变成一个球这个方案并不可行。
　　别看Jarvis和Cinderella的组成基础都是可以进行思考的一大串程序代码，但人工智能和病毒的区别实在过大。

　　Jarvis是个球，因为人工智能就像人脑的延续，他需要像人脑一样运转，一样思考。
　　但Cinderella是条大蜈蚣链，因为她最初被创造出来只是为了破坏。她会思考，但不需要像人类大脑一样思考。她的本职工作可不像Jarvis一样为人类服务。
　　她能不给人类添乱就已经违背了作为病毒的第一要义。

　　Tony托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你能根据人脸数据模型，变成我们人类的形象吗？”
　　『不知道，』Cinderella诚实地回答，『你要不要把数据传入我身体里试试？』
　　Tony想了想，觉得这方法可行。

　　他调出一个虚幻的淡蓝色屏幕，上面满是键盘和大大小小的框框。其中的几个小框框里还不时地闪过一些细小的数据流。
　　Cinderella虽然见惯了数据和代码，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上手控制和操纵这些东西。

　　Tony瞥了眼瑟缩做一团但仍能感觉出来她很关注的血红色病毒姑娘——她身上有细细的红色数据流流出来了。
　　他微弱地撇撇嘴，没管她。
　　他双手并用，在屏幕上如同起舞一般，调出大量的图片数据，调动它们往Cinderella的方向流过去。

　　大量信息的流入让Cinderella顿时生起了一股危机感。
　　真看不出来，这个小胡子真是厉害啊，这么多的数据他居然说调动就调动！只是挥挥他那两根蛋白质构成的胳膊就做到了！
　　到底是只有他是这样的，还是外面世界里还有很多的人类也是这样的？
　　Cinderella在自己的数据中枢默默地建了一个小小的框框，把“提防人类”归入其中。

　　这个可怜的孩子，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了，虽然Tony在她面前调动数据的动作搞得帅气的很，事实上，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甚至是小孩子，他们只要动动手指把图片复制粘贴就可以了。
　　有鼠标而不用，其实Tony就是在炫技而已。
　　但“人类可能都很牛逼”的心理阴影已经在Cinderella幼小的数据中枢埋了下来。
　　可悲。

　　Tony知道Cinderella正在大片的图片里挑选，他也知道，就像女人会花很长时间挑衣服一样，Cinderella挑张脸皮可能也要很久。
　　不过Cinderella本质上并非女人，她挑选脸皮的时间很短。
　　比起女人挑衣服的时间的确短了很多，但已经Tony把睡前咖啡喝掉了。

　　Cinderella狐疑:『咖啡对于你们蛋白质结构体来说，起的作用不是压抑困觉吗？你为什么要在睡觉前喝？』
　　Tony:“你知道睡前喝牛奶有什么用吗？”

　　Cinderella不知道。但她保持了谦虚好学的查证精神:『我联网查一下。』
　　Tony:“……还联网！能的你！”

　　他赶紧在Cinderella连上网之前把WiFi暂停了。
　　不暂停不行。刚才他是忘了切断网了，还好这个病毒傻到没试图顺着网络溜走。
　　再不切断，天知道她的智商会不会突然上线。

　　Cinderella疑惑地问:『人类不讲究学习的重要性吗？』
　　Tony:“少来这一套，选出来没！”
　　Cinderella兴奋地说:『选出来了！』说着，她血红血红的身子拧成一团，而被她选中的照片数据则化为蓝色的数据流，从她身体里流出来，把她包裹起来。
　　没一会儿，数据流消去，Tony见到了Cinderella挑中的那张脸。

　　是个女人。
　　漂亮女人，漂亮的有胸的女人。
　　Tony完全不意外。

　　但他仔细一看，觉得不对。
　　他发现，这个姑娘长得像中学时的自己。不，不是像，简直就是中学时代的自己，不过是有胸的女版:“……谁让你变成这样的？”
　　Cinderella眨着那焦糖一样的大眼睛，无辜地说道:『刚刚Jarvis私信我，我是灰姑娘，你就算是我的后妈，我要想幸福快乐的活下去，就得讨你喜欢才行。我的检索和分析系统告诉我，你最喜欢的是自己，所以这个样子才能讨你欢心啊。』

　　一股热火从Tony的脚底蹿向他的头顶。
　　他怒气冲冲地扭头怒喊:“Jarvis！你给我出来！”
　　装死的Jarvis:『……嘤。』

　　Jarvis心里苦，但Jarvis不说。
　　——他TMD不敢说啊！

　　后来，成为了Vision一部分的Jarvis，偶尔也会回想起曾经被Tony的恐惧统治的日子。

　　最近隔壁那篇萌宠文灵感正旺，所以这篇就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