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90、第八十七章 黎明前夕

　　葬礼结束时，是上午十点半。西里斯把林恩送回了公寓，然后去了波特宅。

　　“把保密人改成彼得？为什么？”詹姆不解地问。
　　“你应该知道，之前他们抓了林恩，想要迫使我说出哈利的藏身之所。我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如果只有我自己，就算死，我也不会背叛你们。但是我担心，万一林恩再被他们抓住了……我……我不能再忍受一次那种左右为难的煎熬了，我怕我到时候没办法在你们和林恩之间做选择……所以，秘密更换保密人是最好的办法。”西里斯疲惫地说。
　　“可是，为什么是彼得？西里斯是你之前自己说的，彼得被这次的事情吓破了胆子。出院之后，他连凤凰社都不敢去，每天躲在他家里头。他这样，敢来做我们的保密人吗？”莉莉抱着小哈利犹豫着问。
　　“这正是我想要彼得来做保密人的原因啊。”西里斯喃喃地说，“前两天克罗伊回国了，我向她请教了一些事情。她告诉我，虽然到目前为止，房主自己来做保密人的方法仍在研究当中，但她已经可以确定，只要保密人并不是房主本人，且经过了房主的同意，他就可以暂时住在被保密的房屋中。想想看吧，让彼得做保护人，然后住进他自己保密的屋子里，这样就再没有人能发现你们了。这样不但可以保护你们，还可以保护彼得自己！你知道，彼得也算是我们的弱点，但这样一来，伏地魔就再没机会拿彼得来威胁你我了，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干呢？”
　　“你说的也是。”詹姆点点头，“这样彼得安全了，你和林恩也没那么危险了。只要你不是保密人，伏地魔应该就不会那么想捉到你。”
　　西里斯却说：“恰恰相反。改彼得为保密人的事情，我们别声张。表面上，保密人还是我。”
　　“为什么？”詹姆大叫了起来。
　　“我想要伏地魔和食死徒来追我。”西里斯平静地说，“这一次，虽然抓捕了不少食死徒，但还是跑了不少。我想用我做引子，引他们出来。”
　　“那林恩怎么办？”莉莉问。
　　“等彼得住进你家的事情办好，我就送她去霍格沃茨，让庞弗雷夫人照顾她。有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坐镇，她会比谁都安全。”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詹姆红着眼睛问：“你把所有人的安危都考虑到了，那你呢，你自己的安危呢？！”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成了嘶吼，吓得哈利小嘴一瘪，像是要哭的征兆。若是在平常，詹姆这样的表现，一定会招致莉莉的埋怨，可现在，莉莉也顾不得埋怨了，她也被西里斯的决定吓到了。
　　西里斯闭上眼，苦笑了一声，却并未回答詹姆的问题，只是对莉莉说：“让我抱一抱哈利吧。”
　　莉莉看了眼兀自死盯着西里斯看的丈夫，微微叹了口气，把小哈利交到了西里斯手上。
　　西里斯看着怀里软软的哈利，看着他向他展开一个孩子特有的毫无杂质的笑，并模模糊糊地叫着“Pad，Pad……”，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他想起了那天林恩醒来，治疗师斯梅绥克先生对他说的话：“……还有件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据我的诊断，布鲁斯小姐这段日子所遭受的不仅仅是钻心咒。他们……应该是动用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法子，而且被用了不知道什么魔药……从今往后，她怀上孩子的几率……很小。”
　　西里斯至今都不想回忆，当他听到这一消息时内心的惶然。他其实一直都渴望，等战争结束后，他和林恩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他都已经想好了，是男孩子的话，他就叫他弗里曼（freeman），女孩儿的话名字就由林恩来取。他不会让他的孩子在格里莫广场12号那种阴沉的地方长大，他要给他/她们最大的自由，他想要做一张新的布莱克家挂毯，标题就叫做“永远自由的布莱克家族”，他要立下家规，谁也不许因为孩子没有魔法或是嫁给了麻瓜而将其除名……
　　可是那一刻，所有关于孩子的憧憬都被生生打碎。

　　还好，他还有教子。哈利，他不仅仅是尖头叉子和莉莉的宝贝，也是他们这些人的希望。或许等尖头叉子和莉莉有了第二个孩子，他和林恩可以把哈利抢过来养？他这样想着，脸上现出温情，可是……
　　“这次你别想拿哈利当挡箭牌。回答我的问题！”詹姆不客气地打断了这片温情。
　　西里斯没有抬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哈利，他微笑着，嘴上却说着令人压抑的话：“詹姆，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战争不该再拖下去了。这次食死徒被我们大伤元气，我们更应该一鼓作气。哈利他，也该见见外面的世界了。为了哈利，也为了许许多多像哈利一样的孩子，我想拼这一把。但我是想生的，我还想给林恩一个盛大的婚礼呢。可是……万一……如果……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好林恩。”

　　詹姆看着西里斯，仿佛要把这个一直和他生死与共的哥们儿生生地刻进脑子里。
　　他没再劝西里斯，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他再劝什么也没用。
　　他们是傲罗，是凤凰社的战士。他们从进入傲罗部，进入凤凰社的那一天起，就豁出了性命，他们想要挽救更多人的性命，想要尽早结束战争。
　　西里斯的想法虽然疯狂，却并不令詹姆吃惊。因为本质上，他自己也是这样一个疯狂的人。只是，他现在，有妻、有子，家庭生活真的很大程度改变了他。他不敢再像西里斯一样去冒险，可他也知道，他拦不住西里斯。
　　“好吧，我同意了，我不会说的。”詹姆叹了口气说，“不过告诉邓布利多应该不要紧吧？”
　　“等事情都被安排好了再说吧。要不然我怕邓布利多不让我们这么做。既然你答应了，我现在就去找彼得。”
　　“好，那你保重。对了，你来的时候，把你的那辆摩托车骑来。”
　　“你要摩托车干嘛？”西里斯狐疑地问。
　　“这是秘密，反正和你的生日礼物有关，你就别多问了。”詹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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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31日，15：33，波特宅。
　　“好了，现在你和尖头叉子一家是绑在一起了。”施完更换保密人的复杂咒语，西里斯松了一口气。
　　彼得腼腆地一笑，然后说：“我妈……我是说，她真的可以和我一起搬来吗？会不会太打扰你们了？”
　　“说什么呢。”詹姆拍了一下彼得的后脑勺，“阿姨搬过来帮我们一起照看哈利，我可求之不得。你不知道那小东西有多难缠。”
　　“那我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一大早就过来。”彼得又笑了一下。
　　“快去吧。明天我做大餐，给你和阿姨接风。”莉莉笑着说。
　　“还有你，大脚板。你明天赶紧把摩托车给我送来。要不然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我可赶不及送了。”
　　“知道知道！我明天一早用摩托车去接彼得，然后就给你送来，行了吧？”

　　23：45，彼得的家。
　　伏地魔刚刚给彼得施展了一个摄魂取念，彼得一脸冷汗，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一念之间即可取他性命的人。
　　“他们交给你那个咒语，还许诺你可以躲在你自己保密的房子里，你觉得那样你更安全，所以，你反悔了，是不是？”
　　“不，不！”彼得尖叫起来，“我是想来向您报告的，我正准备那么做的时候您就派罗齐尔先生来了，我……啊……”
　　没等彼得说完，伏地魔给了他一个钻心咒，疼的彼得直在地上打滚。
　　“你不仅不忠诚，而且愚蠢。”伏地魔说，“埃文告诉我，他来的时候你和你的哑炮母亲都正在收拾行李，如果你想来和我报告，收拾行李做什么？你那点儿墙头草的小心思，我不用摄魂取念也能猜得到。”
　　彼得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伏地魔，觉得自己死期到了。只差一步啊，只差一步，他就会彻底安全了，这样死去，这样死去……他觉得好不甘心。
　　“那么，你还在等什么？”伏地魔阴恻恻地问。
　　“我……”
　　“告诉我地址，我会饶你和你母亲一命。”伏地魔的威胁直截了当。
　　“地址是……”彼得深吸一口气，“戈德里克山谷，东麓105号。”
　　“埃文！”伏地魔叫道。高个子的食死徒推门而入，看着地上汗水涔涔的彼得，一脸厌恶，他看向伏地魔，鞠着躬问：“有何吩咐？我的主人。”
　　“把这里收拾一下，不要让人看出搏斗的痕迹。把他和那个哑炮带去你的别庄，看紧点儿，别让他逃了，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的，我的主人。”

　　23：51，波特宅。
　　“门口那是什么声音？不是彼得提前来了吧？”莉莉问。
　　“我下去看看。”

　　23：53
　　“莉莉，带上哈利快逃！是他！逃！快跑！我来抵挡他——”
　　“阿瓦达索命！”

　　23：55
　　“别动哈利！别动哈利！求你了—— 我什么都答应——”
　　“闪开——闪开，丫头——”
　　“阿瓦达索命！”

　　23：59
　　“现在，让我来看看，你这小崽子到底有什么本事，会打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黑魔王，阿瓦达索命！”
　　“啊~~~~~~~~~~~~~~~~~”

　　空荡荡的波特宅里，只余小哈利不明世事的哭泣在废墟中回荡。

　　蜘蛛尾巷内，西弗勒斯·斯内普手臂上的黑色黑魔标记蓦地刺痛，然后，它变成了灰色。

　　11月1日，2：33
　　“西弗勒斯，你怎么……这个时间，出了什么事了？”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男人。
　　可是斯内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急吼吼地说：“告诉我，你把莉莉藏到哪儿了？！”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我想我们有过共识，我会保护莉莉，但我不能把她的藏身之所告诉你，万一伏……”
　　“别提他的名字！”斯内普尖叫道，“他失踪了！”
　　“失踪了？”邓布利多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什么叫失踪了？”
　　斯内普把袖子卷起来给邓布利多看：“这个标志，从它刻到我的手臂上开始，就只呈现过黑色和红色两种颜色，可现在，它是灰色的。这代表了什么?”斯内普问。
　　邓布利多思考着，但没有马上说话，于是斯内普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是刚从黑魔王庄园那儿过来的，所有食死徒手臂上的痕迹都变成了灰色。他们正在分配任务，要去任何可能的地方寻找黑魔王。我先领了任务，就出来通知你了。”
　　“什么？！”邓布利多嚯得一声站了起来。“他们要去任何可能的地方寻找黑魔王？那我必须马上向魔法部预警。”
　　“我不关心狗屁的魔法部！我关心的是莉莉！”斯内普气急败坏地说。
　　“我知道，我会派人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你就是不肯告诉我她在哪儿？你还是不肯信任我？！”
　　“对不起，西弗勒斯，她和她的丈夫儿子在一起。而我知道，你关心的只有她一个人。我不能拿詹姆和哈利的命来赌你值不值得信任。如果你肯告诉我凤凰社的叛徒究竟是谁……”
　　“我说了我不知道！黑魔王瞒着我们所有人，也不许我们过问！”斯内普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般吼了起来。
　　“抱歉。那么我还是坚持我之前的决定。”邓布利多有些哀伤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说。
　　斯内普颓废地低下了头。

　　2：41
　　“鲁伯，真抱歉打扰了你睡觉，但是出了些事情。”邓布利多敲开了禁林边小木屋的门。
　　“没关系，没关系，我还没躺下呢，出什么事了。”海格边把邓布利多请进屋边说。
　　“我现在还不能肯定，我希望是我猜错了。但是……你帮我去一趟詹姆和莉莉他们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家吧。”
　　“为什么？您之前不是说尽量不要去他们家吗？免得被神秘人……”
　　“我之前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是也许……我不知道…我不想提前下结论。其实我应该亲自去一趟的，但是魔法部那边儿同样是十万火急。我只能把这件事交给你了。记住，万一那边儿出了事儿，你一定要帮詹姆和莉莉保护好小哈利。还有……把哈利带来给我，不能把他交给任何人。”
　　“好，我马上去办。”

　　3：26，罗齐尔别庄。
　　埃文·罗齐尔在别庄里走来走去，不停地看着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心急如焚。他知道有那么一个预言，也知道他的主人今晚要做的事情十有八/九和预言有关。可黑魔标记变成了灰色，这太不详了。偏偏他不敢离开，他怕他离开后，那对令人恶心的母子会趁机逃跑，而那很可能会坏了主人的大事。
　　可这么一无所知地守在这里，实在是令人心焦。
　　他坐在沙发上，出神地望着大门，希望主人赶紧回来，却没想到危险正在从身后靠近。
　　“砰！！！”巨大的敲击声传来，罗齐尔应声倒下。佩迪鲁夫人手里拿着一盏带血的台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倒下的人。她没料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这要怪罗齐尔太看轻她了，他以为她是个老太太，又没有魔力，所以只是用绳索把她绑了起来，连关她的房门都没锁。
　　“彼得……彼得你被关在哪儿？”佩迪鲁夫人高声喊着。
　　彼得的声音从地下传来。佩迪鲁夫人循着声音来到了地牢外边儿。
　　“天啊，妈妈，你是怎么？”彼得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竟然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用一条像是铁丝的东西打开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牢门。
　　看着儿子震惊的样子，佩迪鲁夫人苦笑了一声：“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你这个，因为我怕你看不起我。当年我被我的父母抛弃后，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当起了扒手，学会了开各种锁。这个东西，”她举起了手中的“工具”，“就是专门用来开魔法门的。若不是后来遇到你父亲，我恐怕还在……罢了，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幸好那个食死徒太小看哑炮，才会让我得了手。现在，快去找你的朋友吧，阻止那个魔头！”
　　“不，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彼得抱着头痛苦地说，“我不想詹姆死，我从来不想詹姆死啊！可我没别的办法，我不说我就会死的，我和你都会死，我没别的办法……”
　　彼得癫痫一般地摇着脑袋，他的话让佩迪鲁夫人心里堵的厉害。她抱着儿子的头说：“我知道…我知道！让我们先离开这吧，离开这儿以后再说。”
　　彼得抬起头看着母亲，终于点了点头，他们相互搀扶着逃到了宅子外边儿，然后幻影移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