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30、第二十七章 不详预兆

　　“戈德斯坦？伊迪丝？你们怎么也在这儿？”西里斯看着眼前这两个扎着蓝色领带的同级同学问。詹姆注意到，西里斯看着伊迪丝的眼神有点不自然。
　　“很显然，咱们俩院的选拔赛撞车了。看样子，你们院的队长想和我们搞一场友谊赛，顺便选拔新队员。”安东尼·戈德斯坦回答道。
　　“那敢情好。他们都说你们队长是全校技术最好的追球手，这回我可得见识一下。”詹姆兴奋地说。
　　正说着，两个学院的队长招呼着大家集合，讲解选拔规则。

　　一个小时后，詹姆和西里斯顺利成为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和找球手，玛丽成为了替补追球手，拉文克劳那边儿，安东尼没能选上，倒是伊迪丝成为了替补的找球手。

　　“西里斯，祝贺你。”选拔赛结束后，伊迪丝主动找到了西里斯，在旁边詹姆诡异的眼神下，向西里斯道喜。
　　“谢谢，也恭喜你。”西里斯有些局促地回应。
　　“不过是个替补的，也没多值得庆贺。”伊迪丝有些失落地说。
　　西里斯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伊迪丝看了看一旁碍事的詹姆说：“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西里斯说，能不能麻烦波特同学先回避一下？”
　　詹姆的表情更诡异了，他看看西里斯，又看看伊迪丝，心里对手指：为什么女生们一个个都要单独和西里斯说话啊，我也想要这种待遇！
　　西里斯皱了皱眉说：“我没什么事儿是詹姆听不得的。”伊迪丝可不比林恩，这位马尔福大小姐可是有过不着调的前科的，还是詹姆在一旁比较保险。
　　伊迪丝看着西里斯，眼睛里划过失望之情，她深呼吸几口才又开了口：“那好吧，确实也不是什么听不得的事情，我是想管你要点儿头发。”
　　“头发？你要我头发做什么？”西里斯惊诧地问。
　　伊迪丝咬咬牙说：“上个学期期末的时候，我的星雪树枝不是吸了你的血嘛，我这个假期又去了奥利凡德那儿，然后他告诉我，我的魔力已经被星雪树枝所激发，但必须从那个给星雪树枝喂血的巫师头上拿点儿头发做魔杖芯。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詹姆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伊迪丝在说什么，西里斯听是听懂了，可也无语了。他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头发，只是用自己的头发，去给一个女孩儿的魔杖做魔芯，这样的情形，让西里斯有种把自己的生命和那女孩儿的联系在一起的错觉。
　　经过上学期期末发生的那件事，他不再排斥伊迪丝，可他们的交情还完全没有好到能把自己的头发轻易交付的地步吧？复方汤剂、迷情剂，有很多魔药要用到头发，由此可以看出，巫师们是很珍惜自己的头发，不会轻易给人的。那些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孩子不懂这个也就罢了，伊迪丝从小在巫师世界长大，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她就这么大大方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把这个要求说出来，简直像是……像是……
　　西里斯不敢想下去了。可是如果不给，让伊迪丝没有魔杖可以使，好像又显得很不近人情。

　　“你需要几根？”西里斯慢吞吞地问。
　　“我也不知道，四五根应该够了吧。”
　　“不知道？你没问奥利凡德先生？”
　　“忘了问，你先给我四五根吧，要是不够我再管你要。”
　　西里斯更无语了，这姑娘有没有点自觉啊，一次不够还要要两次!
　　“你什么时候去找奥利凡德，我回头和你一起去。直接把我的头发给他。”
　　“哎呀，那么麻烦干嘛，魔杖店晚上和周末都不开门，我们俩白天的课又都是错开的，要等到咱俩可以一起去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我想早点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魔杖！”
　　就在这时，斯多吉在远处冲他们大喊：“詹姆，西里斯，快点儿，魁地奇会议！”
　　西里斯看看望着他的伊迪丝，又看看远处着急召唤的斯多吉，一咬牙，不管了，真的拔下了四五根头发给伊迪丝，一面还嘱咐道：“千万看好了，别被别人不小心顺走了。”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恰巧遇到要拿他头发干坏事的人吧。
　　“谁那么无聊偷你的头发。”伊迪丝撇撇嘴，心里想，这个西里斯，真是太不痛快了。

　　魁地奇会议结束，詹姆和西里斯回到了寝室，詹姆立刻迫不及待地问：“伊迪丝·马尔福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上学期期末我问你你就支支吾吾不肯说，可你越是这么遮遮掩掩的，我就越是好奇。你们那次在禁林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儿？你和马尔福什么时候开始互称教名了？因为上次偷听到她欺负伊万斯的事儿，你不是也很讨厌她吗？”
　　西里斯看着詹姆，慢吞吞地终于开了口：“也没什么。她突然把我叫去禁林，是为了让我看一种叫做星雪树的植物。别问我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后来发现她的那个像独角兽的角似的东西其实是星雪树枝。之后，我们遇到了很多蜘蛛，不，不是很多，是超级多，密密麻麻的，数也数不清。然后，诡异的是，那些蜘蛛的首领竟然会说人话！”
　　“会说人话？！”詹姆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是啊，我至今都在怀疑我当时是不是在作梦。蜘蛛会说话也就罢了，伊迪丝竟然好像对那只蜘蛛的身家背景很熟悉的样子。他们谈到什么海格，什么密室。”
　　“海格？海格不是霍格沃茨场地管理员的助手，那个大高个儿吗？”
　　“是吗？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受了伤，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真是假。当时马尔福没受伤，她本可以先逃走的，但她为了我留了下来和蜘蛛首领周旋，所以……我觉得她人还不算太坏，然后我们就互称教名了。”
　　“那……那什么星什么树吸血，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点儿我就更觉得自己在作梦。伊迪丝当时无意间让那跟树枝碰到了我的伤口，然后它就开始疯狂的吸血，越吸越金光大盛，好像是吸食了我的生命力一样。金光赶走了那些蜘蛛，我也体力透支了，然后，伊迪丝竟然看着我哭了，埋怨自己不会魔法，救不了我。她赌气地挥着她那根树枝喊着‘补血剂飞来’，谁知这个咒语竟然成功了。”
　　“飞来咒？那不是高年级的咒语吗？她第一次施展咒语成功，就是这么个高级别的？这咒语我都不会。”詹姆有些羡慕地说。
　　“唉呀，你纠结这个干什么？”西里斯拍了一下詹姆的脑门儿，“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她竟然靠我的血恢复了魔力吗？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儿诡异。”
　　“是很诡异。这整个事情都很诡异。”詹姆最后这样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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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迪丝拿到了西里斯的头发，当天就请假送去了奥利凡德那里。又过了三天，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属于自己的魔杖。而就在同一天的早上，西里斯坐在餐桌上，看着手中夏克琳的信件，挑了挑眉。
　　信上写着：【今天下午4点，511教室，阿瓦隆聚会，不许迟到。】
　　“这几个女孩儿还真是把阿瓦隆当作大事来对待。”西里斯说着，把信拿给詹姆看。
　　“阿瓦隆？就是你堂妹她们暑假里所设想的那个与霍格沃茨比肩的学术研究所？”
　　“别说得那么严肃，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研究研究这个，研究研究那个而已。怎么样，你想不想也加入进来？”西里斯问。
　　“得了吧，学术研究，我听着就头大。我还是不适合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詹姆摇摇头。
　　“你要是不去，我也不想去了。”西里斯撇撇嘴。
　　“别，你还是去吧。”詹姆歪着脑袋说，“你这个堂妹向来看我不顺眼，要是她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想要退出，她还不得更不待见我？你现在在你们家够没有地位了，我看你还是不要把你这位相对理智的家人也给得罪了。”
　　听了詹姆的话，西里斯叹口气。夏克琳从第一次见到詹姆就没什么好脸色，这他也明白，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詹姆说的也对，现在布莱克家的人几乎都被那位神秘人洗脑洗的不轻，就只有夏克琳看起来还算清醒些，至少她从来没亲口说过赞成那个人的话。说到底，他在布莱克家需要一个“盟友”，即使这个“盟友”只是个远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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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西里斯为表诚意，早早来到了约定的教室，看到教室里只有林恩一个人。她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上，显得很是脆弱。
　　“怎么了？”西里斯走上前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博格特，我心里有些乱……”林恩喃喃地说。

　　西里斯立刻明白了。去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叫做布伦海姆·斯托克，虽然遗憾一年级只讲理论鲜少有实践，但西里斯认为斯托克深入浅出的教课方式比老宾斯强多了。不过，斯莱特林们大多不怎么喜欢斯托克教授，原因是他总愿意布置一些额外的“无用”的作业，比如探讨如何把麻瓜们从危险魔法生物爪下解救又不被他们发现魔法的存在。西里斯听说，很多斯莱特林同学向家长们抱怨斯托克教授的亲麻瓜倾向，于是这些家长向以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为首的校董会写了封联名抗议信，要求斯托克下台。本来邓布利多校长还打算为斯托克教授据理力争一番，但不愿意在校园政治中费神儿的斯托克教授，主动提出了辞职，回家专心写书去了。
　　这些，都是莉莉·伊万斯的室友艾莉森·古曼不知道从哪里打探来的小道消息，西里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学期换了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是真的。相比于胖胖的总是噙着笑意的斯托克教授，新来的卡洛塔·平克斯顿教授的严厉和麦格教授有的一拼，而这学期开学第一课，她就让学生们面对能幻化出人内心最恐惧之人或事的博格特。西里斯听斯多吉说过，他们当时都是三年级才学到博格特。

　　“你的博格特是什么？”西里斯问林恩。
　　林恩沉默不语。
　　西里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违心地说：“对不起，这是你的隐私，我不该这么问的。”
　　林恩抬头，看着西里斯英俊的脸庞，轻声地说：“是……是客迈拉兽……”
　　“客迈拉兽？那种来自希腊的嗜血巨兽？怎么会是它？”
　　“我……我在书上……在书上看到过这种巨兽的样子，很吓人……”林恩吞吞吐吐地说。
　　西里斯看着林恩，觉得她明显没说实话。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怕那样东西，”林恩喃喃念到，“只是，那样东西，它带回了我的很多记忆，那些尘封在我心底，很多年很多年没有碰触过的记忆，好的，坏的……”
　　西里斯看着林恩，其实他很想问问是什么样的记忆，可他没有问出口。因为林恩的表情告诉他，那真的是段很隐私的回忆。

　　于是西里斯岔开了话题：“我们也上黑魔法防御了，我的博格特，很让我意想不到。”
　　“哦？”林恩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是真想知道，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西里斯，他的博格特是什么样子的。
　　“是雷古勒斯。”
　　“什么？”林恩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我的弟弟，博格特的衣柜打开，我看到他躺在地上，像死去了一样。”
　　林恩惊讶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终于什么也没说，但她眼里的震惊还是落在了西里斯的眼里。

　　“也不用这么惊讶吧，害怕亲人死去，这也是人之常情啊，那个家里，也就雷古勒斯对我还有感情了。”西里斯说得好似理所当然，心里却并不完全这么想。他其实一直以为，他的博格特会是安迪的尸体。他压根儿没想过他内心里对雷古勒斯的担忧竟然已经到了超越安迪之死的噩梦这种地步。
　　林恩看着西里斯，内心做了好一番挣扎，终于还是开了口：“我惊讶，其实不是因为你的博格特形态，而是，你的博格特，和夏克琳的有点像。”
　　“夏克琳？”这回轮到西里斯惊讶了。
　　“是，夏克琳的博格特，很奇怪，不只一个，最开始是你，你的动作非常奇怪，手里拿着魔杖向前伸，脸十分消瘦，表情既恐惧又诧异，身体向后弯曲着，就像一张弓，夏克琳念了滑稽滑稽，结果博格特变成了你弟弟，他的样子更恐怖，眼睛虽然睁着，但却是着凹陷的，仿佛没有视觉的，面色就好像阴尸一样，不，不是好像，我觉得那就是阴尸的状态，然后博格特又变成了你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她一开始在得意的笑，然后笑容突然就凝固了，眼珠子似乎突了出来，接着便倒在地上，最后是一个空荡荡黑漆漆的大宅子，再然后夏克琳才终于把博格特解决掉。我觉得夏克琳的博格特特别恐怖，就好像在说，布莱克家的人都……”林恩说不下去了。
　　“都不得好死是吗？”西里斯幽幽接下了林恩的话。
　　林恩难过又窘迫地看着西里斯，犹犹豫豫地说：“我想，夏克琳是真的很爱你们，爱布莱克家的每个人，不然，她的博格特也不会是……”
　　西里斯烟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动容的神色。

　　林恩斟酌了一下，说出了这段时间一直萦绕于心的一个想法：“西里斯，你之前和我说过，夏克琳有时候表现的很有同情心，有时候又对所谓纯血荣耀过度维护，所以你也吃不准她的态度。你有没有想过，通过一种方法，测试一下她的态度？”
　　“测试？怎么测？”西里斯郑重地看着林恩问。
　　“之前特蕾西亚不是说希望我们的研究团队不分学院不分学校，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加入或是学习吗？或许，我们可以推荐一个麻瓜出身的同学进入小组，然后看看夏克琳的反应。”
　　“这想法好是好，问题是你想推荐谁？”
　　“我……我心里的那个人选是莉莉，莉莉·伊万斯。”
　　西里斯闻言惊得差点儿跳起来：“莉莉·伊万斯？！你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伊万斯相互看不顺眼。”
　　“你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如果撇除了和斯内普交好这一点，她还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林恩有些头疼地说。
　　西里斯看着林恩，却没有说话，而是皱起了眉头。他回想起，自己对伊万斯的不满，确实是因为她一次次偏帮斯内普，而只要是与斯内普无关的事情，伊万斯的为人处世还真没什么可以被人指摘的。
　　“我也不是说非莉莉不可，但莉莉是现在我所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林恩见西里斯不说话，便自己说了下去，“莉莉是麻瓜出身的同学里学习最好的了，又爱钻研，符合阿瓦隆的招纳原则。她又是我的朋友，夏克琳对她说了什么话，她都可以告诉我。”

　　西里斯搜肠刮肚，也没想到除了与自己的私人恩怨外，还有哪点可以说明莉莉不是个好人选，只得郁闷地说：“那你负责请她，别因为我和她同是格兰芬多就让我去请。”
　　“那是当然，要是你去邀请莉莉，莉莉会答应加入才怪呢。老实说，我觉得咱们这样的关系真奇怪，你和莉莉是我在格兰芬多唯一的两个朋友，可你们两个人不和，我和斯内普是莉莉在斯莱特林唯一的两个朋友，我和斯内普也不怎么对付。”
　　西里斯听到最后一句话咧嘴笑了一下，林恩心里吐槽：就知道你巴不得天下所有人都和斯内普不对付。
　　就在这时，夏克琳和两姐妹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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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瓦隆的会议进行到扩展成员的话题上。
　　特蕾西亚首先发言：“现在咱们的团队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各两人，格兰芬多一人，独独缺了赫奇帕奇。我和歌罗迪亚这次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认识了赫奇帕奇的克罗伊·琼斯，她是去年期末考试赫奇帕奇的第一，为人看起来不错。我和她提起了咱们的阿瓦隆，她挺感兴趣的。所以我推荐她加入，大家谁有疑义吗？”
　　西里斯、林恩和夏克琳都对琼斯了解不深，只知道至少她的父母都是巫师，而她学习确实不错。于是特蕾西亚的提议无人反对。
　　夏克琳问其他人还有没有推荐的人选，西里斯接收到林恩的眼神示意，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开了口：“我对别的学院的同学不了解，不过如果说格兰芬多的话，我推荐莉莉·伊万斯。”
　　话音刚落，除了林恩，教室里的所有人都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西里斯。
　　“喂喂喂，你们可别想差了，我以我的性别担保，之前关于我和伊万斯的那些绯闻纯属子虚乌有。”西里斯连忙解释，“我推荐她，纯粹只是因为她成绩不错，又爱钻研，尤其是在魔药方面。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魔药课是一起上的，夏克琳、林恩，你们应该知道她在魔药上的天分。”
　　艾尔玛姐妹和林恩都表示没有意见，只有夏克琳，似乎心里还有些纠结。
　　夏克琳问：“西里斯，你心里就只有这一个人选吗？”
　　西里斯不假思索地回答：“暂时想不到别人，你知道，格兰芬多可不是喜欢钻研型的学院。”
　　夏克琳又思考了很久，最后也没下定决心，最后说她要回去再考虑考虑。
　　于是林恩和西里斯开始忧心。
　　接着他们把莉莉的事放到了一边，开始研究社团的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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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卷最后一章提到过西里斯和伊迪丝的禁林之行，情节归《恒星，恒心》所有，详情见该文第2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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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放夏克琳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