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29、第二十六章 丛林法则

　　林恩无奈地看着西里斯，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她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西里斯，夏克琳她们在讨论那些的时候，我是真的真的很意外。大家都才刚刚结束一年级的课程，可是她们几个人竟然已经了解了高年级选修课的情况。尽管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学术派，但我只是喜欢研究历史，对其他的，即使偶尔会研究一些课外的东西，但从没有想过去涉猎地那么深。怪不得，大家都说拉文克劳是研究狂人。不过夏克琳是斯莱特林，她竟然也这么热爱研究，真不愧是考了年级第二的学霸。”
　　“你怎么不说我考了年级第一？”西里斯故作不满地说。
　　“那不一样，你是走实践路线的。话说回来，我们都只有12岁，可是她们却想了那么多，那么远，虽然年幼，却可以不畏可能有的困难以及障碍，而将己身投入其中。而我，我其实从小就没有什么远大的追求。我的家庭很平凡，我自己也很平凡，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做什么大事。我没有想到，在我甘于平凡的生活着的时候，你们，我的同龄人，已经向前走了那么远。我除了会死读书，其实根本没什么特长天赋，我从前其实就有所感，今天只是感觉更强烈，我是不是，拖了你们的后腿……”

　　“你竟然想的是这个？”西里斯很意外，“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根本没想过那么远。不过，我从来不觉得平凡有什么不好，这个世上，大部分都是平凡人。如果没有平凡的人，又何来所谓精英，就像没有穷人，又何来富人，这些都是相对的而已。再平凡的人，也有自己的梦想，也许他们的梦想听起来很渺小，不如夏克琳她们的设想那么宏远，但正是这一个个渺小的梦想组成了我们多姿多彩的人生……”西里斯声音低了下去，因为他突然就想起了儿时的好友安迪，以及他永远没有机会实现的，成为一个NBA球员的梦想。
　　“西里斯？”看着西里斯突如其来的失落，林恩有些不安地叫了一声。
　　西里斯回过神，对林恩笑了笑说：“况且，你并不平凡。你并不只是死读书，你看的书多，但也很善于思考，并不是一味照书照搬，人云亦云。谁说你想成为一个历史家的理想就不伟大了？再说，如果不是你时常给我讲一些历史故事和你的感想，我这次的魔法史说不定会不及格……”

　　西里斯一直是不羁的，尖锐的，这样温和地夸人的他，让林恩突然间觉得很不适应，以至于让她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
　　“你别逗我了，就你那脑子，看一遍魔法史书就全记住了，还用的上我？”林恩掩饰地说，“不过你那番关于凡人的相对论，倒是蛮新颖的。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倾心于丛林法则，可我一直认为，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就是因为除了丛林法则之外，人类，有自己的人性。”
　　“丛林法则？那是什么？”西里斯马上发觉了一个新名词。
　　“那是麻瓜的理论，简单说来，就是十六个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这个理论一开始是用来形容动物们的，不过也有人把它直接套用在人类社会当中，比如说那位希特勒。在他们看来，弱势群体，就活该被强者消灭或是奴役。”林恩解释道。
　　“听起来倒是和那位最近崛起的神秘人的主张蛮像的。不过我倒觉得，那只是所谓强者们以及甘愿被欺凌的弱者们用来欺骗自己的说法。”
　　“老实说，我也这么认为，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我有相同的看法。”

　　话说到这儿，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林恩试图换一个没那么沉重的话题，她说：“对了，西里斯，其实我一直没好好谢谢你。原本，我加入研究小组的初衷是希望对制出血缘追踪器有所助益，可是到现在，我是真的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也交到了朋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你。”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西里斯说着客套话，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起来，你要是真的想谢我，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拜托我？是什么？”林恩觉得如果是西里斯都搞不定的事情，估计自己更搞不定。

　　西里斯皱了皱眉，犹豫一阵儿，终于开口问：“你在斯莱特林学院，对于那位神秘人，有多少了解？”
　　“他……他好像最近经常在报纸上出现，发表一些针对麻瓜出身巫师的文章和煽动暴力的言论。”林恩对这个人一点儿好印象也没有。
　　“是啊，他最近在斯莱特林纯血世家里可是风头正盛，被他们称为纯血运动的领头人。”西里斯不屑地说，“这个人对麻瓜出身的巫师非常不友好，几年前，还曾声称对前麻瓜出身魔法部部长诺比·里奇的遇害负责。这件事当初被预言家日报报道过，不过后来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魔法部声称是谣言。不过在斯莱特林，这事儿可是一直被当作那位伏地魔大人的壮举来传颂。”
　　“伏地魔？”这回轮到林恩听到新名词了。
　　“对，据说这位神秘人称自己为伏地魔，不过我想这恐怕也不是他的真名。还有传说，说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林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都不利索了：“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是啊，他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他会说蛇语，所以八成是真的吧。”
　　“蛇语……”林恩的脸色更白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那么……你要拜托我的事情是？”
　　西里斯深深吸口气，有些纠结地说：“其实，我本来不想麻烦你，就身份来说，夏克琳比你更合适。但是有时候，我不是很能摸清夏克琳的想法，她有时候表现的很有同情心，有时候又对所谓纯血荣耀过度维护……”
　　林恩歪着头一想：“夏克琳在身份上比我合适？难不成是关于你家里人的事？”
　　“恩，是我弟弟，他叫雷古勒斯，比我小一岁，今年该入学了，我知道，他肯定会入斯莱特林，我担心……”
　　“斯莱特林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要不然我和夏克琳是怎么生活的？你弟弟现在又是你们家族的继承人，谁敢招惹他？”林恩有些不理解地问。
　　“不，你不明白，”西里斯有些头疼地解释，“斯莱特林对他来说，比对你要危险地多，不是人身上的危险，而是思想上的。你虽然在斯莱特林，但我觉得你头脑很清醒，但是雷尔他……他其实本来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但是在我父母的教育下，他也认为，麻瓜和麻瓜种都是下贱的，不值得同情的，他……他对伏地魔特别的崇拜。等他到了斯莱特林，身边全是那样的人，我真的担心，他会在歪路上越走越远……我希望，你能帮我看着他一点……我也知道，其实这对你来说有点困难，可是我也找不到别的人了，雷古勒斯从小好像就不是那么喜欢夏克琳，而且我也吃不准夏克琳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西里斯一脸为难地看着林恩。
　　“西里斯，你是个好哥哥。放心吧，我会尽力帮你看着他的。”林恩郑重向西里斯保证。
　　“谢谢，这个忙，可比推荐你加入个研究会难多了。”
　　“有难度，说明你看得起我。”林恩笑着回答。

　　西里斯看着林恩，突然觉得女孩儿的笑容很特别。他见过很多美女，自己的堂姐纳西莎，莉莉·伊万斯，林恩的室友艾薇儿·罗齐尔，都是容貌极为出色的女孩儿。林恩的面貌其实相当的普通，绝对是放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可是林恩的笑容是他所见过的女孩儿中最让他舒心的。不是格兰芬多女孩儿那种开怀的大笑，也不是斯莱特林那些女孩儿撒娇的嗲笑或冷冷的讥笑，林恩的笑，很淡，却带着一股云淡风轻，颇有一番知性的味道。其实说起来夏克琳的笑也多半是这样，但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两人的笑还是不一样。或许是，夏克琳总是端着淑女的架子，而林恩，多了一份邻家小妹妹的亲切。

　　西里斯正想着，突然听到林恩说：“说着说着差点走过了，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
　　西里斯看着眼前林恩指着的双层小屋，一扇窗户里，映出女主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林恩见西里斯一脸渴慕地看着，便说：“要不，你上去坐坐？”
　　却见西里斯摇摇头：“算了吧，我这么贸然造访不合适，我毕竟是巫师，不懂麻瓜的礼仪，我怕我猛然出现，把你父母吓着。况且，要是你妈妈饭菜已经快做好了，你说，他们是留我吃饭还是不留？”
　　林恩想想说：“你说的也是，那……就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西里斯点点头，虽然是他自己说不去的，但还是有点情绪低落。
　　“那么，开学见了。”
　　“开学见。”西里斯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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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莱特林！”分院帽几乎没什么迟疑，就响亮地宣布了雷古勒斯的分院结果，西里斯闻言深深叹口气：果然如此。
　　他看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林恩，发现林恩也在看他，还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西里斯心底的不安稍稍平息了些。他回过头，看到旁边的詹姆正在和今年五年级的格兰芬多魁地奇守门员以及新任队长斯多吉·波德摩打听今年魁地奇选手选拔赛的事情。
　　“霍尔顿、乔伊和比曼都毕业了，这下子，球队空出来三个位置，你说我是申请追球手好，还是找球手好？”詹姆问。
　　“你申请哪个位置都无所谓，反正以你的技术，哪个位置都是秒杀其他申请者的节奏，参加选拔赛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回头你的位置要根据其他选手的情况而定，要是有很好的找球手，那你就是追球手，反之亦然。”斯多吉说。
　　“那我岂不是成了补漏的了？”詹姆郁闷地说。
　　“能者多劳吧，詹姆。”莱姆斯拍拍詹姆的肩膀说。
　　“西里斯，你想申请哪个位置？”詹姆问。
　　“大概是击球手吧。”西里斯有点儿不是心思地说。
　　“可我怎么觉得你以前一直是对找球手更感兴趣呢？”詹姆说。
　　“唉，别提了，”西里斯长叹一声，“找球手最重要的是速度和眼神儿，可你看，我连把自己的扫帚都没有，用学校的破扫帚，怎么可能赢得过其他队的找球手？”
　　“你家不是有光轮1000吗？你怎么没带来？”詹姆不解地问。
　　西里斯的脸色更差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不受我家里人待见，你觉得他们会让我带走光轮1000？”
　　西里斯话音刚落，詹姆一拍大腿：“唉呀，你怎么不早说，你也知道我妈是干哪行儿的，我家有的是被球队淘汰的扫帚，什么型号的都有，早知道我就给你带一把了。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写信回家让我妈寄来还来得及。”
　　“可是詹姆，我是打算明天下午就选拔，好赶个早儿的。”斯多吉插嘴道。
　　“那怎么行！”詹姆大叫，“西里斯兵器还没到，他选不上，那我也不加入球队了。”

　　斯多吉一脸纠结地看着詹姆，心里那个狂吼啊：詹姆你丫的就是仗着我舍不得你这张王牌！太狂妄了，真是太狂妄了！可是他还不得不顺着詹姆的意！要知道，去年他们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霍尔顿就已经开始觊觎詹姆的技术，要不是按惯例一年级不得参加选拔，詹姆去年就是正式球员了。
　　斯多吉还清楚的记得，去年的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和替补找球手都被斯莱特林的击球手打下了扫帚。当时，霍尔顿本来想叫詹姆上场，可斯莱特林的队长死活不同意，结果那场比赛格兰芬多以三十分之差输给了斯莱特林。

　　斯多吉这边儿的纠结詹姆完全不在意，詹姆在意的是西里斯的纠结，他一看西里斯的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些有的没的。
　　“我说西里斯，这事儿你可不能和我客气。”詹姆抢在西里斯之前开了口，“这可不是关于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关乎整个球队的事情。你要是选不上，我一个人加入球队多没意思。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大不了在霍格沃茨这几年我都不送你圣诞和生日礼物了。要是这样你还不答应，可别怪我翻脸啊……”
　　“我说西里斯，这事儿你确实没必要和詹姆客气。”斯多吉在旁边帮腔，“尤菲米娅阿姨喜欢向她的球队购买退役的二手扫帚做收藏，这几乎是戈德里克山谷的邻居们人人都知道的事儿，真的，那扫帚放在詹姆家也是积灰，还不如拿给你用。”
　　西里斯看着詹姆和斯多吉一唱一和，心里划过汩汩暖流。林恩说的对，上天拿走你一些什么，也总会给你一些什么作为补偿。就算得不到他想要的那种亲情，至少，他有詹姆的友谊。
　　如果是别人，他也许还是不会接受飞天扫帚这样贵重的礼物，但那是詹姆，是被他当作兄弟的人。因为是詹姆，所以，他愿意放弃那些无谓的自尊，因为是詹姆，他不愿辜负那份好意。

　　就这样，三天后的下午，西里斯拿着他的兵器光轮1000，和詹姆匆匆奔向魁地奇球场，却见得在那里聚集的不仅仅是格兰芬多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