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夜的荣光》月夜子规

18、第十六章、恶性攻击事件

　　望着詹姆远去的背影，西里斯有些发怔，一时竟忘了卢修斯还在身边。卢修斯喊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卢修斯淡淡一笑：“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可惜，人家未必领情。”
　　西里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这好像与你无关吧？”
　　“当然，连主人都不管你这个，我能怎么样。”卢修斯心里泛酸，“不过你注意，别让私情扰乱了公事——你知道他是邓布利多那个老鬼的人，你要是昏了头，出卖了我们，主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知道，所以无需费心。”西里斯头也不抬，冷冷回了一句，“说正事。最近穆尔塞伯他们太能折腾了，连七年级的几个人也在其中，泥巴种出事是小，万一事情闹过了界，魔法部再去把邓布利多请回来，你说怎么办？”
　　“怎么？”卢修斯似笑非笑，“你现在威信下降，管不了他们了么？”
　　西里斯冷笑：“我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倒是都愿意，不让他们干什么，可未必听——到底是谁再斯莱特林乱传谣言，说我暗恋波特——现在倒好，我一让他们收敛点，就有人跟我嚷嚷‘你不能为了讨好波特就连泥巴种也护着”！到底是谁传的？“说到最后一句，他已经颇为动怒。
　　卢修斯仍然好整以暇，笑道：“你的事，现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斯莱特林家族内部凡参加我加入食死徒仪式的，谁没听见，还用人传？”
　　西里斯扫了他一眼，见他仍然一副理直气壮模样，心里窝火，眉毛挑了两挑，就想发作，话到嘴边，却变了：“这些话先不提——他们现在擅自行动不要紧，你倒是说说看，事情闹大了，闹到邓布利多重新回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学校里针对麻瓜出身学生的攻击，西里斯是故意不去管的。
　　既然邓布利多离开之后学校的平静倒让他被泼了不少脏水，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
　　——等到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之后，看你们找不找邓布利多救命！
　　某种程度上，西里斯觉得自己的确，如邓布利多指出的一样，对陌生人缺乏同情心。

　　“他回不来。”卢修斯突然说，西里斯吓了一跳：“什么？”
　　卢修斯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两转，笑得颇有深意：“学校里维持秩序不一定要一个时时处处护着泥巴种的校长来管，我们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比如……”他一指自己。
　　西里斯的头嗡了一声：马尔福，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他哼道，“你要做霍格沃兹史上最年轻的校长？高升的速度很快啊，卢修斯。”
　　卢修斯哈哈大笑：“不不不！小伙子，你想到哪里去了？别说我现在才二十岁，就算我已经阅历丰富德高望重了，我也不可能接手这个烂摊子——这不符合马尔福的行事作风！”
　　西里斯干笑了两声：“哦？那你刚才指的是什么意思？”
　　“校董会！”卢修斯眼中放光，“邓布利多这些年把校董会的权力侵蚀得太厉害了，我现在接下我父亲在校董会里的职位，霍格沃兹管理的体制必须要进行改革了。首先，校长的权力就必须有一定的限制，邓布利多也好，斯拉格霍恩也好，谁都不能越过校董会行事。还有，魔法部也得管管学校这摊子事了，我父亲现在已经把那个泥巴种部长诺比·里奇轰下台了——新任的魔法部长有意往霍格沃兹派遣学监，好好管理一下这无序的教学！”
　　“那么，我们将迎来一个学监？”西里斯抬起头看着卢修斯，表现出得体的好奇。
　　“是啊。卢克伍德。你认识的。”卢修斯拍拍他的肩膀，“那么以后……你知道你现在的行动界限了吧？”
　　卢修斯的香水味一阵一阵地袭来，西里斯有点想吐。
　　行动界限？
　　当然知道。
　　那就是，没有界限！

　　今后霍格沃兹有得乱了。西里斯心烦意乱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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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麦克唐纳紧张地攥着自己的魔杖，对着面前越来越逼近的两个人，身体微微颤抖。
　　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骂自己粗心大意，一场魁地奇训练结束，冲了澡就急匆匆地赶去上魔咒课，直到下课才发现自己的魔药课本和笔记本落在了球员更衣室，她跟谁都没打招呼，一个人跑回去拿……
　　事实证明，弗兰克让大家不要落单的警告，是对的。
　　穆尔塞伯和埃弗里，这两个臭名昭著的食死徒预备役成员，就这么斜刺里冲出来堵住了她，带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坏笑。

　　“让开！”她用魔杖轮流指着那两人恶心的脸，叫道，“好狗不挡道。”
　　那两人嘿嘿笑起来，反而更逼近了。
　　“喂！喂！小泥巴种，这么没礼貌可不是好事。”瘦高个子刀条脸的穆尔塞伯嬉皮笑脸。
　　“拉塞尔。”大个子艾弗里喊他，“我们的泥巴种小姐似乎还挺勇敢的，不愧是格兰芬多，只是啊……”他看了看同伴，“似乎头脑不够冷静，看不清形势呢。”
　　两人慢慢拔出魔杖，拿在手里玩着，杖尖冒出火星。

　　玛丽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想干什么？”她大声质问，似乎觉得这样可以给自己更多勇气，“这里是学校！你们攻击同学，不怕……”
　　她话没说完，就被那两个人突然爆发的一阵狂笑打断了。
　　“现在邓布利多不在了，学校里可不是你们泥巴种的天下了！”穆尔塞伯说。
　　艾弗里立刻接口：“就算你去代理校长那儿告状又如何？现在，他也管不了什么事——校董会可都是我们的人！”
　　两根魔杖缓缓抬起，对准了她。

　　“火烤热辣辣！”没等他们出手，玛丽先下手为强了。一道红光冲着艾弗里的脸射去，艾弗里偏脸躲开，仍然慢了一步，咒语的力量擦着脸掠过，留下火辣辣一道红色伤痕。
　　“泥巴种！还敢偷袭！”艾弗里大怒，和穆尔塞伯两人同时出手，用的全是斯内普发明的神锋无影。魔咒犹如雪亮的利刃一般劈开空气，玛丽挥魔杖抵挡，但还是被穆尔塞伯的咒语擦伤手臂，鲜血立刻流了下来。
　　两人见到血，更加兴奋，艾弗里挥舞魔杖，杖尖火星迸溅，大叫道：“泥巴种，今天非给你个深刻的教训不可。”
　　两男一女，三个人在偏僻的走廊里展开对攻，玛丽仗着魁地奇球员的灵活身手左躲右闪，时不时还击一下，虽然左支右绌，倒一时不至于落败，而且，趁着对方的一个疏忽她的“门牙赛大棒”打中了穆尔塞伯，这使对方的门牙发疯一样地长长，直接戳到了脖子，不得不退出战团。玛丽瞅准这个机会，向艾弗里快速放了两个障碍咒，自己一个箭步冲出两人的夹击，拔腿就跑。
　　然后，她被背后袭来的一道昏迷咒打中了。

　　埃文·罗齐尔施施然走出墙角的阴影，像吹枪管似的吹了吹自己的魔杖尖。
　　“你们两个，还真没用！”他眼角眉梢都是讥诮，“一个泥巴种小丫头都搞不定，差点被她跑了。就你们这废物样，还想让布莱克带你们去见黑魔王？”
　　穆尔塞伯的牙齿好不容易缩短了几英寸，刚刚喘上气，一听这话，不由得和艾弗里两人同时怒目圆睁，恶狠狠瞪着罗齐尔那张缺少血色的小白脸。
　　但他们没法和罗齐尔发火，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论家族背景、论实力、论成绩，乃至于和布莱克的关系，罗齐尔都不是他们能望其项背的。
　　于是只好把一肚子火气全发泄在玛丽身上了。穆尔塞伯捂着仍然牙长一寸的嘴，上去一脚踹在玛丽腰上，把她踢得就地滚了两转，艾弗里跟上去一脚踩住她的手，魔杖指向她双目紧闭的脸。
　　“该给你留个永生难忘的记号了，泥巴种！”他恶狠狠地伏在玛丽耳边说——尽管她完全听不见。
　　罗齐尔凑上前，颇为兴奋地说：“艾弗里，这次准备玩什么花样？我记得上次你把那个赫奇帕奇倒吊在他们公共休息室的门框上，身上写了大字，那样子可好玩了。”
　　穆尔塞伯诶嘿嘿地笑起来：“更妙的是那蠢货吓糊涂了，居然根本不记得是谁整的他。第二天就退学了……”
　　“这个……”艾弗里微笑着说，“可不像那个。一贯在球赛里出风头抢荣誉的泥巴种，丝毫不懂得尊敬比他们高贵的人。我们招待她的方法，可得特别一点。”
　　魔杖尖端冒出暗绿色的光芒，对着昏迷不醒的少女的额头，艾弗里点了下去。

　　“啪！”空气中突然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接着……
　　“哎哟！”
　　背上火辣辣地剧痛，就像被灼热的鞭子狠狠抽中了一样。
　　艾弗里手里的工作尚未完成，嗖地一跳老高。
　　“谁!”“谁!”“谁在那儿”
　　“啪！”“啪！”“啪啪！”
　　无形的鞭子抽打得越发又快又狠，不多时是，三人都中招无数，衣服也破了脸也肿了，一条一条的伤痕不断渗出血来，三个人被抽得嗷嗷乱叫，到处踅摸却找不到躲在暗处的攻击者，最后只得抱着脑袋狼奔豚突而去，边跑边破口大骂，脏话连篇。
　　等到污言秽语都听不见了，那个暗中攻击他们的人才慢慢转过墙角，解除了身上的幻身咒。走廊里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衬得脸色比纸还苍白。
　　西里斯布莱克一步一步地走近躺在地上的女孩，低头看去。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玛丽光洁的额头现在血肉模糊，几个字母刻在上面，伤口仍然血流不止，而刻痕却泛着恶心的紫黑色。
　　“MUDBL……”
　　词没有刻完，但是任谁都能猜出，那是什么！
　　MUDBLOOD
　　泥巴种！

　　西里斯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不是普通的伤害！这是黑魔法！
　　黑魔法伤害，是无法复原的。
　　即使庞弗雷夫人和圣芒戈治疗师医术高明，他们也只能把这几个字的痕迹减淡，而无法彻底消除。即使可以消除到看不见，起码也需要三年多的时间！
　　这就意味着，玛丽至少会有三年的时间，顶着一张被刻上“泥巴种”的脸生活……
　　除非现在就用同样无法复原的黑魔法“血肉分离”咒，整个地削掉她额头上的这块皮肤。

　　恐惧攫住了西里斯的心，他的手脚渐渐凉了，几乎握不住魔杖。
　　没想到……在这一世，居然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这群畜生！

　　他记得，在那个世界，五年级开学后不久，玛丽同样被这几个混蛋攻击了。而当时……当时……
　　在校医院的病房，形容憔悴的女孩子紧紧握住他的手，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让他无法拒绝。
　　“用黑魔法！用‘血肉分离’！”她几乎是在哀求，“西里斯我知道你会！不！我不在乎我会永远毁容，额头上有块大疤也比……也比‘泥巴种’强！我等不了三年！如果让我顶着‘泥巴种’这个词过上三年，我宁可去死！”

　　于是他同意了，他对她用了这个咒语，从此以后，玛丽的额头上留下了永远褪不去的一块红色伤疤。
　　而当时，她却含泪笑了。

　　西里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举起魔杖，对准玛丽额头上的那几个字，轻声吟诵着古老的黑魔法咒语，一点不祥的紫光在杖尖上流转。

　　“布莱克！你想干什么？除你武器！”伴随着熟悉的声音而来的是熟悉的魔咒，西里斯来不及躲避，魔杖脱手飞出老远。
　　詹姆·波特、莱姆斯·卢平、彼得·佩迪鲁、莉莉·伊万斯、多卡斯·梅多斯……
　　“天哪！玛丽！天哪！”褐发姑娘多卡斯的惊叫传入耳内，西里斯看到，她和莉莉抱住了玛丽，莉莉解下围巾，包住了玛丽的头脸。
　　“布莱克！”那女孩子转过脸冲着他大吼，“你怎么能——你这个邪恶的……”
　　詹姆冲过来，一把将他推得顶在墙上，魔杖尖戳在他颈动脉上。
　　西里斯几乎能看见那双布满血丝的榛色眼睛中自己的倒影了。
　　“该死的食死徒！”詹姆疯了一样地大吼，“我要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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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玛丽被攻击的情节在火焰与阳光中也会提到的哦，当然，后续发展会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