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再一次（HP）》浮游的蜉蝣

14、话说一半

　　7月31日当天，利瓦伊见到哈利时，发现哈利有些沮丧。
　　“怎么了？你不是因为生日聚会而亢奋吗？”利瓦伊问道。
　　“我偷偷问了莱姆斯关于我父亲和斯内普的冲突，”哈利低声说，“我想，你可能是对的。”
　　“嗯？”利瓦伊觉得奇怪，虽然建议哈利问莱姆斯的人是他，但其实利瓦伊并不认为莱姆斯会说多严重的事情，只是想哈利有个底而已以防未来如果再次不小心看到相关记忆什么的受打击太大。毕竟首先，关于救了斯内普一条命这件事，就涉及到了莱姆斯的狼人身份……
　　“这个月满月的时候你跟莱姆斯住一起的吗？”利瓦伊问。
　　“没有，前段时间莱姆斯有事，三天前才刚回来。所以我是昨天才找到机会问的。”
　　所以哈利确实还不知道莱姆斯是狼人。利瓦伊收回注视哈利表情的视线，又问道：“那么，莱姆斯说了什么？”
　　“其实莱姆斯没有说太多，”哈利闷闷地说，“我问莱姆斯我父亲真的救了斯内普一命吗，还有具体是怎么回事。莱姆斯的脸色一下就很不好，然后就岔开了话题，后来还借着跟西里斯说话避开了我……所以，这事真的有内情吧？”
　　这个……莱姆斯避开你的理由和你所想的内情绝对不是一回事。任谁欢欢喜喜地来给孩子筹备宴会却突然被问到可能打破亲子关系的重大问题，一时间傻眼都是可以理解的。
　　“过犹不及。”利瓦伊开口，“有件事情，莱姆斯的秘密，我发现了而你还没有，我猜那才是昨天莱姆斯脸色不好的理由。虽然把父母当完人不太妙，但是总怀疑着父母罪大恶极，也不太妥当吧？别这么极端，哈利。”
　　“什么都是你在说，”哈利嘟囔，然后不满地看了利瓦伊一眼，“你发现了什么？”
　　“我想莱姆斯会愿意亲口告诉你。”利瓦伊说，“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你听到那件事的时候一定无法保持冷静，说不定还会大吼大叫。”
　　“我才不会对莱姆斯大吼大叫！”哈利抗议。
　　“赌不赌？”
　　“赌！”
　　“那么赌注，如果我赢了，”利瓦伊想了想，“下学期你要找出我们的新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秘密。”
　　哈利犹豫了一下，想到上学期的已经惨淡卸任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如果是同样程度的秘密……他能发现一次就能发现第二次！
　　“好！”哈利说，“如果我赢了，你就保证不再话说一半，老是保密吊人胃口。”
　　“没问题，大不了我连一半都不说。”
　　“喂！”
　　“重复一下赌约内容，当莱姆斯说那件事时，如果你无法保持冷静就是我赢，如果你轻易接受了就是你赢。由于这主要是你的心理状态，我也无法监控，所以，自觉点，别都被吓傻了还用你没有大吼大叫来伪装你很冷静。”
　　“我才不会。”哈利不满，“我不会被吓傻，也不会明明被吓到还骗你说没有。”

　　哈利觉得自己赢定了，他才不相信莱姆斯有什么秘密能把他吓傻，除非莱姆斯脑袋后也带了一只伏地魔。
　　“我是狼人。”
　　“……”
　　“哈利，你还好吧？”西里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我……输了。”好半响，哈利才憋出一句话来。
　　“啊？你在说什么啊？”西里斯看着哈利的神情，觉得自家教子承受住了，且适应良好，果然不愧是詹姆的儿子。
　　“我跟利瓦伊打赌，他说莱姆斯有个秘密会让我大吃一惊甚至被吓傻掉，我不信。”
　　“利瓦伊怎么会知道？”西里斯挑眉。
　　“他已经知道很久了。”莱姆斯放松下来，笑着说。
　　“是啊。”哈利大力点头，“上学期海格养龙蛋的时候我们查了很多关于龙的资料，利瓦伊和赫敏还顺便查了很多其他神奇生物的，我记得他拿回寝室看的好几本书里都提到过狼人，还有独角兽、马人、人鱼，利瓦伊好像对这几种生物特别感兴趣。他一定早就看出莱姆斯身上的狼人特征了。说不定赫敏也看出来了，在书籍方面赫敏总是想追上利瓦伊。”
　　“现在的格兰芬多真是奇怪。”西里斯喃喃说。

　　“哈利已经知道我是狼人了，”莱姆斯对利瓦伊说，“只要他动了念头想在满月时陪我——这是极有可能的——狼毒药剂的事也瞒不住，事实上，西里斯已经在好奇了。”
　　“告诉他们也无妨。”利瓦伊说。
　　“我以为你想隐瞒你不是个单纯的小巫师这件事。”莱姆斯疑惑地看着他。
　　利瓦伊轻笑：“你真认为哈利或西里斯能够明白可以稳定熬制出狼毒药剂是个什么概念吗？”
　　莱姆斯哑然。
　　“哈利知道我在魔药上能力不错，作为一个格兰芬多可以从斯内普手上拿到优秀，哈利认为这足以证明一切了，所以我在魔药上有任何成果他都可以接受。”
　　这个……“咳，我听哈利说，斯内普也很讨厌你，仅次于讨厌哈利？”
　　“是的，因为……”利瓦伊眯了眯眼，“某种迁怒。”
　　“然后在魔药成绩上他给了你优秀？”
　　“惊讶吧？非常有说服力证明我在魔药上的能力吧？”利瓦伊笑道，其实他也很惊讶，甚至怀疑过斯内普上学期是不是发现了奇洛脑袋后的黑魔王以至于受刺激过度脑子罢工了。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宽容了很多。”
　　“不，你误会了，他完全没有。”利瓦伊斩钉截铁地说。
　　因为在考试成绩出来的前一天，当利瓦伊借用一间废教室熬狼毒药剂时，斯内普突然窜出来，说：“多么了不起啊，我也不可能熬制得更好了，你在证明你比教授更优秀所以根本不需要学习吗，莱恩先生？为了你的傲慢，格兰芬多扣三分。”
　　“……”当时利瓦伊目送诡异出现又莫名离开的魔药课教授，愣是没想明白除了上课之外一向躲着这位先生走的自己哪里又碍着他的眼了。直到向邓布利多疑惑提及此事时，长者解释：
　　“我跟西弗勒斯说了蛇怪的事，还说了现在只有你能打开入口。另外，顺便赞赏了一下你的魔药水准。”
　　利瓦伊感觉，这就是无妄之灾。

　　“可以读到对方的想法？”哈利惊喜地看着莱姆斯，“准确吗？如果利瓦伊说了上半句不说下半句，我能用摄神取念读到下半句吗？”
　　你对‘下半句’的怨念到底有多大？听着莱姆斯迂回诱惑哈利学大脑封闭术，利瓦伊无视了哈利对自己说话说半截的不满。
　　“如果你的摄神取念用得非常好的话，”莱姆斯说，“同时这还要求对方的大脑封闭术水准在你的摄神取念之下。”
　　哈利刷地一下看向利瓦伊：“你会大脑封闭术吗？”
　　“略懂。”利瓦伊回答。
　　哈利瞪他：根据经验，利瓦伊说‘略懂’时，连赫敏都只能服输。
　　“你明明跟我一样十一岁之前都住在麻瓜世界的……”哈利嘟囔。
　　“哦，那是因为我把你训练魁地奇的时间、被罚劳动服务的时间、追踪各种秘密的时间，等，都花在了图书馆和自我训练上。”
　　哈利：“……”
　　西里斯安慰自家教子：“他不是正常的格兰芬多，甚至不是一个正常的十一岁学生。连拉文克劳的书呆子们都不会将所有时间花在学习上，他们偶尔也会来个下午茶聊聊天什么的。”
　　“第一，我今年十二岁，”利瓦伊说，“第二，拉文克劳的下午茶聚会通常都会演变为学术讨论会。”
　　西里斯沉默片刻，对莱姆斯说：“这孩子病入膏肓了。”
　　莱姆斯苦笑：“我们说回到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好吗？”
　　“好，我要学！”哈利支持。
　　“那很偏门，比阿尼玛格斯都偏门。”西里斯说。
　　“也比阿尼玛格斯难学吗？”哈利问。
　　“那倒不会，”西里斯说，“它们偏门主要是因为使用范围很窄，而且也不好玩，不过据我所知，食死徒多少都会，因为他们的主子伏地魔是摄神取念的好手。”
　　利瓦伊扶额，不用看他都知道听了西里斯的话，本来兴致高昂想学的哈利立刻就会迟疑了，他对学会伏地魔及其手下擅长的东西可不会有丝毫兴趣。
　　“这么说来，”西里斯接着道，“你学这个也好，你不是说你碰到伏地魔时你的额头就疼得厉害吗？我猜，当年那个索命咒一定在你和伏地魔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大脑封闭术应该能切断这种联系。至少，让你不头痛，冲着这个就值得学。”
　　“没错，如果我不是头疼得像要裂开，我就不会那么无力了，下一次伏地魔就伤不到我。”哈利的情绪又升了起来。
　　利瓦伊和莱姆斯对视一眼：虽然情况与他们最希望的不符，不过，这样也不坏，目标明确的学习往往比突然兴起的玩乐更能达到终点。